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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直接下载小说在线阅读7787书名:末路庄园作者:阿金宝故事背景架空欧风,大环境处于内战变革期间无三观,有错字,乱逻辑先给能海涵的捏捏肩辛苦啦一人们都说,战争要结束了。面包房的师傅说,国王要倒台了,双头鹰党占据了东部海岸和中部平原,只有西北部还在国王的统治下,照这个势头走下去,这仗也打不了多久了。餐厅的伙计说,现在大贵族们不是逃到境外,就是在往西部的大城市迁移,因为双头鹰见他们就杀,还没收他们的财产,把钱全都用来建立医院学校。暗巷的妓`女说,双头鹰党的领袖要设立什么什么会,改革什么建立什么,还把那边的人民称为自由人,这边的人称为苦民,听说苦民和自由人的区别就是,一个给国王上缴税金,一个给双头鹰上缴税金。汽车夫说,国王越来越害怕了,黑衣们到处抓双头鹰的人,每天都有人被捕,晚上总能听到枪声和汽车声,人们不敢出声,不敢出门,再过不了多久,这里也要打仗了。还有人说,很多人说,各种人说,众说纷纭,等等等等说的人多了,奥帕也紧张了起来,因为他所待的城市阿蒙市,就地处西部,还属于国王军的管辖范围。奥帕是经历过战火的,是双头鹰跟王党的战争。着火的楼房和逃窜的人群给幼年的他留下了不小的阴影,也让他坚定了无论多么艰难、多么肮脏都要活下去的信念。按理说奥帕应该立刻离开这座城市;要么穿越火线跑东部求生,要么再往西北跑,总之哪里安全去哪里。可安安静静的合计下来,奥帕又有些不忍心离开这,不是因为他在这有家,也不是因为有值得留恋的人。奥帕在这有钱赚。奥帕虽然不过16、7的年纪,但已经在阿蒙市的街上摸爬滚打好几年了,他闭着眼都能跑过那一条条潮湿狭窄的巷子,背过一家家店铺的名字,他甚至知道哪条下水道能通向哪条街,哪个窗口住着什么人,这在他还是小偷的时候起到了非常大的作用,他总是能很快地甩掉抓他的人,就像条灵敏的,灰扑扑的大耗子。不过奥帕现在不以此为生了,他找到了更好的活计“没有头”奥帕有些惊愕的瞪大棕色的眼睛,因为消瘦而深陷的双眼,此时微微有些外凸。“是啊,”尼亚愤恨的一叹气,抬手抓了抓肮脏纠结的红发;“今天河里捞上来的全是没头的,就算找到头也对不上号。”“擦,那怎么办今天没钱吃饭了那些黑狗是他妈不让我们活了吗”奥帕愤慨的一跺脚,大踏步的向河岸的方向走去。他的一只鞋只有半个鞋底,走起路来一脚轻一脚响。奥帕快步来到了河岸,顺着河岸走,在一个桥洞下找到了自己的同伴,几个年龄段不同的黑瘦人影正聚在一起,看样子像是聊天。奥帕走近了也看清了,三具无头尸笔挺的躺在桥洞下的岸边,他们双臂反绑,皮肤铁青,都穿着讲究,衬衫马甲裤子一样不少,看样子跟他们不是一个阶层的。一个年近50的中年人开了口;“等到明天中午,要是还没人来认领,就把衣服扒了全扔回河里,”说完冲着几个人一指;“你和你,再去河里找找有没有头。”两个干瘦的少年一点头,手脚麻利的上了放在一边的小船,哗哗的划动着船桨。奥帕蹲下`身,仔细地观察这三具尸体。片刻后奥帕起身得出结论;“都是先枪毙,然后砍掉头的,这是黑狗故意的。”“我他妈知道,这是要我们给他们交钱买全尸呢,看着我们捞尸赚钱黑狗也眼红,”说着中年人冲河里啐了口浓痰;“他们没几天好日子过了”奥帕没有说话,同时心里一沉,觉得这捞尸的行当也做不久了,过不了多久又要换个活计了。之前阿蒙市还算富庶,每天靠偷能维持生计,可后来富人们渐渐都搬走,东西越来越贵,钱越来越不值钱,剩下的人比小偷还穷,比小偷还警惕,每个星期三倒是有慈善会来舍粥,可以星期只有一天,谁也不可能靠这个过活。当奥帕发现小偷在这里已经没有存在的意义了,他果断加入了当地流氓的行列,开始以捞尸为生。每天国王的黑衣人要枪毙很多双头鹰的奸细,和疑似奸细的人,尸体就直接扔进河里,谁去认领就抓谁。待到半夜,奥帕等人就撑着小船在河里搜寻尸体,第二天天亮前就有人来认领,当然不是白白认领走,要给他们钱才行。尸体装在小船上,由岸上的同伴来讲价,价钱敲定小船靠岸,尸体领走。双头鹰的人无论如何都会买回同伴的尸体,普通人买不起只好苦苦讲价。也有人跟他们打起来,骂他们是吸死人血的水蛭,但这句话摔在奥帕脸上却是不疼不痒,他早已麻木,其他人也是如此。悲剧在阿蒙每天都会上演,大家都司空见惯了,围观的人没多久就各自散去。在奥帕看来,吸死人的血总好过吸活人的血,不然让他怎么活靠那一星期一次的粥奥帕不奢望能吃饱能睡好,他的要求很低,活着就行,只要活着。这是奥帕脑中仅存的念头,也是他混沌大脑中唯一清醒的认知。可没想到的是,他从不奢望的东西,甚至想都不敢想的东西,居然从天而降了。第二天的下午,奥帕缩在半间废弃的屋子里,数着手里的钱,一打面值不一的纸票。这半间屋子曾经是某个双头鹰组织的窝点,被黑衣人搜查后还炸掉了一面墙,从此就再没人住,于是奥帕就占领了此地。无头尸果然没人来认领,他只分得了一双大得出奇的皮鞋和一件被河水染绿的衬衣,万分沮丧之际,奥帕内心还是有些小小的庆幸,因为他懂得存钱,即使停工几天,他还是有信心不挨饿的,不过这事不能表现出来,钱财不可露白。数着数着,奥帕忽然把钱装进一个破布袋子里,藏在一块石板的下面,手刚离开石板,几乎同一时刻,尼亚的声音响了起来。“奥帕奥帕”尼亚的声音里带着久违的兴奋,人还没到声音就先到了。“干嘛”奥帕被他喊得一激灵。自从宵禁开始,奥帕有好一段时间没听见这么有活力的叫声了。尼亚灵活地跳过半面墙壁,冲着墙外某一方向一指;“有外人来了,两辆黑色的长车,在广场那边,不是本市的汽车是安萨雷的车”奥帕听了一愣。安萨雷市是西北部的第一大市,当年国王节节败退,从首都撤出来后,安萨雷就成了陪都,是这些王亲国戚大贵族的最终堡垒。能从那边来的人,还是开着黑色长车,那肯定不是一般人,肯定有钱而且两地相隔很远,现在是下午,不可能当天来当天就走,肯定要过夜,过夜的话自然要去寻乐,寻乐的话,就一定会去东街奥帕心里有了个主意。“走咱们看看去”奥帕顺手捡起扔在一边的破帽子带上,领着尼亚快步走出了废屋。阿蒙市的市中心是个广场,广场对面就是政府大楼。政府大楼正对着广场上的大喷泉,而喷泉中早已没水,奥帕记得早几年,这喷泉里不仅有水,还有鱼,悠闲的富人爱在此停留,还有满脸胡子的街头画家给人画画,每次奥帕都会假装看画挤在人群中,实际他掏光了现场人的口袋。奥帕和尼亚满怀希望的跑到了广场,广场上一如其他时候,半个人都没有,但政府楼前却不同,多了两辆车。奥帕和尼亚兴奋地一对视,溜着墙边往前走,设法接近汽车,看清车上人的脸。车上人不多,两辆车一共六个人,两个司机,剩下的四个人中,一个金发高个,看着特别凶狠严肃,接待的人满面笑容的跟他说话都不带点个头的,另一个似乎是他的跟班儿,时刻跟在这个金发高个的身后,剩下的两个看上去和气一些,其中戴眼镜的那个正与政府接待人握手,笑眯眯的说着什么,而最后一个人,让奥帕皱起了眉头。这个人一头棕色头发,身形优雅修长,同样面带微笑,但看着比戴眼镜的那个人要亲切很多。奥帕看着看着,眼睛越瞪越大,一段段回忆在脑中划过,稍纵即逝,他错开眼睛不敢看,他被这个片段吓了一跳。“奥帕,你记住这些人的脸了么”尼亚看奥帕看得出神,忍不住伸手戳戳他。奥帕被捅的眨了眨眼睛,将思绪从老远的地方硬拉回来,落到了此时空空的肚子上。“呃我记住了”奥帕迟疑道。尼亚此时只想着钱和吃,完全没意识到奥帕的异常;“那咱们走,去东街等着吧”说完,尼亚转身就要去,可奥帕却一把拉住了他。“等等我”“怎么了”尼亚莫名其妙,他现在满心都是钱和吃,一下子被人拉住,心里很是不满。“我”奥帕语塞,也不知道该怎么说,纠结之时他又回头看了一眼政府楼的门口。车里车外的一行人似乎寒暄够了,正要步入院内。奥帕的心忽然提到了嗓子眼儿,他一下子急了,他想招手喊尼亚看奥帕跟鬼上身似的似乎要过去,吓得一把拉住他,死命往阴影里拖。“你干什么”确定没人后,尼亚才质问奥帕;“那是政府楼你看见守在门口的黑狗了吗他们在接待客人,你以为你是吗”“我我好像看见我哥哥了”奥帕说的魂不守舍,连肩膀都在哆嗦。尼亚张了张嘴想反驳,可看他这反应也不像是开玩笑。片刻后,尼亚迟疑的开了口;“你哥哥不是早死了么”奥帕被这句话拉回了神智,转过头看向墙角的水泥。奥帕有个哥哥,亲哥哥,妈妈死后就是哥哥一直养着他。哥哥很有本事,弄到的钱不仅能交房租,还能交学费,可他却经常外出,而且回来的时间越来越短,间隔越来越长。直到有一天,战争在奥帕所住的地方爆发,从那以后他就在没见过他哥哥。这是5年前的事了,奥帕觉得,他哥哥不可能还活着。可刚才那个微笑的人分明就是他他还活着活着的话为什么不来找自己为什么任自己自生自灭最重要的是他怎么成为了阿蒙的客人“我再去看看”奥帕的心脏被各种猜测撕扯着,狂跳个不停,整个人都被它挣的东倒西歪,可他固执的还是要扒着墙边再看一眼,虽然这一眼恐怕不会起到任何作用。这种急迫焦躁感强烈到让他恐惧的地步,就好像溺水者眼中越来越远的气泡。奥帕转身的同时,一个逆光的身影出现在墙边。这个身影东倒西歪的站着,跟奥帕几乎一模一样,就好像是对方的镜像。奥帕被这突如其来的黑影吓了一跳,浑身僵直着,尼亚的反应比他快,一眼就认出来;“你车里的那个安萨雷的客人”黑影喘着粗气,慢慢直起腰,渐渐走进阴影里,奥帕和尼亚同时看清了他的脸。这张脸是在阿蒙少见的,红润,饱满,泛着健康和活力的光泽,尤其是那双眼睛,不仅有神,还带着微笑细看下来跟奥帕有着三分像,这里面包括棕色的头发和眼睛,再多就不好说了,但这却是奥帕的亲兄弟。“奥帕”“瑞塔”瑞塔笑着一点头,棕色的眼睛里瞬间涨满了水汽,接着不等奥帕反应过来,他就飞扑了上去,将奥帕抱在了怀中。二接下来的事情,奥帕就感觉像在做梦一样。他轻飘飘的找到了自己的亲人,又轻飘飘的住进了高级宾馆,吃了顿饱饭,最后轻飘飘的睡到了一大块儿海绵床上。这一夜奥帕都不敢闭眼,生怕再睁开,看到的不是客房里精致的吊灯,而是废屋那半个屋顶。怀着这样一个惴惴不安的心,奥帕生生的睁了一夜的眼,导致他第二天早上困得站着就能睡着。没办法,这一系列事情发生的带有一种戏剧性的张力,而奥帕还处于混沌的大脑一时半会儿消化不了,阻塞的大脑延缓了身体的反应,他越发的觉得自己是在梦里,连掐胳膊都不疼了。等奥帕完全清醒过来时,他已经坐进了黑色的长车里。奥帕扭过头,透过厚厚的后车窗玻璃,看着熟悉的街景逐渐后退,心中有些惴惴不安,他就这么忽然的离开了他赖以生存的街道和环境,就在昨天他还在跟别人合计着捞钱,转眼,他就要去另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而他的离开,没有人告别,没有人挂念,就好像蒸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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