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复好了,谁让他一声不吭的就直接动手啊”萨维尔突然情绪激昂,声音也高了不少。紧接着是一阵嘶哑的咳嗽声。“没事了,塞缪尔。”她转向我。“你的账户上应该有足够的钱吧。这段时间权当做是在度假,轻松地玩一阵吧。”“啊”接着她小声的自言自语。“反正那个人怎么说也会让你变回来的。”“你可以多少告诉我点你在想的事情吗”我有点生气,越来越不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抱歉,这个不能说哟”她诡笑的脸倒是和以前一模一样。“总之,我们就这样平静的告别吧”完全是你单方面做出的决定吧虽然萨维尔决定以后不再见面,我还是在这间公寓里呆了一天,帮她整理要拿走的东西。以她现在的状况,连动根手指都很困难,更别说是整理行李了。不过她都收集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在这里啊行李终于在傍晚收拾完毕。我虚脱一般倒进沙发,萨维尔用攒了一天的力气帮我倒了杯水。“谢谢。”她重新回到灯座前躺下。动作拙劣得像刚学会走路的婴儿。看来真的是被揍得很惨。到底和谁有这么深的仇恨啊“塞缪尔。”“啊”“头痛已经不再发作了是吧。”“一年前就正常了。”“也就是说现在你的思维还有身体机能都很不错,去医院检查的结果也没有问题是吧”“嗯。怎么突然问这个”“没事。告别前的问候而已。”她笑得不怀好意。所以我肯定原因没那么简单。“不能告诉我吗”“啊”她愣了一下,换上人畜无害的浅笑。“不。暂时不能。落难的王子需要搭救,但那位有资格伸出援手的人可不是我。”“你莎士比亚的戏剧看太多了。”“哈哈。”她笑着,“不过你的直觉还和过去一样敏锐。”过去“以后,你该不会恨我吧”萨维尔又陷入喃喃自语的状态。“不,也许那时候你早就把我忘记了。”所以说你到底在说什么啊。看着我一脸恼怒的表情,萨维尔得意非常。“以后没有能耍弄你的机会了。所以现在让我尽兴吧。”她笑容满面。“真的不能告诉我发生过什么事吗”我最后一次问她。她点点头,故作神秘地把食指竖起放在唇前。“抱歉。没办法,这是秘密哟。而且,”她笑着补充完。“「a secret akes a woan woan」”那瞬间,有什么从我的脑海里经过的样子。但是不等我窥见匆匆而过的碎片的模样,这份异样感又消失不见。有种失控的感觉。不喜欢这种感觉。回到家,天已经完全黑了。持续一整天的雨也变成轻薄的细丝,若有若无地飘落着。一开始还差点错过房子的位置。果然,不太习惯同人合住。竟然会把亮着灯的屋子当做是别人的住所。打开门,换上拖鞋,伸了一下懒腰。好累。想洗澡。这样想着经过客厅,结果在瞄到沙发的时候停住了。黑泽先生坐在沙发上,仍旧是昨天的一身黑衣。这不是问题的重点。重点是黄白正偎在黑泽先生的大腿上,睡得香甜异常。“你回来了”他放下手里的书,抬起头向我打招呼。大概是考虑到黄白还在睡的关系,他没有站起身。“傻乎乎地抬着手不累吗”我突然反应过来,连忙放下因为伸懒腰而抬起的手臂。但是太让我伤心了吧我可是花了将近两个星期才用食物跟黄白套好关系,黄白跳到沙发上睡也不过才几个晚上而已。然后她就和只见过一次面的陌生男人亲热到枕大腿都没问题了吗大概是我的视线一直落在黄白身上,黑泽先生开口了。“放心,它吃过晚饭了。”“哦。”真亏我,一开始以为他是个不喜欢动物的人呢。“谢,谢谢。”黑泽先生继续拿起书。“能打断一下吗”我有些不甘心的问。“黑泽先生以前养过宠物吗黄白她真的很快就亲近你了。”黑泽先生脸上闪过一种难以形容的、古怪的表情。接着他轻轻抬起嘴角。像是微笑一样。他一瞬不瞬地盯着我。和之前故意闪开视线的做法完全不一样。“嗯。要说「猫」的话,我也曾经养过。”tbc作者有话要说:、3失业了。虽然按照萨维尔的说法是「休假」。暂时找不到认识的人,索性在这里多呆几天好了。因为有只猫咪需要照顾嘛。持续周日一天的雨延续到周一凌晨才算结束。早晨起床时,窗外的天空依然阴霾重重。不过,气象预报说今天会是晴天。也不知道黄白找到避雨的地方没有。这样想着,半闭着眼睛晃到厨房找东西吃。经过客厅时听到撒娇般喵嗷喵嗷的叫声。好啦,还真是不见外,难道你把这里当做食品供应站了吗等下。捏着猫粮盒子走回客厅门口。大概是看到了“装着可以吃的东西”的盒子,黄白高兴地跳下沙发小跑过来。叼起盒子就跑向落地窗。直到黑泽先生出现在客厅之前,我还仍旧是副不知所措的发呆模样。“她”太吃惊了,差点说不出不,已经说不出话了。黑泽先生倒是完全见怪不怪的样子,走进厨房泡咖啡。“昨天晚上你先睡的。她也没走。”“然后”“应该是睡在沙发上吧。”黑泽先生站在我身后,倚着厨房的暗色门框,端起咖啡啜饮。气味好香。一开始只是小心地试探,当发现纸盒子很容易撕开后立刻开始大力的扯咬。喂,黄白你是女孩子,要矜持啦。很快鱼干状的猫粮哗啦哗啦掉了一地,黄白心满意足地开动了。还真是丰盛的早餐啊。黄白15分钟的早餐期间,黑泽先生和我都在安静地看着她。吃饱的黄白优雅地朝这边挪步过来。我身后响起很轻的咔嗒一声。黑泽先生把盛水的盘子放在地上。趁着黄白喝水,我们也走进餐厅开始早餐。普通的面包牛奶咖啡而已。“黑泽先生的猫是什么样子的”“”他投来不解的眼神。“昨天晚上说过的,你也养过猫。”他笑了。“黑毛,绿眼,雄猫。喜欢捉迷藏,很狡猾。”“呃听上去很有趣”但是请不要看着我说好吗,我又不是那只猫。“那你现在在出门,他怎么办托付给朋友喂养吗”黑泽先生的表情迅速阴暗下来。感觉上,似乎是,不怎么愉快的话题啊。“他走丢了。”“啊”“所以正在找。”“这样,那么,找到了吗”黑泽先生再次露出刚才谈论那只猫咪时露出的笑容。并且,也再次看着我。“算是找到了。”「算是」「算是」算怎么回事啊还有请不要再一边看着我一边露出那种阴险的笑容好吗这时。空气里似乎传来一响轻微的“咻”声。落地窗变成一粒粒并不规则的圆珠洒向地板。黑泽先生和我立刻蹲下靠住椅子。短暂的空白。夏初的朝阳开始透出云层。餐桌上玻璃杯边缘折出迷眩的虹光。黑泽先生首先开口,声音是第一次听到他说话时的低沉喑哑。“加了消声器。”我一边将视线扫向橱柜,一边回应。“远狙。太犯规了。”“至少是7人的分队。”我抬起头,客厅门口正舔水喝的黄白扭头看向碎成一地的落地窗,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没时间想这帮人到底是冲着谁来的了。我顺势侧滚到酒橱下方。突击步枪扫过餐厅对面后院的窗户。被击碎的钢化玻璃洒进不锈钢水池,噼里啪啦的声音比想象中还要吵。打开酒橱的暗门,抓起里面的hk 和几个弹夹。深处还有几把像是ak47 16 被锯短枪管的散弹枪之类的东西。拉蒙对于武器的品味还是这么奇特。回过头,黑泽先生也毫不犹豫地从怀里掏出手枪和消声器。看外形是改装过的beretta 1941。诶此时。又是一枪。虽然想说「既然都用上hk417了那么远狙又何必加上消声器」但是看黑泽先生他也一脸认真地组装枪支,最后我还是什么也没说出来。老式别墅的破旧砖墙在762子弹的扫射下犹如风化多年的报纸。摆在餐厅正中的松木桌椅很快变成一堆废柴。酒橱里的珍藏品们纷纷落地。好可惜,我都没有时间认真享用过它们呢黑泽先生就打出「冲出去」的手势让我先走。抵达餐厅门口的瞬间,理所当然地伸出右手捞起弓着身子乱甩尾巴的黄白。殿后的黑泽先生转眼间已经跑到我前面,自动负担起突击的任务。枪声。子弹。硝烟的味道。于意识前行动的身体动作。脱离视觉的射击。左手食指对扳机无法言说的默契。大脑一片空白。似乎是,另一个自己。趴在地面向前挪动通过客厅,黑泽先生他一直在左前方。能感觉到,他在掩护我。但是,为什么呢他不过是个住进来不到三天的房客啊。但是说起来,他会随身携带枪支和消声器也很奇怪。而且使用自动步枪的手法也熟练地出乎意料。真是奇怪的人啊。开第一枪的狙击手已经很久没有动作。应该是,被干掉了。当然不是黑泽先生或是我的原因。只是不知道是对手还是援兵。只是就目前的状况,想要完整无缺地走出这间屋子似乎,不太可能。迫近门口。枪声越发密集。黑泽先生趴在我的身前,注意地听着什么。门外的枪声中夹进杂音。“赤井”黑泽先生回过头大喊。他的脸上淌过两道三道血痕。不过,他在叫谁可是,房间里只有我一个人。我看看放在胸前地板上的黄白。难道是黑泽先生对黄白起的名字眼前的黄白已经蜷缩成一团刺猬了。大概真的是很可怕的经历吧。我重新拾起黄白,趁屋外枪声渐弱的时刻,起身跃到大门后。屋外传来不可思议的熟悉声线。“哟”真的是援兵。有个可靠的朋友还真不错啊。一直等到拉蒙擂着门板说“你是待嫁的新娘么还是门锁坏了”我才推开屋门。第一眼就看到他轻佻低俗到一定程度的亮紫色短发。于是准备要说的“多谢”也变成了:“你还没把头发染回去”“别一见面就戳我软肋”拉蒙闯进屋子。“躲到这里也不得安宁吗啊你胳膊受伤了等下我给你包扎呃这个沙发我特喜欢的竟然被打成这种模样这帮混球真他妈的”头有点痛。虽说拉蒙人不错,可我不太喜欢话痨。“多亏我从贝萨维尔那里掏出点消息,”他可惜地看着白花花一片的沙发,抬起手挥散眼前的飞絮。“跟我走吧这里不安全,而且”他停住悠闲的聊天,表情紧张,像是看到了幽灵。「g、g」接下来,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tbc作者有话要说:啊哈哈第一人称果然撑不过万字跪、4头很痛。摆脱昏睡状态的赤井秀一如是作想。进入视线的是许久不曾见到的黑色天花板与同色墙壁。吊顶的装饰物被漆成一种极庸俗的紫色,一般人看到后大概都会觉得心烦意乱。赤井第一次见到这个房间的时候就在想,到底是故意的呢,还是房间主人的品味就是这样。虽然恢复意识,他仍静静躺在床上,手脚无力。手脚无力的原因大概是被喂食了肌肉松弛剂。似曾相识的状况。单薄的门板传进房间外一男一女的对话。“我还是听不懂”“听不懂还这么理直气壮,真是人间奇景。”“再多讲一遍你又不会死再讲一遍”“”“呃,拜托你再讲一遍啊啊啊好痛不要揪我头发”“好吧,跟你说最后一遍。一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