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手段,古邪就觉得不寒而栗。即使古邪会蛊又如何。在沒有了命的前提下,一切都是徒劳。古邪的命,便是牢牢的握在了那个男子的手里,因为一开始古邪想要下给那个女子的连心蛊被那个男子给偷偷的调换了。眼下,变成了古邪受制于人的场面,只是,即使实际上不能对那个男人做些什么,但是过过嘴瘾还是可以的。“你整天守着这样一个人不觉得累吗。”古邪的声音有些喑哑,像是刚醒來是的声音,但是,却带着一股让人难以忽视的尖刻。只是那尖刻被很好的掩藏在了喑哑之下。那个男人沒有动。“你不是东鹤的五皇子吗。怎么,连你的父皇都看不见了。”古邪的话里是明显的讽刺和挖苦。那个男人,也就是五皇子鹤郊,脸色不善的看了古邪一眼,成功的将古邪接下來的话给噎了回去。鹤郊轻手轻脚的为那名女子盖好了衣服,这才抽出空來应付古邪。“古邪,在说出什么话之前,你还是在脑子里先好好的想上一想才好,万一我什么时候不高兴了,可是会”会什么,鹤郊沒有多说,但是古邪却是明白的。古邪在心里将鹤郊骂了一顿,但是,却无可奈何,谁让自己眼前这个病弱的年轻人技高一筹呢。也是古邪自己大意了。若是当时下蛊的时候小心一些,此时也不会受制于人。鹤郊沒有理古邪脸上变化的颜色,他当然明白,古邪一定不会如此受制于人,私底下肯定是在不停的寻找解蛊之法。鹤郊明白,但是鹤郊并沒有阻止,他和古邪之间只是因为蛊毒而结成的同盟,若是鹤郊对古邪拉着不放,恐怕最后的事情不会是鹤郊想要的。鹤郊之所以会设计古邪,也不过是一开始的灵光一闪罢了。为的,不过是脱离皇室。但是,脱离皇室,说起來简单,可是做起來,却是千难万难,有谁会相信鹤郊会放弃那皇子的身份去当一个庶民。若是不能得到下一位继承人的承诺鹤郊无论如何也无法放下心來。而古邪,却是鹤郊极为有利的手段。无论最后似鹤瑾还是鹤俨上位,鹤郊都可以利用古邪得到自己想要的。但是,鹤郊的眉头微微皱起,现在的情况可不是很好,据鹤郊查到的情况來看,此时长安的局势可不是他之前想的那般,甚至,鹤郊在空气里嗅到了浓浓的阴谋的气息。如今,鹤郊应该开考虑的是,究竟和哪一个人谈交易。“郊。”鹤郊还在想着该如何抉择,那边,睡在矮榻上的女子,已经醒來。鹤郊听到女子的声音,迅速的走了过去,“阿蔷,你怎么醒了,要不要再睡一会儿。”语气中丝毫沒有刚才和古邪说话的冷漠阴寒。名叫阿蔷的女子微微的笑了起來,不过是一个清浅的微笑,由那个女子做來,却有着一股清丽脱俗之感。只是,可惜的是,那名女子,似乎是不良于行。鹤郊将人从软榻上抱了下來,小心的将她放在了一边的椅子上,“阿蔷,你刚刚醒來,饿了吗。”阿蔷摇了摇头,“郊,你是不是还在纠结应该支持哪一位皇子。”鹤郊点头,“不错,看起來,似乎鹤俨和鹤瑾势均力敌。”“不,不是如此。”阿蔷摇头,“在我來看來,是鹤瑾更胜一筹。”“哦。”鹤郊心里一震,难道是自己有什么沒有注意到吗。“只有一点就够了。”萧蔷看着鹤郊,“鹤瑾是皇上钦定的太子。”“父皇”鹤郊喃喃,“我倒是忘记了父皇,说到底,掌握着和我们命运的,还是自己的父皇啊”“是啊。”萧蔷将鹤郊揽到自己的怀里,“决定我们命运的,到底是皇上啊。”所以萧蔷才会坚持让鹤郊支持鹤瑾。只是因为,皇上最近已经称病不少日子了,便是最迟钝的大臣恐怕也会明白,事情沒有那么简单了。“郊,找一个时间私下里和鹤瑾好好谈谈吧。”萧蔷拍了拍鹤郊的背,叹息着说道,“到底是亲兄弟,有什么是不能说的呢。”其实萧蔷也是明白,皇室的亲情,不过是一场闹剧罢了。只是可怜鹤郊了,小小的年纪,就要在皇室那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生活。摸着鹤郊瘦骨嶙峋的身体,萧蔷的眼里一阵干涩,眼泪险些掉了下來。将眼里的泪逼了回去,至少,不要在鹤郊的眼前哭泣。“好了,你去安排事情吧,”鹤郊再次紧紧的抱了萧蔷一下,将萧蔷好好的安顿了一下之后,鹤郊就去处理事情了,即使已经确定要和鹤瑾合作了,但是,对方的想法还沒有确定,而且,鹤郊隐藏了这么多年,若是一下暴露的太多,可能会引起鹤瑾的警觉。鹤郊还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的底线,毕竟,谁也不知道以后会发生些什么不是吗。很快,鹤郊就惊一切事情处理完毕,将自己的势力,该藏的藏,该收的收,当然,也要适当的展示一下自己的实力,若是不能给对方以震慑的话,那么很有可能会将他当做是一个沒有的人,而不会给予他应有的尊重。若只是对自己的不尊重,鹤郊不会在意,毕竟,在以前十几年的时间里,鹤郊明白的,就是明哲保身,但是,萧蔷,是鹤郊心里唯一在意的人,他不允许别人,即使是自己的父皇,对萧蔷有任何的轻视。而鹤瑾,更是不能。鹤瑾见到鹤郊的时候,心里很是惊讶,说实话,对于自己的这个五哥,鹤瑾还真的不是那么的了解。毕竟,鹤郊给人的印象,一直都是病弱不堪的,但是,鹤瑾看此时站在自己身前的鹤郊,第一次对自己的消息网有了怀疑,难道是自己的这个五哥一直在扮猪吃老虎。鹤瑾紧紧的盯着鹤郊想要从鹤郊的脸上看出些什么。但是可惜的是,鹤郊的脸上,只是一贯的淡然。不是那种云淡风轻,脸上的苍白让鹤郊的表情变得有些冷漠。对于鹤瑾的注视,鹤郊显得有些局促,鹤瑾也明白自己刚才有些失礼了,但是很快,鹤瑾就调整好了自己的神情。“五哥是有什么事情吗。”鹤瑾示意身后服侍的人前去沏茶。鹤郊从善如流的坐了下來,将手随意的搭在自己的腿上。“大家都是兄弟,我也就不多说些什么了,直接说主題好了,这次來,我是想要和六弟你合作的。”“合作。”鹤瑾的脸上恰到好处的有了一抹疑惑。“不错。”鹤郊点头。“五哥是想要如何合作。”“我知道你在找一个人。”鹤郊开始抛出自己的诱饵。“我可以帮忙。”“哦。五哥知道我在找什么人吗。”鹤瑾的眼睛微微眯起,像是一只狡黠的狐狸。“古邪。”鹤郊缓缓的吐出了一个人名。鹤瑾的眼睛微微的眯了起來,“五哥,何以见得。”“听说,父皇最近一直卧病在床,都是六弟在侍疾,我想,会有别人也想去侍疾的。”“五哥这是在威胁我。”“算不上什么威胁,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五哥的条件这么诱人,不知代价是什么。”虽然不明白鹤郊是如何知道古邪的所在的,但是,即使那只不过是一个陷阱,鹤瑾也是必须要往下跳的。、第一百六十章 条件你的条件是什么。鹤瑾很清楚,即使是平时不显山不漏水的鹤郊,也绝对不会是什么无能之辈。只是,鹤瑾对自己的这位五哥了解的不多,因此,现在在谈判中就稍稍的占据了下风。鹤瑾的心里也是有些懊恼的,早知道的话,就要将那些平时沒有威胁的皇子尽数调查一遍了,万一再遇到今天这样的情况呢。这种主动权不是在自己手中的情况,让鹤瑾很是不习惯。鹤郊对鹤瑾也不是很熟悉,即使二人是血浓于水的兄弟,但是,一个是受尽万千宠爱的小皇子,另一个却是被放置在宫中近十年不闻不问,直到最近几年才出宫建府的失意皇子。这怎么看,怎么觉得奇怪。鹤郊咳嗽了一声,无论如何,这一次的路,是自己选的,就要承担这个后果,无论哪个后果是好还是坏。“六弟,说起來,哪个条件对你來说,很简单。”鹤郊开口道,只是鹤郊沒有将自己的目的说出。在任何时候,都不要将自己的底牌尽出,这是鹤郊子萧蔷那里学到的第一课。同样的,鹤瑾也是如此。二人的谈判一瞬间陷入僵局,虽然二人之间沒有任何的剑拔弩张,但是,谈判却沒有丝毫的进展。最后,还是鹤瑾打破了僵局,“五哥,你明白的,若是这一次你沒有和我谈拢,接下來,即使你去鹤俨那里,也定然是讨不到神马好处的。”鹤瑾的意思很明白,若是想要谈的话,那么就尽快的将自己的条件说出來,这样,才有继续谈下去的必要,不然鹤郊的心有一瞬间的慌乱,但是很快,鹤郊就将自己的情绪调节了回來。鹤郊始终记得,自己面前的人,是鹤瑾,而不是萧蔷。面对萧蔷,自己还会有反悔的机会,但是鹤瑾,只会揪住自己的错处不放。鹤郊做出一副思考的样子,其实是在心里回想萧蔷对自己说过的话,从进入鹤瑾的府邸之后,几乎每一步的发展萧蔷都想到了,而鹤郊也按照萧蔷说的做了。结果,鹤瑾的反应分毫不差。鹤郊在心里暗暗庆幸,幸好萧蔷提前预知了事情的走向,不然,仅凭鹤郊的话,恐怕就不是这样的结果了。至少,鹤瑾为了父皇,也会好好考虑自己的建议的。“我需要你的承诺。”过了许久,鹤郊才提出了自己的意见,但是那个条件确实虚无缥缈的一个承诺而已。鹤瑾当然不会让鹤郊就那样得了自己的一个承诺便罢手,若是鹤郊之后拿着鹤瑾的承诺,让鹤瑾放弃皇位有如何。鹤瑾是放弃皇位,还是放弃自己的承诺。“五哥的要求是什么。”鹤瑾今天是势要将鹤郊的条件尽数问出了。照鹤郊平时的表现來看,鹤郊并不是那种有极大的野心的人,若是鹤郊有极大的野心,此时大概也不会來找自己合作了。所以鹤瑾在心里有了一个模模糊糊的想法,但是因为那个想法过于惊悚,随意鹤瑾只是将那和想法在心里过了一遍就将她抛到了脑后。但是,鹤瑾沒有想到的是,鹤郊的条件,还就是被自己抛在脑后的猜想。看着鹤郊坚定的神色,鹤瑾不禁为自己的父皇羞愧,看看吧,父皇一共有六子,大儿子鹤俨想着要夺取他的皇位,甚至连他的命都不再顾惜,而二儿子鹤成倒是孝顺,但是那也是看在自己的儿媳妇的面子上而已,而五皇子鹤郊,则是为自己身上流的血液感到不忿。现在,已经打算脱离皇室了。自己的父皇,此时已经近乎众叛亲离。鹤瑾恍惚间明白了古时皇上都叫自己寡人的原因了,坐上了那个位子,就真的变成了孤家寡人。爱人、亲人、朋友,所有的一切,都会因为自己的地位而产生或多或少的变化。在这一瞬间,鹤瑾甚至对自己此时此刻做的事情有了些许的疑惑,但是很快,鹤瑾就将那些负面情绪压了下去,毕竟,做到现在这个地步,鹤瑾已经沒有退路了。“五哥,你已经想清楚了吗。”鹤瑾最后郑重其事的确认了一遍。鹤瑾提出的条件,说起來不难,但是事情起來却很是麻烦。“我只是希望在事情解决之后脱离皇室,我的后代子孙也不会和皇室有任何的牵连。”鹤郊说出这些话來的时候,眼里平静无波。像是已经对皇室彻底的失望。鹤瑾心里对鹤郊的遭遇很是好奇,但是,从小学会的礼仪让他做不出这种挖人伤疤的事情,到了最后,鹤瑾只是长叹一声,为自己的父皇,也是为自己。出生皇室,已经注定了他们不会是简单的父子兄弟。将鹤郊送走以后,核减派人将宁微生请來。宁微生接到鹤瑾的消息也是心有疑惑,但是碍于此时二人的身份,宁微生即使心里百般不愿,也还是收拾了一下自己进宫了。凡事不怕万一,就怕一万,若是鹤瑾找自己的事情很是紧急呢。事实证明,鹤瑾的信用还是很有保障的,接到消息的时候,宁微生有一瞬间的惊讶,居然有了古邪的消息了。“你确定吗。”知道消失是从鹤郊那里得到的时候,宁微生的心里瞬间将鹤郊的基本情况给顺了一遍。总而言之就是,沒有什么可疑的地方,但是,鹤郊居然会知道古邪,就说明这个人不是那么的简单。而平时的危害,说不定都是对自己的掩饰。宁微生瞬间就将鹤郊的危险程度上升了好几个档次。“不错,五哥的意思是他可以将古邪交给我们,条件便是,从此与皇室脱离关系。”“什么。”乍听到这个消息,宁微生心里也是一惊,但是,早就练就的本事让宁微生的脸上还是一派云淡风轻。只是,鹤瑾瞥了一眼宁微生那微微一颤的手指,虽然只是一瞬间,但是按照和鹤瑾对宁微生的了解,宁微生此时定然是在装。“不错,五哥的意思就是在事情解决之后就和皇室脱离关系,我只是说了可以考虑,但是沒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