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留在京城里留在皇宫里留在父皇够得着得脚边上父皇你就饶了他罢我不走真的再也不走了”结果宣和帝仍然不为所动,将夏欢一脚踹倒在地之后,就对着夏欢说道,“总得让你有点记性才好,不痛不痒的事情总是过了就忘的。所以将他送去暴室好不好反正他进宫就是为了当太监的,如今转了一遭又回去,也算的上是美谈一件。”送入暴室小满现在已经十七岁了早就已经过了可以阉割的年纪此时送他去暴室,岂不是会要了他的性命夏欢不及从地上爬起就又跪倒在了宣和帝的脚边,“父皇饶了他罢,饶了他罢我再也不会了离开了再也不会离开了我就留在皇宫里给您当一辈子的人质”可是宣和帝决定是事情哪里是他夏欢能够左右的门外传进来几个侍卫,眼看就要把小满整个拖出去夏欢见此,当即就冲上前去要将那些侍卫拉开,结果还没有碰到小满的身子,就被那些侍卫踹倒在地然后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小满被那些人带走然后整个宣和殿里,又只剩下夏欢和宣和帝两个人“哈哈哈哈哈”夏欢躺在地上大笑不止。宣和帝走到夏欢脚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笑什么”夏欢直起身来用衣袖擦了擦自己脸上的泪,“我笑你精明一生也有被人算计的时候。”宣和帝脸色一变,蹲在夏欢身边后就拽住了他的前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意思哈哈哈哈哈什么意思郑国公连带着刘将军一齐离开京城,现在京城的兵马是谁在掌管除了老三一路提拔上来的兵部侍郎周兴,便就是现任绿营军统领的刘镇如果刘镇也是老三的人呢再加上老三自己掌管的礼部,李琛掌管的吏部父皇,你这皇位,还能留多久啊哈哈哈哈哈”作者有话要说:大早上起来码字我也是够够的大家早安、再回京城五就在夏欢似笑非笑,似哭非哭地躺在大殿上的时候,外头的门却是突然打开了。没有皇上就敢私自进来的人,夏欢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老三费尽心机这么久,终是得到了所有他想要的东西,当真是可喜可贺,可喜可贺。“父皇金安。”老三的声音一同往日的儒雅,不急不躁,胜券在握。而外头的光则是随着老三的进来忽地一亮,又随他关门的动作而忽地一灭。这一明一暗之间,便就有很多事情都不同了。宣和帝从夏欢的身前离开,站直了身子与三皇子对立,忽而觉得世上的事情安排得果然刚刚好。二十年前他就是如此将他的父皇赶下皇位,二十年后的今时今日,他也要被自己的儿子用同样的方法赶下龙椅。所谓天道好还,大抵如是。“外头都来了些什么人”宣和帝对着夏颜问道。夏颜从一进来就没有对着宣和帝下跪,逆着光站在大殿门口就好像已经胜利一般。“所有该来的都来了。比如说刘镇,还有刘镇的绿营军。比如说周兴,还有他手里的外将虎符。比如说李琛,还有他手里拿着的官员调动名单。比如说我,还有我手里草拟的退位诏书父皇,有些东西,该让与我了。”“有些东西,该让与你了”宣和帝踱着步走到龙案前头,将手往前头一伸,就拿起了龙案上头的那块传国玉玺。大夏最高权势的象征。当日朕拿到这块玉玺的时候,朕心里想的是什么哦,朕想起来了,朕心里想的是栾政朕想着自己已经成了这个王朝里头最有权力的人,自己再也不用惧怕任何人任何事就可以把自己最想要的人,牢牢拴在自己的身旁。那么二十年过去了,自己可曾做到了宣和帝拿着玉玺转过头来看向夏颜,“你与朕说说,此时此刻,你心里想着的是什么在你离这块玉玺这个位置只有几步之遥的地方,你心里想着的是什么”夏欢没有着急回到宣和帝的问题,反倒是走上前去把仰躺在地的夏欢扶了起来,然后替他整了整被压出褶皱的袍子,揉了揉被锁链弄红的手腕。“他们都说,我是三个皇子里头与父皇最想的,说我们有一样的君子之风。其实,是有一样的隐忍与心机罢了。不过他们说得当真没错,我与父皇真的很像,所以当年父皇拿到玉玺后怎么想,此时此刻的我便也就这么想。不知这个答案,父皇您,满不满意”“与朕,一般想”夏颜松开握着夏欢的手走到宣和帝得身前,将宣和帝手中的玉玺放回到龙案上,然后牵引着宣和帝去龙案后头坐下,“只是我不会与父皇一般懦弱,不会过了二十年才把自己想要的东西握在手里。我会从一开始就把他毁得什么都不是,然后让他除了我之外别无可依。只有如此,他才会永远永远不会离开我,你说是吗,二哥”老三含着浅浅笑意的眼睛向夏欢这里看过来,可夏欢却觉得夏颜那副眼睛阴冷得很。老三要么不动手,只要他动手,就必然会一击即中。好一个老三。好一个贤王爷。“便是你让我身败名裂受千万人唾骂,我也不会怨你怪你。便是你将我关起来从此再无自由,我也不会喜你爱你。因为我不在乎你,你做什么,终究都是与我无关的,老三,我们何苦要互相折磨一辈子”夏欢的眼泪早就已经流尽了,在这场宫廷政变之中,他不过是个一旁看戏的配角,却为何如此越陷越深,好像从此便就万劫不复。夏颜知道夏欢这一辈子只会喜欢栾子辰一个,但他不介意。只要夏欢留在他身边就好。“二哥真是残忍呢。所以父皇,有的时候我真的很羡慕您,至少栾政栾大人不会视您如蛇蝎,甚而还隐隐爱着您,更可能栾政栾大人只是碍于身份地位不敢与您相亲,可我就不同了,二哥好像,无论如何都不会喜欢我呢。”夏欢一边说着这话,一边从胸口拿出一张黄绢来,上头写着他一早拟好的旨意,只要宣和帝在上头盖上大印,大夏朝的万里河山就会在顷刻之间易主。宣和帝自然不会如此轻易地将大夏拱手让人,他将玉玺拿着手里,却迟迟不肯落下,“若是朕今日不按下这个大印,一切会如何”宣和帝偏着脑袋,对着夏颜问道。“若是父皇下不了狠心,明日二哥趁父皇不备暗下杀手,导致父皇重伤不治的消息便就会传遍整个京城。并且我保证,我说过的话皆不是妄言。”宣和帝闻此,嘴巴里却是道出了一声好,“不愧是朕的儿子,夏喜身死,夏欢谋逆,这龙椅除了你之外,再没别人坐得起。那么,如果朕印了呢朕会如何栾政会如何”“若是父皇心甘情愿把皇位让给我,父皇便会被安顿到西泉行宫颐养天年编书立传,至于作为翰林院掌院学士的栾政栾大人,自然也要为编书立传一事多多费心,当与父皇同行。”然后听到夏颜如此说得宣和帝当即就大笑不止,“好好好老三啊老三你让我退位都退得如此甘愿,你果然要比我更适合这个位置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宣和帝笑着笑着就笑出了泪,然后双手拿着玉玺往下头一按,就将这万里河山,送给了夏颜然后夏颜掀袍跪地,谢主隆恩,“多些父皇成全。”“谢朕吗,不,还是谢你自己罢”宣和帝嘴里喃喃着,从后头的偏门离开了此处。整个大殿里,就只剩下夏颜和夏欢两个人。“恭喜三弟得偿所愿,只是不知道三弟可否念在我们往日的情分上,替我把小满救出来”“救出来你是说让我把他从暴室里放出来吗可是我为什么要这样做”夏颜说着说着,就闭着眼睛躺在了龙椅上,双手扶着两侧的扶手,一派的悠然自得。“他不过是个近侍,有什么事情冲着我来,何苦要牵连于他”宣和帝送小满入暴室是为了看他夏欢伤心难过,所以夏欢自然而然就以为夏颜不会如此做,却不知道夏颜根本就没有放了小满的意思“牵连与他二哥这话说得不错,只是小满不是受着你的牵连,而是受着周澜的牵连。我本意是送周澜回国,再与他打上两仗好让他能把周国的兵权握在手里,想不到他野心太大,还真想从大夏身上咬一口肥肉,他既是背信弃义,我又怎么能不礼尚往来,总得送点东西给他,让他长长记性。二哥,你说我做的对不对”“送点东西给他你是想”“不错”夏颜猛地睁开眼睛看向夏欢,“二哥你猜,当周澜看见小满的宝贝儿的时候,他会是如何的表情会不会后悔自己野心太大,贪图了不该贪图的东西”然后夏欢就惊得再也说不出话来,夏颜竟是抱着这样的心思“二哥啊二哥,我真是不明白你,小满与你非亲非故,你却待他比谁都好,郑锦与你并不熟识,你却全然信任于他甚至把淑妃娘娘罚你的事情都让他知晓。更让我看不明白的是栾子辰,他究竟好在哪里让你一下子就喜欢上了他难道你真是上辈子忘了喝孟婆汤,把上辈子的感情都移到了这辈子嗯”夏颜一边说着话,一边走到了夏欢的跟前,将夏欢的下颌整个捏住,就逼迫夏欢正视自己。可此时此刻的夏欢除了痛心之外,就再没了别的想法。他终究还是没能改变小满的命运。夏欢将夏颜的手从自己脸上拍开,“也许周澜根本就不在乎小满呢也许你所谓的大礼对他根本就没有影响呢夏颜我求你,放了小满罢,他才十七岁”“不我不会放了他就算没有周澜我也不会放了他不仅仅是小满,还有郑锦,还有栾子辰他们一个一个我都不会放过凭什么他们什么都没有做就能让你付出至此,凭什么我就只能跟在你后头看着你的背影。从今往后,你看到的人就只有我”夏颜双手扣着夏欢的肩膀,眼睛更是亮得吓人,可被夏颜挟制住的夏欢却是平静了。除了他眼角的泪,再也没有什么能表现出他的软弱。“你在用他们要挟我。”“是,你若是敢逃敢死敢抵抗,我就让他们更活得更悲惨,我可舍不得让他们死。”夏颜伸出一只手来替夏欢整了整头上的碎发,“我与父皇不一样,我没有你对我的爱,所以也不怕你讨厌我,我不会小心翼翼不敢接近,也不会不敢逾矩二十年,我要你,此时此刻。”然后夏欢抬头,就看见夏颜满是占有的眼睛。作者有话要说:夏颜要不要吃掉夏欢腻。反正要是吃掉的话就是在大殿里头啪啪啪。亏亏反正是不会写的,大家就自行脑补。要是不啪啪啪也是可以滴,然后就接着走剧情。等到他们把夏欢救出来,故事就结束了。还有赵典和周子昌的番外,赵典还在农家小院里躺着腻:3」大家早安、再回京城六花形妩媚,姿容婥约。那日周子昌冒冒失失地跑进刘府之后,就把栾子辰从刘府里给拽了出来,然后两个人一路小跑,就跑到了京城一处最大的酒楼畅春楼。然后上了楼的周子昌就全然变了一副模样,站在回廊上就再不说话了。栾子辰见周子昌如此,心里倒是有了些盘算,特别是在他看见回廊上挂着的那副芍药图的时候。都说这京城畅春楼大方得很,只要你是上进赶考的举子而又少了些资费盘缠的,大可以留一副丹青墨宝全当抵押。如今想来,这又何尝不是畅春楼招徕天下学子的手段而需要招徕天下学子的人,怕也不是什么寻常人等吧。没准这幅芍药,就是周子昌用来做抵押的。没准周子昌这个人,也是被人招徕过的。“多谢周兄。”如果真的如栾子辰心中所想,那么周子昌就应该是三皇子的人,那么他冒冒失失把自己从刘府里拉出来,可就不单单是因为小满的事了,特别是周子昌不拉他往别处去,偏偏来了这畅春楼,还偏偏站在这幅芍药图前。那么周子昌将栾子辰从刘府里带出来,一定是觉得刘府有什么不妥放的地方。所以栾子辰就对着周子昌得背影对他道了一声谢。到此,赵典留下来的线索就只有一个了。就是就是刘三头的那块地。至于听到栾子辰跟他道谢的周子昌则是轻笑一声转过身来,整个人映在那副大红的芍药土里,倒是显得格外的与众不同。“栾大人都知道我的身份了,怎么还要向我道谢我以为栾大人不打我骂我说我是畜生,就已经算得上是仁至义尽了。”“大家各为其主,哪里有对有错倒是你将我从刘府里拉出来,可是因为刘镇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周子昌没有回答栾子辰的话,反倒是又转过身去将墙上那副芍药图给取了下来,然后拉着栾子辰去了一处包厢,让栾子辰面对着自己坐下后,这才又对着他说道:“这里不是我们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