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眼,抱着那团草施展轻功往另一个方向去。“他们跑了追”敌人看到两道身影自眼前掠过,连忙挥手去追。怀瑾不敢多做停留,一口气跑到老远,直到被敌人包围住,她才不得已停了下来,扔下举着的那个草团,把衣服抱在怀里,抬头,慵懒自若的笑着。“我们上当了”敌人后知后觉。“把她拿下”为首的那人道。“不行,王交代过,不能动她。”旁边的副将道。怀瑾蹙眉,不能动她看来,真的是祈隽的人了。只有祈隽才会下这样的命令,她真是不知道该感谢他还是该憎恨他。“我也没说动她,只是把她抓住带回去,这样既能讨王的欢心,还能引出那个男人。”“喂,你们当我论斤卖吗”怀瑾抗议,分散他们的注意力。既然想讨王的欢心,那必定也是贪生怕死之辈,若是她近他身,劫持他的话,也许还有一线生机。“这女人在嘲笑我们来人,去把她带过来。”两个小兵听令,上前。还没等他们拔刀架住她,身后便传来了声音。“都别动”怀瑾浑身一震。该死他这会出来,那她之前的一切不都白忙活了。回头看去,却见祈天澈的手锁住阿卡的喉咙,走出来。她很吃惊,非常吃惊。他为嘛挟持了阿卡而那些人也的确不敢再轻举妄动。“你让我忙了那么久,你早有王牌在手。”怀瑾迅速退回到他身边,帮着防备四周。“他的目标是你,我不得不防。”祈天澈淡淡地道,见到她安然无恙这才宽心。若非不得已,又怎会放她一人去引开他们他必须拿她做试探,虽然心里也是很不齿这样的行为。“他的目标怎会”话,戛然而止。怀瑾忽然想起这世上除了祈天澈当她是宝外,还有一个人也很有慧眼,虽然那样的慧眼她一点儿也不想要。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她上前在男人脸上寻找缝隙,但几乎在他抬头对上视线的瞬间,她已经可以肯定了。彻底失望,但还是寻到缝隙撕开了他脸上的人皮面具,一张俊美绝伦的脸出现在眼前。她觉得可笑,“我都不知道自己之前为何还要抱着那么一丝希望。祈隽,你知道自己在干嘛吗”为了一个皇位,为了一己之欲,搞得天下大乱,值得吗“从来没如此清晰过,我要天下,也要你”一旁的男人眸色森冷,手上的力度增加。“呵如果是因为我抢了你那只鸡腿,那我还你一百只,一千只,能不能换回我们从没认识过”祈隽真的很想笑,可是他笑不出来。她居然拿鸡腿来斩断他们之间“我男人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我男人的敌人就是我的敌人,当然,还有一种叫亲人,既然两者你都不做,偏要做敌人,我也没话可说了,打的时候我只会用对敌人的方式打。”怀瑾再次申明立场。她自认从来没给过他错误的暗示,如果是因为为他吸毒血救他一命,他要对自己以身相许的话,她也只能呵呵了。当日,换做是谁,只要是同她一伙的,她都会救,因为她从不干抛下队友的事。祈隽看着她表态,看着她亲昵地挽上那个人的手臂,他明知无论自己再如何努力也挤不进他们之间,可是,他还是想要试一试,疯了的想要拥有她。这种执念,抛不开,放不下。“十二,这是你我之间的事,无需伤及无辜,还这个地方平静。”祈天澈冷冷道。“你以为我会放过这个可以铲除你的大好机会”祈隽阴笑。“你不会蠢得以为当日你能离开,是靠运气吧”怀瑾冷笑。“你在跟我讨人情”“我是就事论事,他不得不因着那老头的遗言放你一马,不然你以为他真这么笨,放虎归山”怀瑾以着散漫的态度道。她知道,祈隽这辈子最痛恨的是先帝老头,更不屑接受他的补偿。祈隽脸色很难看,他不稀罕那个人的心意,一点都不稀罕看向始终清冷泰然的男人,“我做事向来铲草要除根,下次再见,我不会再放走自己的敌人”说完,眷恋地看着令他疯找了半个月的女人,久久,挥手,让人撤走。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走了,隐蔽的山中恢复了平静。祈天澈站在原地,目送,眸色幽深。“祈天澈,你该不会还想履行对那老头的承诺吧”怀瑾走过去抱住他的手臂,担心地问。祈天澈扭头,就看到她一脸你敢点头试试看的表情,不禁微微勾唇,“答应皇爷爷的,我尽可能做到,如果那个承诺伤害到自身,我不会坐以待毙。”怀瑾夸张的松了口气,“还好,我的男人懂得变通。”要是死一根筋,她会被气死的。“回去看看是否还有别的出口救他们出来。”祈天澈牵紧她的手,接着夜明珠的照亮,离开这边阴森森的山林。“你什么时候看出那个阿卡就是祈隽的”怀瑾疑惑地问。“在山洞里,他一直低着头。别忘了,我戴吴小人的面具戴了十二年。再加上他说没来这里打猎过,不知道机关在哪。按理,这里面所有的机关只要是族里的人都应该知晓,以防误入。”怀瑾了然的点头,那个阿卡却说只知道这里是打猎的地方。“还有,你以身犯险要引开敌人的时候,他的反应过于激烈。虽然很不喜欢自己的女人被别的男人惦记。”“你被惦记的,会比我的少吗要不要我拿手指头给你数数。”她轻哼,一个王楚嫣,一个庞婉瑜,而且个个都爱玩阴的,女人的心眼比男人小很多,她应付得很累的好吗“再多,我也只看得见你。”男人淡淡的一句话立即让她才起的怒火熄灭了。扬着甜甜的笑容,挽着他的手走在林间。有惊无险,月光透过树叶洒下,碎碎的身影紧紧相依。山洞果然有别的出口,怀瑾和祈天澈帮忙安顿好那些人后,回了原先的洞房。烛光摇曳,再加上一颗夜明珠,很有上古气息的洞里,亮如白昼。龙珠和夜明珠是那些人不要的,他们害得他们失去亲人,他们反过来跪谢,善良朴实得叫人反思。怀瑾走出洞外,看到男人站在外边,对着天边夜色静思。她从后面轻轻抱住他。“怎么还不睡”他回身,伸臂圈上她的纤腰。“怪你。”怀瑾嗔怪地瞪他。祈天澈微怔,随即了然,弯腰抱起她,进洞。怀瑾小羞涩地偷瞄他,连抿着唇的样子都这么好看,有些紧张,又有些期待,毕竟,这一次,不同。“睡吧。”男人将她放上石床后,为她盖上被子,侧躺在她身边,似是打算看着她睡。“祈天澈,你确定要我睡”她支支吾吾。“明早要赶路。”男人难得的不解风情。怀瑾暗里在吐血,闭上眼,做了好一番心理准备后,咬了咬唇,握了握拳,终于,一鼓作气翻身将他扑倒。祈天澈意外地看着突然扑倒自己的女人,微微挑眉,抓住她在胸口画圈圈的小手指。“床太硬那就这样睡吧。”轻轻环抱住她。怀瑾再次吐血。“祈天澈,你今天做了那么多,难道到最后一件要放弃了”她直接跟他开诚布公。剑眉微蹙,不解。“给你一个坦白从宽的机会,说,那个到底是什么仪式”白嫩的手指指着他。祈天澈张嘴逗弄地咬上去,她反应极快地收回。“你知道了”黑眸带笑。“我要听你说”怀瑾霸气地要求。祈天澈一笑,搂着她,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大掌抚上她的眉眼,“那是这里的成亲仪式,新郎服是树枝编成的,新娘服则是树叶,然后紧紧交缠,叶不离树,树不离叶。土埋,意喻同生,开花结果。”“你连成亲这事都捉弄我”怀瑾气得打他。说什么只有行过那个仪式,男女才可以在一起,完全是坑她。要不是从老族长的翻译那里得知真相,她还真不知道自己已经傻呼呼地嫁了。而那些人对他们洒水是祝福的灌溉,就跟种树一样的。那个给他们送来衣服的女人在回去途中不幸被杀害,对他们说的最后一番话其实也是表达在天愿做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的大概意思。而她蠢蠢的误以为人家在嫌弃她身材像树干一样,当时知道后,羞愧得真想找块豆腐撞。“我也没说错,你现不是跟我在一起了”他亲吻她气嘟嘟的小嘴,“我们成了两次亲,第一次是同真正的肖燕,第二次,新娘跑了,大典没能完成。这一次,我与你,真正的成亲。”当在她无助呼喊下醒来,看到她像一个被丢弃的孩子曲膝坐在地上强撑坚强时,他便有了这个念头。与她,真正的成一次亲,无论是以哪一种形式。“请问,可以悔婚吗”她圈住他的脖子。这男人跟她扯了一晚上的黄腔,原来他们真的有洞房这一环节要完成。“这辈子别想了。”他笑,俯首再三吻了吻她的小嘴,“睡吧。”“真的舍得要我睡”怀瑾坐起,在他耳边暧昧地呵气,撩拨。“乖,别闹。”他拉开缠在脖子上的手,他一旦要她,就很难停得下来,她才醒来,又折腾了一天,明日又要赶路,身子受不住。“怎么闹这样吗”纤纤玉指一点点一点点地滑入衣襟内,柔软的唇似有若无地刷过男人的耳际。“嘶”男人吸气,拧眉克制。“祈天澈,你确定,这样子,你还睡得着吗”她轻咬着下唇,用一种很天真,很无辜的目光往下看去。那里,已经支起帐篷了呢。这种无知的天真只会叫男人想在床上狠狠疼爱,而她深谙要领真是,够了仅剩的理智和自制力宣告崩解,祈天澈按住她的后脑,狠狠吻住。唇齿狂烈交缠,偶尔轻咬,将她方才撩拨他的,加倍奉还回去。诱惑得逞,怀瑾坏笑,热切地回应他。而男人,一旦决定要,便要个彻底。大手探索娇躯,从来不舍得冷落哪里。、背水一战在这方面上,两人仿佛天生契合,一次次共同摸索其中之道,从来不会让任何一方感到枯燥。进入,深深浅浅,快快慢慢。望着身下娇颜媚态,男人爱极了此时此刻掌控她的感觉,让她在自己身下得到快乐,失控,是他觉得最满足,最有成就感的事,也异常兴奋漪。石床不会摇出荡漾的旋律,在万籁寂静的夜里,男人和女人的娇吟粗喘同样叫人脸红心跳。烛火摇曳,夜明珠静静绽放着它的光彩,烛光里,映出床上紧紧交缠的剪影固。别样的婚礼,别样的洞房花烛,在携手历经惊险过后,更显深刻,也更珍贵。京城,听风楼一名男子坐在瀑布之上抚琴,琴音幽幽,如静水流淌。“禀楼主,小姐有消息了”龙飞飞身而上,落地,躬身禀报。琴音戛然而止,男子缓缓抬眸,眸色温润。“在一个不知名的深山小族里,遭紫隽王追杀,奇怪的是,消息竟是从听风楼泄露出去的。”龙飞不知楼主为何如此关心那位太孙妃,若只是师徒情分也未免太过于挂心了。“为何听风楼得到的消息先被别人知道,我这个当楼主的后知”秋离枫眸光温冷。听风楼楼主本就不愿意做,现在他做了,却觉得暗中有个人比他还像楼主,号令着整个听风楼七十二楼。“楼主怀疑有人借听风楼牟利”“上次要你的查的事查得如何了”“淮南、元北等地的分楼主表明不会听楼主您的命令。”龙飞道。淮南,紫隽王占地为王的地方。元北,边关,与月朗国的交界处。真的只是凑巧“撤掉他们的楼主身份,提携可靠的人上任。”他说完,继续低头抚琴。“是”龙飞拱手,要离去。“等等”秋离枫叫住他,“她,可安好”“回楼主,小姐一切安好,下一步,她应该前往边关。”龙飞多嘴地道。自太孙妃失踪的消息传回京中,楼主温和的眉目中多了一抹愁绪,他想,那是因为牵挂。“那就好。”秋离枫点点头。那个人不会让她有事,他知道。就如同她也不容不得别人伤那人半分一样。他们之间,密不可分,别人根本挤不进去。而他,自是从未想过要挤。她好,就好。“楼主,淮南、元北两带换楼主的事,您要不要亲自走一趟”龙飞多嘴地问。秋离枫拨弦的手指顿在半空,思忖了下,道,“去准备一下,启程吧。”说罢,抱起琴,踏着瀑布飞身而下,犹如大鹏展翅,飘逸如仙。待落在地面上,竟然一点水都没溅到身上,连鞋都没有打湿。可见其武功造诣之高深。翌日,怀瑾和祈天澈告别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