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偿所愿寂静的夜,银色的月。一只肥美的老母鸡很警觉地感受到了黑影的闪过,它张开嘴巴要咯咯叫提醒主人有贼,无奈对手不是与它一个级别的,一直木棍迅猛无比的将母鸡打晕,在银色的月光下,一手银刀一手银叉,嘴角挂着夸张的口水,两只眼睛冒火的望着那两条看起来很是鲜嫩的鸡大腿,阴森森的笑出声来。比正常人大了一圈儿的脑袋比大头儿子还头大。“阿弥陀佛,施主又去偷盗了吗”行痴老僧入定,默念心经,任凭姚茜在他面前烤着香喷喷的冒油的烤鸡,岿然不动。引诱一番发现行痴真的禁得住诱惑不由的心中郁闷,姚茜撇撇嘴,晃了晃大了一圈儿的脑袋,快速消灭掉烧鸡,抹了一把嘴角的油渍。“我这根本不叫偷好吧窃不能算偷,而且本人还是很有道德底线的,给人家留了好大一锭银子的”姚茜一脸认真的解释自己的人品问题,随即一脸心疼肉疼的表情:“哎,想当年作为乾清宫大总管,何等的意气风发,山珍海味吃的就想扒清粥小菜,过的是珍珠如土银如铁的生活,如今却沦落到有钱没处花的地步,可悲可叹”行痴斜瞄了她一眼,心道如果你不要在说话的时候还狠狠的咬鸡腿的话,倒是还有几分信服力远在千里之外的京都紫禁城乾清宫内,噼里啪啦一顿响,伟大的康熙大帝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发怒了。他发怒的时候不像咆哮门祖师咆哮马那样,虽然动作幅度很大,眼睛却没有瞪起来,只是呼吸有些急促,本来就有点薄的唇瓣几乎抿成了一条直线,面对着墙壁上的大字匾额,背负着双手,一身的金色龙袍,盛怒之下天子之威尽显,逼得下面跪着的人都想切腹自杀了。“两个月了,还是找不到他们两个”一身黑衣打扮的暗卫带着些颤音的应了一声。玄烨右手握着左手腕,大拇指转动着翡翠扳指,闭上细长的丹凤眼,声音很是平静:“不是你们的错,朕知道你们尽力了,下去吧。”暗卫连脸上的冷汗都不敢擦几乎以光速消失。“李德全,看来朕还是奈何不了她啊。”顺治很苦逼,有个彪悍的老妈,有个彪悍的十四叔多尔衮时刻惦记着他屁股下面的椅子,有一群彪悍的叔叔,只能感慨一下他爷爷彪悍的战斗力。同样是四面楚歌,同样是有着彪悍的皇奶奶,彪悍的四大辅臣,彪悍的三藩,彪悍的反清复明这里面几乎有一半是顺治给康熙埋下的隐患,但在从苟延残喘夹缝生存的柔弱羔羊进化嗜血狼王的过程中,一个失败了,一个,很成功。20年如一日,康熙就是康熙,永远都不会再是姚茜记忆中的小玄烨了。李德全,也就是姚茜永和宫里的小德子,也许是因为皇帝太过注视德贵人姚茜只是对小德子和颜悦色一点点还没吹枕头风呢,这一出宫,小德子摇身一变,成了李德全,如果姚茜在的话一定会恍然大悟:莫非野史中的李德全暗中帮助雍正夺嫡就是因为李德全从永和宫出来的太能扯了李德全一直都站在角落里面充当壁画虽然丑了点,大太监的行事准则就是在皇帝需要的时候第一时间冲上“前线”,在皇帝不需要的时候时刻将自己当成空气。此刻皇帝大人需要了,李德全马上“活过来了”,一脸严肃正经,完全没有在永和宫的嘻哈小机灵。“皇上,您就是德主子故事中的那只老虎呢。”康熙一愣,随即想到小时候姚茜曾经给他讲过的猫教老虎本领的故事,虽然体型相差很大,外貌却差不多。猫将自己所有的本领都交给了老虎,但还藏着最后一手,没有教它爬树,怕的就是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想到此,康熙低低的笑开,李德全不明所以,心想说聪明人与德主子口中的神经病差不多嘛。康熙突然心情由雷雨转化晴天,“李德全,传旨下去,朕要去小汤山。免一个月的朝议。如有紧急军务送到小汤山行宫。”李德全弯腰应下。心想说这次梁九功大总管倒霉了在四处逃难的大路上出现一匹流星般速度的快马奔向战线的方向,这是件很奇怪的事情,不过中国人最大的特点就是随遇而安,虽然比不上被德国打进巴黎后的安逸的巴黎人民,但中国人的顽强生命力却是世界第一的,所以,甭管他想死还是想死,这都不关别人的事骏马背上坐着两个人,一个英俊的男子和一个男人中的林黛玉“公子,不用这么拼命的赶路吧龙体为重啊。”康熙如同一个十七八岁血气方刚的毛头小子,浑身血液都被熊熊战火燃成了岩浆,两眼跟打了鸡血似的,坐了大半天的快马愣是一点儿事都没有,明明暗卫统领的梁九功都要忍不住吐了。康熙不鸟他,继续策马奔腾,终于梁九功忍不住了:“呕呕呕”他们坐的是快马,所以梁九功坐一路吐一路,虽然那刺鼻的味道没有侮辱了康熙大帝尊贵的龙鼻,但耳边不断的呕呕声音还是侮辱了康熙大帝超级尊贵的龙耳。在咬牙忍了十分钟,黑线的十字路口布满整个额头的时候伟大的康熙皇帝大人终于勒住了缰绳,梁九功胆汁都吐出来了,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马儿猛然被急刹车,扬起两只蹄子在空中踢踏表示愤怒布满,于是坐在后面的梁九功手一个没抓稳咕噜噜就滚下去了。顺着磕磕绊绊的路一路滚下去,康熙正要深吸一口气展示自己的喷口水功力,就见梁九功迅速消失在他视野中。皇帝心惊,人呢跟着跑过去一看,我操,是一处隐蔽的小型山崖,周围被杂草掩盖,难怪刚才他骑马都没看到。顾不上马了,就算为了梁九功身上两人出来偷拿的全部家当,也得先找人呐。捋起袖子,皇帝弯下腰目测梁九功的位置,突然一只脚伸了过来狠狠的印在他的龙臀上,又一个咕噜噜的下去了。行痴双手合掌迟疑的问了一句:“那位,好像是皇帝吧”姚茜晃着自己大了一圈儿的脑袋保持着金鸡独立顺便一脚踹出去的姿势,满不在乎的摆了摆手:“没事没事,不用担心,想你上个月还被我从这次踹下去五六次呢,顶多就残废了半身不遂,如果他走霉运折了脖子那就只能怨她自己了。”行痴:“”、父与子活动了下手腕,姚茜突然扭头笑眯眯的看着行痴:“你要不要也体验一下”行痴淡淡凝了凝眉:“施主,贫僧”姚茜飞起一蹄儿狠踢一脚将人踹下去:“虽然我知道你想要拒绝我,但是我最喜欢强人所难了。”拍手,侧眸:“是不是在你们的意料之外呢一二三四五别躲了,我已经感觉到你们喽”窸窸窣窣的声音后,一二三四五号黑衣人很有秩序的一字排开,姚茜转身,扶额叹气摇头:“身为刺杀人员居然在大白天打扮成这个样子,真是有碍观瞻。”抚掌拍了一下:“那么,你们是不是可以满足一下我小小的疑问,为谁办事的”一号首先站了出来,眯着眼睛,很有气势。“你早就知道我们来了,所以才把康熙和顺治踢下去的”姚茜点头:“不错不错,我想我大概知道你们是属于满人一方,来找我茬的对吧”二三四五号左看右看,用眼神交流讯息,一号:“你怎么会猜,我们是满人,而不是汉人”姚茜挑眉嘟嘴不满:“这太简单了,只有满人才会对皇帝稍微尊敬一点,如果是汉人的话,第一句话就应该是杀了狗鞑子我没说错吧”一号佩服的点了点头,姚茜做盗版福尔摩斯柯南君状:“我知道了哦你们的主人到底是谁。”一号更加惊讶,小小的眼睛瞪圆,“哦,你知道”姚茜扬起自信的笑容:“没错,请你们千万不要怀疑我的智商,这天下间还没有能难得倒我的事。我想,你们的主人应该是”一号被她的话语吸去了注意力,做附耳倾听状,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道急速划过的银光刺破了心脏,神仙难救,大字状挺尸完全嗝屁了。二三四五号回神,发现出师不利,眼珠子瞪红了,提起明晃晃的大刀气势汹汹的对着姚茜猛砍,誓要将她剁成肉酱以慰一号的在天之灵哥们儿,人家已经下地府了姚茜如同一只海燕灵活的在刀光剑影中。也许是因为在战场上磨炼的缘故,姚茜的招式更加大开大合,凌厉狠毒。近身战一百招内,姚茜对对方的实力已经心中有底,果然像五台山那次的黑衣人是最棘手的,这个时代的武功已经逐渐没落,完全符合了金庸大大的理论。再一招平沙落雁之后,姚茜用自己新开发出来的速度迅速闪出战圈:“算你们好运,老子现在不想大开杀戒。顺便告诉你们的主子一句,如果真的想要我的命,就不要再试探了。被当成炮灰,我为你们掬一把同情泪啊”话音落下的时候,姚茜已经潇洒的从悬崖上跳了下去。三号看了看二号:“还追吗”二号凝眉:“我们四个也杀不了她。主子可没吩咐我们要皇帝的命,今天就算了,先把刚才她说的话传给主子知道。”四号收剑:“她说耳朵炮灰是什么意思”五号翻白眼:“反正不是什么好话。”战争都是选在荒凉之地便于两军交战,因此苍茫大地在失去了阳光的温暖后显出几分萧索,温度急速下降,山崖下一路翻滚过来最后成功晕过去的皇帝童鞋终于清醒过来,他第一反应是揉脖子,很不走运,他伤到脖子了,但只是皮外伤,还好没有断掉骨头,否则大罗神仙难救。“梁九功”揉眼睛,玄烨眉毛都快拧成疙瘩了。梁九功就躺在距离他不远处的草丛中一动不动,天色阴暗,乌云遮住了明亮的月光,看不清楚梁九功脸上的表情。玄烨挪了挪自己的腿,被瞬间升腾起来的发自骨头的痛刺激的咬紧了牙,一屁股坐回地上。操,竟然把腿给摔折了。正在懊恼愤怒中,一道轻佻的声音飘了过来:“哎呦,真是不好意思啊,让尊贵的皇帝陛下受到如此简陋的接待。”这声音玄烨抬头。姚茜双肩背着手创的骨架翅膀,如同一只巨大的蝙蝠,挂在一颗粗大的树干上,双脚悬空,身子在空中荡荡悠悠的,双臂环绕抱胸,笑眯眯的看着玄烨难得一见的狼狈样子。不爽的眯起双眼来掩饰野狼一样危险的目光:“你就是这样来迎接我的”姚茜挑眉:“不然呢让五个浑身黑衣服的哥们儿拿着明晃晃的大刀对你的到来表示热烈欢迎吗”玄烨愣了一下:“有人要杀你是谁你是不是该下来了挂在上面很好玩吗”姚茜吐吐舌头,解下夹在胳肢窝里的绳子,灵活的跳了下来,姿态优美的像一片鹅毛。两个大大的丑陋的翅膀被抛弃在上面。玄烨扭头不屑的翻白眼“切”。姚茜活动了下脚踝,双臂环抱:“尊贵的皇帝大人,从上面滚下来,好玩儿吗”“阿弥陀佛,施主。皇帝陛下好像伤到腿了,你不帮忙看一下吗”另外一只还挂在树枝上的行痴同学在缓解了皮外伤的疼痛后,在观看到姚茜的装b行为后,终于忍不住的开口了,就算你不打算帮皇帝看伤,也要先把我给整下去啊。玄烨正想要跟姚茜斗嘴,突然听到这个声音,浑身一震,吃惊的抬头望着声音的来源方向,就看到行痴虽然浑身狼狈依旧风采不减当年的挂在树杈上。“父”姚茜挑眉,接了一句:“皇”玄烨被她打岔回过神来:“你说什么”姚茜耸肩:“这不是很明显的事吗他就是你的父皇,顺治皇帝啊。”行痴在上面凉凉的叫了一句:“施主”姚茜举手做投降状:“好吧好吧,行痴大人。看来这里是不会上演父子相见感激涕零的场面了。”她走到梁九功身边,狠狠得踹了两脚:“喂,别装死啊。”那力度,让玄烨都不忍看下去。梁九功就算是个死人也会被她给踢活了,睁开眼睛,立马三魂去七魄:“德德德德”姚茜叉腰怒:“你骑驴呢还得得”玄烨咳了一声掩盖住笑意。梁九功这才平静下来:“德主子”、回宫寂静的夜,四个人围着一个火堆相顾无言。玄烨心中有千言万语,却不知要怎么开口,一向敬重的皇阿玛还活着让他欣喜若狂,但是看到现在行痴这副置身红尘之外的高人模样,他心中竟然生出一种,还不如当初死了的想法。这个想法一旦破土而出,那发芽的速度就蹭蹭的了,怎么都拔不掉根。梁九功身为奴才很明确的减少自己的存在感。姚茜是难得好心的不想打扰父子团聚,默默念经的行痴心语:你还是别那么好心了,快点来打扰吧。“喜儿,你”姚茜猛地抬起头,眯着眼睛装逼道:“来了。”玄烨:“什么”行痴眼睛都不睁一下开口:“是马蹄声,看来敌军是想夜袭了。”玄烨大吃一惊:“夜袭我们得赶紧告诉守军将领。”说着就要起身,姚茜一把将他拉的趔趄,一屁股坐回原位:“通知你用什么身份去通知明明远在千里之外坐镇京师的皇帝大人竟然出现在战场上,先不说敌军擒贼先擒王的想法会刺激他们发动猛烈进攻,后方,你想蒙古再次动乱不成而且战马跑得飞快,你两条腿比得上人家四条腿只怕你过去了人家也早就开战了。”玄烨怒:“难道你要朕作壁上观”姚茜斜睨了他一眼:“为什么不我知道你心里着急,可是你总得对你手下的兵有点信心好不”玄烨这才松了一口气:“你早有准备”姚茜得意的晃了晃脑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