我与高娃出事的那天夜晚,我们两个人都晕倒了。巴图噶尔开着车,与二哥几人一同载着我俩去了卫生室简单的治疗后。火速的赶往了阿鲁科尔沁旗的医院到达医院时已经是晚上11点了看见我们的伤口后,他们几个都是浑身颤抖。但让他们愤怒的是我后背上的淤青漆黑一片的淤青。医生拍片后,诊断我的旧伤复发了,而且很直白的说是有人穿着皮鞋踹断的。当时在未央市的家里时,我穿着薄薄的睡衣,那脚印留下的轮廓非常明显的在我后背上呈现出来。他们看着我昏迷着,没法问话。但是他们都能猜到是一个人张强。除了他,我实在不会保留什么秘密的不说实话。二哥当场就给张强打了电话,打电话的那晚上已经很晚了,张强还喝醉了酒大声的辱骂着我们家里人还口口声声说:“你们草原来的都是些混蛋你知道你妹妹跟别人干了什么吗她拿着我们家的钱跟人家一起骗我们你知道吗你知道你妹妹跟别的男人鬼混弄的满城风雨了吗我妈说的对你们草原的种就是放荡放荡我就是打只要塔娜犯贱我就打犯一次我打一次犯一次我打一次怎么着”二哥一听,还不火大了巴图噶尔更不用说了本来就看张强不顺眼今天自己的婚礼又出了大乱这火气本来就没地方放,结果跟我二哥一对眼两人联系了三辆车,带着十几号人当晚连夜就是一路狂奔到未央中午抵达未央后,二哥换了个手机,让一个汉人小伙骗张强说给他们顺成百货供货张强毫无意外的上当,然后打听到张强在顺成百货的办公室具体位置。一路人毫不停歇,饭也不吃的直接冲了过去三辆越野车,栽了十几个蒙古大汉下车气势汹汹的就冲进了顺成百货的商场大中午的人声鼎沸引来无数人的目光。保安们看见十几号子人立刻上来劝阻二哥和巴图噶尔正在气头上二哥拿手狠狠一指保安,用蹩脚的汉语厉声大喊:“你们都闪开我是张强的妹夫”保安一听就愣神了。但一听是妹夫,也顿时反应不过来啊。二哥和巴图噶尔找到张强的办公室后,一看张强在里头的办公桌前翘着二郎腿抽烟“哐”一脚就将门踹开“巴雅尔巴图噶尔你们”张强自然知道昨天晚上把他们骂了一通。可是没想到今天就到了这来对付他。二哥大步冲到张强跟前怒声道:“你打了塔娜今天我们就好好的收拾收拾你这匹害人的狼”“救命来人啊愣着干嘛快报警啊”张强大喊冲着门外的保安一顿嚎叫几个保安刚想跑,巴图噶尔带来的那一众大汉哪肯放了他们跑捉小鸡似的,一个个的逮了起来张强的身体很强壮,但是他跟巴图噶尔打过。巴图噶尔摔跤手出身,他根本打不过,见保安们都被擒住。一下就慌的想告饶。二哥冲上前去就是一拳“你报警你打我妹妹时,我妹妹怎么没报警啊我们就是太仁慈让你这匹恶狼太舒服了”二哥的说着蹩脚的汉语,大声斥责着。“我错了我错了别打我”张强很聪明的告饶说。“我妹妹也不是一个逞强的人,你打她的时候,她一定也告饶过,一定也哭过吧可你一个大男人竟然对女人下那么大的狠手你说你是不是该死我真想杀了你她是一个女人啊她昨天差点死掉我要打死你”二哥说着,那拳头脚的狠狠的打在张强强壮的身体上二哥身手也不一般,身体像阿爸一样强壮抓着张强使劲的揍,一众人将门口堵的死死的,二哥满屋子追着他打,知道他老老实实的一动不动的卷缩到房间的角落里。一如当初他打我的时候,我卷缩在角落里一般想起我受伤后的样子,二哥没有一丝的手软。巴图噶尔他们几人都没有动手,因为他们动手性质就不一样了。巴图噶尔在这个省会生活过,对汉人文化有所了解。如果他们上去群殴张强,在伦理上就不是自家事了张强被二哥打的满脸是血二哥一把将他拉起来,拽着衣领将他推在墙上,无比凶狠的瞪着他:“你说你以后还敢不敢打我妹妹说”“不敢了我我不敢了”张强耷拉着耳朵多,声息微小的说。“告诉你,我们是草原的种我们是草原的男人是不怕死的种如果你敢再打塔娜,我会要了你的命不信你就试试”最终张强躺在未央市的医院,我躺在阿旗的医院最难挨的几天,终于在疼痛和眼泪中过去了。整天的趴在床上吃喝拉撒的日子非常难受。第四天,背上的伤经过医生诊断后,确定可以下床了。因为衣服厚,所以狼爪子抓得并不是很深,医生就选择了保守的治疗。没有缝针。而右肩处缝了40多针。胳膊上的一些伤口也有十几针。高娃主要是胳膊和腿,被狼咬的加起来一百多针,但是那对她来说不算什么。她没有旧伤,第三天醒来后就能下床。第四天,一瘸一拐的就跑过来看我。一进病房门,噗通一下就跪在了我阿妈跟前:“其木格阿姨对不起对不起”阿妈赶紧扶起她来,搀扶到旁边的病床上,细细询问她的身子。高娃那晚是醉了,现在自然是清醒的。对着阿妈一遍遍的反省着自己的错误。我看着她。她却一直羞愧的不敢看我。她进来不一会,二哥和巴图噶尔他们也回来了。中途耽误了一天,是因为他们把张强打完之后,加上连夜赶路的劳累,去了宾馆一睡就睡到第二天下午,一帮人去了巴图噶尔在那个省会的驻扎地吃了晚饭,第三天才往回赶路到赤峰。在赤峰市因为下雪,今早才回来。阿妈见巴图噶尔回来,看了看病床上的我,又看了看身边抽泣的高娃,站起来对巴图噶尔说:“人活着总会有些误会,但误会总会有解释清楚的时候;就像太阳升起会化解草原上的迷雾一样。你们三个好好聊一聊。走,我们出去吧。”母亲说完拉着二哥出去了。房间里,一下剩下了我们三个人。高娃低着头羞愧的不说话,我想说话却又不知该说什么,巴图噶尔看看我,又看看高娃,也是大男人的羞红了脸、052停不下的秘密病房里只剩下我们三个。安静,惹的人心愈发杂乱。我因为背上有伤,只能躺着。侧脸看着坐在一边的高娃,她这几日因为药物的作用让脸都浮肿了,加上左脸被狼抓破了皮,整个人看着也是相当萎靡。巴图噶尔轻轻的走到高娃的身边,坐了下去。高娃明显的哆嗦了一下,她是在担心巴图噶尔会对她发火。她胆小的看了一眼巴图噶尔,巴图噶尔却看着床上的我。我看着他们两个,也不知该如何打破这种尴尬的氛围。巴图噶尔按耐不住的说话了,“塔娜,对不起。”他目光诚恳的说。“没事。”我简单的回答说。高娃的手,有丝焦急的摆弄着手上那厚厚的纱布,呼吸明显的加快了,几次想说话,又羞红了脸的欲言又止。我和巴图噶尔一个对话后,又是一片安静的空白。最后,我觉得还是需要我来打破这种安静。“高娃。”我轻轻的叫她。“嗯”高娃愣愣的坐住了。“我不怪你。你不要那么自责。巴图噶尔曾经是我的未婚夫,你也是知道的。但是,那都是过去了。我知道结婚那天,你看见我们在湖边抱着。但绝对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一说完,仿佛唤起了她的回忆,她把头低下,但表情里有慢慢的难受。那是每个女人都会有的醋意。而巴图噶尔听见我如此说后,也有些被捉奸的感觉,面色尴尬道:“那天,我也喝醉了。但我知道,什么事情都不能让酒来承担。”巴图噶尔说着,看向了高娃,继续道:“高娃,我巴图噶尔做事情就是这样。我不能怪酒把我灌醉。我的心里一直有塔娜。但是,塔娜并不喜欢我。”巴图噶尔话没说完,高娃蹭一下站了起来,眼里含着泪,幽幽的说:“我知道,我都知道。我我都知道可是”高娃的眼泪终是掉了下来,自己爱人当着自己的面说喜欢别的女人,这种情型下哪个女人还能安静的坐在那巴图噶尔紧接着就站了起来,从背后摆过了高娃的身子,很认真的看着她说:“我不想欺骗你。心里有就是有,心里没有就是没有。这些年你跟在我身边,吃苦受累的,我都看在眼里。我最终选择跟你结婚,不是可怜或者凑合。是因为我们的神明让我知道,世间有你这个爱我的女人,我不能辜负了你。高娃,请你相信我。当我在湖边拥抱塔娜的时候,我的心是相反的我那是想放下她的”高娃一下扑进了巴图噶尔的怀里,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巴图噶尔轻轻的将高娃让到旁边的病床上坐下,走到我的病床边一下单膝跪地这么高的礼节我怎么受的了我赶忙要翻身。“你躺好”他使劲一摆手的示意我说。我赶紧躺好。他面带愧疚之色,真诚的说:“我替高娃向你道歉。这次高娃犯了如此大的错误,我真的很愧疚。但是,她现在已经是我的妻子,我懂得她那么做是爱我太深的原因。如果你心里有气,请你责骂我我都会承受。塔娜,我再次为我妻子的所作所为向你道歉请你原谅她”他一说完,我两行热泪就落在了头枕上。我是感动的,我被巴图噶尔感动了。他没有去埋怨高娃,因为他是个男人,当他娶了高娃的那一天起,他就知道他对自己妻子应该做的不是抱怨,而是保护。他做到了。“巴图噶尔,高娃我们不要这样了好不好,我们还是像小时候那般有打有闹的多好。我没有责怪任何人。我们谁都没有错。”巴图噶尔依旧惭愧的在旁边跪着。我轻轻的将手放在他的头上,唤了他声:“哥哥”哥哥,那是代表着我们再也没有了爱情;那是代表着从此以后我只是他的妹妹。他轻轻的抬起头,两行热泪滚滚而出在医院住了两个星期,拆了线后便回了家。阿爸给我蹲了牛骨头为我补身子,对于那天的事,我们都没有再提。吃完饭,阿妈弄了奶茶,一家人坐在桌旁聊起天来。我看着阿爸的脸色有些异样,便问:“阿爸,您是不是有话要对我说”阿爸一个干笑,喝了口茶道:“你住院那会,我和你公公联系了。你公公和婆婆两人的意见不合啊。”“什么意见”我问。“你二哥和巴图噶尔去打张强的事。你公公知道张强打你的事情后,支持我们做的对,替他教育了儿子。可是你婆婆那边,却不饶人啊。我最后都跟她都道歉了,她却依旧是不依不饶。”阿爸说道此处,脸上的笑也没有了,换上了一副担忧的样子。“您不要向她道歉。事已至此,我也不瞒您说。那天就是我婆婆和张强一起打的我。阿爸,我想离婚。”我想事已至此,直接告诉他们二老吧。阿妈一听,手里的杯子一下倒了,哗啦一下洒了一桌子的水。“阿妈我原本想离了婚以后,再告诉你们的,可是既然现在你们都知道了。我就说出来。你们不要担心了。”阿爸看着我,眼神中露出丝精芒,幽幽的问:“你婆婆说你跟李沐然好上了。是真的吗”阿爸的话音一落我就感觉我的头立刻就炸开了这个婆婆“没有”我倔强的不承认。阿妈看看阿爸,又看看我,脸上愁云不展,“塔娜,你的心思,我们做父母的怎么会不知道”“什么”我傻傻的看着他们,感觉他们一下子好像便的无比聪明了。阿妈将擦桌布,往旁边一放,正了正身子;一抹鬓上的发,也不看我的说:“李沐然,我跟你阿爸谈过很多次的。”“你们谈他做什么”我的好齐心更浓了。阿爸忍不住了,认真的看着我的眼说:“塔娜,当年他来科尔沁草原的时候,我们在放牧。自从留他住下那一次后,你就变了。他走以后,你马上就去跟巴图噶尔退了婚。这其中的意味,我和你阿妈怎么会不知道你喜欢李沐然,不是吗”我刚要说话,阿爸又道:“你后来嫁给张强的时候,我就有些疑问。按照你的脾气,你是不会选择那样一个男人的。而当我知道张强是未央市人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