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不知道她现在的心结到底是什么,五年前的那最后一通电话,他连提都不敢提。后来还是黎初情觉得他一直保持这个姿势身子会僵硬,很坚持的让他把贝贝抱给她他才愿意。将贝贝轻轻放在床上,黎初情还是觉得他这样睡得舒服一点,然而他却不安的翻了个身过来抱住她,像无尾熊一样抱着她。她侧躺着,不是很安心的一直注意他的神情,将毛巾拿起来摸了摸他的额头,烧已经差不多退下去了,她才稍稍安心了许多。然而还没有缓过神手中的毛巾已经被他拿过去,她还没有说话他已经拿着转身去浴室洗了一把拧干拿出来,递给她让她给贝贝敷上。黎初情接过来,樱唇抿了抿,欲言又止,最后只是生硬的说了一句,“谢谢。”她现在根本不敢直视他的眼睛,眼神有点慌乱的瞥向别处,并没有注意到他有些不正常的脸色。然而段幕臣也没有怎么在意。一整晚她睡得不怎么好,一直在意着身边的小家伙也没有注意到房间里的另外一个人,一直坐在不远处守护着他们,仿佛只是这样静静的陪着,也是一种幸福。不知道怎么的就认定她是她,总之这种感觉很强烈,前所未有的强烈。他相信着一切绝对不是巧合,他知道这个女人肯定是她。所以,要慢慢来,将她追回来这件事,似乎不能着急,如果惹怒了她,大概他又会被拒之千里。第二天一早,黎初情从床上起来后又检查了一下贝贝的体温,已经恢复正常,但是脸色仍旧不太好。他还在睡,她没准备叫他起来,先去浴室把自己差不多干了的衣服穿起来,出来的时候才注意到撑着脑袋在桌子上睡着的段幕臣。他好像也是很疲惫的样子,脸色有些苍白,薄唇紧紧的抿着,剑眉轻拧,有些不安。“你很累吧”她看向他的表情有些心疼,那是在他清醒时候绝不愿意让他看到的表情。黎初情站在他身边站了一会儿,竟然情不自禁的伸出手去想要抚平他紧皱的眉头,然而还没有碰到他他就已经醒了,轻轻挣开那双清明的黑眸。黎初情立刻像触了电一样把手收回来,收敛起脸上的神色,恢复正常,“段先生,刚要叫你你就醒了,我要带着贝贝下山,你要不要打个电话找人来接你”段幕臣脑子还有些蒙,下意识的从椅子上站起来,然而脑袋却晕眩了一下,没有站稳的晃了一下,把黎初情吓了一跳,立马扶住他,“哎,你没事吧”段幕臣站在原地缓和了一会儿,摇摇头,声音清明,“我没事。”站稳了之后才感觉到她的手还在扶着他,他的眸光有些讶异的看向她扶着他的手臂,黎初情一下子缩了回来,笑笑,“没事最好,我去找一下魏老师,然后联系车”黎初情尴尬的说完转身刚要离开,段幕臣却一把拉住她的手,大概是刚醒来的原因声音还带着点沙哑,“不用了,我的车在酒店门口,晚上的时候我已经找人来帮我拖过来了,我载你们下山。”他的话语里没有商量的语气,跟她说完,抬起手揉了揉眉心,接着迈步去看贝贝。黎初情咬了咬下唇,最后还是让他去了,转身打开房间的门出去跟魏老师打了声招呼,她先带贝贝先下山。跟魏老师交涉了一会儿,回来的时候看到段幕臣抱着贝贝站在门口,还给贝贝裹了一层粉嫩嫩的小毛毯。黎初情纳闷揪了揪那个小毛毯,问他,“这是哪来的”“平常在车上给念念盖得,突然想起来可以给贝贝用一下,我们上车吧。”段幕臣简单的交代了一下,转身迈步带着贝贝离开。黎初情抓了抓头发,难道是她的错觉吗他刚才那是起床气可是也不对啊总之段幕臣现在脸色非常不好,黎初情也不想跟他开口说话,车内的气愤就这样凝滞着。贝贝还在睡着,黎初情坐在后座抱着他,看不到前面开车的他的神情,但是隐隐的就是觉得有些不太对。下山的时候的确很顺利,但是到后面车速有些放慢,直到到了家门口车停下的时候黎初情才松了一口气。段幕臣打开车门给他们母子打开车门,黎初情抱着贝贝下来,他却好像有些站不稳的晃了一下身子扶住车门,摇摇头。黎初情低了低头,心惊了一下,问着他,“段先生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段幕臣摆摆手,“我没事。”接着就打开驾驶座的门坐了进去,却没有立即开走。黎初情看了看怀里的贝贝,现在顾不上他,准备先把贝贝抱上去安顿下来再说。带着贝贝回到家里,把他安置在他的房间里,黎初情又忙不迭的准备下去看看段幕臣。但是走到门口的时候又顿住了脚步,他会不会已经走了呢犹豫再三,还是忍不住下去看看,然而走到楼下却没有想到他竟然还在那里。车门打开着,他一脸痛苦的躺在驾驶座的椅背上,紧紧地皱着眉,脸色很难看。他该不会是感冒了吧这么想着,手已经伸了过去,覆在他的额头上,好烫他竟然也发烧了昨天他淋得雨要比她多得多,而且上山的途中还抱了她很久。他变成这样都是因为她,她总不能什么都不管吧愧疚心理在作祟,最后还是将车内的车钥匙拔下来,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带着他上楼。感谢亲爱的837571727botte522sjdyd123126。送的月票么么么第四卷 辗转,你是我的开始,亦是我的结束 325末末,我撑不下去了昨天他淋得雨要比她多得多,而且上山的途中还抱了她很久。他变成这样都是因为她,她总不能什么都不管吧愧疚心理在作祟,最后还是将车内的车钥匙拔下来,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带着他上楼。到了自己的房间里她连力气都没有了,刚把他扶到床边他高大的身子就直接倒在了床上。黎初情喘着粗气看着好像是在昏迷状态中的他,庆幸他竟然能撑到现在,还好开车的过程中没有出事。想着要给找点退烧药或者感冒药先吃上,记着医药箱应该是放在客厅里,点了点脑袋之后转身离开房间。而躺在床上的人睫毛颤了颤,挣开眸看着这间小房间,虽然小却很温暖,到处都透着她的气息。抬手揉了揉眉心,真的是难受的很,但是他却不想回家,就想在这里赖着她。他的身体一向很好,然而却碰上这个时候感冒了,是不是天意如此他倒是没有把握她会将他带回家,他总以为如果是现在的她的话估计会打个120直接将他拖走。听着她急促的脚步声匆匆走过来他轻轻的闭上了眼睛,黎初情端着一杯水放在床头橱上,手中拿着药看着躺在床上的他。该怎么让他吃下去呢最后还是用一开始想的办法,拉着他的手臂让他坐起来,不管他听不听得到,“段先生,我现在喂你吃药,你记得配合一下。”“”段幕臣。小手放在他的唇边,他好像听到了似的张开嘴巴,她正好全部给他喂了进去,然后赶紧端过床头上的水过来喂他喝。吃过药后将他的身体放平,将自己的平常盖得夏凉被铺开给他盖在身上,转身又匆匆的去卫生间给他洗了凉毛巾给他放在额头。看了他两眼觉得差不多,便转身出去看贝贝了。段幕臣此时也难受的很,吃了药过了一会儿感觉到药效传来,便真的就这样睡过去了。黎初情看着贝贝,他醒了一会儿,她熬了一碗小米粥给他喂下去,吃完了之后过了一会儿又睡着了。黎初情腰酸背痛的站起来捶了捶肩膀,突然想起来好像还有一个大的,再这样下去她也会累垮的吧段幕臣不好喂,她没准备喂他吃饭,将小米粥留在锅里,准备等一会儿他醒了再给他盛出来。昨天她也淋了雨,还好只是一会儿,幸好段幕臣保护她保护的及时,所以她并没有什么大碍。要不然三个人感冒,还不知道会乱成什么样子。房子里静悄悄的,突然有震动的声音很突兀,在贝贝的房间里听不见,但是出来了之后就听见了,大概在她的房间里。她推开房间的门走了进去,疑惑到底是不是自己的手机,然而循着声音过去,才知道那声源是从段幕臣的口袋里发出来的。是他的手机。黎初情伸了两次手还是觉得算了,看别人的电话似乎不太好,然而视线一转,那眸光落在他的俊颜上,竟然久久的移不开。段幕臣,段幕臣这是五年来第一次如此安静的看着你,可以毫无忌惮的看着你叹了口气,该断则断,不要犹犹豫豫的,撇开脸不去看,刚准备站起来却被他的手一下子抓住,她一个身子不稳晃了一下差点摔在他的身上。还好及时的撑在床边儿,没有碰到他,但是却听到他轻轻地声音,“夏末别走别走。”他醒了吗她有些疑惑的靠近他看了两眼,他却是紧闭着双眸,喃喃的叫着黎夏末的名字。黎夏末其实早就死了,现在活着的这个人叫黎初情,可是每每听到他叫起时,心里莫名的还是会流出一些酸涩的感觉,很明显,化成石子,撞击着心头。就这样吧,这大概是最后一次,所以反握住他的手,轻声安慰了一句,“我不走,我不走。”听到熟悉的声音他终于安稳下来,唇角轻轻勾起,就连在睡梦中也能笑出来,那手的力道也跟着减轻了不少。但是最令黎初情头疼的是那位给他打电话的人还真是锲而不舍,从她进门到现在一直打了有那么三四通电话了。最后还是无奈的伸到他的口袋里将他的手机拿出来,看了一眼上面的名字,冉静蕾,很简洁很直观。她不想接的,但是想起来他现在在她这里她也不好把他弄走,不如让冉静蕾过来把他带走。心里这么想着也这么做了,接听电话,她还未开口,那边就传来冉静蕾焦急的声音,“evan,你没事吧怎么现在才接我电话念念找你好几次了,你什么时候回来”接着,她听到电话那头响起念念清脆的声音,一个劲儿的吵着要见他,“爹地爹地你快回来爹地”黎初情下意识的将拳头握紧,最后还是深呼吸,很礼貌的对着那边说着,“你好,冉小姐,我是黎初情。”本来想要直接报出事情的始末的,然而那边却变了声音,“黎初情”冉静了有那么一瞬间没有想起来,却不想追究她到底是谁,而是段幕臣的手机怎么会在她这里“evan的手机怎么会在你这里”“是这样的冉小姐,段先生昨天因为淋雨的原因感冒了,现在在我家休息,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过来接一下他”冉静蕾握紧了手机,怎么听这个声音都觉得不对,为何觉得有那么一点点的熟悉想了几秒钟,下意识的吐出一个名字,“黎夏末,是不是你”她的声音真的就那么特殊吗所以让跟她不怎么熟悉的冉静蕾也能辨别出来,五年,她的声音的确没有发生多大的变化。“冉小姐,我想你应该没有听清楚,我叫黎初情,我的地址是玉清小区六栋八单元301。你过来的时候可以打这个电话。”接着她便挂掉了电话,觉得没有继续说下去的必要。将他的手机给他放回去,黎初情刚要离开房间却又想起他还在紧紧的抓着她,她瞬间有些头疼。试过了很多遍想要将自己的手腕抽回来却没有用,最后一个动作还将他给惊醒了,剑眉一拧,他睁开眼眸看着她。双眸带着些迷茫,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最后竟然直接坐起来将她的手臂扯到身后,然后紧紧的抱住她,“末末”松了口气的感觉,他好像失而复得一样抱着她,像以前一样,蹭蹭她的脖颈,这样熟悉的小动作,是他的习惯,五年了还没有戒掉的习惯。黎初情竟然缓了一会儿才缓过神,介于他是病人的缘故没有做太大的挣扎,“段先生,你放开我我不是末末,我是黎初情”“你是我说你是你就是”大概是刚醒过来的缘故他还带着点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