孰是孰非,真的说得清楚吗红纱笑看着琵琶,“琵琶,你要明白,这个世上没有永远的公平,离王,他虽为君王,但他也是一个平常人,他也会做一些在别人眼里是错误的事,就比如为你所做的事”。琵琶慢慢低下了头,她不知道怎么应答。红纱见自己说得太多了,也不想再说,“好了,别扯这些有的没的,赶快吃完早点休息,我们明天还要赶路呢”,说罢自己大口吃了起来。琵琶没吭声,默默地吃着。第二天天刚亮。红纱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坐了起来,看见琵琶正卧躺在一旁,背对着她,红纱站了起来走过去,叫道:“醒醒,天亮了,我们要赶路了”。琵琶迷迷糊糊地转过身子看向红纱,应了一声,便坐了起来。红纱有些震惊地看着琵琶,整个人都呆呆的。琵琶看着她那表情,不解道:“怎么了你这样看着奴家干什么”,说罢低头向自己身上看了一眼,并没有什么不妥。红纱嘴角微微一勾,药物起作用了,看着琵琶,红纱装作疑惑,“你的脸怎么变成这样”。“脸”,琵琶有些不解地摸向自己的脸,触手并没有什么不同,疑惑地看向红纱,“没什么不同啊”,但还是有些担心地站起来走向一旁的河边。“啊”,琵琶惊呼,吓得摔坐在河边,水面的那张脸只见脸上什么都没有长,唯有一块块的黑斑,看着甚是恐怖,或深或浅地分散在脸部周围。“怎么会这样”,琵琶急看向红纱,语气有些颤抖。红纱摇摇头,“奴家也不知道,可能是那天你泡在水里太久而感染了水里某些东西,所以才会过敏变成这样的吧”。琵琶有点不相信,急道:“那你怎么好端端的”。红纱不屑地看了琵琶一眼,“你难道不知道吗我家世代从医,从小便服用各种药章节目录 第41章 离王起程只是那时黑斑并不明显,没想到只过了一晚,竟然会明显成这样,不过,这还不止,这才刚开始。红纱摇了摇头,“不知道,反正奴家不会治”。琵琶转身走去,自言自语道:“不行,奴家要回去找离王,军中有那么多的军医,他们一定会将奴家治好的”。“站住”,红纱慢悠悠地说道。琵琶停下脚步,回身看向红纱,“有什么事”。红纱嘴角带着笑,“奴家准许你离开了吗”。琵琶皱眉,“奴家不回离王那里请军医们医治,奴家这张脸有可能会毁掉”。“哼”,红纱不屑地一哼,“你的脸毁不毁掉,关奴家什么事你若是敢走,奴家现在就杀了你”,说罢从怀里取出一个小瓶。琵琶警惕地往后退去。红纱嘴角一勾,“这个小瓶里装的是毒药粉,奴家只要撒在你身上,没有解药,半日你便可受尽痛苦而死,从这里回到离王那里,就算你日夜不停地赶路,至少也要差不多一天的时间”。琵琶恼怒地看着红纱,“奴家脸上的这些不会就是拜你所赐的吧”,琵琶也只是随口说说,她并没有十分肯定。红纱有些心虚,装作生气怒道:“你胡说八道什么呢奴家毁你脸干什么奴家若想你死,随时可以杀了你”。琵琶有些怀疑地看着红纱,但红纱说得确实有理,她若是恨自己或是什么,随时可以杀了自己,没必要毁了自己的脸,还让自己活着。红纱不耐烦,“好了,你还是撕下你身上的一块布将脸遮住吧,免得待会赶路吓着别人,我们现在就要赶路了”,说罢扬了扬手中拿着的那个小瓶,提示琵琶不要妄想逃跑。琵琶神色复杂地看了红纱一眼,现在她总算明白了离王当初的那种感觉了,明明觉得红纱很有嫌疑,却苦于没有证据的感觉。琵琶撕扯下衣服的一角,将脸遮了起来,看了红纱一眼,抱着象牙琴走去,现在她根本反抗不了。红纱跟在琵琶的身后走了一会儿后,似是想起什么,从怀里取出一颗药丸,递给琵琶,“吃下”。琵琶停住脚步,回头看向她,微微皱眉,问道:“这药是干什么的”。红纱冷冷笑着,“人吃了这药,若不能及时服下解药,全身会过敏瘙痒,直至最后痛苦而死”。“你还敢说奴家脸上的这些不是拜你所赐”,琵琶怒吼,她现在十分肯定是红纱弄的。红纱微微有些后悔,早知道当时趁琵琶未醒时就给她服下,这样在黑斑这件事上,琵琶也不会联想到是自己,不过那时她忘记了,那时没想到这么多。红纱冷声道:“你吃不吃”,说罢另一只手已是拿出了那把随身携带的匕首。琵琶怒看了她一眼,伸手过去将药取过来,一仰头便服下了,干脆利索,转身继续向前走去,一句话也没说。红纱有些怔怔的,她还以为琵琶会在那犹豫半天呢,没想到这么干脆,紧跟上来,“琵琶,你这次怎么这么干脆了”。琵琶没回头,“红纱,你若是想折磨奴家就直说,别做了又不敢承认,让奴家看不起你”。红纱有些怔怔的,她的确是妒忌琵琶,所以才想毁掉她的容貌,不过刚才给她吃的那粒药,真的只是为了控制琵琶,不让她起逃跑之心而已,并不是像琵琶所说的在折磨她,琵琶对她还有用,她更不可能舍得杀了琵琶。红纱眼神复杂地看着琵琶的背影,自己毁掉她的容貌,会不会做得有点太过份了在这个乱世里,女子靠的唯有容貌了。红纱沉默地抬脚跟去,两人一路沉默无语。离王静静地坐在凉亭的围栏长凳上,神情有些忧伤,已经过去将近十天了,依然毫无琵琶的消息。“离王”,身后那将军拱手问道,“还需要等下去吗这样不是办法啊”,语气有点为难,大军不能这样长时间地停留下去,况且还是为了一个女子而停留。离王无奈地皱眉,“吩咐下去,明天大军起程,琵琶这边继续派人去找,生要见人,死要见尸”,话到最后,语气有些冷了起来。倘若琵琶果真因为此事出了什么意外,他绝不会轻饶了红纱。“是”,那将军答道,退下去了。离王静静地坐在长凳边,后背靠着木柱,他总说不会再让琵琶离开自己的身边,却每一次都做不到,离王神情忧伤的闭上眼睛。凉亭外,微风拂柳,渲染了一夏的绿景。琵琶面无表情地盯着红纱看,盯得红纱甚是不自在。红纱装作恼怒,“你这样盯着奴家看干什么”。琵琶转头看了一眼前方,后又看向红纱,“这再走过去貌似是重国边城了吧”。红纱不以为意,“那又怎样”。琵琶嘴角一勾,但脸被白纱遮住,红纱并没有看到,琵琶问道:“你去重国干什么离王大军的下一站就是重国边城,而你又刚好去重国边城”。红纱急恼道:“你废话怎么那么多快走,再嗦,奴家把你嗓子也给弄哑”。琵琶默默转身走去,“奴家早就猜到奴家的脸是拜你所赐的了”语气很随意。红纱走在琵琶的身旁后方,闻言一怔,沉默了一下,“既然你已经如此肯定了,怎么不恨奴家呢容貌是女子的命”。“你怎么知道奴家心里不恨你呢”,琵琶忽然冷声说道,脚步并没有停下来,继续走着。红纱看向琵琶的背影,眼神有些复杂,没有出声,默默走着。琵琶抱着象牙琴也默默走着,脸上被白纱遮住,看不清表情,琵琶忽然一怔,前方那座边城楼已经近在眼前了,但此时却有一小队人马骑马从城楼大门向她们两人快速跑来。琵琶静静地站在那,看着那队人马跑过来,红纱也静静地站在那,嘴角微微笑着,机会来了。待那队人马跑近后,一领将骑马站在军队前方,看着两人问道:“你们是什么人”。琵琶没吭声,抱着象牙琴静静地站在那儿,红纱走到琵琶身旁,献媚道:“将军好,奴家叫红纱,她叫琵琶,奴家两人路过此地,并无意冒犯”。“哼”,那将军冷哼一声,“管你有意无意,来人,先将她们带回去”,说罢,那将军身后的士兵们纷纷骑马走过来将琵琶她们两人围住。琵琶向红纱看了一眼,并没吭声,红纱不就是想进这边城里么那就随她愿,琵琶沉默着向边城大门走去。“等等”,那将军看着琵琶,有点不解和怀疑,“你的脸怎么了吗干吗要用面纱遮脸把面纱摘下来”。琵琶一僵,停住脚步,双手紧紧抱着象牙琴,显现是在极力隐忍。那将军并没看出什么异样,见琵琶迟迟没有动手去摘面纱,越加怀疑,厉声道:“那个抱琴的,叫你呢,快把面纱摘下来”。琵琶却似没听见一样,依旧毫无动作,静静地看着前方。红纱急忙走到琵琶身旁,低怒道:“琵琶,将军叫你摘下面纱呢”,她怕琵琶会惹怒了那将军而牵连自己。琵琶面无表情地看了红纱一眼,“你认为奴家该摘下这面纱吗红纱,难道你心里不会产生愧疚感吗”。红纱被她说得有些不自然,但见那将军正盯着两人看,也不管那么多,自己伸手一把将琵琶的面纱摘下来。琵琶一怔,快速低头用手挡住脸。“啊”,四周顿时一阵惊呼声,即使琵琶快速低头挡脸,但重国的众多士兵们还是看见了。那张脸太恐怖了,一脸的黑斑,或深或浅,大块小块地散布在脸上,没摘下面纱与摘下面纱所形成的视觉感差别实在太大,让人一时接受不了而发出惊呼声。听见众人的惊呼声,琵琶头埋得更低,双眸隐隐有委屈的泪水在凝聚。即使是那个将军,此刻也是被震住,但他毕竟是久经沙场的人,很快便恢复正常表情,“你的脸怎么会这个样子天生的吗”。琵琶此刻甚是委屈,头埋得低低的并不答话,红纱见琵琶如此不识趣,连忙帮她答道:“将军,她是不知怎么回事被感染过敏的,但并不会传染”。那将军怀疑地看了红纱一眼,“会不会传章节目录 第42章 重王爱慕红纱眼神复杂地看着琵琶的背影,没说什么,抬脚紧跟而去,四周的士兵们紧跟在两人四周,以防她们逃跑。看着眼前这座阔大的城门,琵琶不经意地抬头向上望了一眼,微微一怔,只见城楼大门上方,一男子正站在围墙边静静地向下看着众人。琵琶没再看那男子,跟着众人走进了城门,红纱嘴角一勾,城楼上的那男子她也注意到了,如果她没猜错,那个应该就是重王了。红纱向琵琶看了一眼,嘴角一抹深意的笑隐隐浮现。琵琶两人进到城里后,那将军仔细地盘问了她们一番,又派军医替琵琶检查了一番,确定琵琶脸上的怪异症状并不会传染后,才安排她们两人住下。夜里。琵琶有些忧伤地靠在窗台旁,抱着象牙琴静静地看着天边的月牙,红纱向房里四周看了一眼,又向琵琶看了一眼,语气甚是不悦,道:“他们也太节省了吧居然安排我们两个人一间房奴家实在受不了与你同住的生活”。琵琶闻言并没说话,沉默了一下,抱着象牙琴直接向大门走去,红纱看见琵琶要出去,急道:“你要去哪里”。琵琶推门而出,道:“你不是不喜欢与奴家待在一起吗奴家走就是,省得奴家看见你心里也不舒服”。“你”,红纱气恼,一时不知道说什么。琵琶静静地看了一眼守在门口的两护卫,此时他们正拿刀交叉地挡住了琵琶的去路,红纱也是看见了,没说什么,眼神有些复杂,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琵琶微微皱眉,道:“奴家想出去散散步,还望两位大哥通融”。那两人对望了一眼,相互点了点头,收回手。琵琶礼貌地道谢,道:“谢谢两位大哥”,说罢迈步而出,忽然停下,琵琶回头看了一眼身后那位紧跟着的护卫,只见他紧紧跟着自己,另一个则依旧守在门口。琵琶有些无奈,不过心里谅解,也不管那身后跟着的护卫,自顾自地走去,此时月色正好,琵琶暂时放下了心里的不开心,静静地随意散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