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了,舌头也开始打结。“你你你你果然承认了,你喜欢顾白葭,说话不算数啊”最后一个字还没说完,下唇突然陷下去,阵阵酥麻直冲大脑,她忍不住尖叫起来,身子朝着墙角里缩得更深。他一手撑着墙,将她圈在里面,另一手却大拇指缓缓在她唇瓣上厮磨。“接下来,是不是应该证明,我喜欢的人是你”顾蔓紧张得直发抖,身子蜷缩如虾,紧抿着唇,可是唇上的轻抚如同在蚂蚁咬噬,脸上的温度越升越高,里面仿佛有一把火再烧,难受得叫她只想哭。“不、不用证明了。”“这么说,你知道先前的话是因为吃醋了”他温凉的指腹还在继续磨蹭着,似乎贪恋这上面的温度与柔软,久久不愿离开。顾蔓欲哭无泪,恨不得昏死过去,免得回答他的问题。可他见她没有作答,便自言自语道:“看来是不知道了,一定是我平时对你不够好,才让你误会我。”他缓缓低下头,有朝着她靠过来的趋势。顾蔓身高只到他的脖子,如今蜷缩着身子,头勉强到他的胸口,他低着头,几乎将她前面的光线全都挡住。“不不不,你对我很好。”求求你别靠过来了。“既然很好,为什么不想看见我,要赶我走难道,真是因为喜欢我,吃醋了”无言以对,顾蔓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看不见他的脸,顾蔓只能他说话的语气来猜测他的表情,此刻的他,应该是狷狂邪魅,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萧隐玄。“你、你好像变了。”“因为我发现,你从来都不会主动。是不是我不来,你从来都不会想起我”顾蔓无言以对:“我、我”“蔓儿,告诉我,你喜不喜欢我”似乎发觉这么说话很累,他的手朝她身下一捞,稳稳当当地将她托起来,两人的脸终于在同一条水平线上,很近,近得她完全不敢动。“说话,”可是,又突然加上一句:“你敢说个不字,我就亲你。”顾蔓:“”她还有得选择吗抬眼看着他的脸,一派严肃,也不像是说笑的。许是察觉到了她的目光,他开始证明自己言出必行,头朝着她歪过来。“慢着、慢着”死到临头前,她终于大叫出声,他的脸离她只有咫尺,他的皮肤似白玉无瑕,脸上细小的绒毛都能看的一清二楚。犹豫再三,终于缓缓吐出了三个字:“喜、欢唔”这一下,可被堵得结结实实。顾蔓欲哭无泪:这个出尔反尔的混蛋啊她的初吻啊啊啊啊啊啊,混蛋混蛋事后,她俏脸绯红,几乎能滴出血来,可是那个混蛋却还翩翩然保持着他的君子之风,一举一动无不风采动人。“你你你”“蔓儿,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两情相悦,不该做点什么表示一下吗”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这个吻,他已经期盼很久了,赏花那次太顾及她的感受没有下手,着实让他后悔了好多天,而小妮子的一点都不主动更是将他的耐性全都磨光。这几天的朝夕相处她竟然能做到看都不看他一眼,这是在将他当空气终于找到机会,他焉有放弃之理下次等到她说出这种容易让人想歪的话来,又不知是何年何月了。表示你个大头鬼啊顾蔓气得肺炸,一拳捶在他肩上,好在他心情好转了许多,也不和她计较,将她放下地,听着她气鼓鼓地摔在垫满貂皮的贵妃榻上。深呼吸,深呼吸,千万不能被他气死了顾蔓趴在榻上,拼命地抑制着体内的怒气,不让它们到处窜。可是,她在这边羞得满脸通红,气得想杀人,那人却在一旁怡然自得地捧着她平时看的书,时不时地翻一翻。“别装了,你又看不见。”气呼呼地,一把夺过来,可是说完之后自己又后悔了: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好在人家大度,不仅没和她一般见识,反而捂着嘴笑:“我只是想看看,你几时才能注意到我。”不禁有些飘飘然,:他在她面前看书也不是一回两回了,可她从未说过他半句话,看,现在有了一点实质性的发展之后,她瞬间就注意他了。顾蔓又恼又羞,想起先前的事,更是迫不及待地起身,想赶紧逃离这里,打开门,两个丫鬟正端着一小盘瓜子坐在院中翘着二郎腿看着她,见她出来时满脸通红,小离又八卦起来,低声问疏清:“姐姐,依你看,世子和小姐在房里做什么了”共杂协号。偏巧这话被顾蔓听到,她恼羞成怒,怒瞪着她:“再敢多嘴多舌,我找人拔了你的舌,缝起你的嘴。”小离忙吐吐舌,坐直了身子。疏清却站起来迎着她:“小姐这是怎么了大热天的准备去哪里”“去哪也比呆在这儿强”疏清心知她是在赌气,忙拉住她,小离立刻递上一杯茶,赔罪似的讨好着她。“小姐别赌气,一定世子趁着奴婢们都不在,轻薄小姐了,奴婢这就将他撵出去,从此不准他再来好不好”顾蔓:“”答应了不就不等于不打自招吗“算了,你们忙吧。”说着,跺跺脚又进去了。疏清还在好奇:“小姐到底怎么了”小离捂着嘴偷笑,又朝关起来的房门里努嘴:“这你都看不出来,不是都说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会降低吗小姐八成是喜欢上世子了,郎有情,妾有意,又关在一间房里,你说会怎么样”还学着戏文咿咿呀呀地唱了起来:“不羡天上鸟比翼,不羡水中莲并蒂。若能与你结连理,愿将一切都抛弃”疏清皱眉看着她那自娱自乐的样子,伸手在她头上一敲:“别唱了,仔细让小姐听见了,又要生气了。”小离不满地捂着脑袋:“你懂什么小姐现在正甜着呢,说出来的话都是反的。”“听你的口气,你懂得不少啊是不是先前王姨娘院子里的那个教你的”小离立刻涨红了脸,娇嗔着道:“别瞎说,才没有这回事儿。”萧隐玄是在傍晚吃过晚饭后才离开的,第二天也没有过来,因为,袁楚雄回来了。第105章 萧祈玉被迫道歉 发红包啦京城风云突变,早上还是艳阳高照的天儿,傍晚时分,乌云来的又快又急。正如荣王府众人的脸色。得知袁楚雄将军回京面圣,荣王也迅速进宫,想借助亲皇兄的力量使袁将军妥协,哪知这个在战场上磨砺了近十年的汉子刚毅如铁,哪怕皇上亲口劝和,都不愿放过杀妻凶手。“微臣奉圣上旨意,久驻战场,只此一妻,不离不弃,亦从不埋怨微臣,此番回京,若不能替她沉冤,微臣便永不离京。”边境诸国蠢蠢欲动,用兵如神的将军不肯出征,无疑是给明德皇出了一个大大的难题,明德皇没有当面表态。或许还是希望两家能有转寰的余地吧。荣王府这边,加紧笼络袁楚雄,只可惜,结果如所料一般,没有任何变化。第三日早晨,顾蔓刚用完早膳,远风便候在院子门口:“世子请四小姐去王府看一出好戏。”“好戏”知道萧隐玄不是那么无聊的人,顾蔓似乎猜到了什么,应邀前往。刚下马车,便见他在门口等着。顾蔓不自觉地喜上眉梢,眼角含俏。“待会儿有客到,你知道我眼睛不方便,你来帮我应付一下。”顾蔓笑问:“不想见的话,不见就是了,何必这么麻烦”“总归避免不了的。”他牵着她的手,一路回到王府正厅,将她压在主位坐下。自己则站在一旁。丫鬟奉上香茶,他却亲手接过来,递给她。顾蔓不好意思地说道:“我来就行了。”萧隐玄嘴角含笑:“你第一次正式来府里,我当然要有些诚意。”“亲自泡茶的话,似乎会更有诚意哦。”顾蔓开玩笑。哪知,他却当了真,立刻夺过她手里的茶,连茶杯一起扔到外面去了,走到桌前,亲手放入茶叶和水,递到顾蔓身前,整套动作不超过十息时间。顾蔓被他行云流水毫无阻滞地动作看呆了。虽然以前也见过他倒茶水,可是这一次,穿着华丽云纹玄色长袍的他显得格外潇洒不凡,长身玉立,瑰姿艳逸。“哪个混账扔的”就在顾蔓沉浸在他俊逸的身姿中时,门外突然爆发出一阵怒喝,中气十足,听声音像是个中年男人。顾蔓心想:糟了,难道是贤王进来的的确是个王爷,但却并不是贤王,荣王怒气冲冲地进来,他的身后跟着荣王妃、世子萧祈玉、世子妃顾白葭。不过,似乎有什么不对荣王妃的妆容似乎湿了,而且身上隐隐有茶香的味道。而荣王则手拿“凶器”,大声叱令萧隐玄一定要查个清楚。若不是他心不在焉,正为自己女儿的事心烦,也不会等到茶杯砸过来时才听到风声,更不会只接住了杯子而让里面的茶水全都洒了出去。“是我扔的。”他一脸平静。“九叔带着九婶过来,怎的也不让人通报一声。”言外之意是,既然你来之前没打招呼,就怪不得别人正好将茶杯扔到你头上去了。荣王理亏,自然不会争执。可是,荣王妃见瞥见顾蔓在此,立刻冷嘲道:“你不会是为别人承认吧”他悠悠转向萧祈玉,“想必堂弟在家里做惯了这种事,才会让九婶连我都疑心了。”荣王妃面上尴尬,却又不自觉地看向了萧祈玉和顾白葭。顾蔓起身给他们见礼,荣王起初见到她在时还愣了一下,又迅速将视线撤回到萧隐玄的身上:“玄儿,九叔有要紧事要跟你说。”“都是一家人,九叔不必多礼,坐下吧。 侄儿眼睛不便,便客气了。”一手轻轻在顾蔓肩上一拍,自己却慢慢转向另一边的主位坐下。贤王比荣王年长,他不管事,贤王府里的一切都是萧隐玄打理,他虽然不是王爷,地位胜如王爷。荣王无奈,只能在客位坐下。“小妹的事儿想必你也知道,她虽顽劣,却并不毒辣。这一次误将袁夫人推入湖中致使她溺亡完全是个意外,九叔想请你看在我与你九婶的面子上,让袁将军高抬贵手。”荣王的语气变得谦卑了不少。很难想象,他平时脾气那么燥的一个人,居然也有低声下去求别人的份上。萧隐玄道:“这事恐怕我帮不上九叔,袁将军虽然是我父王部下之子,却并不归我父王管辖,而且我父王与他素无交情。”荣王继续苦劝:“九叔得到消息,袁楚雄之父阵亡之后,一直是你父王赡养他一家老小,活命之恩,他焉能不报”“可我父王施恩之时,并未要求他报。再者,这世间有多少忘恩负义之辈”荣王的面色瞬间变得严厉起来:“这么说,你是不打算救你小妹”萧隐玄面色如玉,谈笑自如:“不是不愿意,而是无能为力。”“玄儿,荣王府和贤王府如同一家,难道你一点都不顾念手足情谊吗若是你父王的话,他一定义不容辞。”荣王妃也开口。他依旧淡笑:“不顾念手足情谊的人并不只有我一个,别人也活得好好的,九婶言重了。”他分明是另有所指。萧祈玉当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却面不改色,稳如泰山。倒是荣王妃,费尽心思猜量,这才发现,他的手足和顾蔓的手足也确实在这里。立刻望着顾白葭,道:“葭儿,你是不是做过什么对不去蔓儿的事了快道歉。”突然被点到名,顾白葭愣了一下,哪知荣王妃又重申了一遍,“我让你向蔓儿道歉”萧隐玄并不理会,只悠闲地呷着茶。“对不起。”在荣王妃的强迫下,她语速又快又急。顾蔓立刻站起来,笑盈盈地说道:“世子妃何故如此难道你真的做过对不起我的事那我可得好好想想。”哪知,荣王妃听成了别的意思,以为她说顾白葭刚才的道歉没有一点诚意,又冷冰冰地说道:“再说一遍,大声点”顾白葭委屈地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头垂得低低地,似乎在抽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