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了,他说,你什么时候才能和人家宫野医生那样漂亮青子立刻炸毛不理他,却又因为他的回到家后的小小浪漫立刻原谅他。工藤新一,你果然没有我成功。快斗把青子抱在怀里,心里略带遗憾地想着。盛大的婚礼圆满结束的第二天,志保睡到下午才起来,白马探早就出门办案去了。报纸上报道了名侦探白马探与混血女友完婚的消息,版面和当初新一与兰的几乎一样大。她扫了一眼,便没有兴趣往下看。因为更吸引她的,是新一送的贺礼。她把新一送的贺礼拆封,其实也没有什么。一把精致的小提琴而已。志保轻轻抚着这极为贵重的小提琴,木料都与其他小提琴不同,音色更是不用说。这就是新一在那樱花飞舞的仙境之中拉的那一把。新一的确是个聪明的人。他这么做无非是想让志保不要忘记他,而他似乎已经没有什么可以送给她的了。最能让她想起他的东西,便是那副眼镜。若还有别的,应该就是小提琴了。志保的确也认为,新一是她见过的,最适合小提琴的人。世界上会拉小提琴的人千千万万,技巧高超的也数不胜数,偏偏只有新一这个半桶水,拉小提琴时的每一个动作和神态,都令她痴狂。新一只是歪打正着,送对了礼物。因为她从来没告诉过新一,哪怕是一句“你拉小提琴的样子真好看。”她从来不讲。他从来不知。志保把那把小提琴放在了钢琴旁边,重新弹起那首钟。就像新一依然在她的身边,给她肯定的眼神,和她默契十足地合奏。不曾告别,不曾走远。婚后一周,白马探跟宫野说英国有一件案子需要他去处理,回来的时候带着一身异域风尘便把志保紧紧拥入怀中,确定着她还在他身边。志保微微一愣,回抱住他,像哄孩子一般告诉他,她一定不会离开他。她真的该珍惜眼前人。新一儿子的出生似乎很顺利。所有人都因为这小生命的降临欢天喜地。兰看着新一欢喜的表情有些恍惚。似乎值得新一高兴的只有这件事了。新一只要有时间都一定会陪着儿子,换尿布喂奶所有事情都亲力亲为,化身超级奶爸。新一很喜欢这个儿子一抹笑意浮现在兰的唇边。宫野医生也曾来探访过,那个时候恰好新一不在。她只是放下两罐进口奶粉,和兰聊了聊家常,便匆匆地走了。其实,那日放假,她时间很多。但是,在和兰拉家常的时候,她深刻感受到新一对她有多好,以及新一有多爱这个家。这样才好。而且,现在的宫野志保已经彻彻底底不需要工藤新一了。真的不要了。所以,求你从我回忆里走。这样风平浪静地过了一年,平静得让宫野志保觉得以往所经历的战争以及情感上的波澜壮阔都是自己的臆想。快斗和青子的婚礼平淡却是最美,没有什么比相爱的人的婚礼更浪漫。况且那时快斗的婚礼,青子直接在婚礼上感动得眼泪涌成了瀑布。服部和和叶,园子和京极真值得一提的是,快斗化身基德向全世界宣布他已婚的时候,园子为此颓了好多天,让兰都无从安慰。工藤新一作为救世主,依然在案发现场意气风发地说着,真相只有一个。志保婚后和新一的见面更是少之又少,偶尔在傍晚和白马探去散步的时候,能看到新一抱着他的儿子坐在公园的秋千上逗着玩。打过招呼,逗一逗那个小孩,也就此别过。新一和兰看着孩子的眼神宠溺得过分,那个孩子是在爱中长大,一定会很幸福的。那个小孩长得很像新一,眼睛大得占了脸的一半,把新一和兰的优良基因遗传了个极致。只要平平安安地长大,以后若跟着快斗混,一定会成为遇到宫野志保前的白马探,辣手摧花,处处留情。爱上宫野志保,是白马探的命运。虽不知到底是幸还是不幸。能束缚住一个花花公子的心,让他有“能为一棵参天大树放弃其他遍地小树”的想法,也算是证明了宫野志保无穷的魅力。白马探破案无数,他一遍一遍地问着被他揭露真面目的罪犯,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他的怀表依然没有离开过他,他珍惜时间,但大家都知道,他等妻子下班的时候可是从来不嫌浪费时间的。所以,他珍惜下来的时间,都挥霍在了他妻子的身上。对于白马探来说,或许这算是一种爱妻的荣耀大家都有该去的未来所指的就是这种未来么。志保一直都希望,平静的日子能够持续到生命的最后一天。只要这样,大家心中的遗憾才会不那么突兀。可是,无论多少次,她都未能吸取教训。平静的湖水下方,或许是激流的漩涡。正如这过分平静的生活,只要风掠过,脆弱的平静都可以被打破。惊涛骇浪袭来的时候,毫无准备的人只有束手就擒。生活远比那些从ong ong ago走到forever ove的童话艰难得多。就算是新一与毛利兰这样的王子和公主,也不能幸免。志保有一天不小心把她最珍爱得石榴石耳环摔了个粉碎。虽然她的耳钉多得数不胜数,可是,亲眼看到最珍爱的东西在面前摔个粉碎,她依然觉得心疼而惋惜。世上最残忍的事,就是眼睁睁地看着最爱的东西被毁灭,自己却无能为力。石榴石碎后没多久,志保在医院偶遇抱着儿子的新一。两人在大厅中央相遇,新一说,儿子似乎有些皮肤过敏,所以带他来看看。志保听到这话的时候其实并没有多想,婴幼儿皮肤过敏很正常。只是,志保从新一手里接过小孩的时候,他脸上与身上所出现的各种症状,却不像是皮肤过敏“我和你一起去。”志保咬着下嘴唇,把小孩放回新一的怀里。新一看着志保严肃的表情,心里不祥的预感开始蔓延。这不像是单纯的皮肤过敏。更像是红斑狼疮。作者有话要说:、14米花医院顶层的会客室,似乎打开窗就能伸手触到天。天气并不好,没有阳光,乌云密布,可能即将就有倾盘大雨要落下。夏天的雨总是来得那么猝不及防,来势汹汹,却又转瞬即逝。夏天幼稚得跟小孩一样,想笑就笑,说哭就哭。诊断书摆在新一面前的时候,志保的脸色并不好看。新一面无表情地看着诊断书,久久都没有说话。他长吐一口气:“你要我怎么告诉兰”志保连看新一的勇气都没有,只是看着睡在床上的小孩,一语不发。新一走过去,抱起小孩,手极轻地拍着他的背。“兰多喜欢这个孩子,宫野,你知道兰多喜欢孩子。”他的声音在药水弥漫的病房内微微颤抖,每一个字都说得无比艰涩。嗯,我当然知道毛利有多喜欢这个孩子。可是我更加知道的,是工藤你有多喜欢这个孩子。新一从来都不喜欢小孩,只有这个是特例。因为这个小孩体内流动的,是他的血液。这个小孩更是他和兰二十多年感情的结晶。“病情其实没有想象中那么严重的。如果治疗方法得当,是不会有生命危险的。”志保试图去安慰新一,只要让他不要那么难受就好。哪怕只能好受一点点。志保少见新一如此悲观的样子。但是事实也是如此。现在的状况,似乎无论怎么做,都已经是无力回天。所有的治疗,药物只不过是延续那个孩子的痛苦而已。已成死局。新一的孩子出生以来一直身体健康,没想到一病就病得如此严重。出现症状之后,新一已经是立刻把孩子送到医院来,都已经于事无补。新一长叹一口气,把孩子放在床上,走到窗边,从高处眺望整座城市。雨不知何时已经毫不留情地淌成瀑布。夏天的情绪,真是捉摸不透。儿子也是这样的。不知道他还能看多少次小孩的脸上浮现笑意,听多少次他无辜却可爱的哭闹。他还记得儿子说得第一句话,不是爸爸,不是妈妈,而是口齿不清地嘟囔了一句真相只有一个。乐得新一三天都喜上眉梢,笑得下巴都要掉下来。这个儿子他一直认为是神的礼物,所以,他和优作讨论了很久才神圣地为他取名。释。新一并不求他儿子以后一定要做一个叱咤风云的侦探,也不需要他取得旁人目光中所定义的成功,只求他过得真的开心。一个释字,寄托的是父亲对儿子真挚的爱。不求什么,只求能快乐健康的成长。可是似乎愿望要被那一纸诊断书粉碎了。志保怔怔地看着新一落寞的背影,这是她第一次看到他颓唐的模样。以往不管发生什么事,新一都以一种顶天立地的姿态迎接所有华丽劫数。而这一次,新一真的束手无策。只能听天由命。她心头掠过一阵痛,向新一走去,在他的身边站定。她不能再开口说些什么,只能静静在他身边陪着他,算是给他最微乎其微的力量。“让我抱一下你,好不好。”新一从来不会说出这样的话他从来不会如此需要人陪。志保心中的痛开始放大,她轻轻的点头,便和新一相拥。他的体温将她包围,带着灼热的刺痛。“我不想让他经受这样的折磨”新一抱紧宫野,在她的耳边一遍一遍地说着。志保把手臂间的力量加大,试图传递更多的力量。我知道。我都知道。志保一直是一个不愿在人前流泪的人,虽然当初是灰原哀的时候,她曾经装哭骗过不少人,但是,认认真真撕心裂肺地哭,似乎只有那次。她哭着问柯南,为什么不救她姐姐。所以,没有人看过她的眼泪。白马探见到她的眼泪,也只不过是一个意外。那是她第一次,也是截止到今时今日的唯一一次,为了她和工藤之间的感情淌泪。往后,无论两人的感情遇到什么变数,工藤结婚也好,儿子出生也罢,她都没有哭,顶多就是眼眶红了那么几分钟。她几乎都以为她自己的泪腺萎缩了。可是,新一此刻的落魄,与她心中新一不可一世的形象对比真的太强烈。她真的不愿让新一承受这样的痛苦。她宁愿新一眉飞色舞地跟她说,兰有多贤惠,儿子有多可爱,说他很幸福来刺激自己的神经末梢,也不愿意看着新一现在的模样。此时她心中的痛,是新一婚礼上的十倍,二十倍都不止。太痛了,所以,忍不住了。终于,眼角淌落一滴滚烫的眼泪,滴在新一的西装上,发出微乎其微的声响,被雨声吞没。新一尚未察觉。病情恶化的速度太快,志保扔下精神科的工作,在免疫科和皮肤科之间不断地跑来跑去,不眠不休,她在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挽救释的生命。她真的不敢想象,在释停止心跳之后,他会有怎样的表情。新一陪在兰的身边,兰依旧强撑起笑意,和新一互相安慰,释吉人天相,一定能熬过去。更何况有宫野医生在,不用怕。反倒是兰在哄新一了。新一把兰收紧在怀里,知道兰不过是在强颜欢笑。她越是抱有希望,在绝望的现实前便越是难过。当初那么乐观地把新一等回来,如果新一告诉她,他爱上了别人,她一定再也笑不出来。那就姑且在现实落下审判之前自欺欺人吧。姑且先相信,一切都会好起来吧。释果然是宠儿,服部和和叶大老远从大阪飞了过来。青子和叶一直陪着兰聊天,让兰那份乐观的心绪得以持续,白马探,快斗和服部也一直在想办法让新一打起精神来,可是新一一直默默不语。他这个阵仗真的吓到了快斗。可是快斗却能理解新一的心情。这是他第一次无能为力,打击当然会大。以往,不管是黑衣组织的枪口,还是心狠手辣的歹徒他总有办法保护身边的人,并将坏人绳之以法。无论什么事,只要能保护到周围的人,不管有多大的伤害,他都愿自己去背负。他最不愿意的,便是他在乎的,以及在乎他的人受到一点点伤害。他愿意为此付出一切。这一次,无论他做什么,就算他愿意付出生命代价,都只能无能为力地等着他最最心爱的儿子消失。等着消失而已。不是不乐观,而是太现实。看着志保焦急得脸色铁青的样子,便能预料到到底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结果。快斗将手里的啤酒一饮而尽,他已经说不出任何话来鼓励新一了。这场浩劫,他希望新一能坚强地熬过。他手里拿着捏瘪的啤酒罐,看着新一去签下志保手里的病危通知书。无能为力。作者有话要说:、15那张病危通知书签下没多久,一张死亡通知书便来到了新一的面前。志保根本不敢亲自拿过来,小护士拿过来让新一签完之后便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