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狡辩么,这么多证人站在这里,随便一个都能置王利友于死地。“哈哈。”王利友跪坐在地上仰头哈哈大笑,大堂内人全部安静等着,几分钟以后王利友自己都笑的有些凄惨,住了嘴呆呆看着白幽兰,“我能落到如今这个下场,全部拜你所赐,你倒是安静的很。”居然没有出面帮自己说一句话,这是要放弃自己的心思当初王利友什么都不会,和心爱的女子约定只要闯出一番天地,就回去将心爱的女子接过来,好好生活。奈何生活总是残酷的很,王利友在经过很多挫折以后终于发现,自己一无是处。那时恰好白幽兰,白家要招长工,王利友因为是种地的乡下人很轻易做了长工。第一次见到白幽兰,王利友根本没有注意,拿着第一个月工钱,满心欢喜畅想和心爱女子的未来。后来每个月发工钱,王利友都很欢喜,感觉离自己的梦想更近一步。如此四五个月以后王利友领到工钱以后本想赶紧回去休息,这样第二天才能有精神干活。被工友叫住,白家为了慰劳长工特地在晚上准备酒席,王利友本来不想过去,奈何无法违背白家老爷旨意,王利友只好跟着工友们一起。那个时候王利友才知道,这几个月发工钱的女子居然是白家大小姐,白幽兰。经不住白幽兰一再劝酒,王利友喝的有些多。穷苦人家的孩子平时连饭都没法吃饱,更何况是酒这种东西。王利友喝的东倒西歪,最后连怎么回去都不知道。隐隐感觉当初有人扶着自己,不知道到什么地方。一觉醒来,王利友被身边的人吓到,白幽兰巧笑倩兮睡在王利友身边。就这样在一起,白家老爷不知道两个人的事,只感觉白幽兰该和门当户对的男子在一起,所以极力反对。白幽兰决绝,居然和白家老爷脱离关系,自作主张嫁给王利友,并且想着王利友远走高飞。王利友心底感觉,白家老爷只有这么一个女儿,这样强迫白家老爷一定可以同意两人婚事。谁知道在成亲第二天,白幽兰恍然发现白家老爷如此倔强,居然将白家所有产业变卖,带上变卖来的钱财离开这个伤心之地。王利友的心思落空,更加怨恨白幽兰抢了自己幸福。于是在农家寻到偏方,长期服用可以使女子无法生育。“我的一切都是因为这个女人造成,既然如此我就要她用一辈子来偿还”王利友咬牙切齿,眼底的怨恨让所有人为之一滞,“除了她,那个纯洁的女子才配拥有我的孩子,其他女子都不配一个个都是jian人,她们都是有目的接近我”所以你就在她们怀孕的时候杀害她们这个就是王利友杀人的原因凤小三摇着头惋惜,眼前这个王利友原来是早就疯了,他已经入了魔无人能解。“你到底是如何杀害她们的”伍云召眉头紧锁,这个可怕的恶魔,要交代出所有罪行。如何杀死她们的王利友狂笑,“很简单。”郎中查出她们怀孕以后,王利友就悄悄在茶水里下药,“大人,你知不知道有一种药,叫做一见君而终身误”将这种药放入茶水当中,食用的女子就会发生癫狂,对放药的男子情真意切,不论男子让她做什么都会愿意。在食用足够量以后,王利友只需要吩咐一声,女子就会服毒自尽。“大人,你有没有听说过断魂蛊”断魂蛊吞下以后,女子就会浑身散发香气,最后在欢喜当中死去,不管是多么高明的郎中都无法检测出原因。“一开始我们所有人注意力都在白幽兰的血玉镯上,你是如何让白幽兰感觉,这些事情都是血玉镯造成的”伍云召心惊胆战,王利友为了杀人真是费尽心思。王利友冷笑,斜着眼对伍云召鄙夷。“这个问题很简单。”凤小三微微一笑,从朱灿怀里拿出一包茶叶。王利友脸色一变,直勾勾看着凤小三手里的茶叶,这个东西看着很熟悉。“这种东西叫做幻影,长期喝这种茶叶就会产生幻觉。白幽兰就是喝了这种茶水,才会产生血玉镯杀人的幻觉。”“这种茶叶我一开始也没有注意,后来无意中在王家和下人说话,她们说白幽兰很喜欢喝茶,而王家最近几年的茶叶也都有记录。我就起了疑心,等到过去看倒掉的茶叶,才发现这里面的蹊跷。”“王利友出去做生意,在无意中知道这种茶叶,恐怕那个时候就起了心思。”凤小三眼神犀利看着王利友,“王老爷,我说的没错吧”白幽兰面无表情,美目死死盯住王利友,眼底,深深绝望。“不错。”王利友事到如今也不否认,“我就是想要她做个证人,一切都和我无关的证人。”所以从一开始就被利用,白幽兰苦笑,转头不愿意看王利友一眼。“可惜这个茶叶王老爷从来未曾喝过,否则你又怎能交代出所有真相。”凤小三一把将茶叶丢到王利友脚下,“这个就是朱灿送过去的茶叶,也是从王家找到的。”王利友喝这种茶水,于是出现幻觉,以为被自己杀死的人回来找自己索命,一步一步陷入凤小三设好的陷阱。原来这一切都是假的王利友不可置信,没想到自己机关算尽,最后还是落入别人的机关。“一切不管是幻影,还有什么好说的。”王利友很是颓废,跌倒在地苦笑。机关算尽的一世落到这般下场,也是活该。凤小三轻声叹息退到伍云召身边,这一切都由伍云召来做出个结果。白幽兰哈哈大笑,眼角滑落几滴泪水。素白色的身形,幽怨的眼睛看着王利友,“老爷,你可知你第一个月领到工钱的那次,也是我第一次走出家门。其实我自己都说不清楚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在那么多人当中,一眼看上你。后来我安慰自己,也许这一切都是上天安排好的缘分。于是我不顾一切希望可以嫁给你,好好过日子。”可是白幽兰都得到了什么失去一辈子做母亲的权利,被夫君利用不惜使用毒招。原来,一厢情愿罢了。世间原来还有那么多稀奇古怪的草药,夫人喝着茶水不停哆嗦,真是太恐怖了,为了杀人居然不惜使用最恶毒的方式,以前怎的没有发现王利友如此狠毒。“幸好我以前没有得罪王利友。”夫人扶着心口唏嘘,“不然我是不是也不能见到太阳了”夫人你想多了吧,伍云召无语,就算夫人想得罪王利友,貌似也根本没那个机会。这次多亏凤小三多了个心眼,不然王利友怎的能招认罪行。“你是如何想到幻影的”伍云召有些奇怪。凤小三对着夫人一笑,“因为神婆那天要我去消灭血玉镯。那天夫人回来告诉我,血玉镯根本没有什么变化,反而在经过阳光以后产生一种和尸体一样的香味。那个时候我就开始怀疑,为什么别人会感觉血玉镯可以杀人。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我才再次跑到王家查看。没想到刚好看到丫鬟端着茶杯出来,倒掉的茶叶就是王利友的幻影。那个时候一切都有了眉目,当初没有告诉大哥是因为没有确定原因。等到王利友出现疯癫之状,我便知道一切猜测都是真的。”“还是多亏了夫人。”夫人有些羞涩低下头,安静绞着衣袖。“血玉镯可以出现变颜色的现象,是因为幻影被白幽兰服下,时间久了慢慢渗入血玉镯之间,使血玉镯也带着草药本性。”凤小三深吸一口气喝着茶水,将一切解释的很清楚。至少伍云召听得目瞪口呆,没想到王利友如此小心谨慎。“只是可怜白幽兰。”夫人有些感慨,一个女子的真心付出,一生得不到回报,还换来心心念男人的怨恨,最后心死在男子的绝情之下。“这一切都是,普天之下情伤最重。”半晌,凤小三嘴角微微扬起看着外面的阳光。一切都真相大白。王利友因为故意杀人,被伍云召判下死刑。白幽兰遣散王家上下,将王家所有东西变卖。有人说在峨眉山见过白幽兰,看透一切不再眷恋红尘,出家而去。有人说白幽兰带着王利友的一切财产,带着王利友和那个女子的儿子离开这个伤心之地,好好生活下去180血玉镯第180章 白脸少年不管如何,都是一切尘埃落地。“造反”杨广眯起眼睛温润的面容,眼底带着点点戏谑,宇文化及垂手站立看不出任何表情,“你确定伍云召也有造反之心”“伍云召独处一座城池,若是知道自己亲生父亲被皇上刺死,肯定会造反。如今趁着他不知道最好先下手为强。”宇文化及说的头头是道。话是不错,杨广笑的阳光灿烂,“既然大人这样感觉,那么派谁去比较好”“罗艺。”哈哈大笑,杨广饶有兴趣看着宇文化及,“你可知道罗艺和伍云召的关系”宇文化及老谋深算,“臣就是因为知道北平王罗艺和伍云召的关系,所以才推荐罗艺过去讨伐。”“若是罗艺也有造反的意思,皇上就可以借此机会将罗艺也以造反的罪名拿下。”罗艺怎的可能有造反之心,杨广不以为然。不过对于伍云召倒是心有忌讳,若是那天有多嘴的人在伍云召面前说什么,伍云召好歹在南阳城,的确有带兵造反的能力。“臣以为最好派宇文成都一起,这样可以对罗艺形成制约。”杨广低头沉思,半晌仰起头眼底阴险,“好。”伍云召有造反之心宇文成都微微歪头迷茫,伍云召何时有了造反之心。想到大殿之上杨广杀人不眨眼,将伍云召之父伍建章刺杀,居然还哈哈大笑。宇文成都猛地仰起头灌了口酒水,眼底满是悲戚。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宇文成都就算不愿意也不得不出兵。一个大家族悄然消逝,南阳城的小店铺因此受到影响,吃喝用度无法出售,生活水平骤然下降。“朱灿”凤小三双手托着下巴,很是无聊摇晃脑袋,“你说王家在此地怎的就如此有钱”莫名其妙仰起头,朱灿仔细观察街道,好像人都少了很多,“据说是白幽兰为王利友投资。”后来才有了现在的王家。王利友也是个厉害的,否则有本钱也不可能将生意做大。凤小三转着头又是深深叹息。怎的最近总是那么多叹息,朱灿撇撇嘴感觉无聊,凤小三最近每天都是很累的样子,也不知道在忙活什么。“啊”凤小三忽然坐起身大惊小怪,朱灿被吓了一跳忙看着四周,莫不是出什么事了只见凤小三皱起眉一副委屈的模样,可怜兮兮看着朱灿,“白幽兰给我的订金,我还没有还呢”“就是为了这个”朱灿头上滑落几滴冷汗,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呢,原来是因为这个。朱灿真是服了这个女人,大惊小怪的。“亏得我准备那么多上好丝料,现在肯定也用不上了。”凤小三那个肉疼,“朱灿,南阳城还有哪家是大户,会要这些丝料的么”朱灿摸着下巴,很严肃,半晌认真瞧着凤小三,“这个真没有。”无聊,凤小三眼底带着泪珠,想着白白丢掉的银子,那些可都是自己千辛万苦才从皇城“骗”来的,居然就这样丢了。凤小三忽然感觉自己就是个败家娘们。“朱大爷”凤小三正要哀嚎,便看到一个男子急匆匆跑过来,满头是汗气喘吁吁,脸上带着焦急,一看就是遇到什么大事。朱灿莫名其妙看着男子,顺便倒了杯水递给男子,示意男子慢慢说。“出大事了”男子一碗水下肚,急忙扯住朱灿胳膊,“南阳城,南阳城被包围了”北平王罗艺带兵前来“请”伍云召回长安,因为其父造反被皇上当众刺杀。如今南阳城已经被军队团团包围,没有任何透风之地。伍云召一袭白衣,柔美的面容满是忧愁,眉头紧锁端的是惹人心疼。双手背在身后,头上布带随风飘扬,若不是满身忧伤气息,也是一副美景。夫人抱着孩子站在远处,眼看伍云召痛苦却无能为力。“夫君。”良久,夫人喃喃出声,“我看还不如听从北平王的话,突围去了吧。”双手猛地握紧,伍云召眼底伤痛更甚,杀意无助的声音,“我可以突围而去,可是这南阳城的百姓们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