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笔趣阁>综合其他>慕澜辞> 分节阅读 5
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分节阅读 5(1 / 1)

到时候让祁公子来东卫接姐姐。”慕涟暗想不妙,东卫毕竟不是自己的国家,只怕逃跑会更加困难。自己必得在出关之前逃掉又满满的赶了一天路。此时已是夜晚,月明星稀,寒风萧瑟。洛氏却不愿停歇,继续朝潼关进发。照这个进度看,明早天亮城门一开,他们便可直径出关。自己该如何慕涟正拼命想着,马车却突然停了下来,慕涟和坐在里面的大汉均是一个趔趄往前摔。只听到车外一阵阵紧凑的马蹄声和脚步声。片刻后,驾车的大汉冲车里吼了一句,“不好是相府的人”慕涟连日绷紧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笑容。作者有话要说:这篇文场景丰富多了,又是拍卖,又是打斗,甚至还绑架。比上一篇男女主只一起在书房看看书,真的复杂太多。严重超纲好么脑细胞死大把需要抚慰哇、金风玉露再相逢七他们留了一个大汉在车里看住慕涟,其余的人都下了车,似在与前方相府的兵马对峙。少顷慕涟便听见了祁澜隐有怒意的喊话,“你们要的特赦文书,我已经办到了。为何还不放人”只听得领头的大汉对答,“我们到底有些舍不得慕姑娘。祁公子,特赦文书对河州洛氏还远远不够。我们需要相爷为我们平反,让河州洛氏可以光明正大的重返魏都。公子可答应若是答应,我们这次一定信守承诺,将慕姑娘完好的还给公子。”大汉话音刚落,祁澜铿锵有力的回答便响起,“可以。但这次事成之后,你们必须即刻放了慕姑娘。她要是伤到丝毫,祁家绝对会让你们每个人都死无葬身之地。我祁澜今天把话放在这里了,便说到做到”祁澜居然因为自己而三番两次答应他们如此苛刻的要求慕涟握紧了拳头,满心的心疼与焦急。蓦地,她留意到车内留守的大汉正凝神听着外面的对话,不大顾得上自己。她缓缓的挪到他的身后,对着他的脖颈奋力一击。随后抢过大汉放在凳椅上的剑,掀开帘子冲了出去。“她跑了”洛氏本都站在马车前方不远处与祁澜对峙。听见她的响动,纷纷回头围了上来,试图再次制住她。祁府侍卫见势,亦冲上来围住了洛氏的武士。祁澜本人更是冲杀在了最前面。眼下慕涟的四周都是洛氏的武士。而武士则迅速训练有素的分成了两拨,一圈围攻慕涟,一圈在外围阻挡祁府侍卫。慕涟虽自幼习武,但毕竟是女儿家,武艺并不精。加之自己又蜷在马车里好些天,手脚多少有些不灵便。与武士过了二十余招,眼看有些撑不住了,而洛氏的武士却殊死搏斗,形成人墙,不让祁府侍卫有任何靠近她进行营救的机会。正打斗着,慕涟一个侧身,灵巧的躲过了眼前武士的出剑。但对方的烈烈剑锋掠断了她脖颈上玉坠的红绳,两枚玉环叮咚一声落在地上。她一惊,不由自主的分神低下头看,眼前的武士却抓住机会,再次一剑刺来。眼见这一剑已避之不及,祁澜不管不顾的冲破武士的人墙,伸手将她拢在怀里,自己却再来不及躲闪,肩头替她挨了这一剑。“祁澜”慕涟惊呼,慌忙扶住挡在自己身前的祁澜,双手不住颤抖。祁澜既已开道,侍卫亦争先恐后的跟着祁澜冲破人墙,从内到外围住了洛氏。见祁澜已经救下了慕涟,侍卫们再无顾忌,对着洛氏招招都是狠手。看着侍卫如此凶猛的杀向洛尘的族人,而祁澜伤口的血也在她指尖喷薄而出,慕涟犹豫再三,终颤声对祁澜祈求,“他们也是被牵连亦有苦衷可否留他们一条性命”祁澜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转头对身边的贴身护卫吩咐,“传令下去,一律留活口。”护卫传令之前飞速看了慕涟一眼,眼神里满是为主子的不平。终于都结束了。洛氏武士悉数被俘,多少受了伤,却鲜有人丧命。祁澜因失血已经陷入了半昏迷。慕涟沉住气,把他扶上马车,吩咐侍卫即刻赶去潼关为祁澜医治。自己则再带了两名侍卫返回刚才的地点。她想把玉环拾回来。那两枚玉环仍在那里,只不过都摔碎成了好几段。想起它们曾经的完美无缺,她觉得分外内疚。慕涟一边将玉环的碎段一点点拾起,一边神伤。冷不丁被碎玉环的棱角划开了一道口子,血珠从手指上不断冒了出来。还好只是小伤,慕涟想掏出手帕来简单包扎一下。刚站起身,却觉得头晕目眩,有些站不稳。她闭目屏息,想缓一缓,身子却摇晃得越发厉害。冷不丁双腿一软,她便柔柔的晕倒在地。她做了一个很长的梦。作者有话要说:我如果说其实洛尘是男主是不是太违和虽然上半部分他的出镜率被抢得渣都不剩。、前尘往事幻如烟一梦中有位姑娘,身着极为华丽繁复的宫廷装束,面目清丽可人,身形修长娇弱,却有股无法忽视的英气。周围人皆恭敬的唤她,陛下。她的母亲唤她,琏儿,慕容琏。虽正是不谙世事的年纪,慕容琏却有着一个十七岁小姑娘根本不该有的淡漠疏离。因为,她早已经历了很多事情。比如,她的母妃祁妃娘娘虽是父皇的第一位妃子,母家祁氏也是掌控军权的望族,但母妃却并不受宠。父皇的全部注意力,都在那位小吏家族出身的明妃身上。比如,她一点也不喜欢自己的名字琏。听说她出生时,父皇一直陪着害喜的明妃。直到好几天后,才来母妃这里看了看她。当时母妃仍然很高兴,央求父皇赐名。父皇盯着手中的茶杯愣了片刻,便为她取名为琏。所以,虽是父皇亲自取的名字,但她怎么想,都只能感觉到敷衍与随意。四个月后,明妃也诞下一名女婴,那是她同父异母的妹妹。据说整整一个月,父皇都在明妃的寝宫朝夕陪伴,呵护备至。翻阅了好几本辞典,又命国师卜算了生辰八字后,才郑重的为妹妹取下了名字,明珠。多好的名字,父皇与明妃的结晶,整个西魏的掌上明珠。父皇对这个妹妹自小疼爱非常,有求必应。而自己,只有偶尔在皇室宴饮上,才能远远的看一眼父皇。他总是抱着妹妹坐在王座上,和身边的明妃一起逗她,亲手喂汤喂饭。那是她从享受过的慈爱与亲昵。她唯几的温暖,便是母妃的疼爱,以及,他。他是她的表哥,祁南,长她六岁。她的舅父、母妃的哥哥是驻扎在西北的兵马大帅。七岁时,舅父携家眷回京述职,她便见到了进宫前来请安的舅母和祁南。大概是自己太缺玩伴,据母妃说,第一天她便缠上了祁南,死活不放人家走。舅母只得带着祁南第二天再进宫来看她。祁南留在京城的那个月,几乎天天都会来看她。他为她带来宫外的泥人、酥饼、糖画逗她开心。她与妹妹一道读书,帝师对她甚为冷淡,祁南却能耐着性子抓着她的手教她一笔一划的写字。她现在那一笔清丽的小楷,正是师从于他。他为了哄她午睡,便给她讲故事。弄玉公主的吹箫引凤、伯劳鸟的由来、眉间尺的替父报仇她之后坚持的好些道理,都是从祁南的故事里,和留给她的书里学来的。即便祁南之后回了西北,也会不时写信给她,甚至捎来礼物。每次收到他的信,她都能开心好一阵。正是靠这些,她度过了被众人冷落排挤的童年。这些年,她脖子上一直带着一枚用红绳串着的玉环坠子。那是祁南临走之前留给她的。那时她还太小,不记得祁南具体说了些什么。只依稀记得,他也留着这样一枚。为她带上的时候,他保证过他会回来找她。那时,近乎所有人的眼里都只有妹妹。唯有他的眼里,只有她。她九岁时,父皇意外去世。那是在明妃生辰的前两天,父皇微服出宫,直奔明妃的故乡南楚雪峰山,为她采摘一种她最爱的花。可那天偏偏是雨后,山路湿滑。随行侍卫劝他不要上山,他却执意如此。结果在悬崖边找花时不慎摔下了山。待两天后侍卫寻到他时,他已气绝身亡多时。虽然这九年间父皇并没有给她太多疼爱。但那毕竟是她的父亲。她随着众人穿着素服跪拜在灵堂,痛哭不止。孰料五天之后,丞相带着朝臣跪在灵堂外,一致拥立她为新帝。她不明所以,被母妃一路护着馋着,坐上了玉坐。后来她才知,父皇走得太突然,并未留下遗诏。是母妃在得知父皇驾崩的消息后联合了握有兵权的舅父,拥立她即位。而明妃虽有父皇的宠爱,但并未有母后这般政治斗争的觉悟。待她开始为明珠暗自联络朝臣时,朝局基本已经在舅父的掌控之中了。待她登基后,母妃将明妃和明珠迁至宫中最偏僻的冷宫。对外宣称明太妃在此安度晚年。其实,与监禁无异。她便再也没有见过那对母女。其实她不讨厌明妃,和这个妹妹。妹妹很是单纯可爱,是她在魏宫里仅有的玩伴。见不到妹妹之后,她觉得自己更加孤单。只是,她也时常在想,倘若父皇有足够的时间留下遗诏,那么坐在玉坐上的,绝不会是她即便坐上了帝位,她却发现,生活依旧艰难。之前牢牢压制住她不得呼吸的是明妃和妹妹,如今,却变成了舅父。舅父因有拥立之功,被母妃任命为丞相,从西北迁回了魏都。丞相之位,是母妃先前许诺给他的,她并无异议。可舅父却以她尚未及笄为由,行使监国之职。朝堂之上,他端坐在她的左手边,如帝王般下达诏令。她根本不用说一句话。之后逐渐的,所有的奏折也会先送到舅父那里,待他批阅完之后,再送给她过目。说得好听点叫过目,其实她也只能看看,没有任何更改的权力。后来舅父连过目也嫌麻烦,一些要紧的机要奏折自己批阅完之后,便直接封还臣下,根本不经过她。就这样,舅父逐渐把控了全部朝政。她不由得暗暗感慨,当年父皇在位时,也不如舅父这般大权在握。而今自己虽坐上了皇位,却着实是个傀儡。西魏朝廷有她没有她,都一样。倘若可以由她选择,她夜压根不想坐上这个位置。舅父如此热衷权力,将皇位让给他也不会有多可惜。但是她知道,公主再不得宠,也可以在宫内活下来。可自古的废君,却是没有任何活路的。自己已经不自觉的站在了权力顶峰,根本没有丝毫退路,稍有不慎,她和母妃便会摔下这万丈深渊。所以,即便不情愿,她也得在这个位子上坐稳,坐好。她索性放弃了与舅父的对抗,对他尊敬谦恭,一切均听他做主。自己则每天闲散的与帝师研习诗词、弹琴、做女红,伪装成只是富贵人家心智未开的平庸小姐,乐得有舅父庇佑。其实,她却细细的读过每一份她需要“过目”的奏折,密切注视着朝堂的动向,警惕着任何威胁。她想暗暗积累实力,待她亲政之后,便可牢牢主宰自己的命运。舅父还与母妃一道为她与祁南定下了亲事。待她十五及笄,便要立祁南为帝后。她不是不知道,这也是母妃之前许诺给舅父的回报。她也能想明白,舅父这样做,是想在她亲政之后,仍能保住祁家的权势。舅父的老谋深算,真是想想都毛骨悚然。不过,想到南哥哥会陪着她一起在宫里住着,她便无限欢喜与期待。可是,她失望了。祁南并没有随舅父回京。他接替了舅父的帅印,继续镇守西北。她的南哥哥果然能干,在西北战功频传,数次抵挡住了突厥的进攻。她想,幸好有他在西北,她远在京都便可安心。可是,南哥哥,你说好的要回来陪琏儿呢难道兵权在你心里,也是那般重要吗而且自从她即位后,这些年都再没有收到他的只言片语。她给他写了好多封信,也未见他有任何回音。让她更悲痛欲绝的是,母妃自父皇去世后便一直郁郁寡欢。她多方开解也没有起色。她登基不到一年,母妃因感染天花,就这样去了。那时宫人们怕她被传染,根本不让她靠近。她只能远远的看着母妃合了眼。母妃给她留了一封信,说自己要去见父皇,要赶在明妃之前找到他,让她不需要担心自己。只是苦了她,需要在世间踽踽独行。母妃下葬的那天,她感觉自己这辈子的眼泪都流尽了。作者有话要说:、前尘往事幻如烟二眼见自己最亲近的人一个个离开。终于,偌大的魏宫里只有她一个人了。白天,与舅父虚与委蛇,在朝堂上努力伪装成不谙世事的傀儡皇帝;夜晚,回到朝凤阁,于清冷的烛光下仔细阅读每一封奏折。窗外风声呼啸,她又冷又害怕,却不敢留侍从在身边伺候她想避开舅父在朝凤阁中混入的眼线。待过二更天,自己实在筋疲力尽后,她再上床休息。若不如此,她便会沉浸在对母妃与他的思念中,根本无法入睡。在宫里太过孤寂累心,她总算有了排遣之法偷溜出宫。宫外对她而言,是个全新的世界,什么在她眼里都新鲜有趣。而且在热闹的人群中穿梭,她便觉得自己没有那般孤独,也不需要再强颜欢笑、小心翼翼。舅父并非不知道她偷溜出宫。好在对于这一点,却总算不大管她。可能她这般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