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淡扫了眼,递给包子一个眼神,包子立即明白,把身后背的水囊拿出来,还有一个杯子。众人傻眼,终于知道为何她的贴身婢女身后背着的包袱装的是什么了。“太孙妃,你这是何意”这丫头来她的凤鸾宫居然自备水“喔,我家皇太孙有洁癖是众所周知的事,那啥他说随便什么茶都喝太不干净,还说他每次要亲我都会想起,便觉得浑身不舒服,于是让我随身带着这水囊。”怀瑾没脸没皮地道。每次都是他毁她名誉,今天也该她毁一毁他的了。怀瑾说的是不羞不臊的,在座的女人可都觉得不好意思,当然,除了庞婉瑜外。“本来想让包子把全套茶具都带来的,但是想想皇贵妃这不太方便,就将就着喝点清水了。”怀瑾无视那道恶毒的眼神,拿起包子倒好的水浅啜了口,这可是最甘甜的清泉水,在她看来比茶好喝多了。“啪啦”皇贵妃勃然大怒,把茶碗摔了一地,“你还把不把本宫放眼里了”“我没把你放眼里啊”怀瑾天真无邪的眨眼,皇贵妃又要发作,她笑嘻嘻地忙道,“我把您放心里了。”记在心里,等着哪天把她玩死以前顾虑她还是祈天澈的奶奶,现在,呵呵想怎么玩就怎么玩皇贵妃又是无语反驳,这丫头太刁钻,就好比上次一个不小心就被她给陷害了,这一次一定得多留个心眼。忍下怒火,道,“你自出冷宫以来全然忘了宫规礼仪,既然教你不成,那就把宫规妇德等书带回去抄写,直到记住了为止。王奇”话落,只见王奇捧着一沓厚厚的书册出现。“怎么不接”见她一动不动,皇贵妃厉声道。不接正好,她就有理由治她了。但是,怀瑾笑了笑,上前伸手去接,王奇避开,得意的提醒,“娘娘,皇贵妃赐物,理应跪着接。”怀瑾挑了挑眉,身子一下子矮了下去,不过不是跪,是蹲,双手高举接物。王奇看了皇贵妃一眼,得到皇贵妃示意后才把托盘上那些书给她。怀瑾接完,正要起来,又被阻止了。“太孙妃啊,这些书呢”于是开始了长篇大论,滔滔不绝,似乎是有意要让她长蹲不起。听着,听着,怀瑾的小脑袋不停拜佛。最近一定是太忙了,一闲下来就很犯困。久久后,皇贵妃见她的防备心终于松懈,递给庞婉瑜一个眼神,要她去把人扶起来,顺便然而,就在庞婉瑜靠近她的时候,一声高呼从殿外响起。“皇太孙到”音落,皇太孙出现在殿门,手里端着一盘香甜的炒栗子,谁也不看一眼,大步流星地来到他的太孙妃身边,蹲下。“小东西,这是你最馋的栗子,乖,张嘴,吃一个。”剥好的栗子送到嘴边。怀瑾早在那声高呼响起瞌睡虫就全都退散了,她看着突然出现的这张俊脸,愣了愣,然后扭开头去,摇头,不吃。“你早膳都没吃多少,这是新炒的,吃一些,嗯”皇太孙耐心地诱哄,奈何太孙妃就是不愿吃。众女傻眼,都说皇太孙把这太孙妃宠上了天,举凡剥虾挑刺吹汤都不假手于人,却万万没想到他只是因为太孙妃早膳只吃了一点点就亲自跑来哄她吃东西如月光般的美男子就这般蹲在女子身边不厌其烦地一遍遍哄着,女子一个劲的摇头,始终不愿张嘴,看得众女都想上前骂那女子不知好歹了。“皇太孙,你当本宫这里是什么地方了”皇贵妃忍无可忍地出声怒斥。这小子居然一进来就没对她行礼祈天澈似是才注意到旁人,匆忙对皇贵妃行了个礼,注意力又回到他的女人身上。“咦你怎么蹲在地上还拿那么多书。”诧异的才发现她高举的东西,忙把她手里的书扔开,拉着她起来。怀瑾站不稳,又软了下去,直接栽进他怀里,秀眉不舒服的拧起。俊脸顿时沉下,蹙眉,把栗子交给李培盛,旁若无人的抱着她往旁边的空位坐下,然后单膝跪地抬起她的腿,脱下她的鞋袜,轻轻撩起她的裙纱和裤腿。所有人再次为这一幕惊呆,虽然上次求子灯已经惊过一次了,但是这次可是毫无避讳啊。不过,不就是蹲久了些吗用得着这般大惊小怪然而,随着裤管撩到膝盖上,众人骇目惊心太孙妃两边膝盖都是血,已经看不到伤口了。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皇贵妃想起上次反被陷害的事,猛地拍案,“本宫不相信她那伤是真的,王奇,去给本宫看清楚”王奇正要上前,忽地被一双冷冽如冰的眼眸瞪得顿住,不寒而栗。祈天澈猛然回身,看向皇贵妃,字字凌厉,“皇祖母,这就是您跟皇爷爷说的要整顿后宫你所谓的整顿后宫是滥用私刑”“什么滥用私刑皇太孙,谁准你这般跟本宫说话了跟这野丫头在一块连你也没规矩了是吗”“她野也是本宫惯的”祈天澈冷声驳斥,声调不高,却足以震慑全场。气氛,一下子剑拔弩张。从来没有人见过皇太孙真正动怒,从来皇太孙都是清冷若霜、置身事外,原来,他动怒的样子竟是这般,一个眼神,一个字都足以震慑天下的那种。更何况,他对皇贵妃用了本宫二字显然,是气得不轻,因为他宠在心尖上的女子受伤了,所以他怒了。“好你个皇太孙,这早朝不好好上也就罢了,还跑来本宫这作威,你对得起皇上这些年来的栽培吗”皇贵妃也彻底被激怒。从来,这小子都不敢这般对她大呼小叫过,今日,竟然为了一个女人跟她撕破脸“朝政有父王,现在又多了个大皇孙替皇爷爷分忧,本宫这副病怏怏的身子就别去占地了。”祈天澈冷冷说完,扫了眼地上的书,还有角落里还落下的一条长棍,面容更冷冽。“罚跪举物,她不跪就打到她跪为止是吗皇祖母,她好歹也是堂堂太孙妃”掷地有声地说完,他轻轻地抱起怀瑾转身离去,抛下话,“皇祖母该知道我连她断一根头发都舍不得。”皇贵妃心惊,他这是要记下这笔账的意思走出殿门,他停下来说,“刘公公,你也看到了,劳烦你回去告诉皇爷爷,太孙妃受伤了,怕是没法出面接受日曜国使者的厚礼了。”闻言,皇贵妃脸色刷白,众女更是震惊。皇上身边的刘公公居然一直在外头更叫人吃惊的是,刘公公是奉皇上之命来带太孙妃去觐见的。这下完了,本来是想整死那太孙妃的,眼下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还有”居然还有众人提心吊胆。祈天澈回头,目光落在庞婉瑜身上。庞婉瑜一直盼那目光,却没想还是这般厌恶和冰冷。“李培盛,传本宫之令,太孙妃从今日起不得靠近太子妃十步之内,谁看到她靠近不阻止的,本宫就砍了谁的腿”“站住你凭什么命令”皇贵妃叫住他。祈天澈刚举起的脚步不得不停下,回头,目光清冷,却是如刃,“皇祖母不是总说太孙妃没规矩吗本宫这是在管她,难不成本宫管自己的女人还要皇祖母您同意”皇贵妃哑然。祈天澈感觉到怀里的人儿颤抖的动静越来越大,抱着她大步离去。“娘娘,奴才告退。”刘氓也急忙告退。皇贵妃忙叫住他,“刘公公,皇上真的是派你来宣太孙妃觐见的”“娘娘,不知太孙妃上次使了什么方法让日曜国的人爽快离去,这次日曜国又派人来要求见太孙妃,皇上也正想知道太孙妃上次做了什么呢,而且,日曜国此番也是来发起挑战的。”“发起挑战什么挑战”“娘娘,您忘了为了邦交友好,先祖皇帝曾立下规定,邦交之间可发出任何挑战赢取战利品。”当然,战利品只能是本国有的而他国没有的东西,但绝不涉足国土或者权势什么的。皇贵妃记得是有这么个明文规定,为的就是促进邦交发展,也正因为先祖皇帝定下了很多别国所没有的规定,所以朔夜国才会几百年来都屹立不倒,越发壮大。刘氓见皇贵妃失神,默默躬身,匆忙告退。“刘”等皇贵妃回过神来只看得见刘氓匆匆消失的背影。该死的她又被肖燕那贱人反耍了。她根本没让她跪,膝盖哪来的伤,而且,那些书她也没高举,从头到尾根本就是在睡觉这小子反了,明明现在已经不如以前那般得宠,他居然还敢当着她的面下令不行一定要想方法让皇上快些把他废了所有嫔妃也慌忙做鸟兽散,就怕一不小心沾了一身腥。庞婉瑜当然也不会想留下来给人当撒气桶,正想悄悄离去,没想到还是被叫住了。“站住”皇贵妃叫住她,鄙夷地撇了眼她的肚皮,“既然皇太孙都下那样的命令了,你要再想靠近那丫头是不可能的,那就把孩子生下来吧。”“不”庞婉瑜几乎是马上拒绝。“怎么你这野种还见不得人”皇贵妃冷笑。庞婉瑜脸色刷白,脑海里全都是这孩子怎么来的,甚至连传闻中昭德皇后生下来一个猫头人身的画面都浮现出来了。这个孩子有违伦常,是妖孽是畜生不能生“不能生这孩子不能生”她忽然像疯了似的捶着肚子,皇贵妃也吓到了,赶忙让人上来制止她。激动过度将庞婉瑜昏了过去离开凤鸾宫后,挺拔的男子抱着女子走在扶疏花木的小道上。“祈天澈,你刚才是真的动怒了”怀瑾终于止住了笑。一直想要看到他真正发火的样子,原来竟是那样威严凛然,连她都震慑到了。尤其,他为了她跟皇贵妃撕破脸的那一刻起,她真的震撼得久久不能自已。他说,她的野是他惯的。他还为了她,以皇太孙的身份下了一道滑稽的命令,不让她靠近庞婉瑜,谁看到她靠近不阻止就砍断谁的腿,这样她还如何能靠近所以,她知道,这个男人肯为了她与天下为敌“怕”祈天澈低头浅笑,再也没有方才在凤鸾宫时的冷厉。“才不,对那个老妖婆就该这样”怀瑾抱着他娇笑,他能跟她配合得如此天衣无缝,出乎她的意料之外,越来越觉得他适合她了。祈天澈但笑不语。他只是对伤害她的人会那样,无论那个人是谁。“嫣儿去通知你的吗”她疑惑,本来她只是顺便试探一下嫣儿,没想到她还真的通知了。庞婉瑜让人扮作面具男上门来的那一夜,她知道可能是嫣儿约他出去的,虽然后来问他他没说。“嗯。”祈天澈犹豫了下,点头。怀瑾明白,不是。如果真的是嫣儿去通知他的,他不会犹豫,这表明他也是知道嫣儿已经开始变了,变得不如他所希望的那般单纯了。“皇帝老头真的需要我出面”她笑着岔开话题。“日曜国的确又派人来了,而且挑战的对象是你,不过不是现在。”“那老头要见我也是假的”“是真的,不过,你受伤了。”祈天澈轻拍她的腿。膝盖上绑了两个血袋,故技重施,这小东西,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那我啥时候要出面”“应是武举殿试后才会迎接日曜国的挑战。”“武举殿试哪天”怀瑾一脸兴致。“后天。”“祈天澈,我要去”武举殿试,一定会很激烈,好像镇邪的也要考武状元。“先把伤养好吧。”他笑。知他会带她去,怀瑾欢快的点头,忽然想起什么,露出坏坏的笑,“嘿嘿祈天澈,咱们乘胜追击吧”祈天澈微微挑眉,她附耳在他耳畔轻声细语地说着这次日曜国来的人只是使臣,下朝后老皇帝在麟德殿接见了他们。而日曜国的使臣听闻方寻回了个大皇孙,此皇孙才貌双绝,于是他们临时起意也想见一见。老皇帝原想让人把大皇孙召来,但使臣说依国家习俗理应亲自去看看。老皇帝只好笑呵呵地亲自陪同前往祥云宫。然而,才踏入祥云宫,闹哄哄的声音传来。“大大大”“小小小”“十一点,大”“哈哈赢了又赢了快快快,给钱给钱”一群太监依依不舍的把钱递交,然而,在看到大皇孙身后站着的人后,吓得连连扑通跪地,话都说不出来了。“喂,输了就是输了,你们对我磕头我也不会把钱还给你们的。起来起来,继续玩。”有人还沉浸在赢钱的兴奋里。“混账”老皇帝厉声怒斥,气得一口气缓不过来,刘氓赶忙上前扶。非尘顿时从凳子上跌下,惊恐地跪地,“非尘参见皇爷爷皇爷爷,非尘”一时没法辩驳,他指向那些太监,“是他们在祥云宫聚赌,被非尘发现了,他们方才是在贿赂非尘”“皇上冤枉啊,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