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重的人吗“还有挑事的可不是我。”说着有意地瞥了眼林月。太子一时哑口无言。谁都知道忠贞楼是皇宫里的圣地,却不知道原来皇上可以为了忠贞楼把这个女人放出冷宫“太子面前岂容你如此放肆”庞婉瑜站出来,架势十足地训斥,而一旁的林月更像是见到了救兵,面露欣喜。怀瑾邪邪一笑,“你方才那般直勾勾地盯着尊称你为母妃的男人瞧就不放肆了”顿时,哗然四起。垂首的男人眼底闪过一抹异光。庞婉瑜恍若被说中心事,怒得上前挥手。怀瑾懒懒挑眉,轻而易举就挡下了那一巴掌,“我都已经是个冷宫废妃了,太子妃还是不肯放过我吗”玩笑似的口吻却让人觉得话中有话。庞婉瑜脸色煞白的收了手,强撑威仪,“废妃也得知规矩”怀瑾嗤笑,“冷宫的废妃哪还需要规矩,守着也没人看,还是待冷宫修葺好了太子妃愿意天天过来看我循规蹈矩”这女人长得确实妖艳,眼波流转间均是风情万种。提示的记忆里,庞婉瑜跟她年龄相仿,前任太子妃去世后太子一直未再立,终于,在皇太孙弱冠之日皇帝让父子二人在入选的佳丽中选自己的正妃,皇太孙本意欲让太子先选,皇帝却让他先选,谁都知道选宰相之女会更利于自己,而他却毫不犹豫地选了镇国将军之女肖燕看她的眼神好像也想抢皇太孙这块肥肉呢,还是他们之间本就有暧昧庞婉瑜脸色更加惨白了,回到太子身边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求太子为她撑腰。“牙尖嘴利信不信本宫让人拔去你舌头”太子搂住爱妃,忿然恐吓。怀瑾皱了皱眉,“原来实话都说不得啊,那以后别人同我说话我都不知道该不该信了。”“你这个贱”“见人就喊嘛,多谢太子赐教。只是,太子在别人的宴会上喧宾夺主不太好吧,况且同我这个废妃斤斤计较有失身份呢。”怀瑾笑眯眯地打断,有意无意地瞥向一旁的男人。太子注意力转移,“澈儿,你也这般觉得吗”“没有父王就没有孩儿,孩儿今日的一切都是父王给予的。”祈天澈瞪故意挑拨的女人,怀瑾回以挑衅的一笑。“父王的确不该。”太子故作惭愧地叹息,“你皇爷爷还未到,走吧,陪父王走走。”说罢,看向林月,“林尚书,令千金受惊过度,让她回去歇息吧。”林尚书如获大赦,谢了恩连忙拉起女儿匆匆而去。祈天澈看了眼一脸败兴的怀瑾,对李培盛吩咐,“李培盛,本宫特地带回来给皇爷爷的美食应当已在送来的半路上了,你去接来。”有好吃的千里迢迢从宫外带进来的一定是人间美味。“是。”李培盛颔首领命,他好像听到有人吞咽口水的声音、偏不如他意走到无人的地方,太子开门见山。“本宫要你待会在你皇爷爷面前替卫安求情,让他收回成命。”“父王,君无戏言,皇爷爷判决已下,孩儿不敢有违。”“哼别以为本宫不知道是你故意陷害卫安的,就凭这一点点伤”太子猛地出手扣住他的伤口,下狠劲。祈天澈一动不动的隐忍着。“你若不照办,那就别怪本宫对她下手”祈天澈清冷的面容转瞬变了色,思虑再三,低头妥协,“孩儿知道该怎么做了。”太子满意地勾唇而去,男人一派颓然的站在那里,左臂的伤口往下滴血。花木后,一抹俏影悄然离去皇帝和皇贵妃驾临后宴会便开始了,怀瑾挑了个最角落享用精美佳肴,懒得去看前头殿上有如众星捧月的男人。不就以自责为名去守了两个月的皇陵,搞得功德无量似的。这老皇帝是跟自己的儿孙有仇啊,一味的宠孙子远儿子,完全是让父子相残的节奏。“父皇,卫安刺杀皇太孙一事实属误会,儿臣恳请父皇收回成命”太子突然站出来替卫安求情,所有喧哗静止。怀瑾抬头看去,好戏要登场了是吗。“朕现在不想谈这事,退下”皇帝龙颜不悦。“父皇”“皇爷爷,父王没说错,是孙儿当时没表明身份,卫安才会错当孙儿是刺客,请皇爷爷收回成命从轻发落。”祈天澈紧跟着出列。“连你也替那混账求情”老皇帝更气了。“卫安乃是国家栋梁,既是误会,孙儿斗胆恳请皇爷爷从轻发落。”祈天澈郑重其事地作揖。“罢了,今日是你的洗尘宴,朕”“不准”脆若银铃的嗓音中气十足地响彻大殿。怀瑾在众人视线下傲然走到皇帝面前,施了个礼,“皇上,请恕肖燕失礼,那卫安饶不得”四周又响起倒抽气的声音。这肖氏一定是疯了,不把太子放眼里也就算了,连皇上的话都敢反驳。“你这个疯女人,有何资格在这里说话”见她又来坏事,太子目露阴狠。怀瑾不屑瞧他,直视皇帝,“皇上,皇太孙殿下说卫安刺杀他是误会一场,倘若我说,他奸杀冷宫妃子呢”咚咚酒壶碟盘碰撞的声音接连不断,震惊,实在是太震惊了砰地一声,老皇帝勃然大怒的拍案,“肖氏,此话当真”怀瑾撇了眼祈天澈,抬头,“当然我就是九死一生才活下来的证据”谁叫他与太子的谈话让她不小心听到了,虽然没听清太子最后说了啥,但她亲眼看到他听话的妥协了。他想救人是吗,她偏要那人死不过,他手上的伤貌似她也有责任,若不是她用他的浴池那卫安也不会误伤他,看来他不止是个懦夫还是个草包。“证据如此说来你也被卫安玷污了”宰相庞清出列提出质疑。怀瑾回头看到一脸奸相的庞清,冷冷一笑,“宰相大人,需要我为你解释自保二字的意思吗”“你一个弱女子能抵抗得过一个武夫说出去都不会有人信吧”庞清冷蔑地讥笑,向来对他马首是瞻的臣子也跟着窃笑。“那好吧”怀瑾无奈地叹息,在大家以为她没法自圆其说的时候,她的身影倏地冲到宰相面前,背对宰相,抓住他的臂部,然后、恶名远扬噗通宰相被她摔水里去了太子不敢置信,太子妃惊叫,所有人瞠目结舌地看着在水里扑腾的宰相,好不狼狈。怀瑾轻松自若地拍拍小手,笑着朝水里的老人家施了个礼,“宰相大人,既然你不信,我只好示范给你瞧了,你可千万别怪我呀。”“胡闹”祈天澈赶忙上来帮忙救人。怀瑾却是一愣,他刚才骂她的时候似乎眼底泛着笑他娘的,似乎有哪不对劲呀直到宰相讨公道不成差点没气昏被人抬回去;直到皇帝下旨将卫安由革职流放改为斩立决;直到看到失望的祈天澈垂首下的唇角却是微扬时,她明白自己被阴了于是,一场宴会,已废太孙妃恶名远扬承阳殿,又分落梅、似雪二院,两个院子之间一墙之隔。日暮,书房“爷,紫隽王爷来信了。”李培盛拿着一封信进来道。“念。”立于案前作画的男子头未抬,笔未停。“镇国将军长女肖燕自小养在深闺,深谙琴棋书画,身子弱故未学过武,吃食如喝药,性子人云亦云”李培盛念完都觉得可笑,这里面的哪一点对得上了,那女人简直跟母老虎没两样“十二皇叔查得倒是仔细。”祈天澈画笔顿了下。“爷,我觉得那女人过去都是装的”“砰”李培盛愤愤不平的声音才落下,外边的门被踹开,紧接着一抹俏影掀起珠帘,堂而皇之的走进来。以为她是听到了自个的话进来打人的,李培盛怕怕地往旁挪几步,再看爷头都没抬,仿佛没被惊动分毫,若这个母老虎真要打他,他这么弱小的身子怕是扛不住啊。怀瑾故作凶狠的吓李培盛,看到正立于书案前作画的祈天澈,走上前,瞥了他正专心作的画,又是梅,没劲穿堂殿上挂着的皆是栩栩如生的梅画,就连屏风、摆件等都沾染上了梅的影子,不难看出屋子的主人爱梅成痴。她扫了眼屋内敞开的小轩窗,走过去,轻轻一跃,坐在上面,拿出刚半路a来的蜜饯取了颗放嘴里吃。祈天澈做最后的点睛之笔,搁笔,洗手,擦手。“啧,洗个手都能这么娘。”其实是优雅爆棚,这男人的气质清冷似玉竹。“踹我的门,闯我的宫殿,出言不逊,你当真不怕死是吗”祈天澈缓步靠近,声音清清冷冷的。又是吃他怀疑她的嘴有停的时候吗怀瑾伸手阻止他继续逼近,“你故意当着我的面让李培盛去取美食,其实就是为了让我听见你跟太子的谈话,利用我看你不爽的心理帮你除去卫安,我踹你门算客气的了”“说得在理,那你打算如何”他又近一步,双手撑在窗上,俯首,黑如寒星的眸灼灼地锁住这张娇俏的小脸,多了几抹探究。这么爽快就认了怀瑾谨慎地看了他一眼,“我有一个包子要寄放在你这里”喜欢记得加入书架喔,作者天天被惨淡的数据打击得体无完肤,嘤嘤嘤┭┮﹏┭┮、嫌他碜牙再淡定的俊脸也不由得抽了下,“这种小事交给李培盛就行。”“你说的”怀瑾狡黠一笑,很随便地把他推一边,“包子,进来”祈天澈讶然,莫非她的包子听得懂人话自己滚进来李培盛等不及跑出去瞧却与进来的人撞了个正着。他无暇顾及,扶好人又往外瞧,“包子呢”“启禀殿下,奴婢就是包子。”春喜怯怯的举手。“哈哈你明明就是春喜”李培盛捧腹大笑。“回李公公,小姐刚给奴婢赐了新名字。”后面越说越不好意思了,真的好难听,可是拗不过小姐。“再笑我也给你取一个”怀瑾恶狠狠地恐吓,李培盛立马捂嘴。祈天澈饶有兴味地看她,“我以为你会提出更无耻的要求。”“譬如”她与他傲然对视。“譬如,以身相许。”怀瑾特想爆笑,她将他揪到眼前,“你我都嫌碜牙”他冷笑,“是吗那过去的下药、昨夜的水中诱惑,都算什么”下药莫非指的肮脏事就是这出一不留神,怀瑾整个人往窗外倒去,关键时刻,男人伸手勾住了她的纤腰将她拉回。四目交接,她望进他深如古井的眼里。这双眼看似沉静无波,却是灼而又光、藏而不露,有着让人难以窥得见的深沉果然是只深藏不露的狐狸手腕翻转,东西入袖,怀瑾毫不留恋地推开他,跃下轩窗,嫣然一笑。“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你放心,老娘现在不稀罕草包和懦夫了包子,我们走”“小姐,去哪”包子已经吓出一声冷汗了,她的小姐怎么变化这么大啊。“当然是回以前住的地方。”怀瑾拉着包子转身就走。“站住你以我的名义去浣衣局提回她,说是寄放我这里现在却据为己有作何解释”包子亏她想得出来。“皇上不是让你对我好生看管吗她,就是你派在我身边监视我一言一行的”她回头,无视他的威严,笑得吊儿郎当。“”看他无话可说,怀瑾得意地走了。望着主仆二人离去,沉静的黑眸多了丝耐人寻味的光芒入夜无声。林中,一抹黑影背对月光而立,扔出一卷画纸,“杀了这腰佩的主人,赏金万两”黑暗里飞出两个粗布麻衣的江湖人士接住画,打开来瞧,上头的镂空雕玉球画得栩栩如生。二人对视一眼,拱手作揖,“定当完成任务”黑影丢下一张银票作为定金,纵身一跃,消失在夜幕中、偷了腰佩似雪院,又分一主屋,二小房。主屋供太孙妃居住,其余两小房据说是供皇太孙的姬妾住的,但是刚过弱冠之年的皇太孙除了立过一名太孙妃外,并未添任何姬妾。夜空上繁星点点,怀瑾仰躺在屋檐上,左手做枕,右手举起顺手摸来的镂空雕玉球腰佩。龙与凤交错,细看还能看出双鱼戏水。这个有着超乎现代雕刻艺术的玉球,如果老爹看到的话一定会夸她个三天三夜。没错,她是被三个退隐的老男人抚养长大的,一个赌王,一个神偷,一个杀手。据说二十一年前某个夜黑风高夜,三个觉得人生无趣的男人狭路相逢,又一同发现了被抛弃在山顶嗷嗷待哺的她,自此开始了长达二十一年的争夺战。他们对她既宠又严,将拿手功夫教给她,十岁她就开始赌、偷、杀,谁在比赛前对她比较好她就让谁赢,三个老男人被她吃得死死的,他们当她是掌上宝讨好溺爱,她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