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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见那个明艳的身影。“恩素晴呢”她随口问道。“她刚刚有人来找她,出去了。”暮晚顿了顿道。“谁找她”赵凉生浅浅一句,犹若无心。“是是”暮晚有些犹豫。“你且说便是,我不会责罚她的,莫不是个男的”赵凉生扬了扬眸,越的好奇。“是小她两岁的她的表弟,是个哑巴。”暮晚道。“她的表弟”赵凉生唇边犹有笑意,难怪暮晚不说,男女有别,这种事传出去毕竟不好。那边,素晴已经笑盈盈缓步走来,对着外头挥了挥手,一个清秀的小少年站在门口外亦是对着她挥了挥手。赵凉生瞧着那少年与她一般高的身量,不由得神色一亮。一个时辰后。赵府后门口,一个小厮模样的少年以袖盖脸不停的咳嗽,喉咙里出的却是一阵阵嘶哑的声音。他将腰间的腰牌递给一旁正假寐的看门人,那中年人睁开眸,瞥过一眼,瞧见他咳的脸红脖粗,嫌弃的朝他挥了挥手,示意他出去。少年这才离去。走过两条街,少年看了看身后,并没有人跟随,她唇边浅笑,赫然便是赵凉生。即便一个府里随便的仆人想要出府,都需要一些名目,更何况是她这样一位闺阁女了,而上一次也不过是沾了萧九幽的光。至于这一次,那看门的看她咳成这样,府里可不会为了一个小厮请太医的,自是以为她出门就诊去了,也怕受了感染,没有严查便让她出府了。她呼了口气,转身走进一旁拐角。半个时辰后,慕香酒斋,三楼隔间。“我七日前叫你查的事,如何了”赵凉生坐在一旁,问道。“都在这里了。”周掌柜递过一本小册,道。“恩。”赵凉生接过,塞入怀中。“您上次所说,她在宫里,是被人”周掌柜疑问。“先生是个智者,否则她也不会瞧上先生,历来后宫之争便是成王败寇,你竟想不到吗”赵凉生以指尖搭着桌,淡淡道。“不是,我只是不愿意相信罢了,她那样玲珑剔透,足智多谋,本就是天赐之人,怎会中了他人计谋”周掌柜暗了暗眸,道。“先生高估姨母了,她如何也不过是一个人,双拳难敌四手,高处最不胜寒,被人暗算也是最简单。”她答。“那,您可知道,害她的人是谁”周掌柜原本听着她的话不免有些轻视,毕竟她年纪尚小,不过看着她从容神态,心里蓦然平复,反思,半晌开口问道。“谁如今得了最大的便宜,谁便是害她的幕后凶手。”赵凉生缩了缩眼眸,道。“最大的便宜莫不是,这两年风头正劲的淑妃据悉马上要封贵妃了,可是她与淑妃乃是至亲的姐妹”周掌柜幽然道。“哼,至亲的姐妹,好一句至亲的姐妹。越是亲近者,做这种事最是容易得手。再者,昔年李府灭亡,为何丞相府竟无牵连它二府昔年之亲近,先生恐比我更清楚”赵凉生冷哼一声,道。“李府那件事的幕后真凶,是当今皇帝。”周掌柜皱了皱眉头,幽幽道。赵凉生眸窒了窒,没有说话。“我本也奇怪,李府之荣耀举世皆知,一朝阖府被斩,竟是一顶通敌卖国的大帽,而且确实也查到了证据,竟是私买十万件兵器盔甲。这便坐实了罪名。可是我焚香楼深知李府底细,万不是这样的氏族,我多方查探,竟隐隐查之,那笔武器盔甲的买卖,竟是宫里”周掌柜神色肃穆,凝眉。“哼,这一招偷梁换柱他倒是立竿见影,这些年的权谋之术运用的真是越如鱼得水了。”赵凉生冷厉道,十指不知何时握拳。“小姐莫气,你恐也是李家嫡系最后一道血脉了。如何也要保存好自己。”周掌柜劝解道。“我知道,只是这口怨气难消,我隐隐觉得,里面并不是那么简单。”赵凉生道。“这两面见来,小姐年纪虽小,却也是个难得的聪慧之人,但慧极必伤,小姐好好养精蓄锐便是,一切自有我焚香楼来替小姐保驾护航。”周掌柜又道。“多谢先生,我有一物,还要给先生看看。”赵凉生自袖里摸出一方宁静白玉,上镌刻着小小一个“李”字。“这是她昔年的随身玉佩自她入了宫里便再也不曾见到了”周掌柜道。“她曾说过若日后有难,得此佩者,便得焚香楼,可是与否”赵凉生问道。“因又怕人得了玉佩,占了焚香楼,便设了一则密语,则是那惟香令的最后一句,木鱼素雪天,若焚香断了魂,此人是生是死”赵凉生淡然道。“周良见过楼主”周掌柜蓦然从未有过的恭敬神色道。“李府虽已不在,但焚香楼却未受牵连,皆是你的功劳,它平日依旧交给你,若我有任务,自是会告知你。”赵凉生又道。“多谢楼主,这不过是我应该做的倒比不上她昔年救命之恩。那日楼主第一次来,背了惟香令最后一句,我就一直思忖,要不要将焚香楼交予小姐,但又恐小姐年纪尚小,若日后被牵连,到了地下,她恐也不会原谅我。但既然是她选中了楼主,周良自当竭尽全力为楼主卖命”周掌柜信誓旦旦。她昔年看人的眼光倒是极好,没有选错人,她唇边浅笑。“对了,这些年账本买卖,还要请楼主过目。”他又道。“天色不早,我还要赶紧回去才是,否则被现了也是麻烦。改日再看吧。”赵凉生瞧了瞧天色道。“我送小姐下去。”周良点了点头,道。两人随即下了楼,赵凉生出了慕香酒斋,兜过两条街,隐隐觉得有些奇怪,脚下步顿了顿,回眸,却是并无可疑之人。她凝了凝眉,朝着一旁小巷拐去。小巷幽静,蓦然,屋檐下飞下两道人影、第27章 面目两道身影疾奔而来,眨眼前便到眼前。那两道软剑清亮如月,寒光绽烈,朝着她的心窝刺去。赵凉生窒了一口气,空气好似瞬间寂静一般,她的身体根本来不及反应,眼看就要被刺中。“叮”的一声响,一粒黑呼呼的暗器碰到剑身,剑身受到阻力竟是剧烈的晃动那当先刺来的蒙面人竟是后退两步,须臾站稳下盘,目光却望着赵凉生的身后。赵凉生只是感觉到头顶一道影快若闪电,刹那间,那影便朝着另一个紧紧刺来的刺客踱去。赵凉生只觉得一晃眼,那影错身而过,步法诡异,竟偏身躲过软剑,而下一刻,他一道掌风已经打中了那刺客。那刺客无声倒下,只有手边软剑出窸窣的声响。而另一人则堪堪又刺来,那影头也没回,抬起手臂,一道寒光自袖里射出,穿心而过,下一刻,那刺客已经倒在了地上。不过是电光火石之间,赵凉生看着那两名身殒的刺客,面前的身影背着她,青衣墨,孑然而立,她眨了眨眼睛。“见过楼主。”那人回头,蓦然恭敬抱拳。焚香楼暗卫统领吴修,功夫倒是犹胜从前,她唇边一抹浅笑。“你是”须臾,她万分疑惑的望着眼前那青年,道。“在下暗卫统领吴修,楼主前脚走,后脚周掌柜便叫在下跟随,保护楼主,以免不必要的事端。”吴修道。“原是如此,还是周掌柜想得周到,你且看看,这两个刺客可有特别之处。”赵凉生指了指地上的尸体道。“我断定他们身上必然不会留下线索,方才过招,应该是燕楼的人。”吴修淡淡道。“燕楼”赵凉生微微皱眉。她岂有不知的,仍旧开口询问道。“是江湖上一个极凶残的杀手组织,除了不杀皇亲国戚,以免事端之外,只要出得起价钱,没有他们不接的单。”吴修道。“竟是如此,谁要我害我呢”赵凉生眸光思忖。吴修瞧着那身量娇小,面色却无丝毫惊色的少女,虽穿着小厮的服饰,却镇定自若,从容淡定,并未被眼前景象惊吓,不由得暗自赞叹。“我回去,会禀告给周掌柜,让底下的人来查清楚的。”他道。“恩,那最好,不过眼下还是先处理了这两具尸体为好。”赵凉生道。“好,不过我先送楼主回去,余下自会有人来收拾。”吴修自袖里取出一小截类似少女小拇指粗细之物,捏了捏,它便窜入空中,片刻便化为粉末消散。“那就有劳了。”赵凉生道。她瞧了瞧天色,随即挪步。吴修则是一个闪身,人不知道去了哪里,但她知道,他在她的附近。她又绕了两条街,眉间却是隐隐淤塞,她不过一介弱女,到底是谁派来的刺客竟还是穷凶极恶的燕楼。踱步转弯,前方已经瞧见赵府后门。她手里提着方才去药店配的药材,袖捂脸,剧烈的咳嗽,喉咙里全是嘶哑之声,推开后门,正欲走进去。“哟,大小姐回来了。”门内,吴总管一张笑脸。“吴总管。”赵凉生眸闪烁,放下袖,不在躲藏。她启唇道。“小姐一个女儿怎的做这幅面貌出现在这里这可怨不得小的,夫人的嫣芳阁走一趟吧。”吴总管仍旧笑道。赵凉生看了看吴总管身后一干小厮,眉头皱了皱,眼眸里却是清亮一片,不见丝毫惧意。吴总管注意到了,暗道她却是犹若脱胎换骨。“那就走吧。”吴总管道了句,倒是有些客气。赵凉生点头,朝着里面走去。嫣芳阁。还未进门,已然听到了里面隐隐的啜泣之声。赵凉生缓步走了进去,竟是一竿丫鬟仆人围着。而中央,刘氏坐在雕并蒂牡丹大红酸枝圈椅上,下则是一个丫鬟正埋头哭泣,在她身旁,则是一个小少年的身影。“见过娘。”赵凉生缓步走了过去,敲了敲地上两个人,果然是素晴与那哑巴小厮。“你眼里可还有我这个娘”刘氏抬眸,蓦然拍了拍桌。赵凉生瞧着她的神态,并无半分昔日柔和说笑之言,她抬起眸,并没有说话。“你这副样,可有半分大家闺秀的模样传出其岂非丢了我们赵府的脸更丢了你爹爹苦心维护的门面你自己说说,可对得起你爹爹精心栽培,对得起娘一番苦意你竟是这样来回报我们的吗”刘氏横眉,冷眼,当着众人面训斥道。“是我的不对,但此事与他们无关,还请娘饶了他们。”赵凉生躬身,唇边却是无尽冷意,片刻又指了指地上两人。“哼你的侍婢与这个小厮私通能轻易绕过倒真是你这个竹教的好来人,先将这两个狗奴才拖下去,各打五十板”刘氏又道。地上两人随即惊恐,素晴更是不停地哭着。“夫人,奴婢是清白的我与他并无苟且啊”她嘶声力竭道。两个小厮将她带了出去,又带了惊恐未定的哑巴小厮出去。赵凉生望着那两人离去的背影,此刻夕阳西下,落了长长的影,她的心中犹疑。暗自想了想今日出门前的一切,应该并无破绽,。终究是有人出卖了她她唇边一抹冷笑,夕阳晚霞犹不暖,映衬的小脸俏丽,却是凉意入骨。、第28章 责罚“说他二人私通,可有证据”赵凉生皱了皱眉,道。“这丫头贴身的娟帕都从那哑奴的屋里搜出来了,可不是证据吗”一旁,一丫鬟绿绢长衣,巧然而笑,赫然便是刘氏的贴身丫鬟紫云。赵凉生望了望地上那方娟帕,确实是素晴的无疑。她不由得皱了皱眉头。看来今日是有人准备揪住她不放了。门外传来打板的声音,以及素晴嘤嘤啜泣之音。“你爹爹昔日便是太娇惯了你,我本欲好言相劝,竟未想到你倒使出了这样的法,你到底做什么去了说”刘氏坐在那雕并蒂牡丹大红酸枝圈椅,自一旁大红酸枝木小几边拿起一杯温茶,润了润嗓,道。赵凉生看了看自己的衣衫,又看了看一旁侍婢神色各异,或暗含嘲讽,或看热闹,或凝眉望之,不由得一阵无奈,无论她作何解释,这身衣服穿在身上,自己的罪名便跑不掉。“还不肯说此刻也已经人赃并获,由不得你,奴才犯法便是主教导的不是,今日是要给你一些教训的,家法伺候,拖下去将大小姐一并赏了板。”刘氏冷然一句。五十板这是要置她于死地吗赵凉生窒了窒,转头便是两个彪壮的家丁上前来拽她。“我背后可还靠着一个冯门相府,你若今日把我打死,你这夫人的位置必然也保不了了”赵凉生扯了扯身,冷然皱眉,一字一顿道。“哼,冯门相府你娘去世之后,相府之人可曾管过你半分冯丞相可曾惋惜过你一句你还把自己当相府的小姐吗说这话也不怕闪了舌头”刘氏又道。赵凉生暗暗看在眸里,这刘氏果然是个狠角色。一动手便是雷厉风行的主儿。那两家丁已经拽着她向着嫣芳阁外走去。“慢着。”蓦然,刘氏轻柔道。那两个家丁停下脚步,赵凉生一阵狐疑。“大小姐既然如此不长记性,也别到外面去责罚了,就着人搬了板凳,就在这儿责罚便是,我且看着,免得你们放了水,罚的轻了,她以后又不长记性,老爷再怪起来,倒是我的不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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