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背后给她和祈隽下药的人是何目的若非面具男劫走了她,她相信她和祈隽之间该发生的已发生了,若是那样,她更不知道该拿什么脸面去面对眼前这个男人,祈隽可是他哥们似的皇叔啊。所以,她该庆幸,昨夜是面具男,而非祈隽,要不然就成了乱伦了,相信那人给他们下药的目的也是想要这样的结果。可惜,人算不如天算要是让她查出是谁指使的,那他就洗好菊花吧这时,一股香味弥漫而来,怀瑾抬头望去,只见李培盛端着一大碗汤走过来,放在她的面前。“娘娘,夜里风凉,这是爷特地让宝食楼的厨子给您熬的补血养气的汤。”盖碗揭开,那股香味更浓,更诱人。怀瑾咽了咽口水,迫不及待地拿起勺子舀了口轻轻吹凉,轻抿一小口尝味。很鲜,很甜,很香,是上等老母鸡、红枣等食材,但素,怎么越看越像是补身子喝的他怎知她的身子急需大补“不好喝”祈天澈见她蹙眉,也跟着蹙眉,唤道,“李培盛,让熬汤的厨子另谋生路。”“咳咳”怀瑾被呛到,一只大掌及时地抚上她的背,轻拍。捋顺了呼吸,她抬头看他,“祈天澈,怎么越看你越有做恶人的潜质”为一碗不好喝的汤就让人改行,分明就是暴君行为,比她还任性好么“你说的不好喝。”原来恶人还是她啊怀瑾滴汗,赶紧拿起勺子大口大口喝汤,咕噜噜一碗汤很快就见底了。她捧着碗喝得一滴不剩,放下碗,还打了个饱嗝,竖起大拇指,“真的很好喝”说完,还意犹未尽地用舌头舔去唇上的汤渍,看得某人心痒痒,犹记得昨夜就是这条灵活的小舌头与他的纠缠不休。“是吗”他起身,走近,擭起她的脸,“我尝尝。”话落,俯首吻上她微张的小嘴谢谢奥特曼爱牛牛的鲜花、荷包、月票,谢谢孙晓焱的鲜花,么么哒3,其实毫无疑问嘛接下来我比较想看怀瑾知道祈天澈真面目的那一天,乃们觉得呢、该好好补偿我这个深闺怨夫怀瑾惊愕,想起自己昨夜刚和另外一个男人那般限制级的吻过,心底升起一股自我厌恶,挣扎着推开了他。“祈天澈,再无耻试试看”“汤被你喝完了,我只能尝你嘴里的。”他的理由理直气壮趟。“”这厮真是无耻中的战斗机。祈隽走进来,看到二人大眼瞪小眼,男的以指腹抹唇,女的则是气红了一张俏脸,明眼人一看就知发生了什么夂。心塞。但,见她安然无恙地站在这里也就放心了,虽然,虽然她最终还是成为了别人的。“吴小人,你来啦”怀瑾看到祈隽出现,想上前问他关于下药的事,但脚后跟才抬起就被人揽住了纤腰,步伐没法再迈出去。“乖,叫皇叔。”祈天澈轻掐她的细腰,淡笑纠正。吴小人哼关键时候她脑子就不管用了是吗到现在还一点都不怀疑吴小人的真假怀瑾却是因为这一声宠溺的话想起了昨夜那个男人也曾这般哄过她。乖,很快就舒服了。回想起来就像是魔咒一样,全身不由自主的酥麻。“幸好你没事。”祈隽走过来,笑道。怀瑾看得出来他的笑容有些生硬,目光又落在祈天澈身上,发现他也是眉眼淡淡,没有半点热衷,莫非,这俩人也有冷战期“我当然没事啊你昨夜也太不仗义了,抛下我追美人去了”怀瑾悄悄对他使眼色,不让他说出被下药的事。祈隽自是看懂了她的眼神,眼底闪过一抹诧异,莫非昨夜她不是同祈天澈在一起那她体内的药“我让宝食楼的厨子做了几道菜给你带回去,你同李培盛去瞧瞧好了没。”祈天澈突然说。怀瑾知道祈天澈是故意支开她,她也很爽快地点头,随李培盛前往后院厨房。待佳人走远,祈天澈冷了脸,“十二皇叔,她而今的身份是太孙妃,而你是王爷,烦请以后想做任何事前,先考虑清楚再做。”祈隽听来是警告,不止是警告他不要逾越,更是警告他不要肖想她他之所以支开她,想必是担心她看到他们这般不愉快会感到自责。祈隽有些不甘为她想得如此细心的人不是自己,笑了笑,“不过是喝杯酒。”“但愿。”祈天澈说完,怀瑾也出来了,两手拿着两个饭团,左右开啃,李培盛提着食盒跟在身后。能让他们见到吃相不雅的女子少之又少,生得美吃相又豪迈的更是第一个,像她这样子非但没将男人吓跑,反而想要将琼浆玉液、天下美食全都捧到她面前,讨她一笑。“取来了”怀瑾含糊地说,把黏在嘴角的米粒塞进嘴里去,说完没有人回应,她才发现几双眼都盯着她瞧。她低头看了眼手上的饭团,“这是我刚在厨房自己捏的,你们要吃”话到这里,两个大男人目露期待。然而,怀瑾嫣然一笑,“要吃就自己捏去”期待被无情打破,两个男人状似可怜的相视一眼。李培盛暗笑,不过是一个饭团,却能让当今皇太孙与紫隽王垂头丧气,若传出去宝食楼可以专卖饭团就行了。怀瑾啃着饭团走出宝食楼,外面,挂着皇太孙徽标的马车已经在静静等候。祈天澈在李培盛的搀扶下上了车,而她还站在那里心不在焉地啃着手里热乎乎的饭团。已经站在马车上的男人翩然回头,眉目轻蹙,“还不上来”怀瑾抬头,对上他沉静如夜的眼眸,就仿佛闯入浩瀚深沉的夜空,遍寻不着一抹星光。她心漏了半拍,及时将目光抽离,“我好像吃太饱了,适合走动走动,你先回去吧。”其实,她还没有汉子到可以若无其事地面对他,毕竟,她现在的情况等同于婚内出轨呀。然而,让她没想到的是,男人听完她的理由后,居然二话不说从马车上下来,微微整了整衣裳,优雅地朝她走tang来。这男人,该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走吧。”果然,他是要陪她一起走这男人不做出让人想入非非的举止会死吗她一句话他就弃舒服的马车不坐而陪她一块走,能不叫人胡思乱想吗祈天澈不动声色地扫了眼她的双腿,淡淡地道,“就是不知道能否赶得及上早朝。”连下榻都能软倒,还想从这里走回皇宫她逞什么强怀瑾皱眉,他是故意的吧说好了一起走,却又说出这样一句让人压力山大的话。这时,李培盛也上前劝道,“娘娘,爷身子骨有些奇特您该知道,昨夜又过于劳累”下面的话用不着等李培盛说完怀瑾而已知道大概意思了,就是怨她害他主子要走路呗。暗叹一声,她将手上剩余的饭团子全都塞进嘴里,然后腮帮子鼓鼓地从某男面前经过,提裙上了马车。祈天澈嘴角浮现一抹狡诈,心情愉悦地接着上了马车。马车缓缓驶离,宝食楼楼上,一抹紫影幽幽目送队伍消失在视线中,手,一点点握成拳马车徐徐前行。车厢里,各坐一边,中间隔着雅致的矮几。可能是心底觉得自己不小心做了婚内出轨的事,怀瑾如坐针毡,怎么都没法自在起来。再看男人靠着车壁闭眸假寐,她松了口气,撩开窗帘往外一看,突然,一张贴在墙上正与马车擦肩而过的画像令她瞠目不已。“祈天澈,我什么时候上通缉榜了”怀瑾气呼呼地放下窗帘,兴师问罪。男人缓缓睁眼看她,不疾不徐地说,“不是你教的吗”我擦她什么时候教过他等等难道他说的是上次她通缉秋离枫逼真正的秋离枫现身的事靠他要不要这么好学啊,好学也就算了,能不能别这么善用她怒瞪了他一眼,朝外叫喊,“停车李培盛,我要看关于我的通缉令”外面听到后马上停了车,很快,李培盛就退回去将墙上的通缉令揭下来给她了。“抛夫弃家,拒与夫行周公礼,对夫拳脚相向靠这就是通缉我的理由”怀瑾气得全身发颤,拳头已经怒然攥紧。“嗯,应该再加一个,对夫不敬。”他还蛋定如神的补充。怀瑾直接将手上的通缉令揉成团砸过去,“你一个皇太孙都不怕天下人耻笑,我怕什么”“所以,你是不是该好好补偿补偿我这个深闺怨夫”祈天澈偏头躲过纸团,隔着矮几凑上去,似笑非笑。“噗深闺怨夫,亏你说得出来哈哈”怀瑾没形象地捧腹大笑,最开始心底的焦虑也不复存在。“不是吗而且,你答应我的钢管舞也没有跳给我看。”祈天澈语气幽怨,还真有几分深闺怨夫的样子。他突然提到这茬儿,怀瑾笑不出来了。她没想到这厮心里一直在念叨这事,不就是跳钢管舞嘛,过去为了任务铺垫,她也不是没跳过,要是不跳给他看,估计他今后会时时刻刻在她耳边念叨。“咳咳”她清了清嗓子,眸光闪烁地看向他,没好气地道,“等近来的事情都告一段落我自然会跳”祈天澈两眼放光,“这次若再食言,我饶不了你”恶恨恨地语气,却是邪肆危险的目光。怀瑾似是能明白他怎么个饶不了法,搓了搓手上顿起的鸡皮疙瘩,傲娇地别过头去不理他。东宫“什么与紫隽王在客栈共度一夜的不是太孙妃”庞婉瑜吃惊拍案,茶碗震动。怎会是这样明明都算好了的,就是深知皇太孙会派人找肖燕,她才想出这个办法毁了她,而万万没想到的事是,皇太孙居然为了找她调动京城官兵通缉她当时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她还暗喜不已,兴奋得一宿都没睡着,就盼着好消息传来,然而,传来的却是这样的消息“啪啦”庞婉瑜不甘,忿然挥掉边上的茶碗。她就不信那个贱人永远都能这样幸运,她不信她一定要毁了她她得不到的她肖燕也别想得到她还要让她知道,拥有自己拥有不起的东西会落得什么样的下场庞婉瑜脸上露出丧心病狂的笑容一回到承阳殿,怀瑾就吩咐包子给她准备洗澡水,而且要在房里洗。如此破天荒,让包子很不解,尤其还不要她伺候。打重回承阳殿后,她家主子一直都是享用皇太孙的浴池,从未在房里沐浴过,莫非昨夜一宿未回宫真的发生了什么事房里,屏风后,怀瑾褪去衣裳看着身上遍布的痕迹,又羞又恼,在面具男那里的时候她只顾快些穿上衣服好快点离开,根本没有多余的时间去看自己的身子,现在乍一看,还真是激烈她将酸疼的身子泡入热水里,疲惫地将头靠在木桶上,闭上眼睛,脑海回放的皆是昨夜旖旎无限的画面。该死该死怀瑾连连暗咒,用手拍水面,然后掬水泼脸,泼去脑海中那些不该保存下来的画面。她没想过要为谁守身如玉,至少目前还没有可以让她守身如玉的人选,也没有想过就这样随随便便将自己交给一个男人。都怪那该死的药很好这一次,她很确定自己被惹大了。指使宝食楼掌柜下药的那个幕后指使者最好懂得珍惜余下的日子,因为被她找到的话可就没好日子过了。怀瑾一掌拍起浪花,眸中透露出狠绝之色早朝上,喜的是,太子治水有方,获得皇上大赞。忧的是,镇国将军失踪一事不知为何让敌军获知了,战火点燃在即,皇帝下旨令肃王协同肖家两位少将军一同抗敌。早朝一散,日曜国的和亲公主已经到城外,祈隽奉命去接。祈天澈心事重重地回到承阳殿,一直守在门外的包子见到他如同见到了救兵,扑上去跪下,“殿下,您可算回来了,娘娘从回来到现在一直在沐浴,没有出来过,奴婢担心里边出了什么事,可又不敢乱闯。”闻言,祈天澈眸色一紧,箭步上前一脚踹开门,直奔以屏风隔开的小浴室。不小心在浴桶里睡着了的怀瑾听到逼近的脚步声,倏地睁开眼,飞身而起,伸手抓来帷幔裹身,旋转落地,身子也被裹了个严严实实。赶到的祈天澈看到她没事,不由得松了口气,但随着飞溅到脸上的洗澡水,他眉峰又是一蹙,面露不悦地看向她,“你居然在沐浴的时候睡着了”水会冷,身子会着凉,她不知道吗“太困,太累,不知不觉就睡着了。”怀瑾打了打哈欠,说完,哈欠就变成了喷嚏。该死的该不会真的着凉了吧难怪她觉得有点冷,这厮去上朝都回来了,那也就是说她在水里睡了一个时辰,也就是现代的两个小时祈天澈脱下外袍大步上前包住她,将她抱起,走出屏风,入寝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