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我大不少呢。“哦你是他弟弟啊”丹看奥帕脸色铁青,立刻明白自己猜错了,不好意思的笑笑;“布鲁斯先生看不大出岁数,呃你也是以后就叫你小布鲁斯先生吧。”“叫我奥帕就行,”奥帕摆摆手,这个姓太久没人叫了,连他自己都快忘了,突然被这么叫,浑身直发冷。“你也在后庭住”丹实在是好奇,试探的问了一句。“没有,我在木屋,”说到这,奥帕有点沮丧,同时疑问;“你为什么这么问”“哦”丹听了这个答案有点意外,心想你们既然是兄弟,难道不都是“那你不是”丹欲言又止。“是什么”奥帕被弄糊涂了。“呃”丹哑然,心想这人是装傻呢还是真不是不过他跟瑞塔还真不像,从外表到气质,也许这个奥帕真的只是来厨房混工钱的丹笑嘻嘻的转移了话题,开始跟奥帕说笑聊天。二人一路有说有笑的,到了庄园的西北角葡萄园。葡萄园听名字不大,但实际占地是一眼看不到边的,也许是因为太大了,葡萄园有点自成一体,吃住都不在前三庭进行,同时还向往出售葡萄酒,简直要自己独立出去了。此时正值上午,清净的蓝天上浮着白云。奥帕和丹外加一只小推车,立在葡萄园的门口。葡萄园的人大部分在酿酒坊,几个看守领着猎狗在葡萄架中穿梭,几个果农一架一架的仔细检查,不知名的小鸟没人轰,叽叽喳喳的落在架头晒太阳,这里的葡萄是专门用作酿酒,成熟期比普通的晚,此时还不到收获的季节,剔透的金绿色连绵不绝,晶莹的折射着太阳光,成片的闪烁。奥帕吸了吸空中飘荡的甜香气息,觉得这个朦胧的葡萄园像个五彩的异世界。二人穿过葡萄园来到一个院子中,院子里有几排简易的小楼,看样子是这里果农住的地方,奥帕脚步刚站稳,忽然一个小楼的门被撞开,迎面便跑出来个金发的少年,这少年似乎慌不择路,头也不回的撞进奥帕的胸口。七伯爵躺在浴缸里闭着眼,回味着刚刚那杯橙汁的清甜每天早上伯爵都要喝一杯橙汁,外加发泄一次,作为一整天的开始,这种习惯什么时候养成的,伯爵记不大清了,似乎是5年多了,又或者4年多了总之是瑞塔来了以后的事情,也差不多从那时候起,家庭医生说他病了,说来也不算真正意义上的“病”,是心理上的,叫做性瘾僻,在他这个年纪并且压力大的男性身上很常见,只是病情或重或轻不一样罢了,伯爵是比较严重,医治方法就是吃药。伯爵觉得莫名其妙,简直是无稽之谈,并未理会医生,但时间长了,伯爵发现了自己的不对,他的欲`望越来越强烈,莫名其妙的就会汹涌如同焚烧,早上晚上,甚至愤怒疲惫,都是他胯下之物勃`起的理由,而一刻不发泄出来就一刻不得安宁,折磨的伯爵整日咬牙切齿,心烦气燥,而发泄的时刻也异常的酣畅淋漓,好比浴火重生,整个世界都披上了勃发的秀色,让他忍不住继续发掘更深处的欲`望,可清醒后,那种生理反应完全压迫了理智的放纵让伯爵十分不爽,好像自己被牵着鼻子走。一会儿痛快,一会儿堵心,这两种感觉每天都在伯爵的大脑中打架,一打就打了5年多,或者4年多伯爵睁开眼,有些不自然的动了动,往事里总有些尴尬如影随形,想起来回味无穷,细琢磨却啼笑皆非“矛盾”伯爵念叨着这个词,觉得真是精辟。“您说什么”浴室门被轻轻推开,伯爵靠在浴缸中没去看,不看都知道是谁。瑞塔坐在浴缸外沿,撸起袖子,拿着一块又厚又大的海绵沾了水,给伯爵擦拭露在外的身体。“今天起晚了半小时,还晨练吗”瑞塔问,声音有些嘶哑。伯爵刚进浴室时,差点以为他会活活咳死,不过事实证明他的生命力是很顽强的,就和他的身体一样。“嗯,”伯爵惜字如金,头向后仰,枕在了瑞塔的腿上,双眼微眯,望着氤氲的远处出神。瑞塔知道,他这是神游呢。每天早上泡澡的时刻,伯爵脑袋里都会天马行空的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有时还会自言自语,瑞塔就跟他搭话,一来二往伯爵能说出很多陈年旧事或者臆想,等出了浴室,就又恢复平日严谨冷酷的作风。泡完澡刮完胡子,伯爵神清气爽,赤`裸着精壮的身子仔细端详着镜中人的下巴,一瞥眼,看到了身后拿着运动服的瑞塔。“你给我运动衣干什么”伯爵转过身。“您不是说要晨练吗”瑞塔双手推着一套运动服,看着伯爵站的笔直,浑身冒着热气,心想他可真不怕冷。“我什么时候说了,这都几点了”伯爵不甚高兴。瑞塔莞尔;“您泡澡的时候说的,我这就去拿军装。”伯爵听了一皱眉;“我又说什么了”“您什么都没说,”瑞塔取出军装挂在衣架上,拿起放在床沿的衬衣给伯爵穿;“您就嗯了一声。”“下次别瞎揣摩我的意思,”伯爵狡辩,伸长手臂套进衣袖,又一挺胸,瑞塔从领子开始系扣子。“是,”瑞塔系好扣子,取过衬裤,跪在地上往伯爵脚上套;“我不该在你神游时占你便宜。”话音刚落,瑞塔就觉得眼前景物一晃,肩头一阵刺痛,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差点躺下。伯爵不轻不重的给了他一脚,正踢在了他肩膀的那个烟疤上,昨晚刚烫的,一碰钻心的疼,这姿势连带着屁股上的鞭痕也疼。看着瑞塔呲牙咧嘴的模样,伯爵心里挂上一丝快意。“我逾越了”看伯爵露出笑容,瑞塔知道他是故意而为,故意的不怕,他有分寸,怕的就是欲`望唆使,那就果然,这一脚后就没下文了,瑞塔顺顺当当的帮伯爵穿好衣服。出屋前,伯爵摸了摸自己口袋,瑞塔立刻读懂,赶紧回到床头把雪茄盒拿过来,从中取出一支雪茄叼在自己嘴上吸燃,然后用两根细白的手指夹着,抵到伯爵嘴边。伯爵衔住,垂下眼皮吸了一口。伯爵的眼睫毛都是蜜色,双眼皮深的好像用刀划得,吸气时双颊下凹,更突显了脸侧的深坑,在烟雾缭绕中,清晰了面部轮廓,是有棱有角的成熟冷峻。瑞塔定定的看着,直到迎上伯爵的目光,心头一颤。伯爵瞧他看着自己不说话,张口将烟喷在了他脸上,呛人的烟雾拉回了瑞塔的思绪,在他低头轻咳时,伯爵的右手重重的捏上了他的屁股,如愿看到瑞塔隐忍的表情。“去给营地打个电话,” 伯爵满意的叼上雪茄,一步一个闷响的走在楼道里。瑞塔答应着,跟在伯爵身后,觉得自己屁股一阵阵的疼。瑞塔疼,奥帕也疼,似乎兄弟连心一般,只是瑞塔屁股疼,奥帕胸口疼。奥帕被那个金发少年撞得呼吸一窒,整个人都差点给顶翻了,丹赶紧出手扶住他才不至于摔倒。金发少年也没想到自己竟会撞到人,惊愕的都顾不得自己昏沉沉的脑袋。正在奥帕艰难提气时,又一个人从那排小楼里跑出来。“费雷你他妈给我滚回来”喊话的也是个金发的男人,从毛色来看,这二人很像是一家子。被唤做弗雷的金发少年猛地扭头,一看跑不掉了,干脆也不跑了,梗着脖子喊回去;“我不回去我去给伯爵送酒”说完他又扭过头小声问丹;“你们是来拿酒的吧”金发男人一听这话,本要跑过去的脚步顿时停下,显然“伯爵”二字起了作用,他愤恨的盯着弗雷,又望向奥帕和丹,露出的胳膊肌肉绷紧,双手攥拳,好像随时都会冲过来打人,不过他在原地支了会儿架子,大骂一声,扭头回屋里去了。院子里有几个闲人,悠然自得的看热闹,谁也没说话,仿佛司空见惯。“你又惹祸了”在三人前往酒窖的路上,丹冲弗雷开玩笑;“你又往你哥的酒桶里塞马粪了”弗雷推着小推车走在前面,回头瞪了丹一眼;“你真是唯恐天下不乱,非得我放了毒药你才有乐子”丹被堵了一句也不生气,嘻嘻哈哈的继续跟弗雷贫嘴,但弗雷无心跟他开玩笑,他倒是对奥帕很感兴趣。“你是谁我怎么没见过你新来的我总在葡萄园也不怎么出去,你是不是来一段时间了”弗雷边走边说,连珠炮一样,奥帕都不知道先说哪个好。“我叫奥帕,昨天刚来,”奥帕简单回答,刻意避过了自己的姓,但他忽略了身边还有个人。“他是布鲁斯先生的弟弟”丹口直心快。奥帕无奈的翻了个白眼,果然,弗雷原本稳稳的动作顿了一下,猛地回过头看向他,粉色嘴唇抿成一条细细的线,奥帕这才真正看清他的样子。弗雷长得比丹还显稚气,一头半长金发还未及肩,毫无光泽柔顺可言,只是胡乱的在脑后扎了个尾巴,稻草一样呛着,身上衣服穿得有些没型了,旧旧的很不规整,从这肥大的衣袖里露出的胳膊腿纤细得好像一折就断,连脖子都细细的,好在他皮肤白净细腻,五官秀气,眼睛更是猫一样又大又圆,透着逼人的灵气,让奥帕联想到一种动物。“你们是兄弟天哪”弗雷瞪大了他的眼睛,毫不掩饰的上下打量着奥帕,然后拧起了眉头;“可你长得一点不像呃,不像”弗雷似乎找不到合适的词汇,结结巴巴的说不出下文。“他在厨房工作,”丹赶紧做解释。“厨房”弗雷又愣了,话想也不想的就脱口而出;“为什么在厨房在伯爵屋里不是好处更多吗”“伯爵屋里什么意思”奥帕隐隐品出了其中的含义,但这含义太过荒诞低俗,让他立刻就否定了。弗雷听了这话,表情有点千变万化,最后决定乖乖闭嘴。奥帕看着弗雷,想起之前丹欲言又止的样子,觉得这其中肯定有什么不对,不然怎么一个两个都这样。奥帕一直憋着,想趁机会问问清楚。他们去了酒窖拿了酒,取了三桶一路送到中庭,等酒桶一落厨房的地,莉娜立刻指挥丹让他去腌培根,而奥怕她则假装没看见。弗雷似乎是怕回去挨他哥哥的打,没有要走的意思,也一路跟到了厨房,到了厨房后犹犹豫豫的,看样子是想四处溜溜打发时间。奥帕见状,此时不问更待到何时。“我哥哥瑞塔,在庄园是干什么的”奥帕拉着弗雷,来到了中庭和后庭之间的花园角落,问的毫不掩饰,开门见山。弗雷年纪不大,玩心正浓,此时看了花园的锦簇花团和翩跹树影,禁不住有些走神儿,奥帕看他心不在焉的模样就一阵火,一手扣住他的下巴,强行让他对上自己的眼睛。“我哥哥瑞塔,在庄园到底是做什么的为什么你们一听我是他弟弟就是那种表情”弗雷被他这愤慨的质问惊到了,他眨着湿润的眼镜,微微张开了淡红的嘴唇;“你的哥哥,你自己不知道问我”这句话把奥帕问住了,他松开了手。要跟他解释吗他们5年多没见了,一点音讯都没有,前天二人才团聚,连聊天谈话都没来得及,怎么知道“我知道还问你吗你就说你知道什么你之前说我不像什么”弗雷歪着脑袋,上下又把奥帕打量了一遍;“你不像能招伯爵喜欢的人,你跟布鲁斯先生一点都不像。”“招伯爵喜欢”奥帕没懂。“嗯,”弗雷点点头;“我开始以为你是布鲁斯先生带来一起服侍伯爵的,但你长得太”弗雷没具体说太什么,只是撇着嘴一摇头;“伯爵喜欢布鲁斯先生那样的,以前庄园里还能看见伯爵的秘书和副官,现在出出进进的只有布鲁斯先生了,其他人全不见了,都被布鲁斯先生赶走了,康斯坦先生最看不惯布鲁斯先生了,可伯爵喜欢啊,所以他想赶都赶不走。”说完,弗雷看着奥帕铁青的脸,不知道他听没听懂,于是走近一步,继续说;“布鲁斯先生要是女人,可能现在都跟伯爵结婚了。”“什么”奥帕觉得简直就是平地惊雷。他有限的视野中,只能摸到一点这种事的边边角角,但现在这件事情完全呈现在自己面前,那种震撼,前所未有。“也不一定伯爵殿下看着不像是被迷住了,也许他只是把布鲁斯先生当成个情人而已,”弗雷以为自己说的还不够清楚,干脆连自己的猜想也说了出来,说完后,弗雷看着奥帕脸色青转白,白转黑,一会儿一个颜色,不禁开口问道;“他什么都没跟你说”奥帕精神恍惚的摇摇头。弗雷冷笑一声,摇摇头;“我也有哥哥,他总是防着我,酿酒时也不让我看,也不让我学,只让我做些最简单的事情,他是怕我把东西都学走,其实他不知道,我现在已经会品酒了,所以布鲁斯先生为什么不告诉你,还把你安排在厨房,我大概也能想象出是为什么”弗雷也不管真假,把自己的猜测全说了出来,想以此来安慰下看上去不大好的奥帕;“做哥哥的会防着弟弟很正常。”奥帕比他高半头,看上去少年老成的模样,但弗雷瞧得出来他跟自己差不多大,弗雷常年在葡萄园,天天沐浴在他哥哥的高压管理之下,今天偶然寻得片刻宁静,还是个跟自己差不多年龄的人,心里忍不住想跟他亲近一下,殊不知,自己这句话让奥帕感觉更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