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依着要求,退兵到十里外。营帐内,太子楚墨被人抬放到床上。“祈天澈,你说用几号针好这号吧,够粗,够大。”“不不不还是这根好了,这根比较尖锐一点,一扎下去保准见效。”昏迷中的楚墨越听越害怕,忙不迭睁开眼,身子不稳地滚下床。“醒了”怀瑾玩味地问。楚墨抬头看去,那张脸,他很熟悉,可是,那双眼里的狡诈和精明从没见过。她手里也没有针,想来方才只是在吓唬自己。怯怯地瞄向站在她身边的男子,俊美如昔,冷淡如昔,唯一不同的是,他看着女子的目光糅合了柔光。“他为何要帮你演这场戏”祈天澈总算看懂了,这哪里是什么药,根本就是里应外合。“我也想知道。”她也是昨夜顺便跟他提了一下,没想到他真的愿意帮忙。被那冰冷如刃的目光盯着,楚墨无措地低下头,弱弱地道,“打仗不好。”祈天澈和怀瑾默契地相视一眼,不约而同的笑了。敢情这月朗国的太子还有一颗悲天悯人之心。当然,他们也知道,这样一个太子,根本不用再奢望月朗国的皇帝会为他放弃一举进攻的机会,要知道皇家什么都可以缺,唯独不会缺储君。所以,他们必须马上出去商讨对策才行。“来人,看紧他”祈天澈淡淡下令,而后搂着怀瑾转身离开。“等等一下。”身后传来楚墨的声音,一听就知道是用了很大的勇气才喊出来的。祈天澈和怀瑾一同回头,怀瑾奇怪的发现,楚墨有些不敢直视祈天澈,那种不敢,莫名让她联想到少女羞哒哒的画面。靠这男人不是在惦记她家男人吧tgt她横跨两个时空,难得才喜欢上一个男人,刚好那个男人也爱她爱得不得了,要防母防妹防女人也就算了,现在居然还得连男人也得防怀瑾狠瞪罪魁祸首,没事长那么优干嘛,长那么优也就算了,魅力那么赞干嘛,魅力那么赞也就算了,气质那么仙做啥。还能不能愉快地在一起了祈天澈被瞪得很无辜,黑眸更加凌厉,“还有事”“好好歹我也帮了你们,你们怎能把我当囚犯一样对待。”楚墨道,拳头攥得紧紧的。昂长七尺的爷们,说话攥拳头也就算了,还抿唇,看着也是醉了。“你想随便走动可以,但是必须有人看着。最好别耍花招,相信我的手段你不会喜欢的。”怀瑾往男人身前一站,有意想挡住别人垂涎的目光。只恨自己不够高,挡也挡不住他的脸。祈天澈尤为喜欢她这般可爱的行为,嘴角微弯,打消了否决的念头,长臂搂上她的纤腰,带她离开。楚墨很明显感觉得到怀瑾的防备,想必是察觉出了他的心思。攥着的拳头一点点松开,清俊的脸漾开阴险的笑弧。楚墨得到可以自由走动的权利,于是出了营帐,身后跟着两个士兵。才走出营帐没多远就看到一个男人迎面而来,看到那男人,他皱眉,再皱眉,直觉的扭头就走。“喂见了大爷就走,你什么意思”肖飒一派吊儿郎当地走上来。楚墨定了定神,回身,面露威仪,“本宫是月朗国太子”“喔,找的就是你。”肖飒说着,拳头攥得咯咯响,“要不是你们月朗国,大爷也不会受伤,也不会”差点被狼吓得尿裤子。楚墨面露惊恐之色,这人,很恶霸,很恶劣。“既然你落在大爷手里了,今日大爷我不揍揍你,解解气,大爷就不是爷”说着,拳头狠狠挥上去。就在楚墨以为自己要被那个拳头揍个正着的时候,一颗小石子打中了肖飒的手,疼得他直缩手。“哪个兔崽”一回头看到站在身后的俊男美女,吓得赶忙改口,赔笑脸,“皇上,燕儿今日这天可真好不是。”很努力的表示自己只是出来看看这明媚天空的。“老二,你又想违犯军纪了是吗”严厉的声音响起,让楚墨脸上微微发光。那是,一个对他来说很特别的人。循声望去,就见肖晋南拄着拐杖走出来,心怀愧疚。若他能再勇敢一些就好了。“是啊,老二,你就不能少惹点事吗”又一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传来,楚墨眼眶发热。就见肖默受伤的手吊在脖子上,缓缓走出来。只是,他为何对肖飒这么好了还怕他会因此受罚似的。“爹、大哥,我也没做什么。”肖飒很委屈地道,这不是还来不及做呢嘛。“要真等你做了,那还得了。”肖晋南没好气地道,转而对君王作揖,“是老臣管教不佳,请皇上恕罪,老臣会好好管教他的。”“嗯。”祈天澈淡应,“正事要紧。”说着,搂着怀瑾进了营帐。肖晋南狠瞪了眼不肖子,肖飒赶忙讨好的上前搀扶,父子三人也跟着进了营帐。楚墨想追上去的脚步停了下来,已没有立场去追。果然,两个时辰后,月朗国再次发动攻击,不再顾忌他们太子的性命。怀瑾知道,就算此刻押着楚墨到城墙上也不会见效了。不管他们商量什么对策也无非是以卵击石,除非马上有炸药出现,让她将他们炸得个粉身碎骨。这一次,敌军再也不会浪费唇舌劝他们投降,而是直接攻打。“报”在攻城门的士兵折回禀报。“说”楚嫣冷道。、夫唱妇随“小的发现朔夜国无一人守城。”楚嫣顿觉奇怪,这个边关是通往朔夜国的最大关卡,攻破了这一关就等同于攻入朔夜国,让朔夜国节节败退了,怎会一个人都没有还是,肖燕那女人又在玩什么固“定是他们知晓难逃一劫,所以跑了。立即攻进去”她就不信,都这时候了她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漪。“是”得令后的将士们更加勇猛地攻城,爬梯登墙。紧闭的城门也被粗壮的木桩撞开。因是边关城墙,共有三道城门。第一道空旷无人。再撞开第二道,依旧是空无一人。“副将,还要继续进攻吗”有小兵请示。坐在马上的副将谨慎地看了下四周,依旧是静如死灰,没有半点异常。挥手,继续。然而,就在他挥手之后,原本没人的城墙上突然多出很多人,燃着火苗的箭矢朝他们射来。“中计了快撤”敌军彻底乱了阵脚,火箭一射到地上,火舌便迅速烧开,此时,他们才察觉到地上早就泼过干了的火油。“前后城门都被封住了”又有人惊喊。火在狂烧,空气中弥漫着烧焦味,和惨烈的叫声。一万人马,被活活烧死。外面,看着硝烟升起,楚嫣便知不妙,挥手让另一波人马进攻。她就不信,他们真的能凭那些个残兵打得赢她的三万大军。“燕儿,你想的办法真厉害”肖晋南颇为自豪地对女儿竖起大拇指。“是”“我也觉得。”旁边的男子淡淡打断。怀瑾无语,哪里是她厉害,根本就是这男人想出来的妙计,她只是负责加了点火灾而已。祈天澈揉揉她的头发,她让人糊出跟城墙差不多颜色的泥水,然后每人涂在身上,吊在城墙后以障眼法躲开敌军上城墙时的检查,待他们彻底入城后,再悄悄下去把城门堵死。如此绝妙的方法,他怎能居功。“楚嫣那贱人一定会又发动另一批人马攻进来的,这方法只能用一次。”怀瑾忧心地道。“报”负责放哨的人来报,“敌军又发动一万兵马攻城而且个个都淋湿了身,有备而来。”话落,城门被撞开,敌军冲进来,也架起了弓箭对准城墙上的他们。“趴下”怀瑾大喊,人已经被身边的男人拉下,紧紧护着。“靠如果璎珞那女人在,带她那些蛇兄弟们出来遛遛,抵得过千军万马了。”怀瑾忍不住怀念起璎珞的看家本领来。“撤快撤”眼见情势不对,她还是决定带着他们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反正还有一个城门,用不着现在就跟他们硬拼。祈天澈提气形成一个光圈抵抗住那些袭来的箭矢,让城墙上的士兵顺利撤离,而后猛地用力一推,那波箭矢逆转方向往下面的敌军射去。一只小手握上来,他低头,对上她关心的眼眸,反握住她的手,迅速撤离。到达最后一个城门,也就是突破边关的最后一道关口了,只要破了这道城门,朔夜国等同于让他们直捣黄龙。所以,无论如何,这道城门绝不能破。此时,城门里已经按照怀瑾先前的吩咐,堆满了一袋袋泥土,就算他们要冲破城墙也需要一段时间。祈天澈异常冷静,冷静得叫怀瑾有些不安。“祈天澈,你敢再抛开我试试”以防他又做蠢事,她先厉声警告。别以为那样就伟大了,她一点都不稀罕“我在想,李培盛办事越来越不牢靠了。”祈天澈给她一个放心的微笑。他是这般想,不过,都被她先声明了,他还能如何。怀瑾松了口气,tang只要不是想如何送走她就好。她之所以留下来是为了他,若是这样子的分离,她宁可要回到现代去的那种分离。“你让李培盛干嘛去了”怀瑾疑惑地问。“接人。”“接谁”“应该差不多到了。”祈天澈打哑谜,望向来时路。这时,有人进来禀报。“启禀皇上,有一名自称来自醉红楼的姑娘要求见娘娘。”“璎珞肯定是璎珞”怀瑾欣喜若狂,忙放开祈天澈的手臂,跑出去看。果然,看到一名穿着斗篷的女子站在那里,滚滚黄沙也掩饰不了她的风情万种。这女人到哪都媚得夺人眼球啊。“风sao璎”她飞奔过去,直接熊抱。璎珞身子微微一晃,有些承受不住她的热情。怀瑾察觉出她的异样,忙放开她,拧眉,“你怎么一副要死不活的鬼样子”而且脸色还难看得吓人,既然身子不舒服,跑这边关来做啥。“出来透透气,透着透着就跑到这来了。”璎珞媚笑,却也掩饰不了本身的虚弱。“那还能吹笛子吗”眼看最后一道城门就要被撞开了,这风sao璎来得很是时候。“可以是可以”“那就行了,就盼着你救场呢。”怀瑾笑道,拉着她就要往城墙上去。“等一下”璎珞拉住她,露出抱歉的笑,“笛子是还能吹,但与普通的笛音无区别。怀瑾愕住,她盼望的蛇兄弟再也不会出来救场了“你们失踪后,不久,我也把体内那东西还回去了,本该在两年前还回去了的。”两年前为何是两年前“拜月教圣女需终生保有清白之身,若失去清白之身,就再无资格当拜月教的圣女,而且需得接受拜月教的处罚。”祈天澈走上来,淡淡地说,黑眸锐利地扫了璎珞一眼,“多谢。”怀瑾看了看祈天澈,又看看璎珞,忽然明白过来祈天澈这声谢的含义。璎珞之所以甘愿被楚嫣那贱人关了两年不求救是因为她,因为祈天澈身上情蛊的希望在她身上,她怕被拜月教的人抓回去,所以她甘愿被囚禁了两年。而今,祈天澈和楚贱人身上的情蛊一解,她就自动回去请罪了。她之所以这么虚弱是因为受了罚的缘故。“风sao璎,你是光长胸不长脑袋吗”忍不住骂她,这女人,她又没跟她海誓山盟过,干嘛要这样为她。“脑袋比不过你,总得还有胸垫上。”璎珞说着还用手捧了捧自己的胸。自然,祈天澈很君子地没看,不过也没委屈自己的目光,不看别的女人,不代表不能看自己的女人。“走走走,你这伤患别来给我添乱伤兵区在那边”怀瑾直接把人推走,看似粗鲁,却很轻柔。等这场仗稳定下来后,她会好好找这女人算账的。“喂,我还没说完。”璎珞停下脚步,埋怨的瞪她一眼,道,“我虽然没法帮你们退敌了,但他们可以。”他们怀瑾顺着她的手指望去。只见一张张熟悉的面孔出现在眼前,是柳云修,以及那群她让柳云修特别训练的小队人马,还有斐然,斐然带着燕王旗下独有的铁骑兵,还有女扮男装的肖媛。“臣,柳云修斐然参见皇上”柳云修率着人同斐然上前单膝跪地行礼。肖媛也上前行了个礼。看到这个自己已然崇拜的姐姐安然无恙,冰冷的心微热。她是第一个为她挺身而出,在言语上护她的人。在她极为不想嫁人时,也是她站出来为她解了困。相处下来,她更是敬佩她的所作所为。“起来吧。”祈天澈道。“你们怎么都来了”怀瑾拧眉问。柳云修是禁卫军统领,斐然是刑部尚书,就连燕王的铁骑兵都来了,她有种不祥的预感。“回娘娘,皇上失踪半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