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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世。”赵默蓦然疑惑。“不是你叫的人”赵凉生又问了一遍。“若真是我告之了萧世,这等功劳我是不会否认的。”赵默又道。赵凉生眸犹疑。不是暮晚去通报给赵默的,她早就推测到,此番不过是探他口风,可听他之言,似乎到肃免侯府传信的另有其人“嫡姐,你那日丞相府里一水调歌头,引得茶馆儒生评论,曲也惹得坊间争相传唱,可是出尽了风头。”赵默赞道。赵凉生笑了笑,她的本意并非如此。“可是刘氏她拈酸量小,赵余欢偏又不争气,你这几日也感受到了,她是不会放过你的,这府里头的人向来拜高踩低,姐姐你是聪明人,难道还要忍吗”赵默抬头,是一双过年纪的坚毅眼眸。“一切皆在我的掌握,只是如今,还少了一丝契机罢了。”赵凉生淡淡点了点头,清亮的眼眸闪过一丝戾气。打蛇打七寸,待时机成熟,必叫她万劫不复“弟弟觉得,这时机已经到了。”须臾,赵默定定然道。“何解”赵凉生抬眸。“刘氏果然还没有告诉姐姐,这几日府里热闹,请柬都收到了好几日了。丫鬟们喜欢嚼些嘴皮,说是宫里的淑妃娘娘说,永寿宫里秋海棠开的正艳,宴请了一干的名门淑女,而姐姐你与赵余欢,皆在其中。”赵默冷笑一声,顿了顿又道。“淑妃”赵凉生微微诧异。“对她是宫里的贵人,皇帝身侧的宠妃,细细算来,嫡姐你还是她的外甥女儿呢,若是能得她的慧眼,恐怕那刘氏也只得仰望姐姐了。”赵默思忖道。“何时”赵凉生问。“便是明日”赵默道。淑妃。冯素雪,这辈,终是要再见面了。赵凉生捧起一杯温茶,放在唇边抿了一小口,指尖触碰杯身,竟浑然不觉的丝毫疼痛。唇弯半月,清雅似蕖。、第34章 衣袂一角天光波色,青云似纱。这日天色大好。素云院里绿菊旖旎,尤其窗边两盆,更是笑的肆意。“大小姐,夫人要奴婢与你说一声,今儿是要进宫的,你快快打扮一下。”紫云踏进素云院,却见赵凉生已经穿戴完毕,往日素净的脸色略略施了粉黛,竟是从未有过的韵致,不免窒了窒。“恩,我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咱们走吧。”赵凉生淡淡然一笑,眼角笑意散开,犹若春幽含香,平添一股风流雅致。刘氏直到临行前派她告之赵凉生,便是要叫她今日闹些洋相,入不得某些人的眼。可是看到此时,紫云却是越的错愕,她竟是挪不开自己的眼。赵凉生与赵余欢分开坐了两顶八宝落缨小轿,隔着胭脂粉的鲛绡幔,赵凉生隐隐能瞧见外头的日光,她素手微微撩起一角,街道熟络,那红墙琉璃瓦却是越的清晰,色若女的眉目,艳若唇间丹寇,埋葬了多少红粉骷髅。隔了许久,两人下轿,一旁早有宫人等候。“奴婢永寿宫碧流,见过二位姑娘。诸位姑娘都已经到了永寿宫里,还请姑娘跟着奴婢走。”碧流一袭宫装,淡淡浅笑。“还请姑姑带路。”赵凉生亦是客气的笑道。一旁赵余欢则是未曾理睬碧流的神情。碧流不由得多看了两眼赵凉生,眼眸闪过一丝赞赏之意,遂带着两人缓步而去。分花拂柳。一路行走,碧流与赵凉生偶尔几句闲聊。半晌,那门楣肆立,偌大的金字笔力深沉,若行云似水永寿宫。赵凉生眸微微一窒,前面两人已经走了进去,不由得快步跟上。园里的秋海棠艳丽无双,竟是开的比一干春花还要娇俏。赵凉生却是无心观赏,她透过几扇开合的双交四菱花窗,隔着幔,隐隐瞧见里头的人影。一双灵动的眸交错而来,里头的人面露喜色,赵凉生脚下步快了快。“凉生,你来的好晚。”才进门,梁锦绣蓦然迎了上来。“二位姑娘,你们先坐会儿,淑妃娘娘等会儿就到了。”碧流道,一旁宫女已经备好了茶水。赵凉生颔,四目望去,这几人分别是礼部尚书之女王熙园,锦陈侯府嫡女于嫣,内阁大学士周渊之嫡女周思,除了里头那位面容素净端荣的少女未曾见过,这些人在那日冯府皆与赵凉生敬过酒,可为各个皆是名门贵媛。“凉生妹妹来了。”周思当先而笑,瞧见赵凉生一袭青碧暗纹云锦裙,鬓边绿松石点红珊瑚小簪,眉目较之前更加出挑,不由得神色亮了亮。“诸位姐姐倒是来得早。”赵凉生亦是笑道。“我们还在这儿讨论着,不知道今儿妹妹你会不会来呢,我那日自听了你的琴,便睡不好了,可是日夜想着你呢。”王熙园调笑道。“姐姐好没臊,别叫人听见,误会了去。”赵凉生糊了她一眼道。“误会怕什么,只要能再听到姐姐弹一曲,死了也甘心。”于嫣又是一阵调侃。“我前几日还递了帖,想叫妹妹出来喝茶的,怎的没有回音呢果然是忘了我了。”话毕,王熙园又做一副垂然而泣的神色。“我也是若不是见过,还以为姐姐是怎样高傲的人呢。”于嫣道。“我前几日着了凉,身不好,倒是有劳几位姐们挂念了。”赵凉生神色未变,她压根不知道这些邀约,必然是刘氏搞的鬼。众人又是嘘寒问暖一番,气氛渐渐热络。“今儿个你可别想逃,我还要听一遍那水调歌头,洛阳别的琴师也弹不出妹妹的那个味道。”王熙园道。“我手受伤了,可弹不了。”赵凉生挥了挥手指,果然缠了两节纱布,众人不由的神色一暗。“姐姐可真是太谦虚了,我瞧着姐姐在家里把纱布缠上去的,莫要再骗人了。”赵余欢蓦然启唇道。“可是真的”于嫣神色一亮。赵凉生正欲否认,蓦然瞧见那绘牡丹山河黄花梨木屏风后,那一丝天水碧如意纹的衣角,不由得神色一怔。是他那日在解意阁调戏她的人,那夜冯府,她为了引他出来,才迫不得已弹了那曲水调歌头“妹妹在想什么”周思问道。“没什么,去拿剪来。”赵凉生摸了摸手上缠着的纱布,对着一旁一名侍女道。、第35章 又见淑妃片刻,侍女便恭敬的递来一把铜质小剪。赵凉生沿着纱布一角,利落的剪下,露出两根细若葱栽的白皙手指。“好姐姐,你果然骗人,瞒得我们好苦。”于嫣笑道。众人皆是一阵调笑,皆道赵凉生的不是。赵凉生摸了摸伤口,细密的几道伤口肉眼几乎瞧不出。她笑了笑也未曾说话,瞧着永寿宫的布置半分未变,一旁窗案边便是一张黄花梨束腰琴桌,上摆着一架丝桐琴。昔年她惜琴如命,所以连后来居住的永寿宫皆常年摆着一架琴,虽未必最珍贵,却是最得手。赵凉生缓步走了过去,坐下,调了几个音,琴弦颤了颤,她的心亦颤了颤。一双素手翻转拨弦。音起。那一张阴柔俊美的越的清晰,那轮廓仿佛近在咫尺,也是那一夜,洛阳城郊外,十里亭,那人第一次弹了这曲与她听。他随意半坐在磐石边,将琴放置一旁,那一双如妖孽一般眸半眯起,神色阴沉,不善。“你真的,打算帮他”他一袭墨色暗纹梅枝滚边锦袍,腰间无一丝坠物。黑如布,唇色殷红,阴柔似夜梅。“大周皇朝,需要一个明君。”她一袭最普通的素罗,眉色如画,瞳若点漆,玉面静立,竟是美的半分挑不得错。“但这与你没半分关系”他蓦然怒吼。“当今圣上无作为,他那几个儿,除了早夭的两个,其余的莫不是平庸懦弱,或只知笑花色月下,七皇虽是聪慧,却阴鸷毒辣,必非明君,这样的人夺了天下,必然山河涂炭,苍生危矣”她遥遥望着四处,夜色如幕。“所以你要帮那个不得势的废物”他骤然笑了,唇微钩,眸色半眯,犹若夜梅暗绽。“三皇萧慕璃虽不受宠爱,出生低微,但人却光明磊落,仁慧心慈,只有他得了江山,才可延绵福泽,保万民平安。”她淡淡然道。“你只知道为江山社稷,为你口中的黎明百姓,那你呢你自己呢你竟没有半分想过”他眉心氤氲一缕怒意,从未有过的愤恨。“有些人,天生命里染血。”她凝了凝眉,道。“好好一句命里染血。竟有人如此高尚还是只是为了一己私利那后位果然如此吸引人”他启唇反讥。少女身摇了摇,眸黯了黯,片刻,慢慢的朝着远处走去。“冯隐月”他蓦然喊了一声。少女步顿住。“若是你要登顶,我陪你素指点江山,若是失败了,我与你越东山再起”他眯着眸,眼神里是看不清的神色。少女立在原地,唇边捏起一缕笑意,片刻踱步消失于茫茫夜色之中。“高处不胜寒,只怕你最终别冷到了自己。”他瞧着她的背影渐行渐远,幽幽启唇。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唯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一曲毕,尾音潺潺,绕梁不绝。睁开眼眸,依稀仍在永寿宫里,眼前的梁锦绣等人正听得痴醉。这回赵凉生没有如上次般唱出声来,但是每一个婉转词调搓弹皆在心里,倒背如流,讳莫如深。她的眸氤氲,那枚天水碧如意纹衣角却是半分不动。“这曲果真巧夺天工,连本宫都未曾听过。”门口,一女一袭碧江霞绫锦束腰裙,虽于冯怜香两分相像,却生的颜淡如薄梨瓣,眉清浅似远山,美的不可方物。赵凉生呼吸一顿,朝着门口望去,赫然便是淑妃那张柔媚浅笑的脸、第36章 王霸之气二更淑妃缓步走了进去,碧流一旁搀扶着。“臣女见过淑妃娘娘。”众人立即迎去,朝着那女作揖。赵凉生起身,缓步前去,堪堪弯腰。“你就是凉生吧不必多礼。”淑妃虚扶一把,笑靥如花。“多谢娘娘。”赵凉生亦是抬眸,瞧着面前人没有丝毫的拘谨,笑的肆意。“你倒是与别个人不同,竟是一点儿不畏惧本宫。瞧着你这模样,着实出挑,你方才弹琴的模样,倒叫本宫想起了昔年的皇后姐姐”淑妃蓦然神色一转,竟是一派哀婉眉目。“娘娘与先皇后手足情深,金兰之谊举世皆知,果然叫人艳羡。若是臣女有如此知己,此生足矣。”周思于一旁道。“娘娘切莫伤怀,先皇后母仪天下,即便英年早逝,也瞧着如今大周江山海清何晏,陛下与您鹣鲽情深,必然是含笑九泉的。”一旁,那至始至终未曾说过话的少女,蓦然启唇,淡淡然道。好一句鹣鲽情深,含笑九泉赵凉生蓦然向她瞧去,手心里的指甲抵着素白的肌肤,隐隐有一丝粘稠之物。“不知这位姐姐是”赵凉生半带着笑意,道。“她是平定王之女,梁安郡主,妘嫆。”淑妃浅浅而笑间,朝着妘嫆竟是一抹不起眼的赞赏之意。原是大周第一外姓王妘俊霆之女果然是家世显赫。随意一句话竟能使得冯素雪皆对其青睐,妘俊霆当真是教女有方了。“原是梁安郡主,倒是凉生眼拙,有眼不识泰山,见过郡主。”赵凉生扯了一丝笑意道。“妹妹切莫如此,妹妹一曲水调歌头惹得神都沸沸扬扬的,我本是不信,今日一见,倒是眼界大开。”妘嫆浅浅而笑,素然而立。赵凉生只得恭维。赵余欢眼见半天插不上一句话,不免又是一阵暗恨。“今儿听了凉生妹妹的曲,已解了一大憾,但淑妃娘娘恩典,臣女等还企盼着瞧瞧永寿宫那别是多姿的秋海棠呢。”王熙园扯回正题,笑道。“倒是把正事儿给忘了,碧流,明王爷呢”淑妃恍然大悟,问道。赵凉生眉头一紧。明王爷她竟未曾听过,必然又是自她死后一年里生的事萧慕璃那几个兄弟早就在他登基之后找了机会削弱的削弱,贬黜的贬黜,要不是随口封个什么王爷之类的名目,然后派到贫荒之地,要不是便如昔年最惨的七皇那般,早早丢了性命,化作了一培黄土。他的兄弟手足皆已不在,所以神都,哪里来的这样一位明王“奴婢也不知,许是王爷四下在哪个角落散心去了。”碧流垂着头,毕恭毕敬。“还不快去找”淑妃微微蹙了蹙眉,道。“是。”碧流应答,正欲踱步。“不必去找了,本王在这儿呢。”那声音清朗,片刻,一人自绘牡丹山河黄花梨木屏风后缓步而出。他着一袭天水碧如意纹织锦常服,腰间却空落落的,没有挂着一方美玉与一条络。白玉冠将满头青丝固住,面容含笑,端的是丰神俊朗,气宇落拓。他阴柔如夜梅花,这人俊朗落拓,半分没有胭脂女气,明明是两个全然不同的人。赵凉生的眉目紧紧瞧着他的腰身处,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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