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果然是一孕傻三年。”怀瑾抬手敲敲小脑袋,心情大好地继续往下逛。身后的男人皱眉,一孕傻三年若真是这样,让太聪明的女人多怀几次孕就不用那么费脑子了,譬如她接下来,不用大包小包挂身上了,怀瑾轻松惬意,直到喧哗散去,华灯初上,两人才牵着马漫步回驿馆。“等咱们回去,宝宝贝贝应该又长高不少,说话也麻溜不少了。”怀瑾用孩子作为话题。“嗯。”“希望下个月十五能赶回去。”话落,不愿看她的男人终于投来不解的目光。“咦原来我没告诉你吗六月十五是宝宝贝贝的生辰啊”她故作诧异。“是我的错,我也忘了问。”祈天澈诚心自责。“现在知道也不晚的。”怀瑾笑笑,好像又近一步了。“下个月十五一定能给孩子过生辰。”他保证。怀瑾点头,两人又陷入沉默。半响,她又出声,“对了宝宝贝贝还没取大名,在他们满两岁的生辰上给他们取个响当当的大名吧”“嗯,你来取。”她辛苦生下的孩子,他希望由她取名。怀瑾看到他毫无波澜的脸色,心里有了坏想法。很努力地想了想,抬头,“宝宝叫怀恩,贝贝叫怀念,你觉得呢”男人骤然停下脚步,眉头紧皱,定定看向她,眼里有些焦虑,但那焦虑在经过略微思忖后,紧抿的唇竟微微上扬。“祈怀恩,祈怀念,挺好。”怀瑾以为会看到他抗议的,没想到,他居然这样也行她呵呵笑,“不好吧,以后孩子跟我,自然也要跟我姓。”“孩子只会姓祈。”声音淡淡,却是坚定,不容置疑的。“你又不姓”怀瑾脱口而出后,想咬舌自尽,想当场抽自己。虽然后面那个字没有说出口,但是祈天澈已然明了,淡淡扯唇,“原来,你介意。”“不是的祈天澈,我不是那个意思。”怀瑾心慌的解释。该死的,明明是想闹他的,怎么最后变成伤他了。怀瑾,你真是该死好好的氛围,又被你弄砸了“是啊,连自个到底姓什么都不知道的人,又有何资格让孩子冠上一个不真实的姓。”祈天澈轻轻笑了笑,那笑,带着一丝悲凉。“祈天澈,我真的没有介意谁管你是谁,管你姓什么,从头到尾,我要的只是你这个人”怀瑾急得绕到他面前,跟他剖白内心,只差没指天发誓了。祈天澈定定地看着她,不言语。怀瑾顿时醒悟过来,她又干蠢事了。他还没原谅她啊,她又这样子急冲冲地对他表白,他能接受才怪。下一刻,让她意想不到的是,他当着她的面翻身上马了。他生气了,要丢下她,自己骑马离去了。怀瑾心塞地低下头,很自动地让路,用脚尖画圈圈。然而,等了又等,马蹄声没有响起,她愕然抬头,就见一只手出现在眼前,似乎已经伸出来好久了。她顿时欣喜,想起不能开心得太明显,立即收敛,弱弱地把手交到他手上,“前面还是”后面二字还没出口,她整个人已经被他拉上马,坐在他前头了,也,正合她意。马儿跑起,她像做错事的小孩子,深深低着头,满心愧疚的道歉,“对不起。”她,无意中又伤了他。半响没听到他的回应,她以为他没听到。他的声音却清晰传来,“不需要。”怀瑾心如刀割,那夜,他说的话言犹在耳。她的对不起,他永远都不需要了。唉怀瑾自我厌恶地趴下,抱着马脖子,轻轻叹息。男人将她拉起,冷声,“坐好。”怀瑾立即正襟危坐。她,不能再叫他失望了。男人垂眸看了眼笔直而坐的女人,嘴角悄悄微扬才回到驿馆,李培盛就迎出来了。“爷,要给两位小主子的礼物您不是一早就吩”收到爷凌厉的眼神,再瞧见同爷一块回来的女人,李培盛立即噤声。爷早就吩咐他把礼物都置办好了,这又亲自去置办,根本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嘛这女人就是爷这辈子逃不开的劫,唉他只希望这女人别再伤他家爷的心了。“李培盛,你家爷还没用膳呢,快去张罗一下,记得要清淡些的。”怀瑾很努力地弥补过错。祈天澈讶异地看了她一眼,对李培盛点头。李培盛立即麻利地下去张罗。相信爷也是受宠若惊吧。其实爷的口味偏清淡,以前是因为爷受先帝盛宠的缘故,各种珍馐都往承阳殿送,其实爷真正动筷的并不多,这位姑奶奶来了之后,桌上更是各种山珍海味,都是她爱吃的。这会亲耳听她吩咐要张罗爷喜欢的口味,别说爷,连他都感动了。原来,这女人看似没心没肺,其实心里都记着。哪怕爷未曾言说,哪怕爷一直都是她爱吃什么他就吃什么,但她就是知道。“我先回去了。”怀瑾说着转身离开,脚步却走得比乌龟还要慢。她在等,等身后的男人叫住她。可是,该死的,他能不能上道些啊要是不叫住她,她今夜又是一夜无眠了,虽然没有他的夜里也没有睡得有多好。“我记得你也没用膳。”爆好听的嗓音终于响起,宛如天籁。怀瑾压抑住激动,回头,却又听他淡淡地说,“嗯,我忘了你不喜清淡,我待会叫李培盛另外替你”“不用了,我最近上火,口味偏清淡”怀瑾连忙打断,生怕他反悔,飞逃似的跑去膳厅占位子。身后的男人,眉眼皆是笑意。怀瑾很给面子的吃了两碗饭,期间,男人一语不发,整顿饭真的是秉承食不言寝不语的古训进行。坑得一顿饭的相处,总不能继续坑人家睡觉,凡事不能操之过急,虽然她真的很急。但想到自己今夜又说错话了,最后还是依依不舍地回自己目前暂时住的小院子。回去途中,怀瑾忽然想起自己又有理由去找他了,笑眯眯地翻出战略图亲了口,转身,就看到迎面而来的肖飒,想起那天早上看到他从楚嫣房里出来的事,蹙了蹙眉,这时,肚子突然很不给面子地发出抗议。肖飒看到她抱着肚子很难受的样子,忙上前关心,“燕儿,你没事吧”“先拿着回头找你要记住一定要保管好丢了我砍你脑袋来当球踢”匆匆交代完,抱着肚子直奔茅厕。肖飒目送她的身影消失后,低头,好奇地打开手里的东西,这一看,傻眼在军营混了快三年,他当然认得这是行军作战图,也知道其重要性。这么重要的东西,燕儿居然交给他保管,这是不是代表燕儿也承认他很厉害了。嗯,他一定不会负她所望的把作战图折好,仔细贴身收藏,然后提起食盒去送饭。来到楚嫣的房间,门外的守卫把锁打开,肖飒开门进去。“你今夜怎么来这么晚”楚嫣一见到他,便委屈地埋怨。那娇嗔埋怨的模样叫男人完全无法抵抗。肖飒心神荡漾,把食盒里的饭菜拿出来,“有点事儿耽搁了,你快趁热吃。”“你明知道人家的手被铁链锁着。”楚嫣嗔怪道。肖飒瞄了瞄门外的守卫,忙坐过去,拿起那碗饭喂她,这几日,都是他喂她的,不然她就不吃了。“你今日如何”楚嫣软软地偎进他怀里,柔声问。“我今日过得可值了,相信再过段日子,我便能扬名立万了。”肖飒自信满满地道。“为何”楚嫣眼里闪过精光,顺着往下问,更加贴近他的胸膛。怀里温香软玉,肖飒咽了咽口水,更加自吹自擂,“因为与月朗国这一战的作战图”说到这,肖飒急忙闭嘴,及时清醒,没有再往下说。楚嫣略一思忖,顿时明白了,露出清纯无害的笑容,小手指抵上他的唇,一副善解人意的样子,对他摇头,“不该说的就不要说了,我相信你是池中物,总有一日,会让那些瞧不起你的人对你刮目相看的。”这个肖飒其实很在意别人对他的看法,说他什么都不懂,只会扯后腿。这几日来他都是对她抱怨这些,殊不知,也把弱点暴露给她知道了。肖飒看着眼前这张美丽如仙的脸,忍不住张嘴轻咬住抵在唇上的手指,见她只是娇羞地低头,并没有把手指缩回去,他忙把手上的饭碗搁下,更加放肆大胆地拥住她,表现得很急色。“诶,外面还有人”楚嫣不依地抗议。肖飒已经急色攻心,两眼冒火地看了她一眼,忙起身出去找了个借口打发外面的两个守卫,然后回来,迫不及待地抱起她往床榻走去。“啊”一声惨叫打破黑夜的宁静,所有人闻声赶到的时候,只看到肖飒抱着命根子在地上打滚,痛得哀嚎不断。怀瑾扫了眼屋内,没看到楚嫣,脸色丕变,上前一把拎起肖飒,“战略图呢”肖飒尽管痛不欲生,但面对妹子,惭愧得想自尽,“被拿走了。”怀瑾怒不可谒地拎紧他的衣领,“我千叮咛万嘱咐让你一定保管好,结果呢”“燕儿,二哥错了”“我说过,你要是看不好她,我会让你爽翻天”说着,怀瑾瞄了眼他捂着的部位,冷笑,“既然这么痛,我替你了结了它”上一章有个人名错了,应该是花无阙,不是祈隽,v章不好修改,在这里说一下。。、能把被子还我吗有点儿冷“燕儿,有话好好说”肖飒惊恐地求饶。“我跟你没话可说来人,把他拖下去,分三段切”怀瑾毫不留情地下令。“燕儿,我是你二哥你不能这样,爹若知道了不会原谅你的。”任他再怎么喊,还是被拖下去了珐。怀瑾走出屋子,看到夜色下,长身玉立的男人,愧疚地低头,不敢看他。“派人去追”祈天澈冷静下令,然后拂袖而去。怀瑾也赶紧跟上,一下子,案发现场清空。一抹身影从屋子角落里走出来,手里捏紧战略图,看着那边乱糟糟的声音方向,勾唇阴笑,趁着黑夜,匆匆逃离。月如银钩,月朗国军营“禀皇上,嫣然公主回来了。”阿奴的禀报让月朗帝惊讶,放下手里的卷宗,道,“让她进来。”很快,楚嫣进来了,浑身上下皆是狼狈,身前也被刺了一剑。那是她自己刺的,若不如此,以父皇多疑的心,定会怀疑她与朔夜国勾结了。“儿臣拜见父皇。”“嫣儿,没想到你还有能耐逃回来,可比你那太子哥哥有用多了,父皇果然没看错你。”月朗帝上前扶起她。“肖家的肖二公子好色。”楚嫣一点儿也不隐瞒自己逃出来用的是什么方法,她从怀中取出那份战略图,“父皇,这是他们的战略图,希望对此战有用。”月朗帝惊讶地看了她一眼,接过来一瞧,面上大喜,“哈哈太好了看来楚墨的背叛来得正巧啊有了此战略图,捏死他们就如同捏死一直蚂蚁”“父皇,儿臣此番还得到一个惊人的消息”楚嫣道。“是何”“楚墨已非原来的楚墨,而是由一个女人借尸还魂而成,而那个女人就是朔夜国肖晋南的女儿肖燕听来也许荒唐,但肌此事却是千真万确”她此番回来不止要让他们惨败,还要由父皇亲自派人把楚墨找回来。月朗帝盯着楚嫣,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那张看起来不会老的脸向来喜怒无色,只有一双眼叫人胆寒心颤。“太子当年遇刺后,确实性情大变,尤其喜爱女儿家的玩意。原来,原因在此,所以太子当时也是甘愿给对方当人质,救肖家军的。早就听闻朔夜国皇帝私下寻找真的肖燕,原来如此”月朗帝奸笑,招来阿奴,“对方近来有何动静”“回皇上,好像是急着找天机老人的传人。”阿奴道。“天澈哥哥一定是想把真正的肖燕杀死,让那个不知打哪来的女人成为永远的肖燕,不过好像很棘手,所以得找天机老人的传人。”楚嫣忙道,因为她还听到天澈哥哥说等万无一失的时候,他会替那个女人亲自了结了楚墨,也就是真正的肖燕“天机老人的传人”月朗帝思忖了下,阴险地勾唇,“真是无巧不成书啊,朕要让他们自己送上门”“父皇英明”楚嫣俯首作揖。“你此次忍辱负重,功不可没,下去疗伤吧。”月朗帝不再追究她战败的事,若是损失十万兵马能换来这么重要的消息,也值了。“谢父皇。”楚嫣再度作揖,告退。对这个父皇,她敬畏,从来不敢多言半句,因为没人知道那张仿佛不会老的面皮下在想什么,他喜怒无常,多年来以残暴出名,朝中无人敢忤逆他半句,就算有那么一个,也被他亲自杀死了。无妨,只要能除掉那个女人,让那个女人痛不欲生,她做什么都可以。不她不止要她痛不欲生,她还要她魂飞魄散,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