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但这不能改变什么。”楚嫣知道这是假惺惺,他的面上虽然笑着,但是他的力度很狠,似是警告。“带下去”月朗帝扔开她,拂袖起身。“不”楚嫣拼命挣扎,但却被人塞进一颗药丸,将她架了出去。那是软筋散,她想吐出来却已来不及。被他们用水泼去脸上的血渍,露出娇美的脸蛋,厚重的铠甲也被剥离,只剩单衣,发冠抽走,发丝湿哒哒地滴着水。当她被推到仅剩的将士们面前,那些萎靡的人一个个站了起来,个个目光落在她身上,皆是不怀好意。她知道,被水泼过的她,只着单薄的中衣,曲线毕露,以往那个英姿飒爽,号令三军的威严不再。过去,她都刻意把自己脸上肤色弄黑,如此一来就看不出她本身就难以掩饰的娇媚。甚至,她曾无意中听到过有人私下议论她,意淫她在男人身下的模样,后来,那两个人被她当场杀了。眼下,对这一群狼,她手无缚鸡之力,逃不掉,除非才想着,一个圆木塞进她嘴里,绳子紧紧绑在她后脑,她知道那是什么,,那是防止俘虏受不了刑咬舌自尽所制的东西。她不愿配合,却被狠狠甩了两个耳光。“当自己还是公主吗”那人冷哧了声,捏开她的嘴,强行将那东西给她戴好,然后讲她推到地上。“大家听着,皇上为犒劳大家浴血奋战,将嫣然公主赐给我们了。”那人话音才落,所有人疯了般地欢呼,个个朝她跑过来,好像饿了很久,而她就是香喷喷的肉。“慢着”那个副将又说话了,众人立即停下争先恐后的动作。“既然是我带来的,理当是由我先来。”那人蹲下身猥琐地伸手摸了把她的脸,“还真是滑不溜丢。”说着,他俯首想要嗅一嗅公主的体香,然而,才靠近,他皱眉,而后,厌恶地起开,用手扇去还弥漫在鼻端的臭味,道,“再去洗一遍,太臭了。”一炷香后,楚嫣又被泼得湿淋淋地押回众人面前,这一次,连里面的贴身肚兜都被瞧得一清二楚。楚嫣阴狠的瞪着要碰自己的男人,只要他们敢碰她,她一定会通通杀了他们。看到那双眼,那人厌恶,直接扯下裤腰带覆住她的眼睛,那双阴狠瞪直的眼睛,简直让他觉得是在奸尸。浑身软绵无力的她被男人一把搂住,她以为这次再也逃不掉的时候,突然那人猛地推开她,弯身恶心地干呕。“怎么还是这么臭”那人厌恶地道,然后随手指了个小兵,“你上”“谢大人”那个小兵立即脱掉盔甲,一脸垂涎地上前,但就在扑上去的那一刹那,像是碰到钉子似的反弹起来,捂着嘴鼻,扇去臭味。“什么狗屁公主,这么臭”“是不是真的啊”“你们这是无福消受美人恩,我来试试”有人自告奋勇,而这个还没碰着半分就打退堂鼓了,同样是嫌臭。紧接着,一个接一个,但同样都碰不着,是没法碰,因为,实在太臭,而且随着时间的流逝,那臭味更浓更烈,也让他们知道这臭味根本洗不掉。到最后,个个都避而远之。楚嫣被他们丢出老远的时候,终于松了一口气,她也闻到了来自自己身上的那诡异的臭味。但无论如何,至少这让她免于沦为军妓。她想,一定是当日肖燕给她水里加的那瓶药水。呵那个女人一定想不到吧,她那瓶意欲整她的药水到最后竟救了她,让她免于被那些男人凌辱。等再相见之时,她会告诉她这个好消息的。楚嫣从地上爬起来,扯掉卡在嘴里的圆木,低头嗅了嗅身上的异味,确实很臭,是一种说不出来的臭,很难闻。若这臭味能避免沦为军妓,她万幸。正要回营帐收拾自个,但是,她才迈出一个步伐,倏然,身子里突然冒起的异样让她脸色丕变再次发出江湖令,听说各大门派已经组队往朔夜和月朗两国交界处赶。他们今日就要撤离,乘胜追击,直击月朗国京师。正装车,就见一个人影鬼鬼祟祟地跑回来,头上还蒙着一块花布,若不是他那乞丐裤泄漏了他的身份,怀瑾还真认不出来那人是花无阙。但是,她认得出,别人认不出啊,这不,马上就有护卫尽职的拦下他了,但才靠近不到一秒钟,那两护卫立即弹开老远,抬手捂鼻子。怀瑾皱了皱眉,走过去,“叫花唔”同样,她才靠近也本能反应地捂住鼻子后退再后退,“叫花子,不过几日不见,你还真把自己弄成叫花子回来啊,臭死了”说是要来见识战场的也是他,临阵脱逃的也是他,还好,他在出谋划策上出了点力,不算白吃他们的米饭。不过,在他们打得如火如荼的这几天,这厮在干嘛好像比他们还忙花无阙看到怀瑾就像是看到救兵,一把掀开头上的布,这下所有人都瞠目了,这个臭气熏天的人居然是平日里风流倜傥的花公子“小瑾,我的姑奶奶,你要救救我,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莫名其妙地就全身发臭”看到怀瑾盯着他的腋下看,他连忙举手发誓,“我发誓,我绝对没有狐臭”“那个,你先离我远点,我怕会薰坏我的味觉。”怀瑾又退了几大步,退到某男身边。劈风很尽职地挡在她身前,如临大敌般,但是也不过维持了几秒也扭头跑掉了。花无阙欲哭无泪,连狗都嫌弃他了。“你这几天掉茅坑里了吗”怀瑾问。“别开我玩笑了我已经把整家店的香粉都洒身上了,用花瓣泡了一天,毫无效果,反而变本加厉”花无阙苦着俊脸,各种抓狂,真的是难倒他这个未来大脑了。“去看看还有什么没收拾的。”祈天澈搂着怀瑾转身就走。花无阙傻眼,做男人做成他这样真的好吗“喂你这样不道德”他抗议,只是还没靠近就被李培盛跳出来拦下了,也是一脸强忍作呕的样子。“与我何干”祈天澈回头,淡淡地说。花无阙却知道他是在趁机报复,所以说,他们是绝配一个整人整得光明正大,一个顶着光风霁月的外表,内里却阴暗至极。“不就是亲了一下你的女人吗,至于这样在我们那里亲吻是礼仪,所以在你之前小瑾早就不知道被亲多少次”次奥花无阙在看到那张笑眯眯的笑脸后,他觉得自己就是在找死“叫花子,我觉得你现在这样子名副其实啊,我大方点赐你个金碗好了。”居然敢毁她。在现代,即使在国外她最多也就让人吻手背好么,那还是在没法拒绝的情况下。花无阙看着李培盛不知打哪变出来的金碗,他欲哭无泪。拿着金碗去乞讨,新技能吗,不被打死就不错了。“你们那里亲吻是礼节,嗯”祈天澈俯首,贴近她耳畔,不疾不徐地问。但是怀瑾却听出了算账的腻味。“是有这么回事,但是,你只需想,亲的是我的原装就行了。”怀瑾笑呵呵地打发。“嗯。”他淡淡点头。怀瑾以为他接受这个解释了,却没注意到他眼底一闪而过的促狭。“你将这几日做了什么去了哪里跟李培盛说吧。”很大方地说完,搂着佳人上马车。“你答应帮我了”花无阙受宠若惊,刚不是还拽拽地不让怀瑾帮他吗怀瑾也讶异地看他,这男人不像是那么善变的人啊。祈天澈撇了他手上的金碗一眼,“你拿金碗的样子瞧着挺顺眼的。”“噗”怀瑾忍不住噗嗤而笑,天这男人欺负起人来比她还高明。花无阙愣了半天,看到窃笑不停的怀瑾,顿时明白了。那男人当他在乞讨,所以很大方的帮忙了因为这金碗就是怀瑾前一刻赏给他乞讨用的这对奸夫恶妇祈天澈带着怀瑾回到马车上纳凉了,李培盛强忍着接受苦差事,听完花无阙巨细无遗的说完通篇大论后,忙不迭过去转述给两位主子听。怀瑾听完,眨了眨眼,脑袋飞转了下,钻出马车,看到花无阙一个人可怜兮兮的站在远处,别说人,连苍蝇都不靠近,心里不由得同情,也深深觉得自己太没同乡爱了。“花无阙,你去抓只猫去荷花亭那座湖给它洗个澡。”“这关给猫洗澡什么事”花无阙纳闷地问。怀瑾咧嘴一笑,“根据你所说的,唯一可疑的就是你洗了好几次澡的那座湖。”“你凭什么认为”他的确是经常关顾那座湖,第一次为了躲那个小豆芽,第二次被劈风逼的,后来小豆芽又恰巧找上来,他又栽进湖里去。“等你做完试验我再告诉你。”怀瑾话音刚落,花无阙就打劈风的主意,奈何劈风傲娇地别开头,不愿搭理他,就算它搭理,他也不敢抓啊。于是,半个时辰后,花无阙抱着一只开始散发臭味的猫出来了,猫身上的臭味并不明显,可能是刚泡的关系。“你猜对了,的确是那座湖的关系。”花无阙恨得牙痒痒,瞪向劈风。“错了,不是湖,是我。”怀瑾环胸倚在马车上,笑眯眯地说。“你说什么”花无阙声音拔高,两眼冒火了。居然是她把他搞成这副鬼见避的模样怀瑾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那个,那天我整完楚嫣后,刚好听到一些不中听的话,就随手把璎珞给的那瓶药的空瓶子扔到湖里去了。我想,问题应该出在那瓶药身上。”她也总算是明白璎珞那天给她的药是什么功效了,居然是后知后觉让人发臭的药。绝这手段可比她还狠“解药呢”花无阙气得全身发抖,他这辈子都没这么被人嫌弃过,他是阳光暖男啊,还要普度少女心的。“没解药,我也是刚知道那药的药效的。”怀瑾很爱莫能助的两手一摊。花无阙抓狂了,在原地各种暴走,像是疯了似的。“那个你要不要试着去找找璎珞”怀瑾下马车走到他面前,弱弱地提议。花无阙瞪她一眼,“我压根就不该来”然后气汹汹地走了。怀瑾不知道的是,这一走,她和花无阙可能再也不见。“干嘛赶他走,怕我吃醋,嗯”马车里的男人这才钻出来,淡淡地问。怀瑾白他一眼,“他去找解药啊,那样子必死还不如好么。”祈天澈一笑,搂上她不盈一握的纤腰,俯首,轻笑,“别以为我没看到。”“看到什么了我背着你胡来吗”怀瑾皮皮地对他眨眼。“解药。”她不动声色地把解药放到他身上了。“祈天澈,你让我多得意一下会死啊。”怀瑾鼓了鼓腮帮子,转身,看向花无阙离开的方向,道,“那家伙太碍眼。”“你这口不对心的毛病跟谁学的,嗯”屈指轻敲她的小脑袋,明明是怕耽搁了那人的时间,明明是怕他跟在身边会出意外,毕竟,他们这里是生死一线的战场。那男人,要死也不能死在这个时空,因为他若死在这里,就是真的死了。所以,从开战那日起,他就被留下来看管楚墨了,而且,因为花无阙似是崇拜她的技能,所以她藏了什么让花无阙找,看他那样子估计是没找到。“谁的口是对着心的啊,你吗”怀瑾指他的嘴,又戳他的心房。他握住她的小手,勾出少见的邪笑,在她耳畔悄声说了句,怀瑾直接推开他,“死开”居然说他的嘴早已无数次对着她的心。这厮不逗弄她会死啊“你到底藏了什么让他找”祈天澈跟着上了马车。“你猜。”怀瑾挑眉。“猜中有奖”他也微微挑眉。“嗯哼,只一次机会。”她就不信他猜得到。祈天澈支腮盯着她,那目光让怀瑾觉得很不怀好意,很,邪恶。她在脸红之前赶忙低头喝茶,粉饰太平。“你藏的是一份心,一份为他着想的心,等他领悟过来也就等于找到了。”祈天澈淡淡地说出她对花无阙的心意。这种心意,他不会介意,倒是很欣慰她如此为他人。打一开始,他就知晓她总爱打着坏人的名义做好人。譬如,刑部尚书之女的案子,譬如,对薛紫夜的利用她没计较,再譬如奋不顾身救渊儿她善恶分明,看似嚣张跋扈,行事不顾他人,却从不曾真正伤害过任何一个无辜的人。何其有幸,这样有趣的女人为他所有。“”怀瑾感到挫败,让一个人太了解自己也不是好事。祈天澈伸手将她拉到怀里,“我的奖励呢”“不许要我没有的东西。”怀瑾事先申明。“你有的。”祈天澈抓住她的小手指亲吻了下,薄唇移到她的耳畔,轻轻刷过她耳际,以呵气般地嗓音告诉她,他想好的奖励。怀瑾听了后,脸色爆红,挣扎着推开他。“不知是谁曾大放阙词要”他以巧劲将她困在怀中,目光落在她因为生气而嘟起的小嘴上,“嗯”“祈天澈,你再这样,信不信我撕了你的唔”嗯,嘴被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