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她的头发。冯兰花盘好的头发,顿时散乱成了一团。她没想到段二华会动手,整个人一下就懵嘞。段二华扬起另一只手,呼呼的给了冯兰花两个大耳刮,咬牙切齿的说:“不给你一点儿厉害,你还真能的不是你嘞娘了个逼,把钱给我拿出来”冯兰花的脸上伤上加伤痛上加痛,泪腺像是崩坏了一样,眼泪不受控制的从眼眶里溢了出来。她不顾脸上和头上的疼痛,龇牙咧嘴的冲段二华张牙舞爪,挥着爪子对着段二华的脸乱抓一通,嘴里还不住的嘶声喊着,“我跟你拼嘞”段二华又是两个巴掌甩了出去,这一回他下手更重更狠,打得冯兰花眼睛都张不开嘞。他又拎着冯兰花,按着她的脑袋直往墙上撞。冯兰花就跟一块儿破抹布一样,任由着段二华对她拳脚相加,连一点儿还手得余力都没有。当段二华终于松手的时候,她只能无力的瘫软在地上,浑身的力气也不知道是在啥时候被抽空的。段二华又往她身上补了几脚,骂骂咧咧道:“你还以为老子真不敢收拾你是吧以前一对你厉害,你就拿离婚来威胁老子,你再威胁一个试试我跟你说,就你那点儿本事,搁我跟前已经没有用嘞,以后你要是再对我厉害一个,你不愿意跟我离婚,我还要跟你离婚嘞你看见我姐了没有你出去以后就跟她一样,走哪儿都是一只破鞋,你看看有没有再要你”段二华拿着从冯兰花那儿夺来的钱,走到院子门口的时候犹豫了一下。他一转身,往墙跟前走去,隔着墙把钱丢了出去。窦氏一看钱被扔了出来,飘的跟雪花一样,俩眼里跟塞了俩瓦数不小的电灯泡一样。她往扑过去,上窜下跳,接住了好几张票子,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一样。段勇源把掉落在地上的钱拾到手里,对攥着钱得窦氏说:“奶,把钱给我爷吧。”段文摆了摆手,“她想要就让她拿走。”窦氏一喜,不过听段文接下来的话,欣喜的表情立马就凝固在了脸上。“把钱拿走以后,你就再也不要到南院来嘞,你一个人搁小院儿过日子吧,再也不要到我们那院儿要吃的要喝的。这五百块钱就是给你的安家费。我以后也不用生那么多气操那么多心嘞。”能用五百块钱把窦氏打发走,段文一点儿也不觉得可惜。有些人是花钱买气受,他是花钱让自己气顺。段勇源是个孝顺的孩子,如果真让他在段文和窦氏之间选择其中一个,他只能放弃那个不值得去孝顺的人。他把拾在手里的钱交给了窦氏,“奶,以后你的死活就不关我们的事儿嘞。”窦氏总觉得这钱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攥在手里的钱突然变得烫手起来。争来抢去的有啥意义,到最后就变成她孤家寡人一个。这五百块钱够她过一辈子吗窦氏对段勇源尴尬地笑起来,一边把钱塞到他手里一边说:“我没有想要,我就是帮你捡嘞。”段勇源有言在先,“奶,你以后能不能跟我们好好过日子”窦氏忙不迭点头,“能、能”到底能不能,段勇源也不知道,谁能保证以后的事儿呢他警告窦氏,“你以后要是再这样,我跟你说,我可就不帮你嘞”搁一旁的段文冷哼了一声,心想着,以后有他气受的。三人一块儿回到南院。段秋萍迎上去,紧张的问:“咋样,钱找着没”段文答非所问,同时警告窦氏和段秋萍娘俩儿,“我告诉你们,以后你俩少说话多做事儿,要不然的话,你俩还回小院儿去。我们这院儿可不养闲人”段秋萍埋怨似的看了窦氏一眼,要不是因为窦氏闹到这一出,段文能迁怒到她身上吗段秋萍对段文讨好的笑着,咧着嘴说:“将才要不是我祷告,说不定你们那钱还找不回来呢”段文是封建,可他不迷信。“啥事儿都没做,就想邀功嘞。我想要天上掉下来的馅儿饼,那你去给你那个神祷告祷告,看他能不能给我掉个馅儿饼下来”对这个段秋萍,段勇源还真觉得有些无语。不管咋样对她说,她都没往心里去么。她总不能把信仰,当做逃避的借口吧段勇源才不会给她搞特殊,“姑,将才我已经跟我奶说好嘞,我现在也跟你说说。你要是祷告,要么到教会祷告去,要么到小院儿去祷告,请你以后不要往我们这儿来嘞。”段文冷笑起来,“到了吃饭的时候,谁也不用叫她,她自己一个人就跑过来嘞。装的比谁都忙,其实比谁都闲你信神,让你的神养着你去,我们可养不起。”段家的风气要是不好好的整治一下,那以后的日子真的是没法过嘞。段文都能气出病来,段勇源这一回不得不拿出坚决的态度。段勇源神情严肃,厉声道:“我可不是给你们开玩笑的,你们要是死性不改,那就真的别怪我不客气嘞。这是你们最后的机会,要是再有下一回,就算我爷不吭气儿,我也不会给你们留有余地,马上就撵你们走人”他对着段秋萍,“尤其是你,我不是你儿子,我可没有赡养你的义务你要是还是跟懒驴一样,你就从我家里滚出去”、第174章 乞怜窦氏忙不迭点头,“能、能”到底能不能,段勇源也不知道,谁能保证以后的事儿呢他警告窦氏,“你以后要是再这样,我跟你说,我可就不帮你嘞”搁一旁的段文冷哼了一声,心想着,以后有他气受的。三人一块儿回到南院。段秋萍迎上去,紧张的问:“咋样,钱找着没”段文答非所问,同时警告窦氏和段秋萍娘俩儿,“我告诉你们,以后你俩少说话多做事儿,要不然的话,你俩还回小院儿去。我们这院儿可不养闲人”段秋萍埋怨似的看了窦氏一眼,要不是因为窦氏闹到这一出,段文能迁怒到她身上吗段秋萍对段文讨好的笑着,咧着嘴说:“将才要不是我祷告,说不定你们那钱还找不回来呢”段文是封建,可他不迷信。“啥事儿都没做,就想邀功嘞。我想要天上掉下来的馅儿饼,那你去给你那个神祷告祷告,看他能不能给我掉个馅儿饼下来”对这个段秋萍,段勇源还真觉得有些无语。不管咋样对她说,她都没往心里去么。她总不能把信仰,当做逃避的借口吧段勇源才不会给她搞特殊,“姑,将才我已经跟我奶说好嘞,我现在也跟你说说。你要是祷告,要么到教会祷告去,要么到小院儿去祷告,请你以后不要往我们这儿来嘞。”段文冷笑起来。“到了吃饭的时候,谁也不用叫她,她自己一个人就跑过来嘞。装的比谁都忙。其实比谁都闲你信神,让你的神养着你去,我们可养不起。”段家的风气要是不好好的整治一下,那以后的日子真的是没法过嘞。段文都能气出病来,段勇源这一回不得不拿出坚决的态度。段勇源神情严肃,厉声道:“我可不是给你们开玩笑的,你们要是死性不改。那就真的别怪我不客气嘞。这是你们最后的机会,要是再有下一回。就算我爷不吭气儿,我也不会给你们留有余地,马上就撵你们走人”他对着段秋萍,“尤其是你。我不是你儿子,我可没有赡养你的义务你要是还是跟懒驴一样,你就从我家里滚出去”看得出来,段勇源这次是下了决心,对谁都不留情面。不管是窦氏,还是段秋萍,段勇源对她们谁都不会客气。这娘俩儿算是老实嘞,但是她们能老实多久,谁也不知道。段家虽然是段秋萍的娘家。可是她搁这儿一点儿都不受待见。想说她的就是就说她,想骂她的时候就骂她,想打她的时候就打她。段家的人到底把她当成啥段秋萍要是给他们做牛做马,那跟她搁李家的时候有啥区别呢她越想心里越不舒服,总觉得该给自己找个后路。段秋萍心里有个主意,就是不好跟段家的人开口。哪怕是再作难,为了她的以后,段秋萍也不得不跟他们敞开天窗说亮话。当天。段勇源出摊以前,段秋萍找着机会跟段秋萍拐弯抹角。“勇子。你知道香芹那儿收了个打零工的吧”段秋萍一时间没敢抬头看段文的脸,“我记得她以前往咱们这儿来过,是个小姑娘吧。”“她咋嘞”段勇源没能一下就理解段秋萍想要表达的意思。段秋萍的脸上硬是挤出笑容,说话的时候倒是好声好气,甚至有一点儿低声下气。“我就说你看我给你干活儿,你能不能把我当成打工的,一个月多多少少跟我几个钱”段勇源怔了一下,反问:“你天天吃我的,伙食还那么好,我问你,你一个月给我多少钱”“不是那么说的,你就当是给我包吃包住,人家店里包吃包住的,还给工人工钱,我这不是说以后给你们干活儿么,你还怕我白吃你的啊”段秋萍说的话真好听,那就跟唱歌一样,十分得动听。段勇源差点儿就以为眼前的这个人脱胎换骨嘞,既然段秋萍真的想学好,那有的是机会。段勇源说:“你也知道我做的是小本生意,当时香芹还搁这个家的时候,卖热豆腐赚来的钱我跟我爷都是六四分的。现在不一样嘞,香芹走了以后,我爷坚持要跟我三七分。我将来可是要娶媳妇儿养家糊口,还要盖房子的。我再给你工资,你觉得我手里还会剩几个钱儿”他紧接着又说,“姑,你要是真的想赚钱,我劝你还是到外面找份活儿吧,一个月五六十块钱,那都是你的。”“你就不能当我老板吗”段秋萍说了一句。段勇源特别无语,心里暗自恼火,“合着我将才说那么多都是白说嘞”段秋萍勾着头,又听段勇源说:“姑,你也不傻,跟你说的话,你咋听不进去嘞”一旁的段文哼哼,“她就是狗改不了吃屎,那时候托的关系,给了找一份那么好的活儿,她不去么她就等着别人养着她嘞”段勇源无奈的摇头,“姑,你这样的人,也怨不得香芹不认你,恐怕你亲儿子都没把你当一回事儿。”李宝裕心里要是真的有段秋萍,段秋萍都搁段家待了半年多嘞,咋不见李宝裕来看她一回啊段秋萍不服气,“香芹跟宝裕不孝顺我,迟早有一天他们会得报应的”段文没好气,“你看看到底是谁遭报应,你要是个好人,你儿子闺女能不孝顺你吗别说求你的神,哪怕你是求爷爷告奶奶都把他们求不到你身边来”段勇源这时候说:“以后香芹要是过上好日子,咱们谁都不能眼红”段文十分的不以为然,冷笑着说:“她跟洪诚搁一块儿能过上好日子”“我就是先这么说,你也不用那么不服气。”段勇源搁心里冷哼,“香芹搁咱们这儿,那才是永远也过不上好日子的。”段文不吭气儿嘞。香芹搁段家要是过的真好,那她就不会想要离开这个家嘞。不管洪诚靠谱不靠谱,反正他是最有能力给香芹创造好条件的人。这是值得期待的事情,还没有到段文想的那么悲观的地步。月明星稀,正是夜深人静的时候。香芹困的睁不开眼,洪诚却不让她睡觉。洪诚把诊所里的电视机抱到木屋里来,跟播录像带的机器组装在了一起。他今天晚上一定要给香芹上一堂“生理教育”课。洪诚把录像带放到录像机里,以为能播出录像来,结果不知道咋回事儿,电视屏幕上除了雪花还是雪花。香芹说:“你自己弄吧,我睡嘞。”说了,她往床上一躺,脑袋将挨着枕头,就被洪诚拽着胳膊给提了起来。“别睡啊”今天晚上,洪诚可是没打算让香芹睡觉的。香芹使劲儿抽着胳膊,“我瞌睡得不行嘞。”“那我咋办”洪诚欲哭无泪,他可是一直强忍着没把香芹扑倒。香芹张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整个人昏昏欲睡。洪诚气不打一处来,他这么性质盎然,为啥这丫头就提不起来劲儿呢兀自生了一阵闷气,洪诚也没了热情,最后关掉了电视机,也爬床上睡去嘞。到了清早的时候,李蓉再一次跑来找香芹。李蓉自然还是为了想知道银元的事儿。她总觉得香芹应该知道李春把银元藏哪儿嘞。香芹被她追问的不耐烦,就说:“我要是真知道那些银元搁哪儿藏着,我早就带着走嘞,我还能住这种地方是吧”李蓉就是不肯相信她,她把香芹拉到木屋里,双膝扑通一声落地,整个人跪在了香芹跟前,还拉着她的手。“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