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睁开眼,眼前的一切渐渐清明,她看到狐狸面具男坐在池边上的白玉桌前,手持清茶吹凉浅啜,得瑟得叫人发指。“喂,是你把我扔下来的”知不知道这能冻死人这根本就是个冰池男子慢条斯理地放下茶樽,扭头看过来,“我是在给你选择的机会。”“什么选择”怀瑾很想自己游上去,但是体内又有一股热火不愿她离开,冷热交替,难受得想死。男子挑眉,撩袍起身走过去,在她面前蹲下,樱红色的性感薄唇邪邪上扬,目光更是毫不避讳地落在她水下姣好的身躯上,道,“一路上是谁不知羞耻地用身躯蹭我的”话落,怀瑾脸色刷红,飞快转动的大脑很快就将前因后果拼凑齐全。药她被下药了,不应该说她和祈隽都被下药了,而药就下在她带来的那两坛酒里。不对那两坛酒从皇宫酒窖到宝食楼都是她在拿,除了宝食楼的掌柜他出门迎接的时候伸手替她接物,她很自然地就给了他然后,她和祈隽喝得还挺欢,一杯接一杯,简直有一种酒逢知己千杯少的感觉。再后来,再后来她好像被祈隽带进一间房子,之后她不太记得了,只依稀记得门外很吵,她渴得爬起来找水喝,然后没站稳,要栽倒之前有人接住了她,那个人怀瑾看向面具男,是他“这里是哪里”弄清状况了,她很冷静地问,嘴唇已经发紫,牙齿也开始打架了。“我住的地方。”面具男淡笑回答。怀瑾粗略扫了眼四周,除了冰就是冰,他一个大活人住这里这是企鹅才能待的地方吧“我这样泡着体内的药能散”怀瑾问出最关键的问题。“不能。”他笑。怀瑾怒,“既然不能,那你把我扔下来作甚”“让你清醒清醒,自己做选择,虽说是我的媳妇,但我也不会勉强,那样会失去很多兴致”他目光如狼地看了她一眼,伸手撩起一波冰水,直勾勾地望着她说,“毕竟,没有水,鱼怎欢得了呢。”暧昧的语调,着火的眼神,怀瑾被冻白的脸色迅速爬上一抹红晕。该死的,他做的啥比喻,真是赤果果的调情没有水,鱼怎欢得了,他居然说得出这么下流的话更该死的是,因为他这句下流无限的话,她体内的热火又开始点着了。“考虑如何了”面具男低声问,每出声一次就像是在强奸怀瑾的感官,冰水也冰不住她体内的火。她抬头,望着他,“也就是说,这冰水泡下去也解不了我体内那把火”“嗯,可以这么说。”“那我还泡个毛啊”怀瑾恼怒地打了一掌水面,倏地从水中站起,被水湿透的衣裳紧贴在她身上,贴出她凹凸有致的曲线,也看直了一双眼。她破水而出的刹那,男子黑眸赤红,喉咙滚动,亲自下水靠近她。“想清楚了”他托起她又冷又热的脸,轻声问。“难不成我现在还有多余的时间去找别的男人”怀瑾白他一眼,冷得牙齿直打颤。男子面具后的脸微微抽搐,伸手将她狠狠扯进怀里,俯首,便吻住了她不停打颤的双唇。他的靠近早已让她体内才稍稍安分的热火瞬间凶猛燃烧。他吻她,吻得时而轻柔,时而狂猛,用自己的气息去温暖她发紫的唇。“唔抱我。”怀瑾溢出一声轻吟,张手抱住他。男人大手一捞,将她从水中捞起,大步离开冰池,其中,他的吻从不间断。一到岸上,怀瑾便迫不及待地将他压在身下,骑在他身上,动手去扯他的裤腰带。男子伸手抓住她的手,轻笑,“别是我想的那样。”“就是你想的那样”怀瑾扳开他的手,继续扯他的裤子。tgt她只是需要一个男人当解药,不需要柔情蜜意的前戏,更没必要柔情蜜意,直接做,解了体内那股邪火就完事。“没良心的小东西,我可不愿当你解药就完事。”男子巧妙地反扣住她的手,倏地坐起,擭住她的下巴,声音沙哑而坚定,“我要的不会只是一夜”话落,他就这样抱着她站起来,往外走去。怀瑾就像是一只无尾熊挂在他身上,没了冰水,还与雄性贴身,怎能不难耐她的体内就像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噬,好痛苦。她紧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渴望的声音,想要从他身上逃离,却是有心无力。他要的不只是一夜,而她想要的只一次所以,他们不该再继续往下,会很麻烦,很麻烦的。“别想了,从你做出选择的那一刻起你逃不掉的。”男子看穿了她的心思,俯首看她,性感的嘴角勾出一抹势在必得的笑弧,“何况,我从未打算让别的男人沾染你”说罢,调整成横抱的姿势,加快了步伐。混蛋怀瑾在心里怒骂,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要他救呜呜一失足成千古恨很快,他带她出了冰宫,登上长长的台阶,走出一扇机关门,直达一间精致豪华的房间。她发现这里的奢侈程度一点也不亚于祈天澈那厮的寝宫无意中联想到祈天澈,心里居然又对面具男起了极大的抗拒,转身就想逃。男人一个移形换影拦在门口,她便直直地撞入他怀里。“你还能撑多久,嗯”他俯首,故意用暧昧的语调,炽热的呼吸迷惑她。怀瑾想要退开的意识却因为身子的需求主动地对他投怀送抱,他的大掌轻轻抚着她的发,炽热得粗喘的呼吸一次又一次地扑洒在她颈畔,让她没骨气地软了身子。“仔细看看这个房间的布置。”男人刻意地含上她晶莹的耳廓哑声说,并将她转过身去看。怀瑾睁开已经变得迷离的眼眸,然后,她看到眼前这间屋子像及了古代成亲用的新房,龙凤红烛,大红百子帐“这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他从后展臂环抱住她,呵气般地说,火热的唇从后颈开始,一点点攻城掠地。“唔”也许是药效真的发挥到极致了,怀瑾终于松开紧抿的唇,转身投入他的怀抱,伸手抱上他的脖颈,主动吻他,急切地想要从他这里得到解脱。接下来,狂吻持续,像是久逢甘露般没法停下来,脚步狂乱,你退我进,直抵chuang榻。女子白色的衣裙和男子黑色的衣袍落在地上,鲜明地交缠在一起,就如同他们此刻的主人男人将她压在大红喜榻上,握住她着急的柔荑,轻吻她因为渴望而紧蹙的柳眉,柔声安抚,“乖,很快就舒服了。”说罢,坚硬抵着她的柔软,再三亲吻她的眉眼,随即,强悍霸道地冲破那一层阻碍。痛让怀瑾恢复了一丝清醒,她及时狠狠咬住他的肩膀,不让自己的声音叫出来。男人健硕的身躯覆盖在她上方,轻轻地尝试,再尝试,待她疼得紧皱的眉头微微舒展了才开始放纵自己的渴望。身在动,chuang在动,怀瑾紧抿着唇睁开迷离的双眸,看着在自己身上摇摇晃晃的带着面具的男人,紧抓在他肩上的右手倏地缓缓伸去。“要看吗”男人的嗓音被情欲沾染,很是沙哑。怀瑾收回手,别开脸,又抿紧了唇。“倔强的小东西。”男人惩罚似地在她胸前狠抓了把,轻笑,“无妨,来日方长。洞房花烛夜,一夜值千金呐”去他的洞房花烛夜怀瑾好想将他踹开,但身子却是本能的回应他嘤嘤嘤,这更新比我想象中的还晚,对不住哇谢谢浅月黑白的鲜花和荷包,谢谢vivan0424的荷包,谢谢奥特曼爱牛牛的鲜花,群么么哒3tgt、她是爷唯一最最想珍藏的东西在他的勇猛下,怀瑾一次次被送上巅峰,总以为岛国片里的过于夸张,亲自领略下来才知,做到深处根本无从克制。他的持久性让她吃不消,在岛国片里看过的姿势几乎都被他摆弄了个遍缤。到最后,她连摆手都没力气了,他终于释放在她体内,胀得满满的,滚烫如火。她趴在榻上,男人从后覆上,轻咬她细嫩的肩膀,缱绻地体会温存后的余味。累及了的怀瑾已经阖上眼帘,连话都懒得说了,连手指头都不想动一下坼。男人亲吻着她的雪肩久久才恋恋不舍地抽身,然后细心地拉起被子给她盖上,下榻,披上衣裳,疾步而去。走出门外,门还未完全关上,他便扶着门槛吐出一口血,接着一口又一口,像是吐不尽。他抬手缓缓取下脸上的面具,露出一张俊美略显苍白的脸,清冷独特的气质给人一种禁欲感,偏偏,他刚享受完此生第一次鱼水之欢,亦是惊心动魄,心满意足。然而,放纵完就该付出代价了。这一次,不止吐血,心也像被什么啃噬般,疼痛难忍。但,他不后悔从她枕在他腿上倾诉思乡之情,从她将名字告诉他的那一刻起,以及一路走来共同经历的一切,他已舍不得将她拱手让人。要眼睁睁看她与别的男人他宁可吐血而亡“爷”李培盛飞身而来,扶住他,手里端着一碗泥土黄的东西,正要开口,却被祈天澈摆手,示意走远一些再说。李培盛赶紧搀扶他走到不远的凉亭坐下,看着爷还在不停的吐血,擦红了帕子,触目惊心,他犹豫着要不要将手上的东西呈上。他家爷是如此尊贵,自小吃什么用什么都是最好的,现在却要喝这种东西,若是娇贵的身子吃不消怎么办祈天澈又抹了把嘴,脸色更苍白了,吃力地抬手要取李培盛手上的那碗东西,李培盛却不让的样子。“李培盛,你真想让爷吐血而亡吗”他冷声道。李培盛不忍地将那碗药送上,嘀咕,“既然知道会吐血而亡干嘛还拿命去赌。”“那是情热,只有男女交合尽情后的液体相融合方得解。”祈天澈把药接过来,语气虚弱地说,手捂着不断绞痛的心,额上渗出丝丝冷汗。李培盛看到他这样子就觉得心疼,如果早知道这个太孙妃会让他家爷这般玩命,他宁可爷没看上她。“爷,您上次死也不愿服那颗药就是为了这一天吗难道为了一时贪欢连命都不要了吗现在好了,连最后一颗药也没了,未来五年您该如何若往后再发生这样的事您又该怎么做”李培盛悉数内心的担忧。爷在事先就服下了最后一颗药就怕自己撑不到最后,虽然他净身了但还是知晓在那方面男人最忌讳在自己心爱的女人面前不行,所以爷宁可连命都不顾了也撑到最后。祈天澈知他的担心,轻扯唇角,“这世上不贪欢的男人只有太监,李培盛,你觉得你家爷很适合做太监”“不不不,爷,奴才不是这个意思。”李培盛又敷衍地自抽嘴巴。“那你何时见爷将心爱的东西拱手让人过”的确没有,不然,爷库房里也不会有那些举世无双的宝物,那些可都是爷来了兴趣,并逐步到手收藏入库的。等等心爱爷用了心爱的东西来形容太孙妃,也就是说,爷,动了真心明明上次还否认喜欢她,还说娶她只是想找个名正言顺的理由抱她柔软的身子,怎么抱着抱着把自己的心抱进去了祈天澈趁着李培盛瞠目发呆的时候已经昂头喝下那碗泥土色的药。等李培盛回过神来,上前将碗夺回来,但浑浊的药水已经见底,只剩下一些泥土的沉淀物。的确是泥土没错,而且还是灶火的泥土。爷吩咐他去取伏龙肝,其实伏龙肝也就是灶心土。古书上记载,伏龙肝取经十年灶下,掘深一尺,有色如紫瓷者是真,可缩贺tang,伏丹砂。如遇吐血、心腹疼痛,可用伏龙肝与多年烟壁土等分。每次取五钱,加两碗开水煮,煮成一碗时,等澄清,饮上层清水,另吃些白粥补身体。爷抱着试一试的心态让他去准备,虽然看起来没那么可怕,但想到是灶心土熬成的,就忍不住为他家爷娇贵的身子骨担忧。“未来五年会发生什么事也说不定,又何必现在就庸人自扰。”祈天澈继续方才的话题,神情淡定得恍如有事的不是他的身子。“这样的事发生一次就够了,你觉得爷还可能让它发生第二次吗”李培盛飞快摇头,他绝对相信爷说不让就真的能不让。“还有”祈天澈扫了眼那边厢房的门,唇角扯出一抹温柔,“她是爷这辈子唯一最最想珍藏到底的小东西。”李培盛吃惊,换言之,也就是说,她就等于爷的命,不是比爷的命还要重要珍藏到底,爷没死她若死了就没法到底,爷死了她还在也就算到底了,是这意思吗祈天澈用指腹抹去唇上殷红的血,看着指腹上的红,轻笑,“看来,还真有些管用。”已经不再吐了,只是心口还在绞痛,抽疼。即便疼痛难忍,但想到方才她在他身下绽放媚态的模样,说什么也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