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头部盖住。庞大的灵力和暗世界的力量相互抵制碰撞,在地上搅出了一阵阵沙浪,刺目的光亮宛如闪电般亮起,沙石迸裂,树木折断。木流香本想冲过去,无奈两股力量冲击力太过巨大,她几乎连站也站不稳了,何况要走过去虽然鼎炉内血液不停,但化出的鼎炉却始终僵持在那个位置,没有再压下半分,而阎翼体内的幻灵们此刻竟竞相飞出,这无疑加大了鼎炉的困难。阎翼的眼睛已经能烧起来了,那种可怕的红色预示着他发狂的前兆。魔盒的力量在他的授意下重新积聚,千魔术同时发威,居然将四周的刚刚死去的灵魂强行吸来,灵魂们哀嚎着卷成一团,撕烂的碎片被阎翼嚼入嘴中,一股股黑气从他的头顶盘旋而起,瞬间凝成一个柱子,带着屏息的压迫力,撞向鼎炉“碰”震耳欲聋的响声,空中的鼎炉被迫顶到了初始的位置,而且边上出现了一道明显的裂横。木流香震惊的往那个实体鼎炉上看去,但见鼎炉已出现硕大的缺口,而施力的五个人都是面色惨白,显然手上很重。糟了鼎炉要支撑不住了木流香心急如焚,那一边,阎翼还在撞击者鼎炉,按照这样发展下去,鼎炉最终会裂成两半,而那五个人也必会被力量反噬,通通殒命。就在她惊慌之中,忽然有一个身影掠过,直直的扑向鼎炉,木流香一怔,倏地明白对方是要做什么,失声喊道:“不要,易学长”作者有话要说:、若雪的计谋“我不要吃这些东西恒泽在哪里他到底去了哪里我要恒泽陪我恒泽,恒泽”床上的女子愤然将端来的一叠新鲜水果翻到在地,一边叫嚷着恒泽的名字,声音里已是带了十分的怒气,原本妩媚的脸庞也因此显得有些狰狞起来。圆溜溜的水果骨碌骨碌的滚到了迟蓝脚边,她弯下腰拾起,轻轻叹了一口气,面上露出疲乏之色。眼前正在闹脾气的正是恒泽老师的初恋情人若雪,自从她清醒看到自己那张惨不忍睹的脸之后,整个人就性情大变,不仅将所有的镜子打碎,还变得疯疯癫癫,成日里发脾气,只有恒泽陪在身边的时候才会变得安静温顺。然而恒泽不可能时时刻刻的陪着她,前方战事吃紧,近日阎翼又忽然进攻格里兹城,恒泽作为圣穆哥的一份子,自然需要参加,但是若雪却是百般不依,闹得鸡犬不宁,照顾她的人实在是受不了她,说什么也不到她那边,迟蓝面对她时虽然心中刺痛,却还是怕恒泽老师为难,接下了这份工作。但几天下来,她却是真的感到累了,倦了。若雪每天都要这样折腾一番,见不到恒泽就耍脾气,疯子一样的破口大骂,她原本也不是忍气吞声的性格,但一想到当时恒泽哀求的模样,她就心软了。她不知道恒泽在对她说“请你照顾若雪”这几个字时是出于什么样的心情,他是否也会暗暗的自责,但纵然有再多疑问,她也只能藏在心中,因为她害怕答案会是她所不愿听到的。“恒泽老师正跟着多布亚校长扫除暗夜教派的余党,应该还要过一段日子才会回到圣穆哥。”她直起身,有些木然的再次重复了一遍这句话解释给她听。不过按照前几次的经验,若雪恐怕不会倘然接受。果不其然,若雪再次摔了一个瓷碗,恨恨的盯着迟蓝的脸,眼中有怨毒的光,“你是想骗我的吧余党就在格里兹城,会需要这么久的时间是不是你看恒泽对我好,心生嫉妒,所以故意支开恒泽,不让他见我”迟蓝听了她这话,顿时哑然。但看她的表情,她说话时的语气,竟愈发的不像是一个失心疯的人说出来的,倒像是正常人的谩骂。迟蓝不禁生出了一丝疑惑:难道说,若雪她一直以来都是装疯这个大胆的想法令她冷不丁打了一个突,她皱着眉头看向若雪,希望能找到什么出来。被她盯着看的人忽的高扬起下巴,以居高临下的目光与之对视,嘴里重重一哼。“你你没有”迟蓝震惊的说不出话来。“呵,被你发现了也是,在你面前,我没必要装的那么辛苦。”若雪褪去了伪装,嗤笑道,“是不是很吃惊不过我要提醒你,别想着和恒泽告密,因为恒泽根本不会相信你的话”“可是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难道不知道恒泽老师多担心你吗”迟蓝不禁愤怒起来。“要不是因为你,我何必要装疯”若雪霍的握紧拳头,眼睛瞪向迟蓝,继而伸手抚摸起自己的脸颊,“我毁容了,从一个美女变成了最丑陋的魔鬼,每个人看我时的眼光都是和看怪我一样凭什么我要遭这种罪凭什么你知道你的那个朋友木流香过来时我是什么感觉吗在她旁边我仿佛就是一块污泥,一堆破烂我真恨不得将她杀了还有你,成天里围着恒泽转来转去,告诉你,恒泽当初只是同情你而已,他从来就只喜欢我一个人,你休想将他从我身边抢走”迟蓝默默的听着她激烈的辩词,眼神渐渐悲戚。这就是恒泽老师一直念念不忘的人吗为了留下他甚至不惜采取这样卑劣的手段,然后将自己的苦难移推到其他人身上,怨恨、报复、完全的扭曲这样的人,就是她战胜不了的情敌吗掩饰不住浓浓的失望和自嘲,迟蓝淡淡回了一句,“如果你是为此才装疯的话,那你完全没有必要。一个人的心要是不再你的身上,就算你再勉强,也是无济于事的。”就像她一样,即便付出再多的爱恋,只要对方一出现,她就会被打成原形,再无翻身的机会。“恒泽,你回来了你去哪里了,我都找不到你,我一个人好害怕。”若雪猛地扑到恒泽怀中,委屈的抱怨着,表情十分无辜。恒泽一面拍着她的肩膀一面闻言安慰她。迟蓝直觉心中一痛,眼泪就要落下,忙转过身去,轻轻推开门走了出去。算了,早知道是这样的结果不是吗自己还在伤心什么呢那天若雪对她说的话还犹在耳畔,但她却没有在恒泽面前揭发她的真实情况,揭发有什么用呢若雪说的没错,恒泽老师怕是不会相信她吧想到这里,她不由得苦笑一声,嘴中涩涩的,像是塞了一把的黄连。身后传来脚步声,她回头,正对上恒泽风尘仆仆的脸,他对着迟蓝露齿一笑,说道:“这些天谢谢你了,若雪精神状态不正常,你照顾她想必受了很多气吧”迟蓝怔怔的望着他,只觉那温柔的笑近在咫尺却又遥远不可及,她强笑着摇头,“还好,她就是一直念着你,你回来后就没事了。”恒泽见她憔悴,双眼红红的闪着泪花,不由心疼,伸手想要替她拭泪,然而迟蓝却像受惊的兔子一般,急急的后退一步,避开了他。他怔怔的望着自己尴尬在半空的手,忽然明白过来,神情黯然。气氛登时变得尴尬,良久,他沉声说道;“迟蓝,我知道你心里一定在埋怨我,我也知道我做的不好,明明曾经对你做出过承诺,却根本没有去实践,但是若雪是我的青梅竹马,她现在变成这样,不管如何,我都有义务照顾她。请你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会想办法对你们两个有个交待的。”交待么确实像你在感情上优柔寡断的作风你总是将同情当做爱,将爱当做同情,希望不伤害到任何一个人,却又把所有人的心都伤透了。心一点一点的坠入深渊,她听到自己心灰意冷的声音,“老师,你进去照顾若雪姐姐吧,我要去看流香和阿呆了。”“这是你的药,我放在桌上了。”迟蓝将碗放好,转身欲走,却被若雪紧紧的拽住手腕。“怎么又是你恒泽呢为什么不见他来”若雪冷冷的盯着碗中浓黑的药汁,没好气的说道,“谁要这难闻的东西苦的跟什么似的”“是你要装病的,恒泽老师自然会开这些药给你。你若是不想吃,就偷偷倒掉吧”实在不愿意与她纠缠下去,迟蓝伸手去掰她紧扣的五指,但却怎么也掰不开。“请你放手,恒泽老师开会就快完了,你应该不愿意看到我呆在这里吧”“那不是更好吗正好可以让他过来看一些东西。”若雪语气间透着丝丝寒气。迟蓝一震,不由反问,“你这是什么意思”“是什么意思,你到时候就会明白了。”若雪诡异的冲她笑了笑,忽然放开她的手腕,摔裂药碗,汤汁四溅下,她快速的拾起一个碎片,重重的朝着她的腕间割去迟蓝没想到她会做出这样自杀的举动,吓得魂飞魄散,扑过来制住她的手。但她动作慢了若雪一拍,雪白的手腕上已然割出一道很深的口子,鲜红的血液兹兹的流了出来,看起来简直触目惊心。“你是在做什么恒泽老师都在你身边了你还要怎么样”迟蓝颤抖的怒问她,抢过她手中的碎片,若雪往外一瞥,突地又是扑来抢夺,两人缠成一处,推倒了旁边的桌椅,看上去就像是在打斗一样。正难解难分之时,门被碰的打开,恒泽冲了进来。就在此刻,前面还凶悍的若雪忽的绵软无力,瘫倒在地,嘴里不住的念着,“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喜欢恒泽,我真的很喜欢恒泽,你不要杀我”恒泽一眼就看到她手上的血,以及迟蓝拿着的沾染了血液的碎片,有一股气愤然冲出,他大步上前抱住若雪,用五行力暂时压制住血液的蔓延,若雪颤抖的偎向他,极度恐惧的模样令恒泽几乎控制不住怒气。迟蓝究竟做了什么亏他还一直对她怀有愧疚,她却是假心假意的想要背着他伤害若雪他霍的抬头,厉声道:“迟蓝,我真想不到你会做出这种事来”“不是的老师,是她突然要自杀,我是要抢回碎片,那口子并不是我弄的”迟蓝焦急的辩解。虽然情况对她不利,但恒泽老师应该知道她的人品不是吗但事实却令她绝望了,恒泽老师根本听不进去,只是冷硬的说:“若雪精神失常,你要做什么的话只要这样推脱一下就可以将自己撇的一干二净,迟蓝,我对你很失望。”迟蓝如遭雷击,脸色刷的变得苍白,她喃喃道:“老师,你不相信我吗你只是看见我拿着碎片,就判定我做过这种事。那你知不知道,她其实一点也没有疯她一直以来都是在欺骗你”迟蓝指着若雪,一字一句的说。恒泽叹了一口气,“迟蓝,错都是在我身上,你何必找若雪的麻烦若雪的脸有救,所以你觉得不安了吗但你采取这种手段只会让我厌恶你。”厌恶迟蓝一怔,眼前募得一黑,不得不扶住墙壁,人却止不住的大笑起来,然而笑着的同时,却是满脸的泪,“原来如此,原来我在你心里就是这样的”她笑了一阵,倏地抹去眼泪,脸上已是一片决然,“她手腕上的伤口是我做的,可惜没能割得再深一些。现在既然你发现了,我也不用再否认,你放心,那朵花我会找到给她治脸伤的,就当是我的赔罪,从此以后我不在亏欠你什么”恒泽愣住,但迟蓝已摔门而去。怀中的若雪无声的勾了勾嘴角,双手搂紧了恒泽的腰。作者有话要说:、天轮台转生易玮伦站住脚,回头笑着望了她一眼,目光中有隐隐的诀别之意,“丫头,再见了。不要替我难过,能为我父母报仇,我死而无憾。只可惜不能见到容众转生的那一天了,如果我还有一丁点的骨灰的话,请埋在易氏之前的府邸旁,还有,我死了以后,丫头你可千万不要忘了我,知道了吗”最后一句,竟还是他往日熟悉的调侃语气,但木流香却再也听不下去,边跑便喊着:“易学长,你不要,你不要啊”以血肉之身融入鼎炉中,那是形神俱灭的做法,她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用如此壮烈的方式来终结自己的生命然而易玮伦却由不得别人阻拦,甚至于鼎炉旁的五个人都未曾预料,没能阻止他的行动。只见他纵身跳入鼎炉,鼎炉内立刻腾起一股浓烟,还有那浓重的血腥味,木流香闻到那种味道的时候,整个人僵直在当场,再也迈不出一步,嘴唇不停的抖着,愣是发不出一声出来。没了,没有了,木流香几乎能想象的出易玮伦于顷刻间化为了灰烬的那种惨烈的画面,这是她第三次亲眼目睹亲近之人在她面前死去,第一次是扎牧爷爷,第二次是水容众,第三次则是易玮伦,每一次的感觉都令人伤痛欲绝,但是她却无法阻止这些惨剧发生。他是早已有了这个准备了吧所以才会对鼎炉的事那么了解,还时不时的开一些似真似假的玩笑,说什么我也许会消失的话。他向来有些吊儿郎当,笑着说着的时候所有的人都只当他是在调侃一番。因为有了整个人的献祭,原本半裂的鼎炉竟重新合了起来,而空中的鼎炉徒然间大了一倍有余,急剧的气流凭空起了一个巨大的漩涡,夹带着不可抵挡的重势一股气的将阎翼全部罩下阎翼不知道为什么濒临崩溃的鼎炉会忽然间变得这么厉害,他人困在鼎炉之中,被内部的灵气冲荡的极为难受,幻灵们又叫嚣着乱窜,一时间憋闷到几乎发狂。鼎炉虽然加固,但想要消融阎翼却是艰难,而那五个人因为鲜血流的多,都难免血气虚弱,木流香跑至那处,却想不到好的方法这个鼎炉虽是幻出来的,人的实体却无法穿透进去。正在这时,木流香手上的白玉手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