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喜欢他为她任性的样子,但也不能不顾后果。祈天澈揉揉她的小脑袋,“皇爷爷并没说要跪多久。”所以,可以跪到天荒地老,也可以随他跪多久就跪多久“御医来过了。”他笑着提醒。怀瑾恍然大悟,御医来了代表皇帝老头已经知道了。好吧,看在老头回头是岸的份上,她就暂时不烧他的国库了。好不容易把她头发弄干,祈天澈低头看早已埋在他怀里睡着的女人,眸中温柔似水。他喜欢她这种天塌下来当被盖的性子,无论发生多大的事都能睡好吃好,不过,想到那夜她为那荷包跟他闹性子一夜没睡的样子,虽然心疼,心底却暗自得意,因为她会为他难以入眠。浅笑,轻轻抱起她往床榻走去紫隽王府“咳咳”坐在房里刺绣的女子时不时地轻咳。“王妃,要不奴婢去请大夫过来瞧一下吧。”自从公主嫁进王府后,檀香也跟着府里的人喊她为王妃了。“别别去”薛紫夜慌忙出声阻止,不能看大夫。“那您总得让奴婢去告诉王爷一声,让王爷过来瞧瞧您啊。”檀香有些生气。大婚之日没出现也就罢了,成了亲后也不与公主同房,府里的人更加看不起她们,甚至已经任她们在府里自生自灭了。就算以前在日曜国不待见,也还不至于这般受委屈过,真是越想越替自己的主子不甘。“别去檀香,我求你,别去”薛紫夜坚决地央求,若让他知道自己生病了他也只会更加嘲笑她而已。而且圆桌下的手悄悄抚上小腹。求子灯,好像真的灵验了。“好,奴婢不去,那你现在就回房里歇息去。”檀香没好气地上前扶她。“你这丫头比我这主子还凶,在外头可别这样,若不然府里的人会借故为难你的。”薛紫夜笑道。“您现在最应该担心的是不是自己”檀香就是替她抱不平。公主不就是脸上长了个胎记嘛,至于受这样的冷落若是当初救下公主的不是紫隽王,公主是不是应该有更好的姻缘“檀香,也许清静也未必不好。”薛紫夜淡淡地笑道。现在,他看不见她也好,否则她该怎么解释肚子里的秘密这场雨,在日暮时就停了。入夜,繁华巍峨的皇宫沉寂在黑夜中。一抹黑影从承阳殿飞掠而出,小心翼翼地飞过一座座宫殿,在某一座刚入住了新主人的宫殿停下。怀瑾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揭开一块瓦片,偷偷往里瞄。“嗯唔”女人听似痛苦的呻吟传来,她当然不会那么纯洁的以为那女人是病了。因为她这一眼正好看到两具白花花的身体叠在一块,男的不留余力地占有身下的女子。“好看吗”耳畔突然响起低低的嗓音。怀瑾吓得回头,唇吻上了那冰冷的面具。目瞪口呆我擦这狐狸男又在卖弄他的轻功了,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她身边,而且连凑近她耳畔她居然都没发觉,如果他要她命的话,她此刻已经成功见到阎王了。“你也要看吗,请。”她很大方地往边上移,让出观赏活春宫的最佳位置。“何必看,回去亲自操练不是更好”男子戏谑地调笑。怀瑾嘴角一抽,翻翻白眼,“那就祝你一夜金枪不倒。”“看来对那夜你不满意。”男人挑眉。“教你一句话,往事不要再提。”怀瑾咬牙切齿地警告,不缠着她能死吗“我想,每个人对于初夜都会很深刻。”男人很认真的思索了下,道。怀瑾真的想一掌拍死他,如果能的话“我、不、会”她希望他马不停蹄地滚蛋“可是我会。”怀瑾被雷得险些没从屋顶上滚下去,若不是他及时出手扣住她的后腰的话。他好意思说他是初夜那他现在是要来跟她算初夜的账吗“而且,我记忆很好。”说完,目光暧昧地落在她身上。怀瑾连忙拨开他的手,“我记得我好像付钱了。”他笑,“我也记得,我只卖一两一夜,我还欠你一千九百九十九次。”怀瑾无语扶额。这厮确定是古代人吧确定不是同她一样乱入听到下面的声音停止了,她懒得理他,赶忙趴回去继续工作。刚下过雨的天,更凉,一阵寒风袭来,祈天澈扫了眼她身上单薄的夜行衣,蹙了蹙眉,用手敞开披风为她挡去凛冽的寒风。屋里,那女子已穿上衣裳,竟然只是一名宫女,看来,这个非尘也是饥不择食,连身边的宫女都不放过。好女色就好办了怀瑾嘴角扬起邪恶的笑。祈天澈看到,不禁蹙眉,因为每当她露出这样越无害的笑容时就越邪恶。屋里的人刚办完事,她看了后就有了主意,该不会是想想到她诱惑自己的模样,想到她可能用在别的男人身上,心中就已经冒火。她敢那样做试试看感觉到身后有灼人的目光射来,怀瑾回头瞪他一眼,“你还没走”祈天澈头冒黑线,他替她挡风,她居然现在才知道他还在怀瑾看了看他,然后继续自己的打探工作。屋里,有太监匆匆进来附耳跟那个男人说话。怀瑾一眨不眨地盯着那张飞快蠕动的嘴。太监说完就走了,宫殿里恢复寂静,怀瑾盖上瓦片,心情美美的要离去。看到为她敞开披风抵挡寒风的男人,蹙了蹙眉,飞身而起。但是,马上就被男人追上了,于是她又皱眉,提气,加快速度,身轻如燕的在皇宫里飞檐走壁,奈何男人紧追不舍,而且对方的轻功明显就是来克她的。暗王就了不起吗,暗王就可以随便跟踪人啊。不过,这个身份好像还蛮权威的。怀瑾想了想,心中有了打算,飞身落在一处皇宫最偏僻的地方,回头瞪阴魂不散的男人。“喂,你非要纠缠那一夜不放是吧”祈天挑眉,意外她又突然提起此事。“保护人你们行吗”她问。他微怔,点头,“还行。”“皇宫里的人也能保护”祈天澈黑眸眯起,心跳有点快,她想保护谁“你说。”“我想了想,我的初夜白白给了你,似乎是有点太吃亏了,所以,你得帮我保护一个人。”怀瑾说得脸不红气不喘。面具下的祈天澈脸色已经极为难看,“谁”这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迸出的。“皇太孙替我保护好他”现在的局势她必须得以防万一,若哪天老皇帝鬼迷心窍全听那个大皇孙的,把祈天澈一刀咔嚓了,至少还能第一时间把他救走。祈天澈震住,“为了他,你宁可放下自己的傲骨和自尊”“他值得。”怀瑾也不怕他笑,坚定地说。不然,上哪找那么宠她的男人,是吧。祈天澈坚硬的心房瞬间被软化得一塌糊涂,他激动的将她勾搂入怀。他很庆幸,那个值得她放下骄傲,放下自尊的人是他那一刻,他其实害怕她说出别的男人的名字,因为,值得她放下骄傲和自尊的男人代表已经胜过她的生命。真是个小傻瓜“放开我”想抱就抱,什么人祈天澈充耳不闻,他此刻只想好好抱她,如果可以他还想吻她,狠狠冲进她的身子里,确定她是他的。怀瑾挣扎不开,手腕翻转间,利刃划破他的衣裳。衣裳裂开的声音响起,祈天澈怔住,她趁机猛地推开他。推动间,一个荷包从他怀里掉出来。祈天澈快如闪电的出手接住,认真查看是否被她割坏,动作像是对待珍宝般。怀瑾已经看傻了,她绣给祈天澈的荷包为何会在他手里祈天澈丢在十里香,她去找,却找不到,莫非,是被他捡去了“你这荷包哪来的”敢说不是捡来的试试看,上面的英文字母就是证据。“捡来的。”确定荷包没坏,祈天澈才抬头回答她。荷包,早在她转身离开后他就亲自找回来了,她一针一线绣的,他怎舍得扔,即便明知那是别人不要的。只是,既然他比她的生命还重要,为何还要绣荷包给十二“那是我掉的,还给我”怀瑾朝他伸手,落谁手里不好,怎么偏偏落他手里。“我很喜欢。”他将荷包细细地收进袖袋里。“你喜不喜欢关我屁事”又不是绣给他的。怀瑾盯着他的袖子,一瞬不瞬。“想偷”祈天澈轻笑,“那就试试。”说罢,移形换影,怀瑾只觉得眼前一花,周身一圈劲风扫过,眨眼间,他又稳稳站回原地,仿佛刚才的消失只是错觉。“看看身上少了什么。”怀瑾第一反应是摸出腰间绣包里的腰佩,因为这个腰佩会暴露她的身份,所以先收了起来。然后,她又看了看自己身上,发现并没有什么不见。对上男人玩味的眼神,男人很好心地指了指后颈,她愣了下,倏然,胸前好像有什么在慢慢松落。怀瑾脸色微变,猛然抬手摸向后颈。果然,肚兜的绳子解开了“下流”她忍不住怒骂,不就是仗着自己有一身出神入化的轻功吗。“我是想让你知道,我想要的东西会珍惜到底。”他紧盯着她,认真地说。怀瑾瞪着他,奇怪,她怎么觉得他好像是别有深意那双眼,面具后的那双眼,好像有千言万语似的。疯了她居然会这样觉得甩了甩头,想到在他身上的荷包,想到那是给祈天澈的,怀瑾咬咬牙,跟他商量,“到底怎样才把荷包还给我”“怎样都不还”他不假思索地说。“很好”怀瑾握了握拳,飞身上前就抢。才过没几招,她就被他点了穴,动弹不得。他的手抚上她的脸。“你别乱来”她冷声警告。怎么每次都栽在这该死的点穴上。看到她又气又急的样子,祈天澈勾唇,走到她身后,修长的指尖轻轻滑过她细嫩的脖子。“我帮你系上可好”暧昧的语调在耳畔,然后,不等她回答,指尖已从领口探入,挑开她的衣襟,故意那么慢,那么轻,似有若无地抚过她白嫩的肌肤。“住手”怀瑾身子轻颤,她想,一定是冷才会这样。他置若罔闻,手继续往下,一点点,一点点,已经触及她的柔软周边。“你敢乱碰,我砍了你的手”她一定要杀了这个男人“你够不着,我不想看到你这样一路回去。”男人沙哑的嗓音在脑后响起。“又看不到”又不是跟现代的罩杯一样,不穿会一眼就看得出来。“可是,我会想到。”靠这时,他的指尖往下,似有若无地摩裟过她的茱萸,她听见他沙哑的粗喘,还夹有一丝痛苦的难耐。“我要杀了你”她连大牙都快咬碎了。“找不到。”他无辜地说。“放开,我自己来”“又不是没见过,还亲过了,不止一次。”怀瑾不由自主地随他的话做了联想,脑海里浮现出他用唇舌“shit”怀瑾低咒,秋离枫算什么师父,只教轻功,没教点穴解穴啥的吗,要被他害死了。“告诉我,在哪,嗯”他的手还在里面慢慢摸索。“”怀瑾相信,只要自己一喊,绝对能脱身,但是如果招来禁卫对谁都不好,而且,她直觉他不会真的把她怎么样。“不说,那我只有自己找了。”说着,大手继续往下,就要罩住一只柔软。“应该,应该是卡在腰上”为了快点完事,怀瑾咬牙出声指示,不然不知道他摸到猴年马月去。祈天澈知道适可而止,修长的手指再往下一些,轻轻一勾,就勾到了那件调皮松落的小衣,轻轻往上拉,为她系上。“你颤得这么厉害,我系不上。”嗯,他是故意的。怀瑾真的真的想杀人。“你再磨蹭一下,我发誓,这绝对是你最后一次碰女人”颤也是因为被气的。祈天澈不再逗弄她,系好后又为她拉好衣服,在她颊边落下蜻蜓点水般的吻,勾唇,“我相信你此刻定是想我死,所以,我还是先走为妙。”说罢,纵身消失。“喂解开我的穴道”王八蛋就这么走了刚腹诽完,一朵小花夹着一股力劲打在她的穴位上,不疼,力道控制得恰到好处。终于,她可以自由活动。怀瑾四周找了一遍,确定他已经不在了,才带着一肚子的气愤愤离去。回到承阳殿,怀瑾发现床上的男人不见了她出去前明明把从他那偷来的香点上了的。看向香炉那里,已经熄了。看来,他醒来了,看来,又得主动去认错了。怀瑾去书房找人,可是书房里漆黑一片。门外,守门的是小三。“小三,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