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该怎么反应了,最终她只能低低的问一声:“为什么”“一个可以为了钱把自己的儿子任人亵玩的女人,有什么资格为人母”吴瑞阴沉着眸子,眼底涌动的憎恨,突然有一种强烈的情绪,逼得尹夏初不敢直视了。她的嘴唇微微的动了动,想要问少年,究竟是为什么就算是再不济,那个人,也是你的母亲,可是她看到少年已经自顾自的闭上了眼睛,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冷漠的气息,原本已经到了喉咙里面的话,顿时又再次的咽下去了。洞里面的火还在燃烧着,洞外的大风不断的吹拂着,一阵一阵的,冷冷的,像是温暖不了任何人的心一般。“什么一群饭桶”“啪”董婉蓉浓重的妆容下,顿时满是扭曲,她一个生气,便挥手,把桌上的东西全部扫落在地上,然后双手撑着桌面,眸子满是阴沉。“董事长,你消消气,我会教训他们的,不要为了他们,搞坏了自己的身体。”看到生气的董婉蓉,魏子杰的眼底顿时闪过一丝的心疼的色彩,他一个上前,便扶住了董婉蓉的肩膀,声音低沉的说道。董婉蓉微微闭上眸子,靠在了魏子杰的胸膛里面,画着浅紫色眼影的眸子,射出一股的寒光的说道:“我是没有想到,那个贱种的命这么硬,竟然这个样子都让她逃了。”“根据消息,听说是一个少年救了她,还死了一个人,这件事情,有些麻烦。”想到那个死掉的钟嫂,魏子杰的眸子顿时微微的皱起。“不就是一个农村人,这件事情,交给你去办,我不希望这件事情将来对我们齐氏集团有任何的影响。”董婉蓉站直了身子,眸子顿时带着一丝的严厉的说道。“是,董事长你放心,这件事情,我会处理好的。”“那,尹夏初”魏子杰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董婉蓉给打断了。“已经让她逃了一次,等她自己出现,到时候在说。”董婉蓉摆摆手的说道,她想,尹夏初应该知道,齐玥被厉泽轩抓走了,如果这个女人还有良心的话,应该会想办法回到厉泽轩的身边,把齐玥给救出来,等齐玥从厉泽轩那里回来之后,尹夏初的好日子也到头了。魏子杰看着董婉蓉,没有说话,因为他知道,董婉蓉的心里肯定是有打算的。“我们就先住在这里吧。”从村子离开了之后,尹夏初便用吴瑞从钟嫂那里拿走的钱,买了两张车票,两个人连夜便坐车,坐了两天,再次的回到了京都,到了京都的时候,尹夏初便在离厉氏集团不远的地方,租了房子。吴瑞看着这个房子,虽然有些破旧了,可是起码比他以前的家好不知道多少倍,他看了看面色疲惫不堪的尹夏初,便说道:“今晚吃什么”“你想吃什么”尹夏初撑着眼皮的看着吴瑞,她真的很累,浑身上下都一阵的酸涩的感觉,辛亏肚子里的孩子,还算是乖顺,一点也没有闹她。吴瑞看着尹夏初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顿时撇了撇唇瓣说道:“算了,我去转转。”“别不记得路。”尹夏初听到吴瑞要出去转转,便立马睁开眼睛的说道。“你以为我是你吗”听着吴瑞这声毫不客气的侮辱,尹夏初再次的气闷了。她闭上眼睛,便睡着了,在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钟了。她揉了揉眉尖,吴瑞还没有回来,她去浴室洗了一把脸,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想了想,便拿着钥匙也出门了。“胎儿很健康。”听着温柔的女医生这个样子说,尹夏初这才放下心来,谢了女医生。便走出了医院。走出了医院之后,尹夏初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她微微的沉下了眸子,便有些阴郁的朝着一旁的公园走去,她坐在公园的长椅上,看着外面在玩雪的孩子,心底有些苦涩。“宝宝,是妈妈对不起你。”尹夏初摸着自己的肚子,眼泪便流了出来,她微微的眨了眨自己的眼睛,便看到了地上一张报纸,她捡起来看了看,竟然是尹夏初的嘴角顿时扯住一抹苦涩的微笑,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眼睛微微的紧闭着,然后再度的睁开之后,看着飘落在自己眉宇间的雪花。或许,还有机会可以拯救自己的孩子,轩,他,肯定是会听自己的。或许是怀惴着一个侥幸的心理,尹夏初拦下的士,便朝着厉氏集团出发。尹夏初再次的站在厉氏集团的门口,看着眼前有些巍峨的建筑物,她不断的吐气,然后便走向了那个迎接宾客的柜台小姐,这个人,和上次的那个女人不一样,应该是换了一个人吧。“你好,请问小姐找谁。”温和有礼的话语,举止间满是热情。尹夏初微微垂下眸子,脸上挂着一丝浅笑的说道:“我想找你们的总裁。”“那么小姐你有预约吗”“没有。”“那么很抱歉,我不能让小姐进去。”听着柜台小姐的话,尹夏初咬牙的说道:“那么麻烦你打打电话告诉他,尹夏初找他。”那个柜台小姐顿时一脸惊讶的看着尹夏初,尹夏初坦然的任由她看,毕竟厉泽轩这般的大张旗鼓的找自己,有人知道这个名字也不奇怪。“那个,你稍等。”那个柜台小姐立马拨打号码,过了不久,那个柜台小姐放下电话,朝着尹夏初恭敬的说道:“总裁请小姐到办公室。”尹夏初朝着那个柜台小姐点了点头,便上了电梯。她看着电梯不断的上升着,看着下面像是蚂蚁一般的人群,嘴边,不由得掀起了一抹的苦笑。“宝宝,我应该怎么保护你呢”尹夏初的目光有些空洞的看着玻璃面上映照出的自己的样子,看着镜子里面那个面色有些苍白的女人,尹夏初再次的苦笑一声。到了二十二楼的时候,电梯刚打开门,便有一个面目看起来干练无比的女人,站在那里等着尹夏初。在看到尹夏初的那一瞬间,那个女人朝着尹夏初浅笑而礼貌的弯腰道:“尹小姐是吧,总裁已经等你很久了。”尹夏初捏了捏自己的衣角,有些局促的点点头。跟在女人的身后,到了总裁办公室的门口的时候,女人看着脸色再度苍白的尹夏初说道:“尹小姐,总裁在等你。”尹夏初甚至能够感觉到,女人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充满着深意,尹夏初点点头,目光有些不安,最终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在女秘书的目光下,缓缓的推开了那扇门。“你终于来了。”尹夏初有些害怕的握紧了自己的双手,她低垂着脑袋的推进了那扇门,刚踏进去,便听到那无比熟悉的声音,他似乎更加的冷漠了,语气中流转着的嗜血和戾气,深深的让尹夏初心底一阵的恐惧。尹夏初的心底一阵的瑟缩,可是她告诉自己,现在不是她害怕的时候,她缓缓的抬起头,便看到了背对着自己的男人。男人穿着一件黑色的西装,脊背挺得僵直,只能够看到他似乎很优雅的坐在真皮的椅子上,凌乱的黑发看起来格外的好看。尹夏初忍下心底的颤抖,她一只手捏着自己的拳头,另一只手有些不安的抚摸着自己的肚子。被寒风吹裂了的唇瓣此刻泛着一丝的皲裂,可是她的眼睛,却黝黑的透着一股的黑亮。“轩,把齐玥放了吧,不关他的事情。”尹夏初的声音透着一股的疲惫,面容也满是担忧的看着男人冷硬的背影。“尹夏初,你也配喊我的名字吗”暴戾的嗓音骤然的响起,尹夏初脸色一阵的苍白和脆弱,她捏着自己的手掌,告诉自己,一定不要害怕,他终究是自己的厉泽轩,不会伤害自己的。可是“啪”椅子转过来,露出男人冷硬如同帝王一般的容颜,俊美的脸上带着一丝讥诮和冰冷,如同一块千年不化的寒冰一般,直直的射进了尹夏初的心间。厉泽轩看着女人有些疲惫和狼狈的脸,看着女人身上穿着那件廉价的棉衣,眼底的冷意越发的严重。他突然从椅子上站起来,欣长的身子朝着女人慢慢的走过去,他每走一步,尹夏初的心,便颤了颤,直到男人站在了她的面前。“碰”尹夏初还没有来得及说话,男人的手指便已经挥向了她的头发,他重重的抓着她的发丝,把她的头碰到了墙壁上,顿时便砸的尹夏初有些发晕。尹夏初有些狼狈的瘫倒在地上,被厉泽轩扯着,厉泽轩看着女人白皙的额头上那个青紫色的大包,冷硬的唇瓣凑近了女人的耳朵。“你在期待着,期待我对你的怜惜”男人的声音有些低沉,像是从胸腔处发出来的声音一般,显得格外的好听,可是,却出奇的冰冷。尹夏初想要扯动自己的唇角,可是却发现自己的嘴角一阵的僵硬,最终她只能苦笑的嘲笑着自己。尹夏初,他说的没有错,你究竟是在期待着他的温柔,可是你这般的对着他,他又凭什么给你温柔她,似乎真的有些不自量力尹夏初的眸子有些恍惚,然后她闭上眸子的说道:“厉泽轩,求你,你要折磨我都无所谓,可是,求你,放了齐玥,不关他的事情,罪魁祸首也是我,求你放了他”尹夏初不知道,她越是为齐玥求情,厉泽轩心底对于齐玥便越发的怨恨。果然,厉泽轩在听到尹夏初的求情之后,嘴角冷硬的勾起,狭长的凤目满是暴虐的风雪,抓着尹夏初头发的手放下来,却转而重重的捏着尹夏初的下巴。他的力气何其大竟然硬生生的捏出了两个青紫色的印记。尹夏初疼得眉头皱起来,可是却咬住自己的唇瓣没有出声。“求我尹夏初,你以为现在的你,还有什么资格求我”057 痛苦阴冷的嗓音,仿佛带着浓浓的散不去的怨恨,尹夏初的眼底涌动着一股的哀戚和绝望,她伸出手。抓住了厉泽轩捏着自己下巴的手,嘴里哀求的说道:“轩,你为什么就是不相信,这个孩子真的是你的。”“我的尹夏初,你就是一个虚伪的女人,我他妈的真是瞎了眼了,你想要救那个男人吗不如给你看看那个男人生活的如何”厉泽轩的眼神透着一股的诡异的看着尹夏初,这个样子的厉泽轩,充满着危险和邪佞。看着厉泽轩俊美而邪肆的脸庞,不知道怎么回事,尹夏初突然便狠狠的打了一个寒颤。厉泽轩看着眸子闪过一丝惊恐的尹夏初,嘴角微微的弯起,他松开了捏着尹夏初的手,直起身子。如同高高在上的帝王一般,居高临下的欣赏着女人此刻的狼狈和恐惧。他的眸子半眯着的看着尹夏初手还在不断的抚摸着自己的肚子,眼底带着一丝的戒备的看着自己,看着这个情景,厉泽轩心底恨意越发的浓重了。不过很快。他的嘴角便扬起一抹森冷的笑意,尹夏初,我要让你牢牢的记住,背叛我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的。尹夏初捏着自己的衣角。从脚底升起一股的寒气。她好怕,真的,这个样子的厉泽轩,陌生的让她认不出来了。“轩”“闭嘴,如果不想死的话,就不要在用你那虚伪的嘴唇叫出的我的名字。”尹夏初还没有说完,便已经被厉泽轩粗暴的给打断了。尹夏初缩了缩脖子,她知道,此刻的厉泽轩什么也听不下去,她现在只想要知道,齐玥的情况究竟是怎么样了。厉泽轩无视尹夏初此刻的表情,他走到一旁的沙发上做好,然后用遥控器打开对面的电视,很快,便看到了一阵的漆黑,慢慢的那个屏幕亮了起来,尹夏初可以看到,那被锁链锁起来的男人,而他的周围则是有两个穿着黑衣的男人不断的拿着鞭子鞭打着男人,这样的场景,让他想到了古代的刑罚。“不”尹夏初看清了男人的样貌的时候,顿时惊呼的大叫了出来,她死死的捂住了自己的唇瓣,看着男人苍白的脸颊上满是痛苦,看着他狼狈不堪的样子,看着他浑身鞭痕,却还是死死的咬住唇瓣不让自己叫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