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脱了神像的额头争取自由。白锦轩看得目瞪口呆,可是他的内心却没感受到一丝的怕意,反而很踏实安心,俩唇瓣还不停地蠕动着,不过这些除了神像看到外,谁也没见。难道走火入魔了不对呀,这走火入魔也得有个先决条件呀,他可是什么都没干,只是很认真地看了神像的头,仅此而已。那可蓝色的珠子越发的亮,更加想要挣脱了额头。“这灰尘怎么越来越大,还有,这是从哪儿来的光亮”墨渊捂住眼睛吼道,一只手已经拉住了白翩翩,紧紧的。白翩翩此刻懊恼不已,“都怪我手痒,要是不去碰那块布条,不就没事了嘛。”墨冉静还在努力地靠近白锦轩,对那熟悉的背景有种近在眼前、远在天边的感觉,伸手去抓怎么也要差些距离,可她仍旧没有放弃,嘴里一直喊念着“白锦轩”三个字。墨渊终于是看出了蹊跷,对着妹妹心疼地喊道,“冉静,你要小心”同时也在一步步地靠近了她。就在墨渊关心墨冉静的片刻,那道光亮更甚,几近刺穿人的眼眸,随之一声犹如宏吕大钟般的轰响震聩了所有人的耳膜,大家紧闭上双眼,双手死死捂住耳朵,用体内的灵力抵御这突如其来的震动。“什么声音”宫孜惟一只手抱着一些树木,一只手正拿着一块刚刚从地上捡起的枝条,一脸郑重地看向林曼芝,“你听见了么”“不好,难道是他们出事了”林曼芝抛了手中捡到的树枝,撒手就往回跑。宫孜惟也感觉不妙,但还算理智,没有扔弃了刚刚辛辛苦苦捡来的树枝,抱着一起往回跑。“啊”一声尖叫,惊天动地。白锦轩双臂张开,身子硬条条地仰倒于地,摔到地上沉闷一响。顷刻间,破庙里的飞扬尘土消失不见,一切又回到原点,只是那尊个人张牙舞爪印象的神像也化为一堆灰烬,没有一点形状。墨冉静见白锦轩倒在了地上,噗通一下跪地而下,推攘着他的身子,焦急地喊道,“轩,你怎么了,怎么了可不要吓我呀。”刚刚还努力想要碰都碰触不到的白锦轩,这会怎么就轻易地粘碰到了墨冉静不解,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又去碰白锦轩,“怎么回事,谁能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冉静,你起来,让我来看看。”墨渊镇定地说道。而一旁的白翩翩看着自己的二哥像个死人一样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心里内疚至极,不住地打着自己那只去碰布条的手,“都怪你,手痒、手痒、手痒”墨渊也来不及阻止,这会查明了白锦轩昏死过去的原因才是重中之重,虽然他是心疼白翩翩的,可也任由了她的做法,或许这样一来,她心里会好受些。反倒是墨冉静,一个很明白事理的女子,上前去制止了白翩翩的这一过激动作,“翩翩,不要责怪自己,不是你的错,这破庙定然不是那么简单的,我们大家一起想办法,轩他会没事的。”、第一百四十五章 鬼上身“是吗,是吗二哥他会好起来的”白翩翩一脸茫然,内心依旧沉浸在愧疚之中。“会的会的,我不允许他出半点差错。”墨冉静说这话的时候,两眼冒出独特的坚强。白翩翩见了,再不想多说一句话,因为此刻她说再多的话,都觉得苍白无力,及不上墨冉静的一句话。“怎么了又发生什么事了”林曼芝从不远处急匆匆地赶了回来。身后随之而到的便是宫孜惟,“我们这一走,又发生了什么稀奇的事,刚刚那声巨响究竟是怎么个情况”林曼芝剜了宫孜惟一眼,压低声线,“你不说话,没人拿你当哑巴。”宫孜惟冲着林曼芝做了一个鬼脸,于是径直走向躺在地上的白锦轩身旁,“墨渊,他怎么了,难道你们这么一小会还遭什么袭击了”墨渊只是抬眸瞟了一眼宫孜惟,并没有说话,只是快速地扶起白锦轩,让他坐好了身子,准备给他输入灵气,让他尽快地醒过来。这一眼,看得宫孜惟浑身一寒颤,更冷了,“好了,该干嘛干嘛,我去生火了,这鬼天气,实在是太冷了。”逗逼的人生应该就是这样的吧,永远都跟大家不在一个频调上。林曼芝使劲地安慰了墨冉静跟白翩翩,也难怪她俩会如此伤心,一个是有血亲关系的亲人,一个是上心的情人,看了他如此这般的昏死,不着急才是怪事。宫孜惟在一旁默默地生火,只是他生平的第一次生火,自打这次出宫,为了所谓的私访奉献出太多的第一次了。第一次“怀孕”第一次被关山洞第一次被女人蹂躏第一次生火取暖第一次太多的第一次,连他自己都开始佩服自己了,原来人生可以有这么多的尝试,可以这般丰富多彩。还好,他跟林曼芝待一块,学到的更多是乐观,并没有觉着之前的种种体验有损皇家颜面。墨渊给白锦轩输入灵气疗伤有一会儿了,见白锦轩还没有醒来,他心里也有些打鼓了,“怎么回事,按理说来,他应该醒了,我输入的灵气已经够多了。”墨渊额头豆大的汗珠显然证明他已经累得不行,将自己的灵力也毫无保留地输送给了白锦轩,可还不见他醒来。白翩翩见墨渊额头渗出的汗水,心里更是焦急,上前先将他额头的汗珠拭去,“墨渊,我二哥怎么样了,难道伤得很严重”林曼芝看着那堆化为灰烬的神像,心有不满,当然这份不满都来自于宫孜惟。是他,硬拉着自己出了破庙,非要去捡什么柴火,让她又错过了跟大伙同生共死的机会。“宫孜惟,你究竟还是本小姐的霉星。”林曼芝恶狠狠地盯着蹲在地上生火的宫孜惟的后背,嘴里不停地埋怨。白翩翩为墨渊擦汗水的空隙,白锦轩却在没有任何灵力作用下“浮”了起来。“浮上来为什么是浮上来”这一浮,让众人惊呆了,在一旁认真却半天没生起火来的宫孜惟都傻眼地怔住了,目不转睛地盯着白锦轩看,也不管那堆火到底旺起来了没。“他不是还处于昏死状态么,怎么会浮起来”林曼芝指着白锦轩浮动起来的身子,吞吞吐吐说出,宫孜惟赶紧扔下手中的活儿,躲到林曼芝身后,怯弱地小声叫道,“不会是中了什么邪了吧,难不成鬼上身”“切,少胡说,你才鬼上身呢。”林曼芝扇了他一下,止住了他再想开口的嘴。“要不是鬼上身的话,那只能说明一点了,这也太玄幻了吧。”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曼芝,你不要怪罪少爷,或许他说得对呢。”墨冉静已经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所以宁愿听信一会宫孜惟的胡扯。“哥,翩翩,轩会不会是中邪了,因为刚刚他正对着神像,看得认真出奇。”“嗯中邪”墨渊眉头一皱,感觉甚是荒谬。白翩翩微微张开的嘴猛地一下闭上,眨巴眨巴了眼睛连忙地点头,跟小鸡吃米似的。盘坐而浮在半空中的白锦轩,面如纸色,白衣飘飘,一头束起的青丝在半空中随风散漫开来,顿时给人一种谪仙临尘般的感觉。凭空多出的一份如仙似圣的气质,让白翩翩跟墨渊他们怎么也联想不到白锦轩是中邪了或是鬼上身了,一切静观其变吧。白翩翩禁不止呼喊了一声,“二哥,你还好吧”白锦轩如乌墨般的黑发随风飘散,包裹着他修长的身形,不染尘土的白袍也肆意翻飞而起,仿佛随时会随风而去一般,真是如精灵般的男人饶是白翩翩看惯了素日里白锦轩模样的人,也不禁为之惊叹,悄悄地背着墨渊咽下一口口水。墨冉静还算镇定,毕竟她身边有了墨渊那般优秀的哥哥,如今白锦轩更是她的人了,她唯一感到吃惊的是白锦轩怎么突然多出一份仙人的气质来。到时宫孜惟就更是搞怪加搞笑了,他居然毫不留情地蒙住了林曼芝的眼睛,不让她看,他清楚,林曼芝是个属于看来美男要死要活的主儿,所以他得制止。一个慕容兰就够他头痛了,幸好他走了,这会白锦轩又来个蜕变,那要宫孜惟以后怎么活呀。一阵风飞飘扬过后,白锦轩缓慢地落了地来,所有人都关注着白锦轩的变化,可没谁敢冒然出手或是出声。待白锦轩稳坐于地后,他的额头随即一闪,露出一道绯红的精芒,那道精芒似乎可以穿刺了人的身体。“妈呀这又是闹的哪出”宫孜惟实在是忍不住,惊呼道,也是让林曼芝更为好奇,猛地发力,拉下了宫孜惟遮住自己双眼的手,“天呐,额头上怎么发光了”“是呀,谁都不清楚白锦轩究竟怎么了”端坐的白锦轩半天没哟睁开眼来,稳如泰山的姿势,让他更显出几分尊严来。“轩,你还昏睡着吗”墨冉静小心翼翼的试着问,从侧面看着白锦轩,眉心一道沟壑,很深很深,却又不敢伸手碰触了他,因为谁也不知道下一刻即将发生什么。白锦轩并没有醒来,依然坐立,倒是给大伙一种道骨仙风的感觉。大家安静地等待着,随着时间的流逝,天际已经慢慢地黑暗下来。在宫孜惟的坚持下,终于,那堆火被升了起来,只是几根稀少的枝条根本就不够燃烧。果然,温暖片刻后,那堆本就不够旺的火华丽丽地熄灭了。宫孜惟嘟囔个嘴,满腹的埋怨,“看吧,都怪你,捡到手的柴火硬生生被你扔掉,这下好了,该挨冻了吧。”林曼芝直接不理会宫孜惟的埋怨,他们都有灵力护身,哪像宫孜惟体内灵力甚少,不能周全地运作,更何况他们此刻关心的只有白锦轩,哪有多余的心情跟宫孜惟拌嘴,“诺,我包袱里还有一件披风,你要不嫌弃,可以让你穿一下。”林曼芝实在是忍受不了宫孜惟作为一个大男人的唠叨,也不知道他在宫中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样多的话,干脆拿了自己御寒的东西给他,算是堵住他的嘴吧。宫孜惟一听,赶紧去拿林曼芝的包袱,果然是有件披风,尽管自己身上也有一件披风,但在寒冷的夜里,再多都不算多了。一件紫色的披风,披在宫孜惟身上,小不了多少。顿时,他感觉温暖了许多,心里直高兴,“嘴上说人家的不是,其实心里还是关心本太子的,嗯,这样才配做本宫的太子妃嘛。”“喂,你在哪儿嘀咕什么什么太子妃”林曼芝似乎听到一点声音,诧异地盯着宫孜惟看,宫孜惟只是低头系披风的带子,掩饰得特别好,“没没呀,我什么也没说呀,在系带子呐,你幻听了吧。”“哦,或许吧”林曼芝转过头来,却莫名地有些失望。破庙外,雪花飘洒,暴风狂起。墨渊判断得一点不错,果然暴风雪来临了。那堆火只剩星星点点依稀可见的火星了,早就感觉不到它的温度了,连一身毛发的小白都不住地往白翩翩怀了拱了有拱。白翩翩也开始搓起手来,墨渊见了,暖心的问,“冷吗”“嗯”白翩翩低柔地回应了,抬眸看墨渊的双眼不知何时蒙上一层剔透晶莹。看得墨渊心里一阵一阵的心疼,赶忙将白翩翩的一双葱葱玉手我在自己手心,不断为她呵气。宫孜惟见了,跟着学样,一把拉过林曼芝的手,毫不客气,“你应该也冷了吧,我给你暖暖。”殊不知宫孜惟才是最冷的,拉过林曼芝的手,也是为了给自己暖和。“起开,你的手比本小姐的还冷,暖暖个屁呀。”林曼芝也毫不留情面地一把粗鲁地甩开了宫孜惟的手,“还想占姐的便宜,想得美。”此刻,都成双成对,唯独墨冉静落单了,她不仅身上发冷,心里更是凉得彻底,她不知道白锦轩这样还会有多久,她也多么希望白锦轩能像自己的哥哥和宫孜惟一样,温暖的握住自己的手,彼此给予温暖,心底一遍又一遍地呐喊着白锦轩的名字,希望自己的心声能够感应了白锦轩的昏迷。墨渊似看穿了自己妹妹的心思,见她一脸的愁容,自己心里也跟着伤心过意不去,又不好直接劝慰,因为此刻再多的劝慰都是多余的,一切都得等到白锦轩醒来再说。于是墨渊看了看刚才白翩翩铺得厚厚的草垫,提议道,“干脆我们都到草垫上去,那样人多彼此给予温暖,就不会感觉那么冷了。”暴风雪“呜呜”地呼啸,像极了鬼哭狼嚎,还好他们一行的人够多,不然真心要吓死胆小的。“好,我觉着墨渊这个提议非常好,赶紧吧,我们去草垫上。”宫孜惟积极响应,他确实被冻得脸都开始发青了,尽管有了林曼芝让出的一件披风,可是还是不能够抵御了这寒风暴雪的袭来。其余的人也深感体内灵力的损耗,估计也是坚持不了多久了。几人窸窸窣窣地坐到一块,看着庙宇的破洞,依然一片漆黑,无尽的黑夜带给人的总是无尽的恐惧,白翩翩不禁将墨渊的手挽得紧了些。墨渊便顺势伸过后背,将白翩翩搂入怀里,更紧更紧,他们已经没有那么多的顾虑了。墨冉静一直搓着冰冷的双手,为了减去内心的担忧,可最终还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