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如无法踏上奈何桥的孤魂野鬼,生存在天道的夹缝之中。她的存活,虽然违背了天道,却又符合于天道。然而,凡人之身,却承受不起天道的惩罚。”玄烨被他一番话绕的头大,心想说你这个神棍,掉头晃脑的,喜儿与朕相处了这么久,她是人是鬼朕还不清楚吗“先生的话语太过深奥,朕不太明白。”司马延平优雅的站起身,转过身来隔着珠帘与玄烨遥遥相对。他缓缓的伸出右臂,过分白皙的右手伸开五指,只见一道暗青色的光芒由他掌心发出,直直射向玄烨。玄烨大惊,还未反应过来之时,他身上的明黄色龙袍正中间的团龙突然如活过来一般飞出,巨大的龙身环绕在玄烨头顶上空,五爪狰狞的大张,琥珀色的龙目中带着不可一世的睥睨。伴随着阵阵龙吟声,金龙全身发出耀眼的光芒,将玄烨整个的笼罩起来。那道青光在遇到金黄色的光芒时,就马上消失无踪。过得片刻,金龙长尾一甩,又钻进了龙袍图案里面。光芒瞬间消失,方才的一切如同一场幻觉。但是玄烨很清楚,那不是幻觉,是真实的。后背莫名的发凉,玄烨艰难的吞了一口唾沫。司马延平放下手道:“如此你可明白她的魂魄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她的出现,打破了这个世界的平衡。然而这个世界的天道却容忍了她的存在,否则在一开始夺舍的时候她早就灰飞烟灭了。天地不仁大道无情。既然她违背了时空的平衡天道,自然要受到惩罚。”玄烨问:“可有治”司马延平:“放心,她不会死。虽然她犯了规,但这个世界的走向,终究要由她来守护。你走吧,虽然你有真龙护体,我也不是杀不了你。司马延平自隐居之日,便不再见外人。我终究是破了例。段姑娘的离魂之症并不难治,等她好起来,我自不会留她。”司马延平的声音显得更加的苍老,如同垂垂老矣快要死掉的老头,他挥一挥衣袖,玄烨只觉得眼前一片迷蒙,似是大雾袭来让他辨不清方向。等到灰黑色的浓雾散去,他惊讶的发现,面前跪着一群的太医。他竟然到了外面再回首,瘴气重新凝聚,但灰黑色更加的浓重,显然毒更厉害了,以往是吸入过多者被毒死,现在只怕沾上一滴也是大罗神仙都难救。在这个冷兵器的时代,他是真的拿司马延平没辙了。鬼屋内,在感应到外围的人全都离开后,姚茜所躺的软榻周围突然亮起了十盏鬼火,没有灯笼灯罩什么的,只是一团团的火苗,散发着明蓝色的光芒。坟地里飘出来的鬼火是死人的骸骨腐化的磷自然,而这鬼屋里的十盏鬼火却是真真正正的鬼火,由鬼所执的火。司马延平掀开珠帘,月光洒进来,打在他的侧脸上,显出那白玉般的面孔,柔和的线条,时刻在放电的桃花眼,一张樱桃小口。男生女相却又雌雄莫辩,过分精致的脸庞却不会被人误认为是女子。身上穿着藏青色宽大衣袖的汉服,一身打扮如同汉朝的王公贵族。料子上的刺绣十分精致,恐怕在刺绣之乡江南也找不出哪个绣娘有如此高超的手艺。在银白色月光的陪衬下,那头随意披散的雪白长发显得很是刺眼。他没有冠发也没有像现在的清朝人编大辫子,当然也没有剃成阴阳头,只是这样随意的披散,若是旁人那定会被认为是疯子,但换成司马延平,潘安什么的简直就是一种侮辱。唯有绝代风华可以形容。粉嫩的樱唇勾起一个媒人的角度,走到了姚茜的软榻旁边。就连那走路的姿势也是摇曳婀娜步步生莲,若是姚茜清醒的话定会大喊一声“妖孽”。“我该说你怎么好呢”声音如同空谷幽兰,高山流水,温柔的似乎能腻死人,实在是与方才的要死不活相差的十万八千里,若是让玄烨看到这张脸,定不敢相信他就是司马延平的。野史有说,司马延平与前朝崇祯帝疗养身体时,曾被崇祯帝问过,爱卿年序几何当时司马延平的回答是“三十有五”那时候的司马延平还是一头的乌黑长发,俊美的不似凡人,但凡每次进皇宫,都要收获一堆的媚眼芳心,就是那后宫的妃子们见了他也是要浑身发酥的。三十五岁,脸上没有一丝的岁月痕迹,我们可以理解为这位伟大的大夫很不一般,很会保养自己崇祯帝的后宫妃子们对他的保养术很是眼馋。也有野史说崇祯帝不喜欢美人陈圆圆不好美色是因为珠玉在前司马延平说是天下第一美人也当之无愧,鬼医好本事,把直男的崇祯帝都给掰弯了。但是现在距离那次的问话已有三十年左右,六十多岁的年纪,除了一头雪白的头发,岁月这把杀猪刀在鬼医的脸上完全失效,当年是惊艳,现在被人看到就要喊闹鬼了。也许这就是鬼医隐居的原因也说不定只见他举起双手,用两手的食指在虚无的空中划了两个线条很是扭曲的符,只是没有纸张。这两张符明显的曲条线路都不一样,他竟然是一心二用待一气呵成后,食指一顿,两张符化作一条黄线直接冲进了姚茜的脑子里。卸下心神,司马延平吐了口气,左手一翻,珠帘后桌子上的茶杯便到了他手上,喝了一杯茶水,司马延平看着姚茜安静的睡脸,突然伸出右手,爱恋般的轻轻摸了摸她的侧脸,然后纤细的手指一路向下,划过她细嫩的脖颈,一路来到腰间。食指和中指轻轻一动,腰带便滑了下去。由于姚茜一直昏睡不醒,为了方便照顾,下面的人给她擦身后换上的是汉服的里衣。这腰带一解开,衣服也就遮不住了,立马罢工。露出里面的肚兜。司马延平的手指并没有停下来,他解开了她肚兜的带子,却没有掀开,只是松松垮垮的盖在上面。然后左手一动,茶杯回到桌子上,离姚茜脑袋最近的那簇鬼火自动的飞到他手心里,没有炙热的温度,只有刺骨的寒冷。右手按在她的左胸口,手掌下柔软的触感让他愣了一下。回过神来,朱唇微启,鬼火飞到了他唇间,对着姚茜的小嘴儿便亲了下去。灵活的舌头打开她紧咬的贝齿,左手抬起她的下巴让她微微仰起头,舌头上的鬼火顺着喉道滑进了肚子里。他将她身上最后一层的肚兜扔到一边,右手向后移动,将姚茜整个身子嵌在自己怀中、弹指十二年康熙十七年三月初。京郊小汤山下的一个小村子里。日出东方,炊烟袅袅。“真是不好意思啊两位公子,村里没什么好东西,只能拿这些招待你们了。”皮肤略嘿的小娘子一边赔笑一边麻利的上饭菜。饭桌边坐着两个气质高贵的男子,一沉稳一活泼,身上穿着只有权贵人家才能得到的顶级衣料。虽然小娘子不知道这衣料是什么,但是她眼睛毒,一眼就看出这是大户人家的公子玩“微服私访”来着。居于主位的那位看起来很是沉稳的公子晃了晃手中的扇子道:“大嫂不必客气,我兄弟二人不甚挑嘴,一般的饭菜即可。只是我家娘子身体有些弱,大嫂帮她煮点清单的粥吧。”既是付了银子,他也不必客气。小娘子爽快的应了一声,出去熬粥。旁边一点都不客气的略显活泼的公子对着他挤眉弄眼:“我说三哥,御膳房的菜不合你的胃口了跑到这地方来找罪受。”“常宁稳重些。好歹也是当父亲的人了,别整天跟个猴子似的上蹿下跳。”玄烨淡定的斥了一句,没错,这两人就是微服私访的玄烨和常宁,只不过微服私访的地方比较近罢了。“三哥这是在外面还不许我放肆一点儿啊小嫂子都没嫌弃我呢。”常宁很是不满三哥越来越向二哥那个木头发展的趋势。玄烨扯了扯唇角:“她比你还皮呢,进了宫,倒是安静了。”常宁拿着筷子敲得啪啪响翻白眼道:“是啊是啊,安静的都不像她自己了。哎,这么些年和我心意的也就喜儿和小嫂子了。当初你跟我说喜儿就是段芳落真是把我吓了一跳。三哥,都12年了,太医院的人还是那么庸碌无能啊”玄烨道:“别这么说,这些年太医院的人被你折腾的不轻。实在是那鬼医手段古怪,那片瘴气折进去那么多人,实在是不值得。如今也只有看喜儿的造化了。”常宁喷笑:“想不到这世上还真有三哥搞不定的人。若是有机会,我一定要见一见这个神鬼莫测的鬼医。”玄烨白了他一眼,“吃你的饭吧。咱们出来也有些时日了,今天就回去吧。”常宁一听这话就急了:“别呀三哥,我还没玩儿够呢。要回你就跟小嫂子一起回去吧,我要再多呆几天,难得出来嘛,我都给你做牛做马那么久了,也得好好修修假啊。”玄烨翻得白眼更白了:“随你吧,不过不许久留,这朝堂上没了你和二哥,我做什么都别手别脚的。”常宁满不在乎的嗤了一声,“你有索额图,纳兰明珠佟国纲佟国维那一群的能臣悍将,我跟二哥也就给你打打下手而已。”玄烨浅笑:“也就你们两个才不会对我有所图谋啊。”晌午过后,玄烨敲了敲睡房的门,里面传出一个优雅略显虚弱的声音:“进来吧。”玄烨推门进去,就看到米白色的蚊帐里,佟妃削弱的身影若隐若现。床脚放着一双整齐的平底绣花鞋。“是表哥吗”显然床上的佟妃刚刚午睡醒来。她优雅的坐起身,理了理有些毛乱的云鬓,素手搭开蚊帐,玄烨连忙走过去扶她:“可是清醒了”佟妃脸上戴着一层淡紫色的面纱,遮住了大半部分的脸,只看见两道弯弯黛眉,一双秋水美眸,睫毛很长,很有美感。她应了一声,靠着玄烨的力度起身,下了床穿上两只绣花鞋,顺便将被子叠好放在角落里。“呵,你还是这样的习惯啊,总是要自己叠被子。”玄烨对她怪异的习惯不知是纵容还是无奈。明明是千金大小姐,偏偏不许别人动她的被子。凡是铺床叠被的一概不由下人动手。佟妃道:“哪里有那么娇气呀。”玄烨拉着她的手道:“今天我们就回宫吧,出来有些日子了。”佟妃点头:“知道了。让表哥为难了,带着我出来住了那么些日子。”玄烨急忙道:“我不是嫌弃这里条件不好。只是你身子太虚了,我看你刚出来的时候还精神着,现在却卧床不起了。”佟妃道:“没什么。自打那件事儿后,我这身子是一日不如一日了。总是在宫里住着,我这心里憋闷得很。也不知姚茜怎么样了都12年了,那鬼医真的有那么厉害吗”玄烨道:“我派人在那里盯了12年也没见出来个影子,如今三藩不稳,我实在是抽不出精力去想这件事。本来她离开几个月我就够难受的了,如今这12年若不是小有在身边,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佟妃:“苏麻拉姑与鳌拜还活着就已经是对她最好的回报了。小有作为总领太监一直小有子的叫不怎么好听,回去你给他起个大名吧。过两天就是你的生日,虽说从简,到底不同于百姓,我想请太后帮忙操办一下。”玄烨按奈住心中的不舒服道:“正月里吴三桂部队前锋韩大任从江西进了福建,占领了汀州,来势汹汹。刘国轩更是率领郑军向海澄进攻。二月孝昭皇后遏必隆之女,钮轱禄氏崩逝,我实在是没心思做什么寿宴。算了吧。倒是你,太医调养了那么久,怎么还是那么虚弱莫不是他们糊弄我”佟妃拍了拍他的手道:“这是我自身的问题,怨不得旁人,可能命中注定我就不是个长寿的吧。”玄烨不满皱眉:“胡说。哪有自己咒自己的没进宫之前你可是活泼的很,常宁都没你那么闹腾,进了宫就像是换了个人,整天死气沉沉打不起精神。我知道你不喜欢皇宫里苦闷的日子,但你也不要整日的自怨自艾。你是朕的佟妃,佟佳贵妃,你的福气还有很多,你一定会与朕白头到老的。若是嫌烦了,你可以翻牌子让佟国维妻子进宫与你说说话,或者佟明基夫妇也行。”佟妃意外的瞟了他一眼没有回话。下午时分,常宁挥舞着手中的马鞭一脸的笑容送走了玄烨与佟妃,乐颠颠的满山遛马。这一高兴就忘了时辰,一忘了时辰才发现他连自己在哪儿都不知道了。不过这难不倒他,很多清穿文里面那些王孙贵族若是半路上渴了饿了碰见个庄子都会进去装一下大爷的,再说这时代民风淳朴,你就是碰见个茅屋也能进去讨杯水喝。现在的常宁面前就竖立着一座不算很简陋的茅屋,很怪异的感觉。方圆好几里地不见人烟。砖头垒的院子摆明了主人家家境不是很困窘,偏偏屋顶上是茅草。三角形的屋檐下,挂着高门大户才会有的超大型红灯笼,而且只是个茅屋,没有院子,农村里家家户户哪个没有院子又是养鸡又是养猪的,那味道让常宁不敢恭维。就算是懒得围院子,哪个农家门前屋后不重点蔬菜的这家倒好,不但没有蔬菜,连一根的野草都没有,光滑平整的像是青石板压出来的。常宁胆大心细,存了冒险的心思,大咧咧的从马上下来,牵着缰绳就走了过去。将马儿栓到门前的拴马桩上,常宁敲了敲门:“请问有人吗”只听“吱呀”一声,两扇简朴的木门应声打开,却不见开门人。常宁吓得浑身一机灵,上午喝多了水差点尿裤子。我操,谁在装神弄鬼常宁撇了撇嘴,好奇的往里面走,一边走一边道:“请问主人家在吗我是路过的,想讨碗水喝。”屋子里光线很暗,阳光仿佛被隔绝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