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一拉,面前的山坡竟然两边分开,露出一扇古老斑驳的石门,石门上是一个野兽的头颅,下面是三个古老扭曲的文字。秦黎与宁非相视一眼,便慢慢跟随着进入,通过漆黑的走道,面前豁然开朗。走出走道时,面前视野辽阔,飞禽走兽自由来去,屋舍高的有三层楼那般,不似中原的木质楼,倒想是苗族寨子一般,有些上面支了帐篷,有些干脆就与高大的树木结为一体,将房舍建在枝桠上,通过藤蔓制成的梯子攀爬。那一片屋舍似古老的山野部落,又处处布置着一些精致的纹饰,朴实中带了一些特有的贵气。排布也不像中原喜欢方正并列,而是错落有致,间或围绕一圈。地势时高时低,有些像是深坑,被藤蔓搭成了能过去的吊桥。危险又富有野趣。若是纯粹作为游赏的地方,这个截然不同的民族风味让人觉得耳目一新,不虚此行。他们直直穿过那些形状特异的屋舍,深入到建在稍高处的一片更为紧密且繁复的建筑群中,其中一座似塔非塔,通过斜斜倾下的木板楼梯上去。邵殇介绍说,这就是部落长老阁。长老在一个部落中,就已经是权力中心了。有时候做的决定甚至可以越过族长,也有选举与废除族长权。因此到了此处,众人的神情也变得严肃。正要进入的几人,看到门内走出一个男子,高挑的身材,黑黝黝的皮肤,五官深邃立体,眉毛睫毛甚至头发都是浓郁的黑,头发编成的发饰上缀着小巧如红豆大小的宝石。额上也是带了一条色彩艳丽的额饰。穿的极少,左手臂上一圈一圈的纹身,右臂只有一个两寸宽的兽型银饰。修长笔直的腿是蓬蓬的裤子,脚上一双前段翘起的船鞋。绣着精致的纹样。邵殇曾经在这个族中什么打扮秦黎们想象不出来,但是看到这个男子,他们一眼就能察觉到对方在此处尊贵的身份,神情中的倨傲掩饰的极好显得略微平静。对方一照面,扫了一眼各位,最后对邵殇似笑非笑的勾唇点了点头,然后什么也没说的离去,到是邵殇握在两边的拳头捏的咯吱响,眸中溢满怒气。两人一个照面,高下立分。索性秦黎也没打算真的帮他抢夺族长之位。邵殇示意秦黎众人都留在外面,独自先行进入,只见室内篝火吡啵,一长衣老人背对着站在花架旁拿着剪子漫不经心地剪着多出的枝桠茎叶。他显然知道身后进入的脚步是为何人,只略微测了测脸,沙哑地道:“你回来了。”、72邵殇自进入这里开始,姿态便变得拘谨无措,脸上的神态也变得格外僵硬。尽管老者并没有刻意地释放他的威压,空气中却仍然有种压抑的感觉,连因为篝火引起的温热感也让他感到滞闷呼吸困难。“是的长老,我这次。”他急欲将秦黎等人介绍给这位地位非比寻常的长老知道,然而对方却不等他说完便手一抬,邵殇就像被人忽然掐住了喉咙一般瞬间顿住,一口气上不上下不下极为难受,脸一下子涨红,不过显然老者并不在意,他几不可察地转过脸,眼中威严平淡中又带了一丝淡淡的轻蔑。当他不在中原就不知道吗,邵殇是他看着长大的,他有几斤几两自己一清二楚。小聪明有之,大智慧却缺乏,关键是心性差阿兰一大截。这样的人说自己收服了中原中的几大势力,尤其是深藏不露的炎修宫,他更相信他是被对方反诱了,如果不是他是前任族长的血脉,哪里还有一批支持者,然而即便是族中有半数支持者,他也并不放在眼里,平日睁只眼闭只眼算了,然而如果涉及到族中大事,就不容他有丝毫行差就错。他不知道那些中原人来此有什么图谋,然而不管是什么,此时去对付恐怕会徒生变故,只能先行监视,仔细堤防。这件绿弥族百年大事,他绝对不允许有丝毫变故,他等这一天太久了,再等下去,他的毕生宏愿便再也不能亲手去实现了。本来若是直接将邵殇他们一行阻隔在外,或者找个借口拖延住邵殇,此事便少了这么大的不定因素。偏偏邵殇也清楚圣果的成熟时间,且这些年他与纳普兰的明争暗斗,对族长之位的势在必得让他明白,若是那么做,只会让他更迫切要回来,怕会借助外族人的势力介入内斗,那般显然得不偿失,仿佛越是紧张一件事,越没有放开手去做的魄力。自己果然老了吗老者眼中闪过一丝怅然,随即想到,就是因为时间不多了,此事更不容有失。想到此处,老者眼中厉芒一闪,低沉沙哑地道:“此番回来,就好好呆着不要做什么多余得事,那几个外族人,就由你负责看好了。任何事都放置半月以后谈,我自会给你个说法。下去。”邵殇越听越是觉得不是滋味,长老极少跟自己说话,这次说这么多居然是为了警告自己,口中的轻视感他哪里听不出来,自己离开的一年多时间,地位更是落得彻底,难怪那小子看到自己竟然也不客套了。只是长老的下去二字带了明显的逐客之意,再怎么不满他也只能咬咬牙艰涩地退出去。秦黎见邵殇走出屋子时的脸上满是阴霾,便知事情并没有预计的顺畅。与宁非相视一眼,眼中流露的意思,也只有他们两人明白。邵殇把他们安排在与他相邻的院落,炎修宫的大气宽阔的建筑群相比,这里就跟贫困山区一样简陋,让他一个过惯大都市生活的人施展不开拳脚的感觉。从现代掉到这个古代的落差感终于还是让他体会到了,虽然迟来了许久。山区的夜晚格外寂静,黑暗,间或能听闻几声野兽的低嚎与虫鸣声,就算他们刻意什么都不做,每天就晒晒太阳聊聊天秀秀恩爱,也能明显感觉这个绿糜族有种山雨欲来的紧迫感。白天山民往来匆忙,扛着许多木材往深处搬运,就是女人,也都忙着编织什么。而巡逻警卫似乎也格外的戒备,尤其看向他们的目光,就想看到一个乔装进入他们领地的贼。可不就是贼吗,他们来此一周,已经夜探过一次。偏偏他们转头望过去的时候,对方立即露出和善的微笑,明明僵硬却还掩饰着。他们在防备什么不认为对方会如此恪守礼仪,奉行什么来者是客就算可能是敌人,也是敌不动我不动。他们到更愿意相信另外一个原因,那就是他们害怕此时生出一丝变故。害怕到,连驱赶他们,捕杀他们都怕有一丝纰漏,怕引来更多的人来此探查或者报仇。于是只能不冷不热地将他们严密监视起来,静待族中的要事结束才动手。尤其是,他们发现虽然白天众人淳朴的五官洋溢着一种闲散无害的神态,然而深夜却有许多男人聚集在长老所在的那个塔房里,外面守卫十步一岗,越是如此,越是让秦黎他们好奇这些土著在筹备什么大事。不敢走地太近,那天站在门口都能感受到里面得压迫感,显然这个绿糜族也是有一些个前辈大能坐镇。他们必须得循序渐进,不能操之过急。于是只远远躲在黑暗的树梢处仔细聆听。幸亏有宁非这个化境高手在,闭目关住其他感官,内力集中在耳朵聆听那方的谈话声,风将里间的谈话吹的断断续续不甚清明,依稀是什么半月后,纳普兰祭祀祖神,圣果可不得有失,祭坛建在。虽然听不分明,但是重要的几个词还是让两人得出点重要的信息。秦黎沉吟了片刻,从宁非听到的几个信息点得出,显然是圣果要成熟了,好像是纳谱兰那个初来那天见过的华丽青年主持什么祭祀,这个绿弥族供奉的祖神在他们看来极为慎重。而这个祭祀的日子恐怕就是圣果成熟的日子,毕竟看这个绿糜族这么紧张的样子,尤其是他们几个外来人的存在显然另那几个家伙更为急切警惕,有什么比吃进肚子后更安全呢。因此,圣果一旦结出,必定第一时间要用掉。而这么珍贵的东西,显然是给一个尊贵的人服用。而那关于祖神什么的,估计也是有什么关联。之前的刺探他们并没有查到圣果的所在,尤其是邵殇居然也不是很了解,只知道成熟后会给下一任族长服用,他们不能一间一间去探查,以免打草惊蛇,只能伺机而动,只要等到祭祀那天就可以行动。、73可惜他们这么想,邵殇却等不住了。族中来来往往的事宜他看在眼里怎么会不知道会有大事筹备,结合圣果成熟的时间,答案呼之欲出,而他显然被排除在外了。甚至巡逻的守卫有几名常驻他所在的院落外,就不知道是大长老的人还是纳普兰的。“少主,来不及了,得尽快动手。”这天几人聚在邵殇的书房中秘密议事,一名浑身纹身块头极大的光头男子说道。他是邵殇在族中的蛊卫,战斗力在族中排名是前列的,原先是跟着前族长也就是邵殇父亲邵正华的,然而在邵正华病逝后,本应该恢复自由身的蛊卫却因为前族长对他有恩,就请求继续跟随邵殇。如果不是邵殇需要留一名心腹在族中帮他震慑族人,此番去中原也不会落得那般惨败被秦黎抓获。蛊卫相较其他武卫的差别就是他本身不需要很强大的内力功夫,却有一身的控蛊使毒之术,若是遇袭,光割开伤口后跑出来的蛊也能让人胆战心寒了。不过这么逆天的存在也有弊端,比如蛊卫极难驯养,一个蛊卫的培养丝毫不比炎修宫的影从简单,甚至更为稀有。因此,在绿糜族中,蛊卫极有份量,可以说,邵殇至今有一批人支持,除开他父亲的旧部,就是这名蛊卫的原因。“少主,大长老已经召开过会议,族中决定内定纳普兰作为下任族长,而祭祀前的围猎只是一个过场的鳌头罢了,然而我们却也不能掉以轻心。”一名老者愁容满面,他在长老阁里地位并不高,事实上,大长老近年越来越严厉,将族中的权利高度集中在他的手里,自己能保留长老的位置,还是因为他平日从不显山露水,极其低调的缘故。这次内定纳普兰的事,大部分长老都已经赞同,自己主子成功的可能比较低微。“勿急,此次我是与中原的势力合作的,到时鹿死谁手也未可知。”邵殇虽然心中有些不安,然而想到与秦黎等人协商好的事宜,又强行按捺住自己心中的不宁。“那我等该如何配合”“外面的人想进来,必须得从前面山门进入,我们必须先拿下山门的守备。”邵殇忽然脑中闪过那天看到自己欢叫邵哥哥的女孩子,眸光一闪,计上心头。几人闻言相视一眼,眼中都是不赞同之色。作为南疆人,他们心中始终是认为中原人是外族,不应该让他们插足自己族中内部争斗,如此这般形式,简直是一种叛族,或许就是胜利了,也不一定能震服人心。然而他们偷偷觑了一眼蛊卫,见他丝毫没有反对的样子,也就垂头默然。另一边的院落内两人正站在窗前,秦黎从身后拥着宁非,尖尖的下巴搁在宁非的脖劲处,呼出的气打在敏感部位让宁非僵直了身体,只得把注意力集中在远处的绿弥族人那。“非,你看这些人,神色间的激动和紧张真是掩都掩不住了。”秦黎丝毫不在意自己嘴唇挪动造成的轻颤,只惬意地边观察边自顾自说着,或许,是故意。“依属下看,这祭祀的日子恐怕是很近了。”背对着秦黎的脸已是红晕一片,只是压抑着耳根处传来的麻痒让他脖颈额头的经咯绷得极紧,搭在窗沿的手指用力到发白。“影一那边准备的怎么样了”秦黎勾起一抹笑,变本加厉地开始舔咬起扯开的衣领边的皮肤,果然,男人闷哼一声,整个人软了一下勉力趴在窗沿。“呃那邵殇,已经摆平门口守卫,嗯目前,目前看来没有什么大问题,这个绿弥族注意力应,应该都在祭坛那边的事了啊哈。”宁非偏头闭目忍住身上敏感点被捕捉着肆意挑逗的感觉。果然身后的男子并不满足嘴巴上的滋味,手指也慢慢爬进衣襟,开始肆意的揉捏起男人结实隆起的胸肌。晶莹透着藕色的指甲尖抠挖着那两个点,感受着怀中人的震颤,明明不堪忍受想要躲闪,却又贪恋自己给予的抚慰,在进退间挣扎,垂下的双目中已经是一片茫然无措,唇间气喘不休却不知道说什么来摆脱这似烈火烹油的困境,整个人都开始泛红,身上的温度透过衣物也传递到了秦黎身上,让他清楚的感受到男人在自己手中这般情动。如此彪悍却疏于反抗的猎物对于秦黎来说,真真是美味的餐宴。“主子。”被上下不断勾弄的手指撩拨地蜷缩起身,若不是身后得胸膛紧紧将他压在窗沿上,他恐怕要无力地软倒在地。那个一柱擎天得部位也被悉心照顾,然而这些动作却又过于温柔,说温柔都有些过,应该说轻柔才对,然而对于宁非这样英武伟岸的男人来说,这般太过轻柔得力度就如隔靴搔痒一般,反倒更为难受。他心底不断地冒出“重点,快点”这类得话,恨不得握住秦黎得手狠狠撸动几下,然而一贯的内敛让他只会咬紧牙关压抑地粗喘低低呜咽。“怎这般可爱想要就说啊。”秦黎低低笑着舔咬着男人的耳朵,果然这话让男人轰然红了满脸。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呢,何况近来被秦黎一点一滴慢慢打开心扉的男人,此刻闻言也略有些气恼了。不是不知道秦黎清冷的面孔之后是一副极其腹黑的心肠,甚至有着不为人知的各种恶趣味,他领教了不少,尤其是知道在情事上秦黎总爱逗弄自己,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