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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择逃往临近城市,戈壁滩虽然一马平川,但却很少有人在危机时刻逃往荒原,人的生存本能还是习惯选择人多扎堆的地方。行尸也差不多,它们不知疲惫劳累,循着幸存者惊慌失措的脚步向周边蔓延,一步步蚕食越来越少的城镇。或许会有小部分活人与行尸进入戈壁滩,只是他们和它们再也没有机会走出来了,地处戈壁滩中心的实验基地四处捕捉幸存者,对于送上门的活体自然却之不恭。邵山当初是作为基地第三批守卫力量进驻的,程龙、陈照舟他们是第二批,第一批估计死得渣都没剩。邵山那批人进驻的时候,活体提供主要来自外地,临近的金塔县作为战略缓冲地,幸免于惨无人道的灭口。当时的疫情并未扩散到此,虽然县里早早便播放了警报,但没有多少人选择背井离乡。留守居民觉得这里山高皇帝远,对病毒行尸没有直观的认知,所以一直坚守到最后一刻。邵山当初还带队跋涉到此为基地补充物资,那时的县城还有不少居民,世事无常,几个月后便海桑陵谷。姜河与宋瑶二人依偎在窗边腻歪,站在门外太阳伞下抽烟的王忠瑜戳了戳邵山,坏笑道:“啥心情”“啥啥心情”邵山嘴巴鼻子喷出三股浓烟,翻了个白眼儿。“酸不酸”王忠瑜继续刺儿挠。“滚。”邵山屈指弹飞烟头,嘟囔道:“我那小老弟、小弟妹郎才女貌的,般配。”“别扯淡。”王忠瑜嘻嘻哈哈一阵,见后者面色如常,于是不再打趣,而是正色道:“接下来咋整带他们回去吗”“废话。”邵山一脸的理所当然,道:“就算不念及交情,那个姑娘可是现成的实验体,咱白跑一趟你说老头子会不会炸毛”路茜此前坦诚了自己的情况,毕竟在场人那么多,她身上骇人的创伤无法遮掩。不过几人还是留了个心眼儿,姜河、宋瑶还有夏雨都缄口不言,没有提及自己也是注射体的事儿。邵山他们是战斗人员,不懂研究实验,只当抽个血化验化验就行,所以直接将路茜纳入了此行收获。“还有那个姑娘。”王忠瑜悄悄指了指夏雨,低声道:“据说她是原当权派下属,一直在基地里干活儿,估计也掌握不少情况。”“嗯嗯。”邵山显得有些心不在焉,嘀咕道:“回去再说,我正琢磨那家伙最后说的话呢你说他是啥意思好像一点儿不担心放虎归山啊”“虎哪儿有虎”王忠瑜哭笑不得,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邵山,苦笑道:“咱俩在人家眼里和蚂蚁没啥区别,要不是安贞在我手里,咱们早他妈团灭了。”“反正我觉着有些奇怪,而且他们还有空中力量,我操,你是没见,武装直升机啊,咱们都没有升空力量。”邵山一边说,一边拔下巴上的胡茬,将揪下来带着毛囊的胡须黏在手背上,密密麻麻一层,活像熊掌。“回去再说呗。”王忠瑜恶寒的看了眼他的爪子,原话奉还。过了一阵,那队寻找物资的兵哥哥扛着大包小包满载而归。留守众人脸色欣喜,急忙过去接应战友,手脚麻利的开始准备做饭。姜河两人停止了没羞没臊的腻歪,携手步出大门,和邵山两人打了个招呼。邵山咧嘴笑了笑,道:“别着急,吃了饭再走。”“嗯。”姜河点了点头,想说些什么,一时又不知道该说啥。路上该聊的都聊了,这会儿倒有些词穷。邵山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随便打了个哈哈,笑道:“跟你朋友准备准备吃饭吧。”“欸,好。”“对了,姜河。”邵山突然叫住了转身的两人。“啊”“回驻地给你和弟妹办个婚礼咋样”埋头刷锅的王忠瑜闻言抬了抬眼皮,看到姜河笑意盎然,身边的姑娘脸颊泛红,眼里满满的爱意。做饭准备工作费了些手脚,兵哥哥们扛回了许多米面,蔬菜肉食一无所获,只找到一些保质期比较久的咸菜、调料。店里的锅碗瓢盆洗刷干净,接满了水,倒进去乱七八糟许各种米各种豆,生火盖盖,等着热粥熬好。榨菜和其他调味品按人头均分,每人端着一个空碗坐在门外,眼巴巴的看着锅盖下腾腾热气吞口水。姜河四人和邵山、王忠瑜同坐一桌,六个人捧着碗,吸溜吸溜喝着热粥,眼神在彼此身上不停打转,就是没人说话。热粥下肚,体内腾起热量,渐渐逼走冷雨湿寒。其他桌上的兵哥哥们边吃边聊,很是惬意,唯独他们这桌只有呼噜呼噜喝粥的声音。就这么闷头喝了两碗,似乎都觉得有些奇怪,你看我、我看你,一个个失笑出声,引得兵哥哥们纷纷侧目。“别笑别笑,严肃点儿。”王忠瑜也乐得满脸褶子,见沉默气氛总算消失,逮住机会向路茜问出了自己心底的疑惑:“姑娘,能说说你现在是啥状况吗没别的意思,实在好奇。”邵山瞪了他一眼,急忙打圆场:“甭理他,吃饭吃饭。”“没什么。”路茜并不介意,抿嘴笑笑,放下碗筷歪头想了想,道:“我现在应该是一个高级行尸吧。”周围几桌兵哥哥闻言一愣,各自停住话头看向这边。“意思是,只要不攻击头部,就不会死吗”王忠瑜很是好奇,无视邵山的眼神继续发问。“或许,我身上有许多致命伤。”路茜无所谓的耸了耸肩,道:“不过伤口愈合速度很快,我也不明白为什么,而且还是会饿、会困,好像除了难死一些,和正常人没什么区别。”“奇了怪了嘿。”王忠瑜很是惊疑的咂咂嘴,嘀咕道:“为啥还只对女的管用”“咋了瞧你这带点儿遗憾的意思”邵山白眼儿三连翻,见姜河等人没有不悦,也便不再制止王忠瑜。安贞那天挑拣了些无关痛痒的内幕告诉了他们,并且特别提到了目前的药物作用性。宋瑶忽然蹙起眉头,凝重道:“我倒是想起一件事。”“嗯怎么了”宋瑶低头思忖一番,似是忆起不堪回首的事情,低声道:“珞珞死的时候,发生了一件怪事。”姜河当时和金博外出寻找安贞,并不知晓潘珞死前异状,而路茜回去之后众人开始商讨离去事宜,倒也没人提及此事,所以都露出疑惑的神色,邵山倒是跟着姜河去过大柳沟,见到那一排坟堆。王忠瑜和夏雨面露不解,路茜解释道:“珞珞是我们以前的同伴,小丫头。”“什么怪事”姜河问道。“那天行尸冲进防空洞,珞珞被咬伤了。”宋瑶回忆起那天的惨剧,脸色黯然了一些,低声道:“你们当时都不在,珞珞情况越来越差,我们只好找洞里的那个婶子看看,结果那婶子说说珞珞怀孕了。”“啊”姜河和路茜面面相觑,对此毫无印象。“对,我们当时也很惊讶,后来算算日子,应该应该是那次。”宋瑶没有详说此事,姜河听明白了,按照当时的时间来算,八成是周槐造的孽,想到此处又是气不打一处来,后悔当初在山西防区没能杀掉他。不过后来二返长安时,那里被程龙炸成了废墟,想来那家伙也自食恶果,灰飞烟灭了罢。邵山几人听得一头雾水,见没人解释,也不好意思开口问,只得继续等下文。宋瑶面露难色,似乎不知道该如何描述当时的情况,组织一番措辞,含糊道:“那时珞珞一直是昏迷状态,还没有尸变,似乎还留有意识。后半夜突然开始出血,肚子里面发生了怪事胎儿,胎儿动了。”“胎动”“不是。”宋瑶叹了口气,只得如实道出当时的情况:“胎儿撕裂了珞珞的身体,从子宫里爬了出来,还咬死了那个婶子。”这句话的信息量有些大,一圈人全都呆住了,就连几个偷听的兵哥哥也愣在当场。“撕裂”王忠瑜眼珠子差点喷出去,惊疑道:“胎儿自己从肚子里爬出去了”“对,就是这样。”宋瑶舒了口气,说出了另一个重点:“如果说行尸病毒侵入胎儿导致胎儿尸变,这倒不难理解,问题在于当时那个胎儿才刚刚两个月”“两个月咋了”几个男人一展蠢货风采,不知道宋瑶为啥单独提这事儿。女人们翻出一道白眼儿风景线,无奈解释道:“十月怀胎你们不知道吗两个月的胚胎才刚刚显示出身体轮廓,可破腹而出的那个胎儿几乎和正常出生的胎儿差不多大”见邵山和王忠瑜还是一脸呆逼,宋瑶只得无奈放弃了解释,换了种说法:“新生儿总见过吧正常孕妇普遍要经过十个月来孕育胚胎,但是珞珞两个月的胚胎就达到了十月新生儿的大小,而且那胎儿徒手撕裂了珞珞的肚子,自己钻出来的我当时都吓傻了,那胎儿血淋淋的,就像动物一样,速度特别快要不是逸帆当时眼疾手快,只怕我们几个人都要完蛋”“所以呢”王忠瑜彻底蒙圈了,脑子里已经浮现出异形的画面。“所以我们咳茜茜说到伤口愈合快,我觉得会不会彼此有关联呢”宋瑶差点说漏了嘴,好在众人注意力还在异形胎儿那边,没人听出宋瑶话音的不对。宋瑶继续说道:“虽然听起来难以置信,但我们在地下见过更多不合常理的情况。会不会是行尸病毒催生了胎儿就像伤口愈合一样,病毒催生着细胞分裂”“这个这个,这个信息有点劲爆。”邵山咂咂嘴,后脖子冷汗涔涔,道:“我俩吧大老粗一个,你说这些听着太玄乎,我俩理解不了。不过听起来是有些联系,等咱们回去,你可以把这件事反映给我们的研究机构,说不定会有重要作用呢。”“说起怪事,我倒是也想起一件。”姜河抬起头,嘀咕道:“瑶瑶你还记不记得咱们从市里离开之前,周槐那帮人袭击酒吧,后来被行尸冲散”“记得啊,怎么了”宋瑶面露疑惑,没想起当时有什么怪事发生。邵山的话被无视,只得继续和几人保持震惊状态听故事。“当时咱们跑了,在医院休整的时候,逸帆和小金花不是说有个行尸跟他们说话吗”姜河冷不丁记起这茬,提起两个逝去的同伴,不由心底有些戚戚然。“哥哥我服了,我在部队呆了十二年,从病毒开始一直奔走在第一线,居然没你们见识多服了,真服了。”王忠瑜吞了吞口水,抱拳甘拜下风。夏雨听得出神,问道:“行尸跟你们说话”“昂。”姜河想起当时晁逸帆的叙述,道:“那是个男的,当时被咬没多久,我哥们儿说那家伙都被啃的没人样儿了,后来又爬了起来,但是却没有攻击他。而且他跟行尸说话,行尸居然回应了。”宋瑶恍然大悟,记起了几人关于此事的讨论,当初晁逸帆坚称那人是在和他交流,还模仿了行尸的叫喊声。几人破译了半天没有结果,后来事情一多,这件事也就被众人遗忘在了脑后。几人你一言我一语说起这些奇奇怪怪的事情,天色渐阴,雨势愈凶,众人只得从室外转移回市内。其实说了这么许多,基本没什么用处,身边没有专门的研究人员,这些信息只能当故事听,起不到任何作用。姜河四人全都是注射体,宋瑶和路茜注射的药物一样,但宋瑶后来休眠在研究室,不知道有没有被进行过其他试验;夏雨注射的属于控制型药物,类似天山童姥的生死符、洪教主的豹胎易筋丸,每隔一段时间需要接受注射中和药性;而姜河注射的是三无产品,救急如救火,路茜也不知道那管淡红色试剂是什么玩意儿。四人虽然没有提起,但心里都很清楚,药剂不是仙丹,不可能长久地保持生化高达的效果,该来的总会来,一旦来了,谁都无法逃避。话休烦絮,两个小时后,一众人冒雨启程,朝着五十公里外的酒泉市驶去。阴沉的天气总是让人困乏,之前才休整过的众人上车没多久便又开始打呵欠,一个传染俩,俩传染一片,伴着雨打蕉叶的声响,车厢内困意弥漫。姜河偷偷看了眼靠在身边的宋瑶,想起邵山之前提到的那件事,嘴角不由自主攀上一抹笑意。宋瑶见他出神傻笑,疑惑道:“笑什么”姜河没有回答,低头望着眼前如水双眸,身子蓦然前倾,印上了宋瑶冰凉的嘴唇。第二百零四章 最高的地方与众人想象的略有不同,酒泉市行尸依然纵横,尸群以主人翁的姿态占据了这座航天城市,平日里蒸腾的恶臭被今天的雨水遮掩在地面,大街小巷充斥着战乱后的惨象。随处可见坍塌破碎的建筑,烈火焚烧后的焦黑就像除不掉的牛皮癣,牢牢贴在这座空城的各个角落;腐烂的残尸和支离破碎地建筑比比皆是,街道上倾翻着许多汽车,静静地伏卧在萧条街道之上,忍受着风雨冲刷。运兵车开进了主干道便无法继续前行,这里的乱象比想象中严重,一众人只好将车子停放在路口方便调头的位置,携带着武器补给徒步前进。“最高的建筑”姜河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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