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拍他的手背。她很明白,赫连驰不是担心她无法应对,因为她知道,只要有赫连驰在她身边,就不会让她出丑。而赫连驰那动作,只能证明,他内心已经怒了。莫涟漪悠悠站了起來,不骄不躁的走到花园中心,在苏公公耳边吩咐了些什么,沒多久,便见苏友德带人抱着各色颜料前來。同时,两个小太监抱着一卷白绫展开,竖直矗立在不远处,仿佛一个巨大的屏幕。就在众人纷纷猜测皇后这是要做什么的时候,只见站在远处的莫涟漪忽然伸出双手,一双白秋练应声而出。莫涟漪身姿轻盈,不时翻飞舞动,而白秋练在她的操纵下,更是犹如长了眼睛一般极具灵性,沾染了颜料后,笔走龙蛇的游走在白绫上。但是莫涟漪那娴熟巧妙的身姿,就已经不断为她赢得了喝彩,而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后,只听园中众人不禁纷纷叫绝。只见白绫上面,已然是一副色彩斑斓的嫦娥奔月图,那棱角分明的线条,勾勒出栩栩如生的画面。倘若抛开她的作画工具不谈,只论这幅画,就已经是令人拍案叫绝了,而偏偏莫涟漪利用白秋练和轻功作画,更加并非平日那般简单容易,所以显然,文武双全,这四个字,她莫涟漪绝对是担当的起的。而与此同时,几位大学士心中不禁为莫涟漪叫绝,张珺婉向她挑衅的,是诗词,然而张珺婉口中所出那两首诗词,已然是巅峰之作了,想來很难能有人超越。而莫涟漪不慌不忙的避其锋芒,却采用了这种不同寻常的作画方式,不禁巧妙的避开了张珺婉的挑衅,同时更为自己赢得了满堂喝彩。她这幅画所需的功夫,已是张珺婉所不能相比的,一较之下,谁更胜一筹,已是显而易见。“皇后娘娘文武双全,今日,真正是令我等大开了眼界。”赵学士口服心服的说道。“呵,长江后浪推前浪,假以时日,巾帼学院中的学子们,各个会令赵学士大吃一惊的。”莫涟漪笑着拍了拍手,回到了赫连驰身边。“苏友德,吩咐下去,将这幅画派人装裱起來,挂在朕的书房中。”赫连驰声音宏亮。他说话的时候,眼神却一直停留在莫涟漪身上。这个女人,总是能给他惊喜,总是让他猜不透,总是能轻易的令他,心情欢畅。弄涟漪得意的朝赫连驰眨了眨眼睛,那小女人般可爱的模样,让赫连驰心中的一丝不悦一扫而光。他怎能不理解莫涟漪的用心。以她的性格,定然是对这样的挑衅不屑一顾的,不过,在众人面前,莫涟漪却给足了他面子。看着莫涟漪和赫连驰之间那种亲密无间到只有彼此才能懂的默契眼神,张珺婉只觉得心中狠狠刺痛。沒错,莫涟漪猜对了,她的的确确也是穿越而來,自她穿越到宰相府小女儿身上,凭借着自己渊博的学识和独特的本事,自是目中无人,自负天下第一。谁料,眼前这个莫涟漪,却是如此的劲敌,她已经很优秀了,而莫涟漪比她更胜一筹,虽然她今晚出尽了风头,但是显然莫涟漪才是最终的赢家。张珺婉心中不甘,亦不服,同时,更多的却是焦虑,如此的劲敌,赫连驰又对莫涟漪情有独钟,想要抢來这个男人,当真是难上加难而至于赫连驰,虽然从未正眼看过张珺婉一眼,但却并不代表他心里沒有想法。那个怪异的女人,竟敢來挑衅他的小乖。心中又想起了自己在宰相府那诡异的一夜,以及那两个因她而丧命的暗卫,心下已然有了决定。热热闹闹的开学宴,在一片惊叹声中落下了帷幕。而自翌日起,巾帼学院也正式开始了它的运作,欣欣向荣之景象,一切都超出了莫涟漪的预料,而她心中,自然很是欣慰。如今的莫涟漪,在一边享受着丈夫的宠爱,儿子的哄闹之间,惬意的生活中又多了一件有意义的事情,监督女学办理。不但如此,在她的软磨硬泡下,欧阳冥和诸葛清也加入了巾帼学院,诸葛清打理着学院的种种事务,而至于欧阳冥,自然是做他最拿手的事情,教学生们医学知识。而我们的小万念,日日调皮的生活中,也多了一项他每日必做的事情,便是陪小妹妹诸葛清仪玩耍,小丫头也格外的喜欢万念。也只有在小丫头面前,万念会不那么的皮,偶尔还会流露出一幅小大人的模样,引的莫涟漪和诸葛清忍俊不禁。这个时候,最为繁忙的,当属赫连驰。每日忙于朝政,心中却还不断的揣摩着那邪门的张珺婉,最后,赫连驰还是决定要她的命,他可不能忍受自己莫名被人当猴耍,也不能忍受她对莫涟漪的无礼。而这一次,赫连驰点名让血稠亲自出手。此刻的赫连驰,便在御书房中等着血稠的消息。看着窗外的天空,明月高悬,直到一个影子一闪,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赫连驰才放下了手中的书。“你也下不了手。”看着血稠的表情,赫连驰便知道他也失败了,心中的疑惑,已经逐渐被愤怒所取代。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女人,能让他的暗卫接二连三的失手,甚至连血稠亲自出马,都依然失败。茫然的点了点头,血稠的表情有些呆滞,也有些怪异。“陛下,张小姐有句话,要我带给您。”血稠这话,说的似乎有些吃力。“说。”冷冰冰的一个字,满含怒火。犹豫了一下,血稠还是一字不漏的将张珺婉的话转达了赫连驰:“臣女一个弱女子,不知何处冲撞了皇上,使得皇上屡次三番想要对臣女下杀手,倘若皇上真的那么想臣女死,那么臣女这条命,就请皇上亲自來取,臣女绝无二话,”“呵,好大的口气。”赫连驰像是在自言自语,握着茶盏的手,却已不知不觉间绷紧。沒错,他也知道他的人屡次三番要不了张珺婉的命,她这话,分明就是在嘲笑他。“下去吧。”赫连驰的语气中沒有一丝温度,亦沒有一丝感情。就算他杀了血稠,也沒有用。因为,古怪的是张珺婉,而不是别人。也好,别人动不了手,那么他就亲自出手,也是时候去会会她了,他倒想看看,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通天的本事,让他的暗卫屡屡束手无策。想着,赫连驰便毫不犹豫的站起了身,走出了御书房。、第290章 夜探相府月如圆盘,高挂在天边,蓦地飘过一片乌云,遮住了月光,大地顿时暗淡了下來。赫连驰身轻如燕,早已潜入宰相府,他沒有惊动任何人,凭着记忆,径直來到了张珺婉的庭院外。抬眼,看着二楼西边的屋子里一片明亮,想來张珺婉应该正在那里吧。身影一晃,赫连驰的身影便闪进了二楼的会客厅。房内沒有人,唯有一盏烛台在八仙桌上,映出暗淡的光亮。迎面扑來的是一阵浓郁的花香,赫连驰扫视了一眼房中,四周的架子上摆满了各式娇艳的花盆,让这件屋子看起來更像是一间花室。屋内的温度十分缓和,在这样的情景下,倒是显得十分温馨,赫连驰心中忍不住暗想,若是不知道张珺婉是个怎样古怪且暗藏心机的女人,倒真的十分容易被她迷惑。正想着,赫连驰忽然听见东面的里屋内发出一点异动,赫连驰缓缓的走过去,伸手,挑开帘子,氤氲的热气扑面而來。紧接着,一个身影便猛然间扑进了赫连驰的怀里。赫连驰反应迅速,身子一侧,便闪开了,下一秒,便见张珺婉毫无防备的摔倒在了地上。冷哼一声,赫连驰这才发现,这间暖阁,竟是一件沐浴室。想來,张珺婉方才正在沐浴,而赫连驰看了看倒在地上的人,正用幽怨的眼神看着自己,然而,此刻的张珺婉,仍赤、裸着身子。说起來,张珺婉也算是容貌绝顶,但此刻,不但沒有一丝美人出浴的魅惑,相反的,那狼狈的模样在赫连驰看來十分恶心。倘若换了一般的男人,看见张珺婉这幅模样,哪里还能绷得住,而赫连驰偏偏不是一般的男人,他就那样直挺挺的站着,居高临下的看着张珺婉的丑态,沒有一丝想要扶她起來的意思。张珺婉微微抬头,看着赫连驰眼神中的冷漠,不觉攥了攥拳头,心中,更多的,却是不甘和被羞辱的愤怒。只不过,张珺婉并沒有表现出來。赫连驰一进來她的房间,她就感觉到了,而她耐心的等着赫连驰走进她的沐浴室,又以灵巧的身姿扑向赫连驰,他想,赫连驰即便再绝情,也不会推开一个沐浴后还未來得及穿上衣服的柔软女人吧。当然,她又猜错了,赫连驰要比她想象的绝情冷漠的多,他的确沒有推开她,他直接就闪开了,看得出,他甚至不愿意去触碰她。眼角红了红,张珺婉咬了咬嘴唇,默默的从地上爬起來,她落落大方的看着赫连驰,将自己的身体毫无保留的展示给赫连驰看,沒有一丝的羞涩。“不知皇上深夜驾临,有何要事,”张珺婉挺了挺胸,头发上的水珠顺着双峰划过,那婀娜的模样,看起來决对令任何一个男人心动。赫连驰鄙夷的冷哼一声,随手从一边的架子上扯过一条毯子,扔在了张珺婉怀中。“皇上,您害怕与我这样坦诚相见么,”张珺婉唇角动了动,心想,赫连驰即便自制力再好,也不过是个普通男人罢了,面对这样的她,还是无法自然相处吧。谁料,赫连驰只是唇边闪过一丝讥笑,鄙夷的说道:“脏了朕的眼,”闻言,张珺婉身影晃了晃,纵使内心再强大的女人,此时也无法坦然了。一个女人,赤身的站在自己爱慕的男人面前,他沒有一点反应也就算了,居然还能说出这样打击人的话,这样的事,恐怕也只有赫连驰能做出來了。眼神中闪过一丝愤恨,张珺婉心中暗自腹诽,想要靠最自然的她自己來取悦赫连驰,恐怕是不可能了,不过还好,她有自己的绝门武器,足以对付任何人。而她,要的就是赫连驰,至于用什么样的手段,已经不重要了。“陛下,臣女这个样子,好看么,”张珺婉的语气忽然软了下來,柔媚了很多,唇边绽放出一朵娇媚而邪恶的微笑,眼神,则直直盯着赫连驰。就在迎上张珺婉眼神的那一刹那,赫连驰忽然觉得有另一股力量冲击着他的理智。迷惑,失神,那种被蛊惑的感觉再次冲击着他。赫连驰很想撕碎眼前的女人,可是心智却不由自主的开始思考她的问題。她这幅模样,如一朵娇嫩的花骨朵,含苞待放,招人喜爱。不但好看,而且摄魂。赫连驰心中只有一个强烈的冲动,想马上就要了这个女人,这种冲动,比以往对于任何事情的占有欲都强。因为,这冲动,似乎不仅仅來源于他自己内心的渴望,还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在推动着他。“陛下,看着我,回答我的问題,你喜欢这样的我么,”耳畔,张珺婉的声音越來越魅惑,他心中的冲动,也越來越强。张珺婉一边暗自佩服赫连驰的定力,一边暗自加深功力。沒错,张珺婉不但自现代穿越而來,还是一个高超的催眠师。只要她愿意,她能控制任何人的意识,所以,张珺婉从來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既然偏偏是赫连驰入了她的眼,她就会不惜一切手段,得到他。赫连驰感觉到了古怪,可是神智已经不受自己控制。“皇上,臣女和皇后相比,谁更美,”张珺婉眼中闪烁着得意的光芒,纵使你赫连驰万人之上,在我面前,不一样得失去自我。岂料,就在张珺婉提起皇后的那一瞬间,莫涟漪的笑脸浮现在了赫连驰的脑中。也就是在同一时刻,赫连驰挣脱了那股无形的力量。猛然间,张珺婉只觉得脖间一阵疼痛。只见一脸怒气的赫连驰一手掐住了张珺婉的脖子,眼神中的寒气似乎能将人吞噬。“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又到底是用的什么妖术蛊惑朕,”赫连驰声音低沉,但语气中却透出一股恐怖的气息。张珺婉只觉得脖子快要被赫连驰捏断了,当下干咳了两下,说不出话來,心中却不得不佩服赫连驰,这个男人的定力,实在超出她的想象。赫连驰松了松手,足够让张珺婉说话,却不给她挣扎的力气。“皇上,您深更半夜闯入我的沐浴室,还还來问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您不觉得,您也太欺负人了么,”张珺婉语气中满是委屈,满是不甘。“少跟朕來这套,”赫连驰怒喝道,他的暗卫一个个被蛊惑,就连他自己,在张珺婉面前,也似乎失去了自我,若说这个女人沒有古怪,脸他自己都不信。“呵呵,皇上,您不是想要我的命么,接二连三派人來杀我还不够,既然您亲自來了,只管动手就好,您是天子,要杀要剐,我一个弱女子,也只好悉听尊便。”张珺婉一边拖延着时间,一边重新凝集真气,准备再次催眠赫连驰。“不知死活,”赫连驰说着又加重了手下的力道,纵使眼前的女人千姿百媚,也丝毫提不起他的兴趣,此刻,他只想要她的命。只是,心中的疑惑却并沒有消除。“皇上能死在您的手上,我也算无憾了”张珺婉只觉得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