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难以压下的欲望瞬间冷却。见他一直不说话,怀瑾有些慌,忙昂头,“要不”“一回来就不停的折腾,是累了,睡吧。”祈天澈用力将她按回胸膛。明明不行,还逞什么强。知他在替自己找借口,怀瑾勾唇,埋入他的胸膛,乖乖闭上眼,头脑却很清醒。祈天澈,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一直在骗你,你会怎么做我有想过不回来的,因为怕你没法接受已为人母的我,可是,我答应过你,一定会回来,况且没争取过就放弃不是我会做的事。最重要的是,我想拥有你,就像过去一样拥有。所以,我回来了。祈天澈,你不会让我失望的对不对卯时,纱幔外李培盛叫起。望着怀里的女子,一夜未合眼的男人在她额上亲吻了下,才小心翼翼地放开她,却在挪身的时候发现了让他心情巨好的小细节。她的手紧紧抓着他的衣服,从那皱褶来看已是抓了一夜。没想到过去心血来潮培养的一个小习惯竟真的戒不掉了。那么,这两年没有他在身边她是如何睡的他轻轻扳开她的手指,把被角塞进去。望着安睡的容颜,忍不住伸出指尖轻点她的鼻尖,笑了笑,看向里边还睡得很沉的两个孩子。宝宝睡得很安稳,就是贝贝会半夜踢被子,居然还可以很神奇地从床头翻到床尾,再从床尾翻回来,睡相真的有点像某个女人,只不过某个女人不会滚来滚去。瞧,就这么一会儿,贝贝一只小腿就从被子里逃出来横在她哥哥身上了。待她不动了,他便伸手轻柔地把那只小腿放回被子里,帮她调整睡姿后,这才撩开帷帐下榻。走出寝宫的第一层纱幔,他才由李培盛带人伺候洗漱更衣。“李培盛,待她醒后,让工部的工匠过来一趟。”那俩孩子不适合同他们睡在一张榻上,虽然床不小,但多两个孩子,她似乎连翻身都不敢。“是。”李培盛记下,替爷系上腰带的时候,看到爷脸上没有刚睡醒的惺忪,忍不住问,“爷昨夜一宿未睡”祈天澈冷瞥他一眼,没答话。“今夜还是照往常一样点香吧。”李培盛弱弱地提议。自两年前娘娘离去后,爷便很难入睡,最后是靠点沉香才睡得着,后来每夜都习惯点上一点。祈天澈目光冷冷扫向他,“爷的精神很差”闻言,李培盛怔了下,这才明白,笑呵呵地哈腰,“爷容光焕发,神采奕奕。”爷只有在心情极好的时候才会自称爷,想来,爷定是兴奋得一夜未睡吧。他真是笨啊,都伺候那么多年了居然还看不出爷脸上的喜悦。天大亮,怀瑾在脸上的瘙痒中醒来,睁开眼就见兄妹俩抓着她的头发扫她的脸。包子在床头窃笑,劈风也在床前坐等,一见到她醒来,立即站起,跃跃欲试的样子,眼神完全是在说我也要玩。她巨汗,懒懒起身。首先第一时间就是看俩孩子有没有尿床。说来,宝宝贝贝还挺体谅她的,周岁后晚上就不需要垫尿布了,之所以这么紧张就是怕他们第一次睡这么大的床没憋住。还好,没有。“娘娘放心,奴婢已经带小少爷和小小姐小解过了,就等您醒来用早膳呢。”包子开心地道。怀瑾轻捶小脑袋瓜,不得不说,这是她这两年来睡得最沉的一夜,大约又是因为有他在的缘故。可能潜意识里知道,只要有他在,她什么都不用担心。再看看两个小萌娃,心里对他更愧疚了。不是他的孩子,她却这么本能地把孩子丢给他照顾,对他未免太不公平。想着,她立即下榻,顺带着把俩孩子抱下去,“包子,你先带他们用早膳,我有事出去一趟。”把宝贝给包子带后,她麻利地洗漱穿衣,然后匆匆走出承阳殿,包子和肖媛只能奇怪地目送她的背影。怀瑾从皇宫冰窖里取回冰蝉,这才松了口气,不顾冰凉,捧在怀中,顺道拐去金銮殿,因为这时候他大约快下朝了。然而,却在半道上遇见她不想看到的人,至少此时此刻超级不想,会直接影响到她一天的好心情。站在那里拈花而笑的王楚嫣似是早料到她会经过这里,不,应该说专门是在这里等她的,瞧那花被掐断在手中就知道了。王楚嫣挥退左右,盈盈走来,扫了眼她捧在胸口的东西,微微勾唇,“姐姐,您手里拿的是什么,可否让嫣儿开开眼界”怀瑾对她呵呵笑,“这是圣物,不是随随便便的人都能污染的。”说完,傲气凛然地从她面前走过。“姐姐不说我也知道,那是冰蝉”得意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怀瑾愕然停下脚步,转回身。王楚嫣走上来,瞥了瞥她宝贝的冰蝉,笑得更得意了,“姐姐是想拿这冰蝉来解我和天澈哥哥之间的情蛊吗”怀瑾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可惜啊可惜,你千辛万苦找回来的冰蝉怕是要白费了。”果然怀瑾只觉得脑袋轰然炸开,倏地,满脸肃杀地冲到王楚嫣面前,“你给我说清楚”王楚嫣无畏地轻笑,“冰蝉不过是先帝赶你离开的借口,因为我与天澈哥哥之间的情蛊只有彼此相结合方能解,而且这辈子也只能是彼此的另一半。”怀瑾愤愤攥拳,指甲陷入掌心里。原来这就是真相,她离开后皇帝老头根本就没跟祈天澈说她真正离开的目的想当然,她临走前塞给小太监交给他的信也没有落到他手里恨恨不得去把那老头从棺材里挖出来问个明白当年,他明明跟她再三保证,只有找到冰蝉才能解的原来只是骗她离开,就因为知道祈天澈非她不可,所以用这样恶劣的方式让她伤了他的心,让他死心原来,这就是为什么他看到她回来却一点儿也不开心,那般冷漠,那般无法原谅的原因tgt而她居然只当他是怪她没有当面道别,而且一去就是两年怀瑾还是不愿意相信,转身拿冰蝉去试。“别白费功夫了,冰蝉能解天下奇毒是没错,但是没说能解蛊毒,尤其是情蛊。就连当年体内有蛊王的璎珞都没有把握,当年天澈哥哥曾让她给我解蛊,但是我们体内的蛊若用了不恰当的方法除去,另一个也会随着蛊的死,活不了,你说我又怎舍得让天澈哥哥拿命去赌呢”听王楚嫣说完,怀瑾攥了攥拳,回身,冷笑,“说了这么多,你无非是想告诉我,这辈子你和他绑定在一起了,谁也离不了谁,想让我知难而退但是,我告诉你,我看上的男人,只要不是他不要我,我就绝不放手”宣誓般地说完,傲然转身,走了几步,怀瑾又想起什么,回头,嫣然勾唇,“对了,我还得感谢你告诉我,当年即便没有我他宁死也不打算要你的事,这不由得让我更爱他了。”“你”王楚嫣就这么被她轻轻的一句话挫伤,本来处于胜地的她,就这么一败涂地。怀瑾以胜利的姿态离开。哼她和祈天澈之间是两三句话就挑拨得了的吗“娘娘留步。”就快到达金銮殿,走过转角时,怀瑾又被人叫住。她回头看去,看到来人,火上心头,气冲冲地冲过去拎起那把老骨头,“说那老头当年到底对祈天澈说什么了”“娘娘息怒,老奴就是奉先帝遗命来找您的。”刘氓颤巍巍地道,两年不见,这太孙妃还是这般彪悍。怀瑾这才松开他,咬牙切齿的等着。刘氓瞧了下四周,便悄悄将她拉到角落,从袖中拿出一封信给她,“娘娘,这是两年前您离开后先帝就写下的亲笔书信,您看了就明白先帝为何要那般做了。”怀瑾恨恨地一把抢过信,拆开来看。丫头,朕欠你一声对不起,这件事情上朕的确自私了接下来就是什么,他只有祈天澈这么一个孙子,什么朔夜国的将来都靠祈天澈了,骗她去取冰蝉,为的只是让祈天澈因为她的离开而死心,转而接受王楚嫣。这是老皇帝的忏悔信看完信后,虽然明白了他这个做爷爷的良苦用心,但她心里还是气,一时间难以原谅他。“娘娘,老奴之所以没随先帝一块去就是因为要将这封信亲自交到您手上。”刘氓好像完成了天大的使命一样,长松一口气。“当年,老头到底是怎么跟他说的”她很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伤他伤他那么深。刘氓犹豫地看了她一眼,有些怕怕地道,“先帝知太孙殿下非您不可,就连殿下当时决定对付太子党,对付自己的父亲也是因为先帝质疑娘娘您不适合当太孙妃,所以,先帝便对症下药,让殿下对您死心,而死心的方法就是”刘氓特地瞄了眼脸色不满杀气的女子,胆颤心惊地继续,“就是知殿下怕您离开的弱点,所以先帝在殿下找上门的时候,便拿出当年允诺您的那道还您自由的圣旨。”怀瑾身子微微一晃,脸色刷白。怀瑾,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不会放开你的手同样,我希望,不管你看到了什么或者听到了什么,都不许放开我的手做得到吗祈天澈,既然选择了你,不管好的你还是坏的你,天堂还是地狱,我都奉陪到底在她跟他许下了生死不离的诺言后,却被他以为,她为了自由而放开了他的手,头也不回地离他而去。若换做是她被这样对待,她会恨一辈子,会老死不相往来,会永不原谅。可是,他却只是在最开始的时候对她冷言冷语几句,关键时候还是舍不得她伤心,舍不得她受委屈。恨一个人的同时,却又情不自禁地对她好,那样很痛苦。可是,他却在做着,宁可自己在心底默默地痛苦纠结,却不愿伤她。怀瑾闭上眼,两行泪水滑落脸颊,为他,只为他。“娘娘,老奴还有一个请求。”刘氓看着眼前这个默默流泪的泪人儿,不忍地开口。怀瑾始终微昂着头,闭着眼,恢复坚强的模样。刘氓屈膝跪下,“老奴希望娘娘不要揭穿当年先帝骗了太孙殿下的事,娘娘也一定不希望太孙殿下怨,甚至是恨生平最疼、最爱他的皇爷爷,何况,逝者已矣。从小到大,真心疼太孙殿下的也就那么一个,老奴希望娘娘能好好考虑一下。”我不要怀瑾攥紧拳头,心里呐喊,但是,却只能点头,答应。刘氓欣喜,感恩地对她磕头,“老奴多谢娘娘成全”“刘公公,你在做什么”清冷熟悉的嗓音在背后响起,怀瑾身子一僵谢谢ody的荷包,谢谢清风依云的月票,么么哒3,现在的小揪心是为了以后的大宠哈、何时给我生一个,嗯刘氓看了眼怀瑾,深深低着头道,“回殿下,老奴是在同太孙妃辞行。”先帝死后,他被安排出宫安享晚年了,这个理由合情合理。祈天澈颔首,目光落向背对着他的女子轿。刘氓聪明地默默退下。他上前,才抬手碰上她的肩膀,她倏地一个转身,直扑进他怀里,头埋得深深的,趁机悄悄把冰蝉和书信藏进袖子里,然后张开双手抱紧他睚。想到当年自己离开对他所造成的伤害,就愧疚不已,想对他说出一切真相,可是她却不能顾虑太多,无奈太多,真的没法狠下心随心所欲。爱一个人若还能潇洒自若,又怎能称之为爱。这像小姑娘撒娇的样子,不由得引祈天澈发笑,手落在她柔顺的发顶上,轻拍,“我怎不知你与刘公公的关系如此之好”好到临别落泪。在怀里的头颅蹭啊蹭,很像劈风蹭人的样子,双手更加抱紧他。祈天澈虽然很享受她难得如此撒娇黏人的一面,但也没忘记身后还站着一票人。恰逢下朝,走出金銮殿就见廊下这边转角有她的半边身影,他便走了过来,没想会看到刘氓对她下跪。刘氓虽然只是一个太监,但他心里对他是尊重的,是他对她说了什么吗何以惹眼泪比金钱贵重的她落泪冷眸一扫,所有人匆匆低头离去,苏敬探头瞧了瞧,也悻悻地走了,唯一人还在。“两年后的太孙妃与传说不符啊。”燕王凉凉地道。怀瑾顿时抬头,瞪着大眼,脸上还有没蹭干的泪痕,眼和鼻子都红通通的,再怎么蹭也掩盖不了刚哭过的事实。有人的眉峰蹙得更紧,怎能哭得如此厉害“丑媳妇总是要见公婆的,娘娘。”燕王忍不住揶揄。“什么公婆,你又不是”怀瑾借祈天澈遮挡,以最快时间恢复正常脸色,然后大大方方地站出来亮相。只是,眼前这个人,真的是燕王原本一脸蓬勃的胡子不见了,菱角分明,剑眉朗目,十足的具有大叔魅力“别怀疑,本王就是喝过你茶的那人。”燕王笑道。怀瑾瞪去一眼,这燕王真记仇“走吧,顺带带六皇叔去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