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别把酒喝完了。”秦黎扑过去想抓酒壶,随即动作一顿,白皙的皮肤忽然红了起来,像是忽然酒劲上来一般满脸通红。南凌璧见此诧异道:“你醉了”难不成之前自己没来的时候他已经喝了不少可是空气中酒气没那么重,怎么秦黎就一副醉酒的模样了。“不是”秦黎咬牙说,随即两眼一翻直接倒地。南凌璧怔了怔,俯身将秦黎翻了个身,看着他脸上满是不甘愿的表情,倒是轻笑了一下,眼神柔和,探指轻轻滑过,低低叹息了一声。将情绪都装回了温文尔雅的面具下,又是一副云淡风轻,沉稳卓然。过了大约半个时辰,秦黎才微微动了动,睁开双眸看到的便是矗立在围栏边看着湖景的南凌璧:“唔我怎么了”南凌璧回身,到没想到他会醒的这么快,温声道:“你醉了。”“醉了怎么可能,唔是那家伙吧。”秦黎揉了揉眉头。看到一扫之前那股慵懒魅惑气息的妖娆之态,又是他前段时间熟悉的模样了,饶是南凌璧已经被告知过这是秦黎另一个灵魂,还是心中古怪。沉默了片刻,看秦黎没有开口的意思,南凌璧打破了沉静道:“他说你会告诉我。”“”秦黎诧异地看了看南凌璧,随即了然地道:“这家伙竟然解释都嫌麻烦。”“想必你是已经察觉到最近我这边的事不对了吧。如你所见,我跟他嗯同时存在这个身体了,不过是暂时的。”“怎么回事”“此事说来话长,简单的说是我在南疆遇上当时重伤被命蛊反噬,他那边知道了就来助我。”说的简单,然而期间却是格外凶险。“嗯现在可有办法”“办法也就只能等待了,受损灵魄需要时间恢复。”秦黎并不打算解释的太过详细,这个南家少主并不是很好糊弄的人,或许是近段时间接触的都是他而不是前身,因此南凌璧先入为主没有对他这个灵魂的存在感到排斥,但是也不能完全放心到让他知道自己是那个鸠占鹊巢的。这个世界已经没几个人知道只有外来灵魄才会出现不凝实需要修复的情况。也幸好,对方对他的话没有刨根究底。“”秦黎不知道的是,南凌璧饶是见多识广,也第一次听说灵魄能被修复。“我情况特殊,因为两个存在,他对巫蛊比我了解,能帮我暂时稳住命蛊,只是意外跟命蛊融合了,所以你看到,他那个样子”忽然性情大变地穿了一身红衣走妖孽路线了,就是因为他的命蛊是妖兽腾蛇,也就被沾染了妖性。这样光怪陆离的事秦黎真不知道该什么解释了。就算是这个世界比原先的现代玄幻了不少,但是妖兽这东西也是只存在于传说的。南凌璧深深地看了一眼秦黎才正色道:“若无危险就好,总之,如需我,你可以随时来找我。”秦黎笑了笑,无奈道:“多谢,别的到没事,就是若是那家伙出来你知道,他受命蛊影响,行为若是做什么不合适的事我也无法阻止。”就如最近对于龙门的一些做法,真是胡乱的来。秦黎的话说的虽然含糊,但是意思南凌璧是听出来了。“我若是知晓,会看着一些的。”南家少主果然上道,秦黎暗忖。、91此时两人坐在书房中,茶香缭绕,空气中静的只有茶水注入的声音。“小黎,炎修宫”纵然是前后世,在南凌璧眼中他跟从前的秦黎没有什么分别,很难把他跟另一个灵魂区分开对待。他没明白炎修宫是说放就能放的吗就如他,南家是责任,就是违背自己心中的意愿,他也会担起。“是为了他吗”他想起那个气势丝毫不输于他们的男人,欣赏但不赞同将身家全托付。若是自己丝毫不乐意担负这样庞大的势力也就罢了,但是看到秦黎这两年建立龙门的作风,显然他并不是个甘于势弱的人。这段时间的来往让秦黎对这个前身表哥南凌璧亲近了不少,目前也能交心,因此就并不顾忌地说:“他有这个能力,为什么不给。”“为什么是他”南凌璧端起茶杯,垂眸注视着杯中荡漾的茶叶,将面容至于缭绕的雾气后。秦黎并没有看向南凌璧相较平时有丝不同寻常的神情,只道:“他值得。”这句话落,半响无语。南凌璧放下茶杯,深深吸了口气,缓缓吐出,才笑得若无其事,“既然钟意,何不拥有。”都愿意放下一切了,不像他,还有什么不可能。“我现在这样”尤其是前身对那个男人有偏见,就怕是自己没意识的时候,那人寻了什么缘由又对那人做出什么伤害人的事,尤其是前身被命蛊所扰,做什么都不一定有理智,再等等吧。原本,他也是有意放那人自由,毕竟自己本身的存在就是一道无形的枷锁,他从不知道自己也会有如此高尚的时候,竟然爱一个人爱到有了舍不得半分阻碍他脚步的想法。然而当他醒来独自活了一年后,他有些忍不了,他后悔了,他想把那个人牢牢地抓在手中,这个世界若没那个人相伴,就什么都没了意义。“”南凌璧轻轻饮了杯中的茶水,苦涩的液体划过喉咙,让他胸腹都有了涩意。在那人之前,他便做了选择,也不允许自己后悔。而风叶城郊外的来因寺,宁非站在山崖边,俯瞰着附近的地势。“你说,南家少主是到东北面就消失了的”宁非冷峻着脸问着一旁跪着的下属。他刚才看了一圈,发现这里地势险峻,来因寺是建在半山腰,这太姆山东北面根本没有路进入,他们是怎么越过山壁进入中间的内湖的,攀爬个几天几夜也许能进入,但是山路十分难走,让他相信南凌璧是爬山进入的很难。“是,属下等探过,那处只有一架普通的四方铁架搭着一块木板底的东西随意丢弃在山崖下。”“哦带我去看看。”他们来到东北面的崖壁下,果然见到这样的铁架,中间的木板是比较平整,然而除此之外就什么都没有了。“日夜监视此处,若有情况立即禀报。”“是。”南家“表哥,我近日灵魄需温养,到时他”跟聪明人说话根本不需要多讲,果然南凌璧了然说道:“我会看顾着的。”“多谢表哥。”严格说来,南凌璧是前身的表哥,但是这件事却不能说,相信若是让南凌璧知道日后这具身体的主人并不是他那个亲表弟,而是一个外来魂魄,恐怕南凌璧这种性格的人,不一定会对他客气,说不定他会认为将前身的魂魄留在身体里才是对的,他可不想多个劲敌。到了现在,他丝毫不敢小看这个世界的人事了。也幸好前身的态度不明,似乎并不是很强烈地想夺身体的意思,听南凌璧说起来,他竟然是解释他们两个魂魄是同一个人,倒是帮他解决了这个问题,这样的人情他是要领的。既然没有老父老母需要赡养孝顺,那他就给前身提供个他应该会喜欢的消息,关于宇文白的。看前身来的时候那副受了打击快要一蹶不振的模样,他小小的同情了一把,不过为了他的好兄弟宇文白的幸福,他还是愿意助他的。不过南凌璧发现他话说的满了,前一夜秦黎说了他恐怕又要沉睡个把月,得到南凌璧安抚地保证才放心地睡去后,第二天他来到秦黎睡得厢房中发现已经人去楼空时,额头一滴汗滑下,他发现,他完全不知道秦黎有可能去哪里,难道是回龙门了紧急与龙门线人通了信,却说根本没有回去,南凌璧无语了,秦黎这么招摇的模样按理说根本不可能没有踪迹,然而查访了沿路的南家暗哨,却都说没有见到过,就是南家这么防守严密的地方,哪里可能让人来去如风走的悄无声息,但是事实就是没有人看到秦黎离去。看来自己的这位表弟有秘密。南凌璧哪里知道,秦黎融合了妖兽命蛊根本不能算做普通凡体肉胎,或许他是这个世界最后一个带了妖性的半妖了。他用的不是轻功,却是术法的遁术。本就是高手,与妖术结合后目前已经无人能察觉到他。妖化秦黎去了风叶城,他是直接去的来因寺的,因为那里有个酒肉和尚,他无意中发现,这个酒肉和尚做菜非常好吃,时常猎捕了太姆山的山珍野味偷偷在后山烧烤。在现代,哪里有这么纯粹的野味,吃了一段时间的加各种调味料色素的那些满是毒素的食物,他就格外怀念这里的食物。要说他去现代唯一不满意的地方大概就是这个了。非常熟悉的摸到后山的一间破旧茅屋处,他如蛇一般悬绕在屋梁上,那个酒肉和尚算是来因寺一个不出世的高手,据说算是现在方丈的师叔,明明一大把年纪,却红光满面一副才正在壮年的模样,功力是一部分原因,恐怕吃了那么多山间灵物才是大半缘故。他看到和尚在地面中间一个土坑上熟练地升起了篝火,将砂锅至于上面,里面奶白得汤正“噗噗”翻着泡,边上躺着一只风鸡。五彩的羽毛,个头不大,血已经被放干至于碗中,闻着就知道这个风鸡的血液香甜可口。这种品种现代世界哪里见得到,此次一定要吃到。他想了想,悄声离去,往来因寺飞去,后厢房是给来访香客住的地方,他见一个院落里有侍卫守着门口,便知道这家有底子,飞花沾叶射入半支着的窗里。、92“谁”一道磁性地嗓音低喝了一声,秦黎邪笑着飞身离去,他不用回头就能感觉得到身后紧追过来的几人。他毫不停歇地一路奔向后山的茅屋,但是远远的,便消了气息,如一条黑暗中捕猎的蛇,静静地卧于树杈高处。几个男人速度极快地追了上来,到了近处发现追丢了,只能分散着向前探寻。秦黎低头看了一眼这个独自留下的男人,看着他并没有继续追,而是环顾着四周,微微仰起的脸,双眸如鹰丝毫不放过树杈上的半点动静,饶是秦黎对自己的隐匿术格外自信也不禁紧了紧背脊。“尊上,前方有一茅屋,有人在内。”正当男人看向这边的时候,前方回来一个男子单漆跪地禀道。“去看看。”秦黎唇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意。等他们两人向前走了大段距离后才缓缓绕着往茅屋飞去。当他从后面摸到茅屋中时果然和尚已经出去。风鸡被处理的干净,正躺在乳色汤中,香气浓郁让秦黎不禁有些垂涎,漆黑的双瞳微微竖起。他悄然跳下房梁,落地的双脚如猫一般轻盈静匿,双手伸向翘在汤外的爪子将整只风鸡提起。“不是说了贫僧不是那什么行刺的人吗”屋外不远处那酒肉和尚一脸不耐,哪里有出家人的慈悲淡泊。“那么大师怎会独自一人在此”为首的男人双手负立,浑身气势弥漫开震慑着在场的所有人,若是功力不高的人恐怕会立马胆怯跪地求饶了。“贫僧在此修行。”酒肉和尚就算没有失态,也被这股笼罩下来的势逼着收敛了之前的吊儿郎当。“哦大师可否让在下进屋找找有没有贼人躲入其中。”男人声音不急不缓,却有着不容拒绝的坚定。“休想,有没有人在内贫僧难道不知晓”他可不能让这些人进去,看到自己一个和尚在那煮肉吃,自己丢脸到没事,坏了来因寺的清誉少不得要被自己的师侄们控诉,到时可没现在这么自由,他最不耐就是被那些小子们盯着,去干啥都不方便。“若只是修行,出家人有何不能让人看”边上的其中一个下属一点都不信,这里荒山野岭,就这个茅草屋,这个和尚还不让人看,显然是里面有什么不可见人的。方才自己守卫的院落被贼人进入,这是赤裸裸的打脸,让他恨不得马上找回场子。正要多说,却见宁非手掌一抬,只得立即禁声。“少说废话,说了不准看就不准看,有什么事尔等尽管去问方丈。”酒肉和尚越来越急,里面的风鸡正当火候,再烧下去,汤要干了,若是吃不上嘴,白费了他许多功夫,要知道风鸡是很难抓的,他在这山中住了几十年都吃不到几回。“若是如此,得罪了。”男人神色一冷,脚尖一点飞速略向茅草屋。“好啊,打架是吧”酒肉和尚把佛珠一甩,攻向男人下盘。几息间两人已经是过招了十几回。“高手,那就来打一场。”酒肉和尚神色一正,随即畅然一笑,此时哪里还是为了阻止这些人进入茅草屋,连里面正煮着的风鸡都忘了,这个和尚不仅食肉,还嗜武成痴,因此,就是犯了戒却也毫无阻碍地跃入顶尖高手之列。两人打的难舍难分,男人本是要寻人才动武,此时正事没法去办,被这个不像和尚的和尚纠缠着比武有些不耐,只想快快分出胜负,这一打就打了半个时辰,眼看和尚越打越兴奋,不得不趁空隙时沉声到:“大师住手,在下有要事在身今日不便比武,若大师不弃,日后再约。”那个酒肉和尚才回过神,也乘机收手,一拍脑门,大声叹道:“啊呀我的风鸡”说完跑向茅屋,男人也紧跟着一探究竟,谁知和尚打开门一看,里面红衣男子正仰着头端着一个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