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瞄了他一眼,飞快别开视线。他在暗示了,终于暗示她再要一个孩子了。可是,她去拜了注生娘娘也没用啊,这对好几个月过去了,也还是没动静,依这厮对她的索取程度,他们也没少运动的说,要谁怀孕,几率应该是很大的啊。只有两个可能了,要么是她不行,要么就是他在那场劫难中丧失了眸中功能,不是说他当时五脏六腑都坏了吗,可能连小蝌蚪也吓坏了。“快了。”他瞥她一眼,“宝宝贝贝长得很好,心智比一般孩子要聪明伶俐,说他们四岁都有人信。”“得瑟。”怀瑾轻笑捶他,有这么夸自己的孩子的吗。不过在这古代确实是这样,因为大多孩子这个年龄都还关在家里,让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呢,别说见世面了,生人都很少见。而她家宝贝自生下来就跟她四下行走了,胆子自然也大些,环境使然嘛。“所以,我们该抓紧造娃了。”他笑着放下她,牵起她的手推门进去。“祈天澈,我”怀瑾看着他,终于能体会到凌珑的愁,璎珞的苦。那不是别人能知道的一种感觉,所有的安慰都是苍白。因为,作为一个女人真的太害怕叫自己的丈夫失望,更别提是让他面临断子绝孙的境地。她现在仅是没法怀上孩子了,就不知如何启齿,璎珞就更加痛苦了,所以她才会选择绝情。“你什么”他点亮烛火,回到她身边。怀瑾摇摇头,笑着抱住他,“倘若我没法再给你生孩子了,你会不会把我扫地出门”“会,不是因为你没法生孩子,而是因为你如此怀疑为夫。”他不满地屈指轻敲。怀瑾笑了,甜甜的笑,“人家错了,可是”“只要你想生,不会生不了,想生几个就生几个,生到老都行。”他亲吻她的鬓发。“当我是母猪啊”她羞得捶他。祈天澈低笑,抬起她的脸,很认真很认真地问,“你真的还想生吗”“嗯”怀瑾用力点头,“我要享受一下怀孕期间颐指气使的生活,我要把你往死里支使。”他宠溺地轻咬她不乖的小嘴,“好,那就再生一个。”说着,加深这个吻,点燃彼此的热情。怀瑾柔顺地回应他,衷心希望孩子只是来迟了,而不是再也不会来。当男人挺身深深埋入的时候,她听到他咬着她的小耳朵说了她最想要听的那三个字“我爱你。”虽然没有昭告天下般的轰烈,但是他已把整颗心交给她。“只爱你,宝贝。”在被他送上最绚烂之时,她听到他如此说。她从天堂回到人间,不敢相信地看着他。“你”“宝宝贝贝是咱们的宝贝,而你”身下猛地一动,“是我的宝贝。”tgt“嗯唔,你怎么知道。”“为夫我不笨。”他轻笑,吻住她轻咬的唇,将她带入下一轮的云雨交缠。谁说愿赌服输看起来,还是她赢了呢其实,在最爱的人面前,谁赢谁输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两颗在一起的心,相依跳动。“李培盛,我要找麻麻贝贝和哥哥赚了好多钱,要给麻麻看。”贝贝和哥哥手牵着手走到李培盛面前,举起手里装了满满一袋铜钱的荷包给他看。宝宝也抖了抖自个手上的,他的看起来有点少,因为全被妹妹装到她那个荷包里去了。谁叫他是哥哥呢,拔拔和麻麻都说哥哥要疼妹妹,不能惹妹妹哭,所以妹妹一扁嘴他就只能让她把自己赚来的钱占为己有了。“这小皇子,小公主,奴才带你们去买糖葫芦好不好”李培盛为难地蹲下身诱哄。总不能告诉他们说爷和娘娘正忙着造他们的弟弟妹妹吧。“不要就要麻麻”贝贝酷酷地扭头,拒绝美食诱惑。“还有拔拔。”宝宝淡定地补充。李培盛想哭,贝贝小公主居然连冰糖葫芦都诱惑不了她了。“劈风,劈风呢”贝贝很聪明地找劈风,就在角落里看到劈风在啃骨头。她和哥哥走过去,“劈风,带我和哥哥去找麻麻。”劈风很厉害,它一定能带他们找到拔拔和麻麻的。劈风抬头看了眼两位小主人,又继续低头啃骨头。“劈风,带我们去找麻麻啦”贝贝跺脚,用手去推它,可它就是不动。“哥哥,劈风不动。”贝贝求救哥哥。宝宝看了看劈风在啃的骨头,道,“那就等它吃饱再让它带我们去找麻麻。”“嗯。”贝贝愉快地点头,兄妹俩手牵手走到一边坐下,双手托腮看劈风啃骨头。李培盛大大松了一口气,上前抚了抚劈风的背毛,“我回去会记得叫爷赏你的。”劈风看了他一眼,傲娇地继续啃它的骨头。主人吩咐过了,不许去打扰的,它才没那么蠢呢。吧台前,柳云修正在借酒消愁,旁边坐的是斐然。他喝得猛,有人喝得比他更猛,于是吧台上刚调出来的一排酒被他们俩较劲似的一杯接一杯的抢。最终,酒供应不及了,两人同抢一杯,谁也不让谁。斐然冷冰冰地瞪着他,“放手”“不放”柳云修亦是不让。于是两人在吧台前双脚过招,拿在那杯酒上的手始终未曾松开过。四周开始起哄了,这无疑是这酒吧开张第一日的最高,潮点。柳统领和与休假在家的刑部尚书打架,怎能不热闹。不过这刑部尚书听说是因为丢了女人失意,那这柳统领就是因为娶不回美娇娘而心烦了。“两位爷,这边已经调好了,你们请。”调酒的小哥笑吟吟地劝架,却是被掌风一扫,好不容易调好的那些酒全都洒在他脸上。“我要告诉老板娘有人砸场子”调酒小哥抹去脸上的酒水,怒摔。顿时,全场寂静,各回各的位置,该聊天的继续聊天,该发呆的继续发呆。皇后娘娘不是一般人敢惹的。斐然和柳云修面面相视,拿在手上的酒依然在暗暗较劲,只见那酒杯里的酒在震动,那瓷杯好似随时都会被内力震碎。“谁敢砸我女儿的场子啊”肖晋南姗姗来迟,负手进来,一脸要主持公道的样子,身后则跟着老宰相苏敬。啪啦那杯酒不负众望地碎裂。两人这才收了手。“去怪那个迟迟不肯将女儿嫁给你的人”斐然一掌将柳云修推上前。柳云修被这么一推,脚步竟真的有几分漂浮,他晃了晃身子,看到眼前一张横眉怒眼的脸,很像未来岳丈大人。于是,伸手去拍了拍,“还是真的呢。”肖晋南哪忍得住他这样子对待,气得怒吼,“难不成你以为老夫是纸糊的不成”这一吼,把柳云修彻底吼醒,确定眼前人是他得罪不起的未来岳丈后,吓得后退一大步,躬身拱手,“卑职失礼,请国丈大人恕罪”“哼就你这样还想老夫把女儿嫁给你”肖晋南冷哼。这小子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大庭广众之下买醉这燕儿也真是,开这么个酒楼,不对,是酒吧。开这么个酒吧不就是祸害人柳云修很想爆发,但他还是忍了,谁叫对方是媛儿的爹。他觉得愧对媛儿多年,想把媛儿留久一些也是应当。“是,卑职知错。”肖晋南见他这般更是看不顺眼了,一点儿男子气概都没有,他怎么放心把女儿嫁给他。“爹”入口处又传来一道声音。众人自动让开一条道,让人进来。是肖媛。肖媛依旧是一身劲装,即便下了战场她还是习惯这样的装扮,这也让肖晋南头疼不已。“国丈大人,依我看,还是尽早点头了吧,你这女儿除了这傻小子也没几个受得了了。”苏敬在一旁说风凉话。肖晋南怒瞪一眼过去,看向自己最小的女儿,“媛儿,你一个姑娘家跑到这来做什么,快回去。”“这里假又没规定女的不能进来,我听姐姐说这里男女平等,谁敢在这里欺负女人,走着进来,横着出去”肖媛冷冷道。肖晋南无奈,偏偏她的那个姐姐更叫他头疼,想治也治不了,“那你来这做什么”肖媛走到柳云修身边,坚决地宣布,“我要嫁给他”“我还未同意”肖晋南大吼,真是反了天了,个个都这么忤逆他。“这一次,你不同意也得同意”肖媛拨开柳云修想要阻止的手,上前,坚定地说,“我怀有身孕了”“噗”旁边有人在喷酒。众人看去,竟是肖飒,就连最老实的肖默也来了“你们两个混小子居然也跑来了”肖晋南气不打一处来。“爹,我和大哥特地赶回来给姐捧场的,你可不能怪我们。”肖飒舌灿莲花地道。他现在跟在大哥身边行军打仗,可不知道有多威风了。“那你们也不该连家门都未进”“爹,你不觉得现在的重点是在媛儿身上吗”肖飒笑眯眯地提醒。肖晋南才想起另一件能把他气死的事,他回头,气冲冲地上前拽起柳云修的衣领,“你小子居然敢让我女儿未婚先孕,让我肖家蒙羞”“爹,不关他的事”肖媛上前拉扯。“不关他的事难道你一个人能怀得上孩子”说着,四周响起阵阵窃笑。肖媛顿觉丢脸地低下头去。柳云修看到,不由得心疼,豁出去的推开肖晋南将心爱的女人搂到身边,敢作敢当地道,“没错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我柳云修的,我柳云修此生非她不娶,偏偏有人仗着自己对女儿的愧对之心,一直强留自己的女儿,不让其嫁人”“你你小子”肖晋南气得直直指着他。“难道我说得不对吗我柳云修无愧于天,无愧于地,怎就没法娶媛儿了现而今,媛儿腹中已有了我的骨肉,我明日会请皇上下旨赐婚,过去只是基于尊重你这个长辈的份上才没这般做。”“你你”“肖老头,你就消停点吧,你若是早点同意,我估计你又有孙子抱了,真不懂在犟什么犟”苏敬也很鄙视地说。肖晋南怒瞪了眼苏敬,走上前依旧指着柳云修的鼻子,一脸的怒不可遏,“你你你小子,好样的”大手用力拍上他的肩膀,欣然而笑。所有人傻眼,这脸变得是不是太快了就连柳云修和肖媛都是一头雾水。“爹”肖媛担心地喊,是不是把他气过头了,所以反常“我等这一天等很久了你小子一直唯唯诺诺的哪像个爷们”肖晋南哈哈大笑。众人忍不住嘴角抽搐,总算懂这是唱的哪一出了。原来是嫌弃柳云修不够爷们,不够粗鲁啊。唉这年头彬彬有礼也有罪。柳云修好半响才反应过来,不敢相信地问,“您是说,我可以娶媛儿过门了”“明日上门下聘吧。”肖晋南乐呵呵地点点头。柳云修欣喜若狂,“谢谢国丈大”被旁边的肖媛轻撞了下,赶忙改口,“谢谢岳父大人成全”“嗯。”肖晋南喜不自胜地点点头,朝苏敬挑衅地抛去一眼。这回轮到苏敬要借酒消愁了,打自妻子去世后,他都未有再娶,导致而今孤家寡人一个。就连唯一攀得上一点亲戚关系的那孩子也在天山修行,此生不再下山了,想想越发觉得自己可怜呐。角落里的斐然看着事情圆满解决,冷冷掀起嘴角,转身黯然离开。如此圆满的画面里,不应有他。柳云修急匆匆地拉着肖媛出了花阙醉。“媛儿,你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