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池的。”男子眼里闪过一抹讶异。听到外面的人很快就冲进来了,怀瑾赶忙兜走剩下的几块糕点,转身要离开时又折回来将脏了湿了的衣服全都卷走,然后把装糕点的碟子放到男人面前,往他的下身撇了眼“应该够你遮羞了。”男人盯着她弯下身微敞的对襟,忘了恼怒,黑眸晕染开一抹炽热。“没想到这里居然是那家伙的地盘,娘爆了。”怀瑾起身,扫了眼飘逸的轻纱,嘀嘀咕咕而去。男子炽热的黑眸霎时冷却,黑着脸看着穿走他衣袍的女人,举掌击起巨浪。紧接着,外面的禁卫军也冲了进来。跟着跑进来的李培盛见没人后不由得松了口气,但是接下来卫安的举动可要把他吓昏了。“卫统领,不可以”李培盛扑上去也来不及了,卫安高举的长枪已经往水中刺去-----新坑开启,用心写文,用心讲故事,喜欢的话请戳加入书架支持支持偶,别让偶觉得太冷门了,么么哒、皇太孙受伤长枪刺入水中,直挺挺地插入地底,可见下手有多狠。水波散去,水面上晕染开一朵朵红。李培盛脸色刷白,扑到池边上慌忙大喊,“快来人取衣裳请御医皇太孙殿下受伤了”话落,一道身影破水而出。卫安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这张脸,不是明天才回吗“禁卫军左统领卫安参见皇太孙殿下微臣以为在水中的是那出逃的废太孙妃肖氏,不知太孙殿下在此,误伤了殿下,请殿下降罪”卫安立马率人下跪请罪。“误伤我看你分明就是谋杀”李培盛连忙拿起宫女送上来的干净衣裳下水去扶起主子。祈天澈捂着受伤的左臂,脸色显得有些虚弱,“李培盛,本宫受伤一事不可惊动皇上。”李培盛扶主子坐下,不甘地瞪了眼卫安,“奴才这就命人悄悄去请御医过来一趟。”祈天澈淡淡地扫了眼跪在眼前的人,“都起来吧。”“谢殿下。”卫安暗松了口气。这皇太孙果然不敢动太子的人,都受伤了居然还可以隐忍不发。“你说肖氏逃了是怎么一回事”祈天澈状似随意发问。“回殿下,是微臣办事不利才让冷宫那些疯女人意欲出逃,其中就包括已废太孙妃肖氏在内,除了肖氏其余人均已当场诛杀。”诛杀是了,但凡被打入冷宫的女人是生是死都不会再有人过问,哪怕犯了事被处死都不会惊动谁。只是她是怎么逃出来的“殿下,微臣还要赶去捉拿肖氏,请恕微臣先行告退。”卫安作揖道。祈天澈扫了眼左肩还在流血的伤口,“去吧,但愿卫统领早些抓到人。”卫安心惊,这皇太孙似是话里有话,是他多想了吗做了一个揖,他带着怀疑率人离去。才绕出浴池,承阳殿外已经火光闪闪,亮如白昼。卫安看了看身后,又看看眼前的阵势,突然明白了。他,错估皇太孙了“卫安,你夜闯承阳殿刺杀皇太孙,我奉皇上之命前来捉拿来人,拿下”禁卫军右统领柳云修挥手让人把卫安等人抓住浴池“李培盛,我有让你惊动皇上了吗”祈天澈板着脸质问。“嘿嘿爷没让奴才惊动皇上可也没说不能惊动皇上身边的人呀。”李培盛殷勤地为刚包扎好伤口的主子更衣。“没人告诉你别擅自揣测主子的心”果然没叫他失望啊。“那爷,奴才这次揣测得可对”李培盛笑嘻嘻地抬头邀功。他打小伺候皇太孙长大,年龄又相仿,多多少少还是懂些这位爷的心思的。祈天澈满意地勾唇,拂袖转身,“赏”“谢谢爷”李培盛狗腿地跟上。临出门前,祈天澈忽然停下脚步,回望层层纱幔,眉头微微皱了皱,“李培盛,拆了这浴池”李培盛愕住,这座浴池可是当年皇上发现皇太孙不喜用浴桶沐浴又不喜与人共用浴池后特地命工匠为之建造的耶而今说拆就拆这浴池是哪得罪他了、火烧冷宫冷宫,绝对没有人会怀疑好不容易逃出去了的人还会回到这里来。怀瑾看着一间间小院伫立在冷月下,真的静得叫人心里发毛,尤其,有好几个疯婆子刚被诛杀,这里仅有的人气也没了。懒懒地打了个哈欠,她踏入刻着荷苑二字的院子,她记得被打入冷宫的画面里有这两个字。才踏入院子,怀瑾看到屋门口缩着一个小身影,小身影抬起头来看到她后便一把扑过来,抓着她的手声泪俱下。“小姐,您没死太好了,您没死春喜以为您同那些妃子一样被杀了呜呜春喜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着您了,您要是死了春喜不知该如何跟老爷交代,还好老天保佑,您还活着。”不好意思,你家小姐已经死了怀瑾看着这张哭得抽噎的脸,真的圆得很可爱,让她忍不住联想到包子。春喜抹去泪,疑惑地看了眼小姐身上的穿着,然后从怀里掏出一个油布包,“小姐,您一定饿了吧。来,这是奴婢偷偷藏起来给您的,您快些吃吧,虽然有些冷了”怀瑾看着春喜小心翼翼地把包在油布里已经发硬的馒头打开,双手捧到她面前,她怔住了。她吃东西是出了名的刁,别说这是个硬馒头,就算是热乎乎的她也下不了口。春喜心知小姐吃不下这粗食,忍着肚饿,愧疚不已的低下头,“都怪奴婢不争气,只能给您这个,委屈您先吃着吧,待明儿皇太孙守陵回来了奴婢就想办法去同他求求情,纵然出不了这冷宫好歹也该过人过的日子呀。”守陵属于肖燕的记忆画面里是皇太孙偕同太孙妃一块向太子妃献礼贺生辰,然后太子妃突然摔倒流产想必是皇太孙光芒盖过他老子了,所以太子原想栽赃给皇太孙,然后深受皇帝宠爱的皇太孙自是推得一干二净,他的太孙妃就成了名副其实的替罪羊,而他就请缨以守陵之名自罚。那个自私无情的男人,求他,还不如求己怀瑾扫了眼春喜偷偷压肚子的手,没接馒头,进屋看了眼自己住的地方,两道秀眉深深蹙起。一张四方桌,一张床,窗户纸破烂不堪,到处挂满了蜘蛛网,更别提阵阵霉味扑鼻而来了。怎么瞧着就那么不顺眼呢她退出屋外,看向左边一墙之隔的三层楼亭,阵阵清风自身后吹来。“这个楼亭是什么地方”“那是已故的昭德皇后当年以死明贞的地方,此后这里便成了后宫的景仰之地,昭德皇后死后,皇帝下旨命名为忠贞楼,谁也不准随意靠近,违者斩”“那就是很重要了。”怀瑾勾唇,圆溜溜的眸子闪着狡黠。打发春喜回浣衣局后,怀瑾换了身正常的衣裳,看向桌子上那盏快油尽灯枯了的油灯,勾了勾唇,弯腰捡起一小块石子投过去,而后带着笑意走出荷苑。身后,只听啪啦一声,灯芯落在床帐上,冉冉火苗升起,越来越大,越来越红、告诉她本宫是谁承阳殿,皇帝深夜驾临为的就是关心自个的宝贝孙子。“皇爷爷,是孙儿不好,又惹您担忧了。”祈天澈亲自为皇帝奉茶。“那混账东西,朕已经命人将他革职流放了”已过古稀之年的皇帝,鹤发童颜,才接过茶盏又重重摔回桌子上。“皇爷爷别气,都怪李培盛那狗奴才,竟惊动了您。”祈天澈警告地瞪了眼一旁的李培盛。“还好有这么个忠心的狗奴才朕”“启禀皇上,方传来消息,冷宫荷苑走水了”贴身太监刘氓匆匆进来禀报。祈天澈黑眸微眯,走水这么巧“冷宫不是已被卫安那混账东西大闹过一回,人都死没了,烧就烧了,禀报朕作甚”皇帝怒气再度飙高。“皇爷爷,冷宫荷苑与忠贞楼只一墙之隔,今夜吹的又是南风,孙儿恐”闻言,皇帝拍案而起,“刘氓,快命人救火”一群人火速赶到忠贞楼,只见一女子右手抱柱子,左手护着拆下的牌匾,火舌时不时迎面吐来,已然熏黑了她的小脸,着实惊险万分。“皇上驾到”刘氓突然一声高呼,柱子上的女子抱着牌匾受惊跌落。“诶哟”怀瑾疼得皱眉,明明是打算好低点再假装跌落的,这太监嗓在她意料之外。一双龙靴出现在眼前,她抬头就看到了传说中的皇帝,龙袍加身是必须的,不怒自威是有的,美中不足的是这皇帝貌似老了点。慢吞吞地爬起来,拍了拍浮尘,然后入乡随俗地施了个礼,“肖燕见过皇上。”“免礼。”毕竟心中有愧,老皇帝亲自出手相扶,“你为何要爬那么高”“臣女对当年以死明贞的昭德皇后敬仰已久,既然这是宫里唯一能让世人记得昭德皇后的地方,总不能让它抹了黑,抹了黑的忠贞楼何以忠贞。”怀瑾心有戚戚焉地轻抚怀中的牌匾。她的哀伤无疑是在借题发挥控诉自己的冤屈,这让老皇帝心底更加过意不去了。“莫不是在冷宫待傻了,在皇上面前也敢如此放肆”清润的嗓音幽幽响起。哪个混蛋打乱她的算盘怀瑾暗恼,抬头,看到一张不久前才见过的脸,不爽地拧了拧眉,“你哪位皇上都没说话你插什么嘴,到底谁更放肆”众人吃惊不已。祈天澈勾唇一笑,“看来还真是傻了。李培盛,告诉这傻姑娘,本宫是谁。”“傻姑娘,他是当今皇太孙,下次可别忘了。”李培盛从善如流。“哦。”怀瑾不屑地瞅去一眼。就这样李培盛瞠目结舌,这女人不是真傻了吧、他的废妃祈天澈也颇为意外地看过去,正好与她的对上,那眼里似乎是鄙视和不屑“当主子的没教自个的奴才不能随便帮人改名吗”她讥笑。“随便改的名你不也应了吗”“穿上衣服果然有底气多了。”怀瑾笑着瞥了眼衣冠楚楚的他。一旁的老皇帝越看越有趣,他可从来没见孙子这般善谈过。“皇上,今夜又平添几缕冤魂,冷宫被烧毁,不知我可否待冷宫修好了再回来住想来我肖家一门忠烈,若我被吓死就太给肖家丢脸了。”怀瑾迅速回归正题。先是引人愧疚,再以功名攻心,聪明祈天澈冷冷看她。皇帝看了看她又别有深意地看了眼孙子,难得地露出笑意,“刘氓,传朕旨意,前太孙妃肖氏救忠贞楼有功,朕特许她待冷宫修葺好后再回来”怀瑾松了口气。果然肖燕真是皇权斗争下的牺牲者,只是都已被废打入冷宫了谁还要置她于死地不可不过,这老皇帝她喜欢然而,皇上接下来的话让她再也笑不出来。“澈儿,她是你的废妃,你且领回去吧,在冷宫未修葺好前你好生看管。”好生看管“皇上皇爷爷”异口同声,二人相瞪。“好了好了,只要忠贞楼没事就行,你们也别折腾了,早些回去歇着吧。”老皇帝带着忠贞楼的牌匾一道走了,冷清的夜里,只留他们强强对视。说也奇怪,在记忆画面里她能把自己而今这张脸看得清清楚楚,而这个男人却是模糊不清,也许是肖燕对他没感情,所以他存在她的记忆里是模糊的。“原来你就是那个让发妻顶罪,自个却躲起来安生的懦夫,难怪我对你完全没有印象了,对一个人渣有记忆等于浪费脑内存”她一点也不掩饰自己对他的鄙视。“嗯,对一个不知羞耻的女人本宫倒是记忆深刻得很。”他也不掩饰对她的厌恶,只是眸中多了抹异光。“喔,是指把你看光光那件事吗也就只有你那里能证明你是个男人了。”“而你是女人之耻”“彼此彼此。”李培盛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向来冷漠清傲的主子是在跟人斗嘴吗而且,还是跟一个女人东宫“太子爷,皇太孙已经回宫了,而咱们派在路上埋伏的人是明日才动手。”太子的心腹孟飞哈腰禀报。坐在堂上的太子忿然拿起手边的茶盏狠摔在地,“可恶他是如何在本宫的眼皮子底下先一步回宫的依本宫看,他主动跟皇上请旨去守皇陵两个月就是个阴谋”“可是,太子爷,他只身前往,而且我们的人也说他一直都守在皇陵未曾离开过。”“这就更显得他早已预谋好”太子怒然拍案,四十多岁的他蓄着一字胡,眉宇间尽是戾气。这时,一个女子莲步走了进来,呈皓腕于轻纱,直扑太子怀里,“殿下,您要救救臣妾的表哥啊”、没脑子的女人只见那女子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中也尽展风情。此女不是别人,正是当今太子妃、宰相之女庞婉瑜。“哭什么,还嫌本宫不够烦吗”往常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