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点头:“她的情况怎么样了请过大夫了吗”知道误解了她的来意,那丫鬟不觉红了脸,低声道:“看过了,大夫说烫伤有些严重,又是在口和喉咙的位置,怕是以后会对声音有影响。”“我进去看看。”贤王妃还在昏睡,顾蔓看着她并不安稳的睡颜,轻轻叹息了一声。放着好好的王妃不当,偏偏和别的男人私奔,还要伤了自己的丈夫和孩子。她不会明白贤王妃的想法,但她心里清楚,自从她和萧隐玄成亲之后,萧隐玄和贤王就是自己的亲人,任何人想要伤害他们的话,她也绝不会允许。可她已经把他们害得如此之惨了。看着她紧闭的眸子和微微颤动的长睫,突然有一种想毁掉的冲动。对剜了她的眼睛顾蔓目光凌厉,慢慢朝着床榻上平躺着的人走近,不知不觉伸出了两根手指,成弯钩状。许是感觉到了危险,贤王妃居然在这个时候睁开了眼睛,望着两根近在咫尺的手钩,她大叫一声,嘴里不断地发着啊啊啊啊的声音,并飞快地朝着床里面退。“世子妃,你在干什么”丫鬟听到声音,立刻冲进来,只看到顾蔓站在床前,而贤王妃害怕得缩成了一团。顾蔓脸上浮现出一个诡异的笑容:“没什么。你们好好看着她,我先走了。”刚出房间门,便发现萧隐玄也进来了,他是听到贤王妃的叫声才冲进来的,顾蔓笑着摇头:“没什么事,我们走吧。”只是,和他一起走出这个院子时,心里却觉得奇怪,她怎么会突然动了要剜掉贤王妃眼睛的念头,而且还敢光明正大的在贤王妃的房间里面动手用力地晃晃头,想让自己更加清醒一些。虽然知道了贤王府的事情之后,对贤王妃确实没什么好感,对她的遭遇也不会产生任何同情,最多就是想过来看看她伤得怎么样寻求一个心理安慰,却也没恨她到这个地步啊何况她是萧隐玄的母妃,虽然他屡次想杀了她,可只要她还活着,她就是他的母妃,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除非她再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不然她不能动这个念头。可是,这时她似乎又听到一个挥之不去的声音在说:“动这个念头又怎么了顾蔓,你对付其他人的时候,不是挺有手段的吗怎么到了贤王妃这儿就软弱了”“她们好像都是我杀的,却又不是我杀的”“不是你杀的又是谁哈哈哈,这天底下难道有第二个顾蔓”脑海中的声音吵得她的头快要爆炸了,她使劲用手按着太阳穴想缓解这种痛苦。“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是不是她对你做什么了”萧隐玄停下来,摸索着她的手,却发现正用力地按着脑袋,又以为是贤王妃对她做了些什么,不由得大怒:“是头痛吗我带你去找她。”大有一副要除掉她,免得她再祸患他身边人的势头。“不,不是她。”顾蔓立刻抽出一只手抓住他,“你带我回去休息,我头疼。”萧隐玄不耽误一丝功夫,立即将她抱起,一路上走得飞快,恨不得直接飞回去了,路上遇见王府的下人,立刻吩咐:“快去请上官清源过来。”上官清源来得也很快,他到的时候,顾蔓已经疼得在床上打滚,床上的褥子被她折磨得惨不忍睹,同时惨不忍睹的,还有萧隐玄的手。见她一直用力地揉着太阳穴,他想帮忙,却一次又一次地被她抓伤。这还不算什么,甚至,她连自己的脸都不放过。好在每次都被萧隐玄及时发现,制止了她,才得以无事。上官清源抓着她的手号脉,顾蔓却一直不停地挣扎,差点连他也抓伤了,瞥到萧隐玄那双伤痕累累的手,他不由得冷笑:“这女人又发什么疯了”萧隐玄朝他挥了挥拳头,上官清源才闭了嘴,两手将她制住,认真地号起脉来,只是片刻之后,却得出结论:“不是病,也没中毒。她脉象平稳,没有任何问题。”“可是怎么会这样”上官清源嘲讽地说道:“或许正如我所说,疯了。”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让萧隐玄大怒:“送他出去。”“哎哎,别生气嘛,我只是无聊过来找找乐子的。不过看这情况不怎么乐观,我想,她会不会是中邪了”上官清源难得换上了一脸认真的表情。此话一出,萧隐玄却浑身一震,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急忙让疏清抓住顾蔓的手,而自己则在她腰间摸索。半天什么也没摸到,不由得失声问道:“她身上的那个桃木符呢”疏清“啊”了一声,萧隐玄又解释了一句:“她先前一直挂在腰间的那个。”反应过来之后才道:“好像突然断掉了,小姐当时还伤心了好一会儿,说那可是世子爷送给她的,也不知该怎么跟你交代,本来还想叫人雕一个假的来蒙混过关的,最近大概太忙了,忘了吧。”“你们看着她,别让她伤到了自己,我先出去一趟。”临走之前,又吩咐上官清源:“上官,这里先交给你了。”看着他匆匆而去的背影,上官清源只轻轻哼了一声:“怎么他也跟中了邪一样。”不过还是老老实实地开方子去了。萧隐玄出去之后,先是找来暗夜和远风,让他们合力做一件事,其次便是去了贤王妃的院子了解情况。斤上讨划。看着他一脸怒气,院子里的丫鬟们都吓坏了,纷纷跪下连大气都不敢出。主院的情况早已传到这里,世子妃从这儿出去之后就突然头痛不已她们也是知道的,只是没想到,世子竟然来得这么快。“当时发生了什么事”那个目睹了一切的丫鬟抬头看着他,丝毫没有畏惧:“世子妃说她要进去看看王妃,奴婢便没跟进去,只是过不了多久,突然听到王妃惨叫一声,奴婢担心发生了什么事,冲进去一看,却发现世子妃正举着手,看那架势,似乎是想挖了王妃的眼睛”“你说什么”深知丫鬟不会说谎,可还是忍不住多问了一句,只是还没等丫鬟答话,他又大步流星地走开了。担心顾蔓的情况,他立刻赶回自己的院子,顾蔓已经服了药睡下了,只是眉头一直皱着。见他回来,上官清源拍了拍他的肩,“看情况我也帮不上你什么忙,有什么事再找我。”他走之后,疏清和小离又围上来,满是担忧地问他:“小姐到底怎么样了”“没事,很快就会醒了,你们先下去。”还没等两人走远,又加了一句:“你们任何人都不要刺激她。”这话说得莫名其妙,让两个丫鬟也摸不着头脑,不过既然是世子说的话,她们还是遵从好了,反正她们也不会刺激到她。上官清源的开的方子就是不一样,顾蔓足足睡到了晚上才醒过来,一睁眼便觉得浑身都不舒服,尤其是手,还有几道明显的抓痕。稍稍动了一下,下一刻就被人紧紧地抱在怀里,闻着那人身上熟悉的味道,她这才笑了。可是这个拥抱和平时不一样,萧隐玄的手臂越来越近,才一会儿,她脖子就像要被他勒断一样,她忙手忙脚乱地推开他。看着他脸上还没消散的担忧,顾蔓忍不住打趣起他来了:“这才婚后第二天,你就想谋杀亲妻,准备换人了是不是”他抬手给她一个爆栗:“瞎说什么。”顾蔓委屈地抱头看着他:“开个玩笑嘛,又打我。先前怎么没发现你有家暴行为打头会变傻的,我变傻了你负责啊。”他听不懂前面的什么家暴,不过听到后面一句却是笑了:“嗯,我负责。”下一刻,他的声音又变得温柔了许多:“头还疼吗”“嘻嘻,好多了。”“那就穿好衣服起来,该吃饭了,想吃什么,我让厨房准备。”正怕他问到她头痛的原因而她无法解释,好在他根本没提,顾蔓在心里舒了口气,点了几个中午他多吃了几口的菜。听到她念出来的菜名,萧隐玄先是一愣,笑着抬手揉了揉她乱糟糟的头发,“先等一会儿,我让他们准备。”萧隐玄走到门口,叫来小离,跟她说了几句,又转身回去了。“这么快”顾蔓也惊讶于他来回的速度。“嗯。”饭菜来得也快,躺了一下午,她不怎么饿,便没怎么吃,停下筷子的时候多是望着他。他吃相斯文,细嚼慢咽的样子都让她觉得帅,的确,脸好看的人做什么都好看,这是真理。正看得发呆,头上又是一痛,是他反拿着筷子,在她头上敲了一下。“看什么,吃饭。”“看你咯,你怎么会长得这么好看”顾蔓真是被他打傻了,这样的话也能直接脱口而出。萧隐玄反而被她一句话给噎到了,脸庞微微发红,低着头默默地扒了口饭,咽下之后才不自然地回了一句:“天生的。”顾蔓听了只觉得好笑,萧隐玄也不管她,仿佛心情又好了许多,又扒了一大口饭。“蔓儿。”“嗯”正看着他,顾蔓以为又被他抓了个现行,哪知他要说的并不是这件事。“以后不要离开我半步。”正常人的反应应该是“为什么”,可她一张嘴却是:“那我要如厕怎么办”萧隐玄:“”半天才吐出来一句:“吃饭的时候不要提这么恶心的问题。”顾蔓眨了眨天真无邪的大眼睛:“可是,是你先提的啊。”好吧,这一回是被郁闷的,吃了一大口菜。瞧见他一副吃了苍蝇的样子,顾蔓的心情瞬间畅快无比,又不禁起了逗弄之心:“哎,那个,我真想如厕怎么办”萧隐玄:“憋着。”“可是你不让我去,我就特别想说,我是真的很想去,我快憋不住了。”萧隐玄终于忍不住了,将筷子往下,一脸严肃的样子,佯怒:“顾蔓,你还让不让人吃饭了”“你吃你的饭,我如我的厕,这有什么关系嘛”这一回,连撒娇和蛮不讲理都用上了,萧隐玄自然只能举双手投降。她还在为自己的恶作剧而偷笑,可她并没有意识到,待会儿苦的可是她自己。都说饱暖思淫欲,可男人一旦没吃饱,也是个难缠的主儿,毕竟,没吃饱的人总会找东西果腹,而在他眼前,又有这么一绝世美味被压上床时,顾蔓才知道这男人的厉害。“你,你要干什么”“经你提醒,我才记得我们婚后第二天却还没洞房花烛,择日不如撞日,就今晚了。”男人压在她身上,居高临下,坏坏地看着她,顾蔓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真是该死的性感。心正跳得飞快,萧隐玄突然弯腰在她耳边轻轻说了一句,他声音柔柔的,直击人心,连做事前都是为她考虑的,顾蔓的心狂跳起来,抬头对上他的脸,心甘情愿地将自己完全交给了他。他说:“睡了这么久,晚上该睡不着了吧。”第135章 捡到宝了一夜缠绵,方知君重,更知君能吃。丫的,简直比猪还能吃不对,猪吃饱了都知道睡觉。这货根本就是头喂不饱的发现用什么词都没办法形容他这种人,顾蔓只好作罢。不过,要是让某人知道她腹诽他是猪,只怕她待会儿会连腹诽的力气都没有。顾蔓瘫软在床上,浑身像被重物碾压过无数次一般酸痛,他看上去精瘦,可怎么压在她身上的时候就那么重,像千斤巨石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如今她全身的力气都被他压榨干净,瞪他一眼都需要花费一番的功夫。还好萧隐玄看不见这媚眼如丝,不然,她明天能不能正常下地都很难说了。这眼前这个吃饱喝足的男人,此刻正侧身面对着她,食指挑起她一缕发丝绕在指尖上细细把玩,显然精神十足。他当然有精神了。折磨她的那会,简直跟换了一个人似的。竟然还还磨着她将新婚夜那晚说的话全说了一遍。想到这儿,顾蔓又羞又怒:她当时真是太好心了想帮他才会说那些露骨的话,结果到他这儿,全成折磨她的手段了。她被磨得直求饶,只得说了,可两天前说过什么自己都忘了,偏偏这人记性好得令人发指,变着法儿也得让她想起来。似乎是自己哪根筋不对,竟然说了句更露骨的,结果这家伙就跟打了鸡血似的,想探探她的底,看她到底知道多少,最后硬是将她吃得连根骨头渣子都不剩。又哀怨地瞪了他一眼,却换来萧隐玄的一阵笑声。“笑什么。”语气明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