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玩玩吧。诗意虽然奇经八脉被封,但是招式还在,对付这些深宫闺院的女子来说,简直就是小菜一碟。诗意双手提起裙摆,玉足踏在廊道的大理石上,快速跑走,也不忘回过头,挑衅道:“来啊,来抓我啊,哈哈”邵思云见诗意这副神态,成功地激起了她的怒火,带着自己的得力侍女,追向诗意。站在寝宫外的侍卫们各个红着面孔不敢抬头,怔怔地站在原地,至于原因那就是诗意的那一身毫无拘束的装扮了。御花园里。皇甫修的一身明晃晃龙袍,显得特别耀眼,再加上他身边的皇甫酃,身穿朝服的他显得格外贵气,两位男子都是人中之龙,那种气场都是常人无法比拟的。皇甫修负手而立,对着皇甫酃说道:“酃,朕听说你昨夜遇刺了”语气中透入着丝丝关心。皇甫酃先是一愣,没有想到皇兄竟然这么快就得知了这个消息,看来自己的身边被皇兄部入了很多眼线。不过再次细想,皇甫酃释然地一笑,这也便是皇兄关心自己的表现,不是么。“遇刺已经是快上早朝了,这些杀手都是经过严格的培训,根本找不到任何的蛛丝马迹。”“看来这些刺客是想让你我置于死地。”皇甫修一脸愁容,逍遥王爷的婚宴当晚出击,所有的矛头不都指向了这个前来和亲的尚阳公主。皇甫酃在他的话里听出了什么,连忙接话道:“皇兄昨夜也遇刺了,那皇兄你没事吧”一边说着,一边仔细地将皇甫修上下打量了一遍。皇甫酃突然,神色一沉,联想到了一个身影司徒雪瑶,是她,她会是始作俑者吗“朕没事,这多亏了”皇甫修的话还未说完,就听见不远处的吵闹声。皇甫酃也被其吸引,寻声望去,便看到了邵思云追赶诗意的这一幕。诗意一手叉着腰,一手捂着胸口,努力地喘着气,原本以为,邵思云等人只是花架子,没有多大的体力,现在想来是自己低估了她们的体力。跑到御花园的小桥上,诗意停了下来,伸手示意道:“等等”诗意的话起了作用,邵思云等人停了下来,在原地喘着气,可见她们也是累得要死。“可不可以改日再战”邵思云回话道:“不行呼呼今日本宫一定要了结你。”话末,邵思云上前几步打算抓住诗意。诗意见邵思云向自己这边来,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身欲跑。此桥是鹅卵石铺成,赤脚的诗意一不留神,脚下一滑,顺势跌落池塘中,赶上前的邵思云只觉腰间一紧,慌乱之中的诗意抓住了她腰间的罗带,邵思云顺势被带入池塘中。不远处的皇甫兄弟俩见此,运用轻功飞向池塘,一黄一蓝两道身影掠过池塘上空,将在水中扑腾的二人救了起来。皇甫酃看着自己怀中因惊吓过度而晕过去的邵思云,无奈地摇了摇头。再看向距离自己不到三米的皇兄,竟然将他身上的外袍脱了下来,披在了诗意的身上,眉目一沉。原以为皇兄会救自己的妃子,竟然没有想到紧张地比自己都要快一步地救下了诗意,而且竟然连龙袍都披在了她的身上,眼中的那宠溺的眼神,这样的情况似乎不太乐观。见怀中的人有了意识,皇甫酃立刻松开了手,毕竟是自己的皇嫂,这样抱着于理不合。皇甫酃关心道:“云皇嫂,你没事吧。”邵思云呛了几口水,看见皇甫修竟然搂着诗意,心里直泛酸,跪在地上哭闹起来:“皇上,您要为臣妾做主啊,是她是她把臣妾推入池塘的,险些害死臣妾”此刻诗意已经离开了皇甫修的怀抱,将披在自己身上的龙袍拽的紧紧的,刚刚起床的她,衣服未添,又入了水,微风拂过,丝丝凉意上身。听到邵思云的话,诗意将头埋得低低的,知道是自己不对,将邵思云拉入水中。那一时的慌张,也只能胡乱抓,好在在百花谷时练了水,有点水性,要不然被皇甫修捞起来的时候也会像邵思云一样狼狈。皇甫修一脸严肃地看着跪在地上的邵思云,低沉的声音响起:“堂堂后宫嫔妃弄得跟一个疯妇一般,成何体统”“皇上”邵思云听到皇甫修这样的话,伤心地瘫坐在地上,声音中充满了委屈,“明明就是”“够了”皇甫修没有再给邵思云告状的机会,一声怒喝,“闭门思过三日。”诗意在一边,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一切的发生,这是什么情况,皇甫修站在自己的这边忽觉脚下一空,皇甫修将诗意打横抱起,走向寝宫,对着诗意低语道:“没穿鞋就出来,也不怕扎伤脚。”语气中无限的宠溺令跟在他们身后的皇甫酃身形一颤,看来多半皇兄是爱上诗意了,在内心中深深地叹了口气,默哀道,皇兄你可知你的情敌们有多可怕吗。邵思云看着皇甫修远去的背影,伤心落泪,又盯着诗意看,那眼神可怕的想把诗意吃了。诗意无意的回头正好对上了邵思云的眼睛,那种眼神让诗意想起当时刚刚认识冷无情时看着自己的眼神,一模一样,仇恨为什么“那个皇上,你的妻子好像对我有仇恨啊”诗意不解的问道。皇甫酃插话道:“那不是仇恨,是嫉妒。”“嫉妒”皇甫酃解释道:“就是云皇嫂爱皇上,而皇兄爱你,所以云皇嫂嫉妒。”“咳咳。”皇甫修轻咳两声,皇甫酃的话说得过于直白,就连皇甫修都听不下去了。听到皇兄示意自己,皇甫酃乖乖地闭了嘴。诗意听了皇甫酃的话,也不再开口。这么说小情爱刑风哥哥诗意在心中揣测着,想着想着,才突然明白过来,刚刚皇甫酃说皇上爱自己皇甫修只觉怀中的人儿一颤,关心地问道:“怎么了受凉了”还没有等诗意的回答,皇甫修就命身边的小太监去制衣司取件专为妃子订做的宫服。当诗意穿着宫服出来时,皇甫修怔怔地看着诗意。宫服以红色打底,金色的丝线绣成凤凰,意欲展翅,宽大的广仙琉璃袖口绣着金色祥云图案,腰间用金丝软烟罗系成一个大大的蝴蝶结,逶迤拖地红烟纱裙。些许稚嫩的脸被此件宫服衬托着,竟显出了成熟高贵,以及那耀眼的红色,加上她那璀璨星辰般的眼睛,使得诗意更加美艳几分。看到这样的诗意,皇甫酃稍稍一愣,随即笑开了眼,近月不见的她,渐渐地在成长,不论是心理,还是身体。这个女孩注定会长成一位倾国倾城的佳人。诗意看着二人的神态,问道:“不好看吗”在诗意心里,觉得这件衣服是自己从小到大穿过最好看的衣服了。听到诗意的问话,皇甫修才回神过来,意识到自己失态,连忙转移话题,“快到正午了,酃,留下一起吃午膳吧。”皇甫酃点了点头。未几,侍女太监将一道道的菜上齐了,诗意看着这些山珍海味,手中拿着玉筷,跃跃欲试,最后实在是抵挡不住美味佳肴的诱惑,不管什么礼节,大吃起来。皇甫修见此只是微微一笑,没有任何的生气。原本以为一顿饭会平安无事地吃完,诗意只觉原本刚刚还可以忍受的疼痛,竟在顷刻间暴发,心口处的灼痛感越来越强烈,背部的寒气令她发颤,冰火两重天的感受,让她仿佛置身于炼狱。诗意快速放下手中的玉筷,转身背对餐桌。“噗”的一声,口中的鲜血喷洒而出。皇甫酃立刻扶住了摇摇欲坠的诗意。皇甫修紧张的唤道:“快传御医”御医神经紧绷着为诗意把着脉,两个端云国最最贵的男子,最得罪不起的男子,站在太医的边上,这躺在龙床上的姑娘稍有什么差池,自己的性命就会不保。“怎么样了”皇甫修见那御医神色慌张,不禁问道。其实御医一把脉便知道知道诗意身中奇毒,而且还是两种,迟迟未报,还在装模作的把脉,只是在想该如何说。因为这两种毒他根本不知道是何毒,更别说怎么解了。想到这里,御医只好硬着头皮,抱着一死的心态,跪在地上:“皇上,这位小主中毒颇深,无法医治。”“什么叫无法医治”皇甫修大怒道,“朕要你们这些庸医何用来人将”“皇兄”皇甫酃打断了皇甫修的话,说道:“现在不是发怒的时候,救诗意要紧,臣弟想现在只有神医宫的简钺公子能救她了。”皇甫酃难得地冷静一次,说到简钺,皇甫酃也是有私心的,趁着皇兄陷足不深,早点将诗意和皇兄隔离开来,免得到时候神医宫、暗楼、皇室之间的关系闹得无法收拾。“你”皇甫修当然知道皇甫酃的心思,他知道诗意来于神医宫,定和神医宫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一旦将诗意送回神医宫,那么朕和她见皇兄深思着,皇甫酃开口道:“皇兄,臣弟知道你对诗意的感情,可是纵然是一国之君有时候有些事也是无法如愿的,神医宫虽然只是立于江湖的门派,但它的影响力皇兄应该很清楚,一旦闹翻,得不偿失啊。”“听你这么一说,难道这神医简钺公子对她”皇甫修一声叹息,自嘲道,“呵呵,罢了罢了,就当是朕春梦一场。”见皇甫修放手,皇甫酃立刻吩咐道:“快备马车。”“是。”“皇兄,臣弟告退。”说罢,抱起龙床上的诗意,匆匆奔向宫外。神医宫内。堂内静的可怕,坐在轮椅上的白衣男子,手指一下一下地扣着扶手,神色平淡,浑身散发出来的气息却令人窒息。跪在他面前的两个黑衣劲装男子,将头埋得很低,像是听着宣判。将近一个月的时间里,两人竟然瞒着简钺诗意逃跑的事情,自己偷偷寻找,竟然还是空手而归。灸黎,玄衣卫武功排在前十,玄烨,玄衣卫的统领。简钺极其信任的二人,竟然会看不住一个小姑娘灸黎和玄烨在皇甫酃的婚宴上没有见到诗意,实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回了神医宫,整整两个时辰,一动不动地跪在堂内,而简钺则是坐在轮椅上,一副淡然的样子看着他们。猜不到下一步,简钺的想法。这样地狱般的煎熬,折磨两人已经到了极限,估计再一会儿精神就要崩溃了。“宫主”莫烟匆匆进来,打破了堂内的平静,莫烟见气氛不对立刻小心翼翼起来,单膝跪在简钺的面前说道,“逍遥王爷把东辰小姐带回来了,现在就在小姐的厢房里,小姐她”莫烟还未禀报完,抬头一看,轮椅上哪还有简钺的影子。诗意房内。简钺跨入房门,就看到皇甫酃站在床边,而一抹红色映入他的眼帘,灵觉告诉他诗意的气息很微弱。“怎么回事”简钺问道,语气里透着丝丝怒意。皇甫酃见简钺有发怒的趋向,连忙推卸掉责任:“这个本王也不知道,本王只负责带人回来,其他的,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说完,皇甫酃匆匆溜走,他可是见识过简钺暴走的样子,这样的事情绝不能在自己身上发生两次。诗意并不是安稳地昏睡着,冰火两重天的感觉,即便是昏着,还是难受,口中的呓语夹杂着呻咛。简钺快步上前坐在床沿,将诗意抱起,置于自己的怀中,抓起她的右手,把着脉搏。“烈焰寒冰”不禁自言道。两种奇毒相生相克,为什么偏偏是这两者。“好疼,呜呜,好冷,好热”诗意在简钺的怀中不停地呜咽。简钺轻声细语地在诗意耳边问道:“哪里疼”因为难受而不停地扭动着身体,半昏迷中听到那人的问话,回答着,“胸口痛后背也好痛”简钺欲查看诗意的伤势,原本想解开她衣物的手停在了半空中,心里挣扎一番后,解开了诗意腰间的蝴蝶结罗带,在简钺看来诗意的这一身的宫服,是那么的刺眼,今日之事,他也猜到几分,诗意定是被皇甫酃从宫中送出来的。诗意腰间的罗带一松,衣襟敞开几分,简钺撩开诗意的衣襟,直至胸口,那刺眼的红色掌印,令简钺心痛,竟然对意儿下如此狠手,若不是长生药的作用,怕是早就死了。简钺又将诗意轻轻侧身,衣袍滑落香肩,仅剩一件裹胸,后背黑色的掌印刺目。真的很难想象,才一个月不到的时间,她到底经历了什么,两种致命的毒,极重的内伤,奇经八脉被封,想着想着,简钺的拳头越捏越紧,错了吗把她送走,是自己错了吗明明只是想保护她,到头来竟受了这么多的苦。“钺”诗意清醒了不少,虽然没有看到简钺的脸,但是她十分肯定这个是他的怀抱,身上散发着淡淡的药清香。“怎么了”简钺将诗意抱紧了几分,语气中带着几分疼惜与宠溺。“我不要不要回百花谷,不要把我送走,好不好”担心,委屈,祈求,每一个字敲击的简钺的心脏。“好,再也不把意儿送走了。”诗意握紧了简钺的手,听到他的承诺,心里开心极了,她有私心的,趁着自己受伤,趁着他对自己的内疚,一定会答应留下的。果然“永、远、留、在、钺、的、身、边。”诗意的话令简钺为之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