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肚鸡肠、心胸狭窄”怀瑾轻哼,他还是在怪她离开他两年就是了。男人眸色微沉,轻掐她的腰肉,然后细心拥着她和孩子,轻夹马腹,在夜色下缓缓走向回家的路。夜色正好,若是孩子是他们的孩子会更好。黑漆漆的山脚下,火云护着祈隽好不容易逃出来,在一个隐蔽的地方停了下来,祈隽的伤越来越严重,已经半昏迷状态,为了保护主子,火云身上也挂了不少彩,而前方还隐隐传来追兵的声音。“爷,您撑着点,我们的人很快就赶到了。”火云道。祈隽强撑着坐起,捂着伤口,咬牙保持清醒,还有恨。他并不认为自己能逃掉是侥幸,祈天澈早就让人埋伏要杀了他的人,却故意放他走,为的想看他穷途末路,落魄逃亡的样子。他还真是低估了这小侄子的狠了,想来,这十几年把酒言欢也早就对他设了防吧。原先,他库房里的那些人偶他试过,是假的,却没想不过是对他假,其余时候怕都是真的吧。两年前皇贵妃、太子、宰相死去,原来是宰相门生的那些朝臣被调离的调离,而支持肃王的那些个大臣原本该支持他,却没想到有大部分在关键时刻站出来表示是祈天澈的人祈天澈早就在朝堂上建立了自己的势力,只不过是一直未动声色不止太子他们,连曾经最亲近他十几年的他也被骗了“只怕在你们的人来之前,你们已经死了。”突然,一个声音鬼魅般地响起。“谁”火云举着火折子问。一抹黑影悄声无息地现身,披着黑色连帽披风,黑暗中,他低着头,没法瞧清他的脸。“紫隽王,你的人远远不够与皇太孙抵抗,你可愿与我共谋”那人问。“你是谁”祈隽让火云扶起他,谨慎地问。“能帮你的人。”“本王凭什么相信你”“就凭这个”男人从怀中拿出一块令牌。一入城,怀瑾带贝贝到凌珑所在的马车上会合。上了马车,宝宝一见到她立即扑过来,开心地喊,“麻麻”怀瑾左拥右抱,真真切切地感受两个宝贝都完好无缺的在怀里,惊险了一晚的心总算彻底落定。车帘被撩起,凌珑回头一瞧,见是极为尊贵的男人,立即低头,退出马车。祈天澈讶然拧眉,这俩孩子不是肖默夫妇的吗怎么就扔给她了见凌珑已由肖默带走,他便上了马车谢谢磊孩儿、奥特曼爱牛牛的鲜花,谢谢rgei、fkvdc521的月票,么么哒3e澈澈内心叹:可惜不是我的孩子、爷送给娘娘玩儿的马车里突然多了个他,怀瑾觉得车厢一下子窄了许多。宝宝的记忆力很好,一眼就认出他了,一点儿也不怕生地上前昂头看他。怀瑾蹙起柳眉,怎么俩孩子好像很喜欢他就算再不怕生也不该是这样吧还是这么小就已经懂得看颜值了祈天澈看出她的疑惑,不打算跟她说那惊险的事,坐到她对面,把宝宝抱在腿上,两人相视澉。一人抱一个,气氛有点怪,明明俩孩子与他无关,此时此刻看来就好像是一家人一样,画面唯美得让怀瑾心里酸胀。“拔拔”怀里的贝贝忽然喊。祈天澈心里一暖,这个不知何意的称呼莫名给他一种异样的感觉。怀瑾看到那张俊脸有那么一丝丝不知所措,她皮皮地勾唇,“宝宝,叫拔拔。”跨坐在他腿上的。面对他的宝宝立即萌萌一笑,稚声稚气地喊,“拔拔”祈天澈莞尔,摸摸他的小脑袋以示回应。贝贝也从麻麻腿上下来,跑过去,硬要挤进拔拔的腿间,争一席之位。祈天澈倒也没有手忙脚乱,一手一个拎到腿上坐好,深深的眸光望向对面窃笑的女人。怀瑾连忙挺直背脊坐好,掩饰自己偷笑,但是看到俩孩子在他身上玩拍手游戏,她还是破功了。清冷如仙的男人一下子变成了超级奶爸,怎能不好笑。“过来一下。”他淡淡出声。怀瑾忙止住笑,看他很认真的表情,半信半疑地离座,过去。祈天澈眼神示意她再近一些,她毫不犹豫地送上耳朵,然后,耳朵一热,猝不及防被他轻咬了下。“祈天澈”她悄声,咬牙切齿,瞪他。祈天澈却是淡定地凝视怀里玩得很开心的孩子,如果两年前他的身子允许,他们现今也该有自己的儿女了。“为何他们将孩子丢给你”他忍不住问。怀瑾心里咯噔一跳,想坐回他对面,却被他大手一揽,坐在他身边。对上他沉静且犀利的眼,皮皮一笑,“因为我是他们的娘”瞥见他又迅速变化的脸,忙不情愿的补充,“奶娘”深邃的眸光扫向她显眼的胸,点点头,淡淡出声,“原来没生子的女人也可以,嗯,今夜见识一下。”闻言,怀瑾脸刷地通红发热,感觉到他正经而灼热的目光还一直盯着不放,她气气地抬手把他的脸转过去。什么今夜见识一下说的什么话祈天澈轻笑,睨着她羞红的脸,心情颇好。“你故意帮十二”好心地帮她转移话题。“你凭毛认为”怀瑾直视他。“若不是故意,又怎会不留半点记号,若不愿意,他们出得了城门吗”“”祈天澈说得没错,她若真不想,他们出不了城门,因为她坐在店里的时候就看到在隔壁摊子玩的小男孩,而带着小孩子的是薛紫夜的婢女檀香,当时她完全可以挟持了那小孩换回贝贝。但她没有,可能是本着自己射了祈隽一箭,而他最后却对她手下留情,不想欠他的缘故。只是没想到都这种时候了,祈隽竟然还想带她一块走,真是失策。对上男人清冷的眸,她冷哼,“你不也是故意放他走的”祈天澈讶然挑眉。“你把他的人全剿了,却独独让身受重伤的他跑掉了,很明显的放水好么”“我答应过皇爷爷,给他三次机会。”怀瑾得意的神情立即丕变,“三次你当自己是奥特曼,死了还能重启”死老头,死了还要祸害子孙后代祈天澈看她焦急的模样,心暖如春,漾出清浅笑容,“不是还有你以命相护吗”话此,笑容敛起,神情一哂,“我倒是忘了,你与皇爷爷的约定已结束。”“什么我tang”“爷,镇国将军府到了。”马车外,传来李培盛的声音。马车停了,宝宝贝贝也闹着要下车,他们的话题自然也到此结束。府门外,早一步回到的肖默夫妇在外头等着,一见到马车停下,立即上前抱孩子。总不能自己的孩子从头到尾都不过问。怀瑾也想跟着下车,但看到从将军府里走出来的刘氏,再看看祈天澈,心里顿生妙计。“大哥,大嫂,你们带孩子进去吧。”说着把宝宝贝贝交给他们,悄悄眨眼。“燕儿,你不下”肖默被凌珑掐肉,顿时消音。慢半拍的反应过来,忙带着宝宝和贝贝下车。怀瑾放下车帘,坐回车里。祈天澈以为只是送孩子回来,便道,“李培盛,回”“再等一会。”怀瑾连忙阻止,说着,掀起车窗帘目不转睛地往外看。祈天澈好奇,起身过去跟着瞧。而怀瑾瞧得过于专注,完全没发现男人已贴近身后。“哟不过两年不见,孩子都这么大了,看起来应周岁有余了吧还是一对孩子也需十月怀胎,莫非你们二人未成亲之前就已行了夫妻之实不然怎会有这么大的孩子了。”刘氏冷瞥了眼凌珑一左一右牵着的孩子,尖酸刻薄地道。凌珑顿觉难堪。肖默什么都可以忍,就是没法容忍有人羞辱凌珑,尤其是诋毁凌珑的名节,让凌珑受委屈。拳头攥得咯咯响地上前理论,“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怎么你还想打我不成有本事你就打啊我倒要看看你敢不敢打”刘氏泼妇叉腰,不停地把肥胖的身子挤上前。这架势吓到了贝贝,贝贝扁嘴,瞬间哗哗大哭,宝宝看着看着,也跟着哭了。哭得马车里的怀瑾心都拧了,她猛地放下车帘,要下车,却被身边的男人一把拉住。“那是他们迟早要面对的事,你下去帮得了一时帮不了一世。”很冷静地说。“那怎么办”怀瑾露出很苦恼的样子,深深拧紧的眉也拧紧了某人的心。“你想怎么办”他笑着反问,精锐的眸早已看穿她苦恼下的狡黠之色。“两个办法。”怀瑾俏皮地竖起剪刀手,“一,我住在将军府;二,宝宝贝贝随我进宫。嘿嘿我比较喜欢第一个。”“李培盛,去把俩孩子抱上来”俊脸立沉,冷声命道。外面的李培盛听到这命令差点没从马车上摔下去,两位主子是否忘了那是别人的娃啊,这般强取豪夺真的好么“我自己去。”怀瑾得意地勾唇,拿开环在腰间的手,起身钻出马车。祈天澈自嘲一笑,明知这是她的小心思,内心竟也为之害怕,害怕她再次离了身边。轻叹,撩开窗帘往外望去,灯火下,她将两个孩子抱在怀中,为之拭泪,柔声安抚,这是两年前他想都不会想的出现在她身上的模样。他的记忆里,她可以娇,可以俏,可以顽皮,可以可爱,可以任性,可以刁钻,可以捣蛋,可以野蛮却唯独不会有母爱光辉。而眼前的一幕,竟给人一种她才是孩子的母亲的错觉。想来,这两年,她没少和肖默夫妇在一块吧,否则俩孩子怎会如此黏她。时隔两年,刘氏没想到太孙妃这个小魔女又回来了,看到她从马车上下来的那一刻,本能地害怕。还好,她只关心俩孩子,没找她茬。然而,刘氏才松完这口气,麻烦就来了。怀瑾站起身,牵着两个孩子,目光慵懒而锐利地看向刘氏,“你刚才吓到宝宝贝贝了。”刘氏当下吓到心颤,“哪是我吓的,是肖默要打我,孩子才会吓到。”“你的意思是我瞎了眼”怀瑾眯起眼,威胁力十足。刘氏想到坊间传言太孙妃失踪了两年,皇太孙打算另娶嫣然郡主为妃,那么现在这个肖燕也就等同弃妇了,她根本无需再怕她想着,一改弱势,勾唇讥笑,“又不是你的孩子,哪轮得到你出头而今的你,一个弃妃也就只能装腔作势罢了,镇国将军府也丢不起这个脸,你还是找别的地住吧。”怀瑾真是呵呵哒了,微微回头。也对,因为是黑夜,马车又过去了一点,刘氏一出来就炮弹似的,没注意到马夫李培盛也应当。她笑,扬声,“呀原来不知不觉我已经成弃妃了啊糟了我本来还想回宫呢,原来宫里也容不下我了,回去也是住冷宫,那我还是别回了的好”李培盛听了,不禁开始有些同情起那刘氏来。太孙妃失踪了两年没错,可是皇太孙从未说过要废了她啊,虽说从未找过,但是而今太孙妃自己回来了,皇太孙却比两年前还要紧张太孙妃这是目前只有他一个人知道的秘密,一般人他不告诉的。“哼算你有自知之明,以防你连累将军府,你还是快些逃吧,逃得越远越好,永远都别再回京城了。”刘氏得意洋洋地道。怀瑾附和点头,“你说得对,是应该逃,而且,永远都不回来了呢”话是对着身后的马车说的。“你不妨试试”清冷的嗓音从马车里传出。紧接着,一道颀长的身影走下来,长身玉立,俊美无匹,尊贵无双。刘氏一瞧,吓得险些昏过去。“这这这”连话都说不通顺了。谁来告诉她,为何皇太孙会在马车里祈天澈走近,一把抱起宝宝,站在怀瑾身边,冷眸如刃地射向刘氏。那画面,竟给人一种一家四口的感觉肖默和凌珑相视一笑,心照不宣。“刘氏,你可知罪”跟上来的李培盛,神神气气地喝道。刘氏吓得扑通跪地,“臣妇,臣妇不知所犯何罪。”李培盛瞥了眼脸色还没缓下来的主子,忙道,“你的罪可大了,怂恿太孙妃出逃罪大恶极,说太孙妃是弃妃,天理难容还向天借了胆把太孙妃赶出京城,永远不许她回来”“冤枉啊臣妇哪有怂恿,那是劝;至于弃妃,也是从别人那里听来的,更没有那个胆把太孙妃赶出京城啊”刘氏吓得抖如筛糠,这下完了,失算了“嗯,这些罪都不算大。”怀瑾懒懒出声。刘氏忙抬头,露出满面生机,狗腿地道,“对对对,娘娘英明”然而“可是,你当本宫和皇太孙瞎了聋了,那可就罪大了。”怀瑾淡淡地补刀。刘氏的一线生机瞬间灰暗,就知道这死丫头没那么好心,分明是在火上浇油“李培盛,既然坊间传闻是罪魁祸首,那就从坊间下手。”祈天澈淡淡地撂下话,抱着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