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算了,不解释了,“你个臭小子,一回来就给我添麻烦”一转身,春花又是一掌拍在了刘夏叶的头上。“喂”他这是招谁惹谁了,又打刘夏叶虽然抱怨,可也只是嘟囔了一句,当听到春花又一次问道,“你到底怎么回来了”的时候,忍着疼,很是不情愿道,“你以为我想回来啊,一回来不又是看爹和娘还有你的脸色,要不是最近京城里头出大事了,我才不高兴回来呢。”“京城里出大事了”唐心听了半天,也就这个让她有点儿兴趣。“是啊,听说是宰相和皇上闹掰了,皇上这会正肃清宰相手下的那些人呢。”刘夏叶啧啧摇了摇头,“你是没瞧见,这皇上派下来的人啊,到处在抓人,吓都吓死了。”“你也就这么点胆子。”春花没好气地看了一眼刘夏叶,“既然回来了不回家到这干坏事干什么”说着,春花指了指刘夏叶,“你这胆子倒是越发大了”“我我若不带点钱回去,爹娘肯定不会放过我的,我”“你是猪吗”春花真的不想说这个人竟然会是自己的亲弟弟,“你没钱可以来找我呀”“你”刘夏叶露出了跟春花一模一样的冷笑,“你有钱吗”“我”自己好像是没有钱。“对了。”刘夏叶似乎想到了什么,在春花拧眉愁思的时候,挑着眉走上了前,“姐,你怎么梳了一个这个发髻”刘夏叶走上前戳了戳,“你嫁人了”“我”“对,她是我表嫂。”唐心很是温柔地给出了答案。、第32章 唐心老师“姐,你什么时候嫁人了”这刘夏叶一惊一乍的功夫可不比春花差。唐心看了看天,“别在这带着,去茶楼坐会吧。”春花有点儿不好意思,可还是点了点头,因为三个人好端端地挤在一个巷子里,实在是有点儿尴尬。“衣服试好了”“嗯。”春花点了点头。“那我去把衣服取了,你们先说会话吧。”唐心安顿好春花和夏叶后便出了清风茶馆。而清风茶楼里,刘夏叶挑着眉毛一脸兴奋地做到了春花的旁边,略过春花不屑的白眼,刘夏叶狡黠道,“姐,嫁人了啊。”“嗯。”“当少奶奶了呀。”“呃”算吗应该也算是吧,可也不过是一个空名而已。“你成亲怎么也不告诉我呢太让人伤心了。”刘夏叶故作伤心状,“那你是不是要补偿补偿我”“呵。”春花就知道,刘夏叶这厮脑袋瓜子里想的绝对不会是好事,“补偿你皮又痒了是不是”一听这话,刘夏叶立刻就消停了。春花喝着茶,絮絮叨叨地把那些刘夏叶不在的时候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刘夏叶从一开始的目瞪口呆,到最后的习以为常,最终拍了拍春花的肩膀。“姐,我走的时候你还是个黄花闺女,我回来了你却已经是寡妇了。”刘夏叶瘪了瘪嘴,“你也太快了些,可惜我没给你带个弟媳回来。”这厮,嘴里就没有什么好话。“行了,你既然回来了,就赶紧跟爹娘报个平安去,别在这瞎晃悠了。”当年,刘夏叶执意要走,不由分说连夜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一连数月也没消息,爹娘还以为他死了,就在他们连衣冠冢都准备好的时候刘夏叶才托人带了口信回来。平日里,爹娘虽然不说,可是春花也看得出来,爹娘是十分担心夏叶的,只可惜这厮不懂事,常常好几个月也只让人带一个口信回来。“对了,我还没问你呢,爹娘人呢”刘夏叶之前回去了一趟,却发现家里人去楼空的,“怎么家都空了”“他们搬到唐家的一处私宅去了。”对此,春花也不是很清楚。正巧,唐心取了衣服正好回来了,一推开厢房的门就见到春花一脸期盼地望着自己,遂抿着唇笑道,“怎么了”“没什么。”一改跟刘夏叶说话时的粗嗓门,春花甜甜一笑,换来了刘夏叶惊恐的目光。姐这是怎么了是病了,还是疯了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温柔了“对了,路上的时候想起来,你们应该还不知道你们爹娘住哪吧。”唐心咳了一声,便瞧见甜儿从外头走了进来,“让甜儿带你们去吧,我有些事要先回去了。”唐心接手了唐家所有的生意,自然是要比平日里操心的更多一些。这不,甜儿匆匆来找自己,说是染布房的掌柜的忽然来府上,说是有要事说明,于是不得不赶紧回去。没有了唐心的陪伴,春花的心情总是有些低迷,至于刘夏叶,他哪里会察觉到春花脸上神态上的变化,他“你多大了家住哪成家了吗”刘夏叶一瞧见小姑娘,心早就飞远了等到镇子最东边的一处旧屋的时候,甜儿已经被刘夏叶纠缠得有些不耐烦了,可是这么多年来唐家磨出来的好脾气,让她依旧不温不火地笑着,“少夫人,到了。”如今有唐家这个大靠山在,刘义自然更加不找边际,根本瞧不见人影了,刘母有点时候会回村子上照看一下农田里的事,不过大多数时候都呆在这旧屋里做些女工换些散钱。刘母起先见春花来了,便是一阵感慨,说是春花白胖了许多看来日子过得不错,她倒也欣慰了些许。然后,目光一转,她突然就瞧见了刘夏叶,本还好好说这话呢,扭头就准备找木棍去了。对于那种很是血腥的画面,春花早就已经习惯了。“甜儿,染布房掌柜的来找唐心有啥事”春花找了一个角落里,以防自己不要被波及到。“说是有一批染料出了问题,贮藏的朱砂似乎掺了杂质,染出来的布有些不均。”这染布的事,春花也不是很了解,不过以唐家现在的情形遇到这样的事情,应该是很严重吧。春花抬头看过去的时候,就瞧见刘夏叶被刘母拧着耳朵跪在八仙桌旁边,神色痛苦,哀号不止。那情形虽然惨烈,但春花却是不以为意,而一旁的甜儿更是将这一幕试做是刘夏叶话太多的报应。“娘,我先回去了。”趁着刘母稍作休息的空隙,春花上前道。“行,好好歇着啊。”刘母格外慈爱地看了一眼春花,然后扭过头的那一瞬间,神情和态度便来了一个彻头彻尾的改变,恶狠狠道,“你个小畜生,心里还有爹娘啊,还有爹娘啊”在阵阵哀嚎声下,春花脚步轻快地离开了旧屋,直奔回唐府。本来唐心带春花出来的时候已经晚了,这一闹腾,回去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你回去吧。”春花怕甜儿饿着,进了门便让她先退下去了。恭叔守在门边,见甜儿走了以后才躬身道,“少夫人,表小姐吩咐了,待你回来了,便让你去她那一趟。”去唐心那春花一想,忽然就想起来唐心说今天要和自己赏月的事情,于是蹦蹦跳跳地便朝着唐心的院子走去。“饿了吧,先吃。”唐心早早就让人备了一桌菜,“你来的巧,刚让人热好的。”春花眉眼一弯,心花怒放。“吃完了饭,还有蜜饯。”唐心见春花拨了拨碗里的饭,便笑着拦了下来,“吃完这么多才行。”在唐心的威逼利诱之下,春花好不容易塞了大半桌的东西进肚子,最后斜靠在椅子上,只能傻笑着敲了敲肚子,“我可从来没吃这么饱过。”“还要吃蜜饯吗”“要”春花的眼里都会笑出花了。唐心起身从旁边拿出了些许蜜饯放到了春花面前,春花伸出手刚想拿一颗,可下一刻便打了一个饱嗝,最后更是不得不捂着嘴屏住了呼吸才克制住肚子里的东西翻滚出来。看着那些娇滴滴的甜腻腻的蜜饯,春花忍痛闭上眼挥了挥手。“不吃了”唐心似笑非笑地瞧着。不吃,不吃,不吃了。“吃不下了。”按下了不舒服的感觉,春花感觉有点儿失落。“没事,那就晚些时候再吃吧。”难得见春花这般听话地吃了这么多饭,唐心很是欣慰地让人进来把桌上的东西清理了一番。“春花。”唐心安然地坐在那儿,端着一杯热茶,休闲怡然地抬起了头看向了正在那儿揉着肚子的人,“老太太说了要你帮着我一块儿管唐家的生意。”“啊”春花一心想着怎么消化肚子里的东西呢,结果就听到唐心说起了这事,“可我什么也不会啊。”“不会可以学的。”“可是”春花有点儿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可是我”“怎么”见春花犹犹豫豫的,唐心还以为她有什么大难处呢,却是听见春花有点儿不好意思地动了动脚尖,在地上画了一个圈。“我大字不识几个,而且什么也不懂,他们府里的人也从来没把我当做少夫人过,如今让我去生意场上,他们”春花的犹豫不是没有道理的,不过唐心上前笑着按住了春花的肩膀,俯身道,“他们不会多说什么的,若是多话你便告诉我,我去堵了他们的嘴。”唐心知道这种感觉,感觉低人一等,感觉自己什么也做不好。别人觉得你做不好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连你自己都觉得自己做不好。“字,从今天起由我来教你。”唐心笑得格外的温暖,在那明晃晃的烛光之下更是明媚得就好像夕阳一样。春花的世界好像被人悄悄地敲开了一个口子,春天的感觉席卷而来,带来了一阵暖意,而且还带来了阳光,照亮了她整个世界。“那,今晚就教你写你的名字吧。”唐心弯下身,双手穿过春花的臂膀,几乎是将她给抱了起来。“来,我来教你写。”春花第一次觉得,墨汁的味道竟然是这般的香,那种感觉,便是提起笔,墨汁低落浸染宣纸的那一刻,都能感觉好像有一片花丛在身边开放,绚丽缤纷,处处都是彩色的。“困了吗”夜深了,春花趴在桌上睡了过去,唐心走过去便瞧着春花脸上手上都沾满了墨痕,不禁有些无奈地笑了起来。“来,去床上睡。”春花是累极了,晃晃悠悠地还以为是府里的丫头扶着自己,于是迷迷糊糊倒头就睡了过去。唐心拿了布小心翼翼地帮春花擦干净了手和脸,然后弯下了身子,小心翼翼地解开了春花的领口,她每次穿衣服都不仔细,所以总有那么一两颗纽扣是只扣一半的,往后若是一不小心在人前松开了,她大概会气哭吧,如此想着,唐心不禁咧开嘴笑了起来。、第33章 忙忙碌碌春花的肚兜还是用的以前的,布料并不是上好的,不过还算是柔软,上面的绣花也算的上是精细。唐心的指尖停留在春花的小臂上许久都未有动作,她就看着春花,看着她砸吧着嘴在床上摸索被子的样子,然后笑着拿过了薄被为她轻轻盖上。“傻丫头。”唐心最终还是收回了手,在帮春花褪去外衣以后便收拾着安静地睡在了一旁。天亮的越发的早,唐心醒的也越发的早了,眼看身边的人横七竖八地躺在那儿,最终只能无奈地扯了扯唇角。“恭叔,昨个跟表嫂聊得太晚,她便睡在我那儿了。”收拾好一切,唐心准备着去染布房走一趟,“对了,表嫂若是醒了,便说今个儿我要教她的字已经写好在桌上了。”“是。”等春花醒的时候,太阳早就已经升到半空中了,一睁眼竟然发现不在自己的屋子里,这让她感受到了一瞬间的惊吓。不过,还好,她回忆了一下好像昨天是在唐心屋里睡着了。不过唐心人呢“表小姐一早便去处理生意上的事了。”恭叔如期把话带给了春花。春花塞了两口早点,有点儿无精打采地看向了书桌。今天,又要写字啊。春花对文房四宝这几样东西本来就没有什么太过深厚的感情,所以使用起来的时候多多少少有点儿困难。昨天是有唐心在,所以春花才不至于出什么洋相,可是今天春花拿了砚台来磨墨的时候,没想到失手就撞到了一旁的笔筒,然后捡笔筒的时候又失手撞到了花瓶,在扶花瓶的时候又不小心顶到了镇纸,而镇纸又好巧不巧地推翻了砚台,然后“哎哟,少夫人这是干什么呢”蛮儿进来的时候,就瞧见春花一身狼狈地站在那儿,花瓶还倚靠在她手里,笔散了一地,砚台也磕在了地上,墨汁更是撒的她身上都是,那样子着实有些好笑。“我”春花刚开口,蛮儿便打断了她的话,“老太太说了,她身子不好,准备去雪华山上静养一些时日,唐”蛮儿顿了顿,但随即道,“表小姐不在府里,所以过来和少夫人说一声。”“这么急”春花将花瓶扶好后,有点儿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