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的声音太小,所以他听的有些不清楚,弯下身凑近她,轻声问着,“怎么了夏末,你刚才说什么”她一直保持这个状态,好像是将自己锁在自己的世界里一样,不准任何人进去,她自己也出不来。段幕臣觉得不对劲儿,在她面前晃了晃手臂她竟然毫无反应,最后段幕臣突然捏紧了她的肩膀将她召唤回来,“夏末醒醒”她突然一个激灵,眨着眼睛看着身前有些崩溃的他,有些茫然,甚至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儿,“我我,刚才,怎么了吗”段幕臣更是傻眼,看着她明显不在状态的模样甚是疑惑,想起刚才有些惊险的一幕他小心的问着,“刚才的事情,不记得了吗刚才想起了什么”黎夏末回想了一下,自然记得刚才发生了什么,慢半拍的看向自己的手臂,“我对,手臂,是手臂没错。 ”因为脑袋里出现的画面太多她有点乱,闭上眼睛捂着耳朵拧着眉,段幕臣坐在她旁边将她的脑袋按在胸膛上抱着她,“别想了,好好休息一会儿。”“段幕臣,是手臂,手臂好疼”她闭着眼睛,不知道是在梦里还是清醒的,喃喃的说着。段幕臣低下头听着她的话,手臂手臂疼是因为刚才被玫瑰花刺割到了吗他没有往深处想,只是安慰她,“不要想了,上药了就不会痛了,睡一会儿吧。”脑子里传来一阵阵的晕眩让她还是靠在他的胸膛上睡过去,好长时间不会梦到的梦境竟然再一次出现,让她有些措手不及。看着她差不多睡着了将她抱起来放到床上给她盖上丝被,手臂上的伤好在不严重,但是却仍然动作小心的将她的手臂放在丝被里。回想从一开始在餐桌上时她奇怪的反应,以及刚才不一小心被玫瑰花刺划到时恍惚的神情,她的不对劲越来越明显,然而他却不知道该从何下手。这件事不知道起因,最后她伤的虽然不严重但是岑馨蕊就不一样了,裸露在外面的皮肤基本被划的不成样子,还有脸上那一道伤疤,看起来更是可怖。段镇是真的发了脾气,在自家的眼皮底下竟然还能发生这样的事情,所以这件事无论如何也要查出事情的始末,追究到底是怎么回事。因为她身体不适睡下的缘故段幕臣推辞到傍晚,岑馨蕊从医院上完药之后段擎西带着她回来,身上包了很多的纱布,一大半的脸蛋儿还被绷带盖着,让人看着就疼得不得了。岑馨蕊完全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却没有想到会划到自己的脸,要知道对女人来说那张脸蛋多么重要,只能希望自己脸上的伤快点好起来。不过这件事发生之后段擎西倒是对她好了不少,嘘寒问暖的总算是像个丈夫,总归是有点收获。段擎西扶着岑馨蕊进入别墅,段镇一脸严肃的坐在主位上,正巧段幕臣带着刚睡醒的黎夏末从楼上下来,眼睛瞥到段镇旁边管家手中拿着的檀木棍,看这架势大概是要动家法。黎夏末一脸的镇定,因为睡了一下午的缘故还带着点起床气,秀眉微拧,严肃中带着更多的是淡漠。一排人站在段镇面前,段镇首先问话,“今天中午之后发生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谁来给我解释一下到底是谁的问题”因为没有阮秋月的事情,所以她坐在一边,冷嗤着,“这不已经很明显了么受伤最重的是我们家馨蕊,一看就是这个狠毒的女人将她推到玫瑰花丛的,她早就因为和擎西解除婚约所以对馨蕊怀恨在心,这些很好推理的,爸,你一定要为馨蕊做做主啊。”段幕臣眼皮微抬朝着她这边看过来,冰冷的眼神让阮秋月硬生生的打了一个寒战,但是由于段镇在场所以并不怕段幕臣能对她怎么样。“闲杂人等,闭嘴。”他只是意有所指的说了这么一句话。阮秋月眨眨眼睛觉得好笑,在段家她怎么样也是长媳,怎么就成了闲杂人等不服气的回话,“哎,二弟,你这是什么意思啊我是闲杂人等我是你大嫂”二弟看似无意的称呼却在无时无刻提醒着他的身份,再怎么厉害也是次子,也不能爬到他们老大的头上。“不关你的事就先不要说话。”段镇看了明显在看热闹的阮秋月一眼,有些不悦。身为长媳竟然这么没有眼色,这种场合可以随意说话吗阮秋月撇了撇嘴不再说话,拿出小镜子看着自己的妆容,一副你们爱咋样咋样的模样。见所有人都不说话,段擎西开口将今天下午岑馨蕊对他说的事情转述了一边,“只是因为意外,所以馨蕊才会扑到花丛里去的,夏末也受了伤,这件事还是不要追究了吧爷爷。”段幕臣转眸瞥了段擎西一眼,这个称呼未免不太符合礼节吧。阮秋月自然不会罢休,今天下午她也是跟着去医院停岑馨蕊说了一遍的,此时段擎西想要息事宁人,放过黎夏末她就乐意了,于是站起身上前挽着岑馨蕊的手臂,“爸,这件事还是让当事人说吧,擎西不在场,有些事情也不清楚。”段镇点点头,然后阮秋月低下头对岑馨蕊说,“你把你在车上对我说的那些说出来就行,本来就是她的错你没有必要说的好像只是意外一样。”这句话含义颇深,意思是今天下午的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不要怕。”阮秋月又加了一句,“有妈在这儿呢,不会让你受委屈的。”这样一句话让岑馨蕊多少有了底气,楚楚可怜的样子好像她真的是受害者一样,再加上这本来就伤的不轻的样子更是看起来我见犹怜。“爷爷,我有一个特别好的闺蜜,因为上次我的婚礼上多帮我说了几句话可能是得罪了夏末,然后二叔他就要弄得我闺蜜家倾家荡产,我也是没办法了才去求夏末的,希望她高抬贵手放过我闺蜜一家给点教训我也就不说什么了,可是倾家荡产会不会有点严重”从开始黎夏末就一直冷冷的看着她在那里声情并茂的解释,这些话说的倒也是没错,但是这跟导致她受伤有关系吗“说幕臣要整的他们家倾家荡产,你有证据吗”段镇坐在主位上看着岑馨蕊,问出疑虑。岑馨蕊低了低头,这个的确没有,但是却直接转向段幕臣,“二叔,你说说吧,这件事是不是你做的,男子汉大丈夫,做了就要承认。”段幕臣唇角微勾,眸光微闪,眼角闪着嗜血的锋芒,“是我做的,不过,倾家荡产,你不觉得给他们的教训还是有点轻吗”“”岑馨蕊没想到他会这样直接承认,更不会想到他会这么说黎夏末也有点惊讶的看向他,为了她吗所以才会废了心思对不是很起眼的宋家下手第三卷 人间有百媚千红,唯有你是我的情之独钟 204他欺负你的时候,就该想到后果“”岑馨蕊没想到他会这样直接承认,更不会想到他会这么说黎夏末也有点惊讶的看向他,为了她吗所以才会废了心思对不是很起眼的宋家下手其实完全没有必要的。她低了低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段幕臣侧眸看向一边有些难过的她,伸出手将她的小手纳入掌心,她抬眸对上他晶亮的黑眸,心里莫名的一暖。岑馨蕊顿了顿之后又问道,“如果说倾家荡产的确算轻的,那展家呢欠债数百万,展致远还被人打断了一双腿,这些也是你做的这样做还不够”这样的一席话让在场的人都愣了一下,到底是什么样的深仇大恨可以让他做到这个地步按照常理来说,的确很过分。但是对于段幕臣来说,这只是小小的惩罚罢了。或许是因为他们生活的世界不同,所以世界观价值观不同,他们认为惊讶觉得不可置信的东西对于他来说几乎都是小case。你狠,还有比你更狠的,所以,这还不是极限。段镇恍惚了一下,有些惊讶的是这些事情竟然是段幕臣做出来的,如果说倾家荡产已经是他们接受的极限,那么生生打断人的双腿简直就是酷刑。然而他依旧一脸淡然的承认,点头,回答,“没错,这个也是我吩咐人做得。”这样风轻云淡的承认让岑馨蕊被吓到,这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男人都到了这个地步竟然还能这样淡然以对他的手段是有多恐怖据说展致远被人打断双腿的时候是在他完全清醒的时候,只要因为疼痛晕眩就会拿水泼醒然后继续,也就是说展致远是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双腿被打断的那个时候她以为只是因为他们家欠别人家的钱,别人要债不成才会有这样的后果,但是完完全全没有想到的他竟然承认是他做得。“为什么那是一双腿啊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是把别人的一辈子都毁了对你来说,一双腿就那么廉价吗”岑馨蕊控制不住的大吼,然后看向段镇,“爷爷,您不觉得过分吗还有,我知道二叔在段氏只拥有股份却没有职权,他是利用什么做到的您不该想想吗”黎夏末也有些傻眼,听着岑馨蕊的控诉站到段幕臣面前,有些紧张的问他,“是你做的真的是你做的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打断他的腿这样真的有点过分了”一双腿生生被别人打断,那该有多痛她想象不到。但是做这件事的人竟然就是自己的枕边人,他是有多可怕是有多狠他到底是什么样的男人为什么在这一瞬间她竟然看不透他了呢。问这件事不是同情,而是因为作为一个旁观者来看这样的确过分,其实只是当时多说了两句不中听话而已,他却用这样的手段去对付别人。打断双腿的过程,展致远一定是觉得不如直接杀了他来的痛快吧。那种煎熬,无法想象。段幕臣抬手摸着她的脸蛋儿,看着她眸中闪烁的害怕有些黯然,是在害怕他吗声音轻轻地,“他当初欺负你的时候,就该想到这个后果。”他不说她还忘记了,当初展致远受岑馨蕊的指使要毁她清白,最后是段幕臣及时赶到救得她,如果晚一秒,后果不堪设想。又是因为她他到底为了她做了多少还有她很多不知道的段镇仔细思索了一会儿,转眸看向段幕臣,有点生气,“幕臣,解释解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就如她所说的,没错。”段幕臣没有过多的解释,只是承认是他做的。段镇更是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然而黎夏末却突然转向岑馨蕊,一双眼眸冷然的看着她,与其说是说给她听不如说是说给大家听,“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你只说了他的可怜却没有说他的可恨你们知道段幕臣为什么报复展致远吗是因为你岑馨蕊,这一些都是你造成的。”她的话让大家一头雾水,段幕臣报复展致远是因为岑馨蕊,这句话为什么听得这么别扭段擎西在一边却听出了端倪,“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什么意思”她冷哼了一声,道出事情的原委,“当初为了毁我清白,岑馨蕊你不惜指使展致远来强暴我的时候就该想到后果了为了嫁给段擎西,你做的那些龌龊事还用我给你一一指明吗他被人打断双腿可怜,难道他强暴别人就是应该的吗”这一件事曝光之后岑馨蕊慌了,急切的看向段擎西,对着他解释,“不是这样的,擎西,你听我解释,不是这样的。”“岑馨蕊,你说男子汉大丈夫做了就该承认,你就算不是男人你也该有点女人该有的自知之明,是你做的,你就承认啊,有什么不敢承认的”黎夏末的咄咄相逼就要让岑馨蕊崩溃,她依然淡定的站在一边质问她,这件事归根究底不是他们的错段擎西不可置信的看着岑馨蕊,完全想不到曾经心思单纯的恋人如今竟然如此的蛇蝎心肠,“不是这样的,那是哪样的”岑馨蕊慌乱的解释着,“不是我指使的,真的不是,不是是宋敏敏是她指使的”“你确定宋敏敏真的是你的闺蜜是,她喜欢段擎西你知道吗你以为她真心帮你她只不过是想通过你接近段擎西罢了,她想先把我扳倒然后再说,最后看段擎西还是对她没意思才放弃,你知道我为何和段擎西解除婚约吗”岑馨蕊被刺激的不行,一直摇着头不想再听下去,然而黎夏末却笑着解释,“因为她威胁我,我并非我父亲黎沛山的婚生子,我是私生女。”这件事公布出来的话肯定会对黎氏造成很大的影响,所以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