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昨夜,想啊想,想啊想,越想越脸红。昨夜,他可谓是使出浑身解数取悦她,惹得她哭着求饶,甚至连那啥他也替她做了,当时她惊得差点将他踹开。怀瑾悄悄把头埋进面前那碗燕窝粥里,试图以此来掩饰脸上的绯红,然而,一道暧昧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想到了吗”那声音含笑怀瑾又羞又气地瞪他,丫的,根本就是存心想看她羞死一声窃笑传入耳朵,她看向站在祈天澈身后的李培盛,忽然笑了,充满邪恶的那种笑。“祈先生。”怀瑾舀了口粥喂他,祈天澈很享受地张嘴。“听说,这世上不止男女可以那啥那啥当时李培盛就在你身边吧。”“咳”祈天澈被刚入嘴的粥呛到了,抬头,黑着脸瞪向罪魁祸首。李培盛惊恐万分。“锅锅,拔拔笨笨,连吃饭都不会。”贝贝嫌弃地撇去一眼,邀哥哥一块看拔拔出糗。“这么激动,莫非我说对了”怀瑾还一副震惊的表情。“娘娘,爷当时是在冰池里泡了整整一夜”李培盛为保清白,先招了。祈天澈冷瞪一眼,他立即找借口溜了出去。怀瑾得意洋洋地对某男挑眉,这一局,她赢了不过,泡冰池里一整夜,这也太拼了,那冰池她就被他丢进去两次,不是人能受的。用完早膳没多久,亭台水榭里,所有人正在商议着六月初十的应对之策。忽然,管家来报,说苏敬上门拜访。“要放他进来吗”斐然问。“他是握有朔夜国虎符的人呢,分分钟踏破你家门槛。”怀瑾懒懒一笑。祈天澈跟她说了刘氓的宅子夜里发生火灾被烧死的事,她知道,这件事的背后没那么简单。斐然让人放苏敬进来。苏敬进来后,看到眼前的是一副很热闹的画面,燕王在和花无阙下棋,璎珞在看医书,而曾经的太孙妃娘娘正在陪两个孩子玩闹,以及,那位死去了的容昭仪,而今的燕王妃这画面,很祥和,很美好。仿佛外面的纷纷扰扰都不关他们的事。看到这样子的他们,谁会去怀疑他们有那个野心去争夺这天下“老夫此番上门是来找容昭仪的。”苏敬此话一出,所有人的动作全都僵住、第244章:为了我所要保护的人,覆了这天下找容昭仪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看向容雪,再看向燕王。只见燕王脸色铁青,执棋的手缓缓落子,起身,走向苏敬。“苏大人是否找错地方了掇”苏敬看向那边的容雪,然后直视燕王,“王爷比谁都清楚,老夫有无找错。匀”说着,走向容雪。唰地一声,燕王拔出柳云修的剑架在苏敬脖子上,苏敬脚步不得不停下。“王爷,刀剑无眼。”镇定地提醒。“若苏大人嫌活太长了,这刀剑也是可以有眼的。”燕王警告地道。“老夫今日前来也是为了匡复社稷。”苏敬说着,扫了眼在场的每个人,“昨夜,刘氓死于大火中,是有人故意为之,因为,有人害怕他说出当年容昭仪怀了龙子一事”锵锵燕王手上的剑应声落地,不敢置信地踉跄倒退几步。龙子容雪当年怀了龙子怎么可能怎么会这样所有人也都被这真相震惊到了,怀瑾看向早在燕王起身后,后脚也紧跟着来到她和孩子身边默默保护的祈天澈。祈天澈也表示不知情。果然,容雪当年是有过孩子的,所以才会对孩子特别敏感,甚至当年他们去看她的时候,她曾几次说孩子在天上飞。那么,孩子呢应该是死了吧,所以她才常常说看到孩子在天上飞。那是一个母亲失去孩子后所产生的幻觉。“你给本王说清楚”燕王激动地揪住苏敬的衣襟。“老夫无意中翻看史记发现上面记载容昭仪有喜一事,便匆忙进宫查了彤史,发现容昭仪的确侍寝过,且在册封一个月后有喜。老夫本想去找当年伺候先帝的刘氓刘公公问个清楚,可惜,迟了一步。”苏敬苍劲的老眼不忍地看了燕王一眼,道出自己的怀疑,“老夫怀疑,当年容昭仪成功诞下了龙子,并且,没死”燕王扔开苏敬,内心受了极大的打击。他伤心地看向那边那个永远不知所云的女人,原以为终于到手的幸福却要在一刹那灰飞烟灭。倘若她生下了那老头的孩子,那他们之间算什么苏敬朝容昭仪走去,怀瑾下意识地想要拦,祈天澈拉住她,对她微微摇头。事情已经发生,没法阻止,而且,要阻止也不该是他们来阻止。“老夫苏敬拜见昭仪娘娘。”苏敬还是对容雪行了个礼。容雪傻傻地看着他,像个无知小孩一样。“娘娘,您可还记得二十三年前自己曾生下一个孩子”虽然知道这样子的她没什么希望了,但苏敬还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问。“孩子嘻嘻孩子”容雪笑嘻嘻地指向在父母身前的宝宝贝贝。“奶奶。”贝贝嘴甜地回应。容雪一听到孩子这么叫,立即有意识地走向他们。苏敬拦下她,“娘娘当年在梧桐苑生下一个孩子,后来那个孩子去哪了”梧桐苑孩子容雪脸上傻呼呼的笑容一点点消失,表情倏地变得可怕,缓缓看向天上。恰巧,有一只纸鸢飞在上空。她的瞳孔,一点点,一点点放大,仿佛触及到了记忆深处的某一个画面,倏地,拔腿去追纸鸢。大家完全没料到她会这么做,燕王最先反应过来追上去,将孩子塞给璎珞后,怀瑾和祈天澈也赶紧跟出去。“雪儿停下来”燕王在后面追喊。怀瑾和祈天澈等人也跟在后面,怀瑾看到容雪疾奔的脚步,蹙眉。“等等”两人异口同声,也同时拉住了对方的手。默契地相视一笑,最终还是由怀瑾开口,“那个人不是容雪,容雪不可能跑得这么快tang。”祈天澈点头,搂着她飞身往另一个方向追去。可惜,还是迟了一步,等他们去追已经杳无踪影。而而今设在文家的九卫,任务仅是保护孩子,其余人,哪怕是孩子的父亲,他们的主子出事,也不能有半点分神。这边,燕王也发现自己被耍了,本想对那人逼供,那人却已咬毒自尽。燕王气急败坏地带人四下寻找,容雪却仿佛凭空消失了般。“苏敬,本王杀了你”燕王怒气冲冲地拔剑指向苏敬。“王爷,老夫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等事,这就更加足以证明,老夫的怀疑是对的,有人怕当年容昭仪生的孩子还在这世上,所以灭了刘氓的口,还掳走了容昭仪。”“那人是谁,本王想你应该再清楚不过说,那人是谁”燕王逼近一步。“”苏敬缄默。怀瑾上前轻而易举夺下燕王手上的剑,回身面对苏敬,冷笑,“苏老头,若那孩子还活在这世上你又打算如何”“这”苏敬面露迟疑。“你确定你是在匡复社稷,而不是危害社稷既然你心中没有答案,我替你选”锵怀瑾将手上的剑没入地面,闪身回到祈天澈身边,撩起一绺发,懒懒而笑,“我正打算把这天下打下来挣点逍遥江湖的路费。”苏敬活了六十多载,还真是从未见过这么大口气的人,而且还是个女人。“就凭你们”“就凭他,日曜国第一谋士我只需要负责出力就好了。”怀瑾把祈天澈推到身前,笑嘻嘻地说。苏敬看过去,正好对上男人侧首低头对女人说着什么,眉宇间全温柔,最后还屈指在她脑袋上轻敲。这样的动作,这样温柔的注视,他好像似曾相识。祈天澈冷扫了眼苏敬,走向燕王,轻拍他的肩膀安抚,“我会尽快将她带回来。”燕王的眼里顿时死灰复燃,猛地抓住他的手,将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一定要将她安全带回来。”祈天澈点头保证,看向苏敬,冷眸轻扬,“苏大人,你能坚持你所坚持的,我亦可为了我所要保护的人,覆了这天下”靠帅爆了有没有清清冷冷的声音,不疾不徐的口吻,却带出君临天下的气势。而这男人,是她的如果站在现代那三个老男人面前,啧啧那三个老男人连哭的地都没有。苏敬怔住,这语气,好像一个人“日曜国还要靠朔夜国救济,你一个谋士还能翻云覆雨不成”他在试探。祈天澈只是微微颔首,搂着佳人转身回院。但那颔首的一眼,苏敬却看出来了,他能他,绝不可能只是日曜国一个谋士那么简单听风楼“主公,人带来了。”阿奴进来,身后的人扛了一麻袋。麻袋解开,是一个昏迷了的女人。“杀了。”座上的谨言头也不抬。他绝不让任何人,任何事在这关键的时刻跑出来坏他的大事管这女人当年生的孩子有没有死只剩最后几天了,苏敬就算要把人找出来也来不及。苏敬那老头居然想背叛他,找死“是。”阿奴挥手,让人待下去处理掉。“等等”谨言从折子里抬起头,想了想,道,“先关起来,关到连鬼都没法找到的地方,留着她,也许还有用。”扔开折子,那上面写着这女人现在是燕王祈烈的王妃,关键时刻,这可是个很好的人质。阿奴挥手让人照办。“那武功高深莫测的小子查出来了没有”“回主公,那人使的武功从未在江湖出现过,也从未在江湖录上有写,奴才查不出,只查得到他是日曜国的第一谋士,几年前无意去到日曜国。”“呵日曜国小小一个日曜国也想跟朕作对简直是螳臂挡车待朕一统天下,最先灭的就是日曜国”“主公英明。但,奇怪的是,公子也曾让听风楼打探过有关此人的消息,得出的结果是已死在嫣然公主手里。”谨言讶异,随即嗤笑,“你连他一掌都接不了了,何况那丫头你的手”阿奴顺着主子的目光低头看向自己的右手,满脸愤然。这手,已经被冻废了,完全解不了。咻“啊”倏然,刀光闪过,尖叫声起,断臂飞落。“既然废了留着也是累赘。”谨言扔开剑,飞身落回位子上,“记住让你断了这只手的人。”“是”阿奴忍着剧痛从地上爬起,跪在地上,断臂的伤口鲜血淋淋。“报”门外忽然传来禀报。“说”“禀楼主,小姐来见楼公子。”门外的人道。“小姐”谨言蹙眉不解。“回楼主,就是肖燕,因为是公子的徒弟,所以便纵容楼里的人称之为小姐。”阿奴按着伤口,尽职地道。“原来如此,这丫头昨夜才死里逃生,今日就迫不及待送上门来了你下去包扎伤口吧。”谨言挥挥手,起身,亲自去会那个不自量力的丫头。“喂何时我这个小姐回娘家也需要禀报了。”怀瑾坐在屋檐上,懒洋洋地嗑着瓜子。“小姐,你先下来,有话好说。”长长的台阶上都站满了人,担心地看着她。实在是现在的听风楼已经没那么好说话了,这不,就在一盏茶之前才听说跟在现任楼主身边的那个人刚被楼主砍了手臂。“不下姑奶奶现在很不爽”怀瑾说着,一个鲤鱼打挺,对某个方向俏皮地眨了下眼,然后,掏出包里装得满满的一袋瓜子随手一撒听风楼里屋檐上的防线被触及,叮铃作响,于是整个听风楼的人都跑出来抓贼了,在看到屋檐上捣乱的怀瑾后便松了很长一口气,完全不知在铃铛响起的时候,一道身影以肉眼无法捕捉的速度入侵了听风楼。见到某人成功进入了,怀瑾停下来,就地盘腿而坐,又悠闲的嗑起瓜子来。“楼主”下面响起震耳欲聋般的问候。“咦师父来了吗”怀瑾故作惊喜地往下看去,刚好对上谨言阴狠的目光,想想这人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师父的父亲,她就觉得很可惜。“唉看来我待会回去得好好洗洗眼了。”怀瑾厌恶地撇撇嘴,又坐回去,继续嗑瓜子。“你不是要去见枫儿吗,下来,我带你去。”谨言道。“我家男人教过我,不要随便跟怪叔叔走,你让秋离枫来见我”怀瑾坐在屋檐上晃着小腿,一脸单纯小白兔。房里,坐在竹帘前呆呆傻傻的男人,好像被外面的噪杂给影响到了。好像还听到了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他起身要出去,女子连忙拦下他,“公子,您想去哪”“外面好像有人在找我。”秋离枫侧耳静听,好像又听不见了。“公子定是听错了,楼主让公子好好待在房里养病呢。来。”女子又将他扶回位子上,把那本小折子塞回他手里。“我何时可以杀了这上面叫怀瑾的人”秋离枫呆呆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