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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7(1 / 1)

,那栋三层的木板小楼已经塌下去了一个角,旁边的一栋房子也受了波及,好歹已经被救下,虽然军队的长官站在高处指挥有序,没让几千人一窝蜂地跑来救火,忙上加乱,但是库房看样子只能由着火烧下去,毕剥声不绝于耳。“轰――”沉重的支撑木终于不堪烈火地吞噬,在牵引力失效后,在地上砸出了闷响。桑德拉上前几步,菲斯特连忙将他拦住:“大人,太危险了,请您不要涉险。”桑德拉脸色阴沉,随手抓过一个站在包围圈上的士兵,气势腾腾地问道:“这火怎么回事什么时候抓到是谁放的故意还是无意为什么――”这么凑巧莱芒省的军队驻扎在莱芒省郊外森林的西边,在这个季节,一旦发生火灾,如果不及时采取措施,那么整个森林也不能幸免,什么时候不起火,偏偏他来的第一天,就发生了。那个士兵负责隔离无关人士进入危险带,一时被问懵了,好半晌才结结巴巴回答:“大、大人,因为是半夜着火,再加上、加上库房有我们的物资,有人看守,本来该绝对没事的,但是,这次,大家却完全没发现是谁干的,所以,所以我们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桑德拉气得一手甩开他,眼见库房处火焰仍然舔舐着天空,双手攥得青筋毕露。他就一直站着,等到火焰渐渐小下去,确认森林没有燃起来的危险,这才松了口气,等整个人松懈下来,觉得一阵疲惫,险些没站稳。他摸了一把脸,仰头才发现天上飘了细细的雨丝,而天际也隐隐露出了一道白色,要天亮了。火焰没能蔓延,仅靠着剩下的木料也只能缓慢地燃烧吞噬,桑德拉一边心跳得飞快,咝咝着凉气往回走,菲斯特沉默地跟上,等回去换了衣服,桑德拉就去找常备军的长官了。这位长官这一晚上也过得不太好,他为之服务的顶级上司一来就发生了一场危险的火灾,说好听一些是他的大意疏忽,说不好听就是他的能力不够或者对于新上任的桑德拉不够忠心,对其安危持有藐视态度。因而就算桑德拉不去找他,他自己也得上门解释清楚。两人一碰面,这位长官还未来得及道歉说些什么,桑德拉一口打断:“施洛特将军,这件灾难与你无关。”施洛特张了张嘴,无声地吞下自已为了致歉而准备的一系列的说辞。“施洛特将军,虽然我只有在昨晚匆匆见过你,之后只是远远地看你指挥,但是,”桑德拉调整了一下坐姿,更为严肃道,“我可以大致地判断出,你是一个负责任的人,一个负责任人,会因为责任而细心,所以绝对不会疏忽,想必你为了我的到来安排得非常周全,只是,没想到还会有意外之灾而已。”施洛特闻言感动道:“谢谢您的信任,大人。我一定会找出这次失火的原因,抓住纵火的人,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桑德拉点点头,又安抚了他几句,随即起身离开。回去的路上,桑德拉走得缓慢,经过昨晚失火的库房时,看见那一片废墟,觉得一夜未眠的头更加痛了,他盯着那些灰白色的灰烬,还有烧成焦渣的物资发愣,许久后咬牙切齿道:“混蛋,军队的物资没了,要我去向温弗莱那个狡猾奸诈得像蛇的人怎么开口要”菲斯特脚下差点一个趔趄,他默默地退到一边,保持冷静地站得笔直。桑德拉吐了口气,没好气地站起来,气哼哼地往回走。过几天失火的原因查出来了,施洛特向他报告的时候却有些闪烁其词。“怎么了有什么不能说的”桑德拉皱眉,提高了声音。施洛特挣扎了一下,终于还是说出口了:“我怀疑,这次失火,是针对您而来的,昨晚纵火的士兵已经抓到了,他不敢回军队,一直藏在森林边缘的草丛中,军队士兵点名时发现他不见了,起初以为是他被烧死了,我们正准备通知他的家人,发放抚恤金,但是,昨晚他偷偷溜进厨房偷吃的,被人抓住了。”桑德拉接着他的话说道:“然后,他供认出,这次的火灾,是针对我来的――那他有没有说是谁指使的”施洛特摇了摇头,“并没有,他昨晚一直被审讯,却其他什么都没说,只说了有人指使他纵火烧了库房,让你为难。”桑德拉沉默了,让施洛特先下去处理事情,自己站在窗边想该如何解决。温弗莱府客厅中。“关于您的提议,我想我的确抱有一定兴趣,”温弗莱侯爵翘着腿悠闲地晃着。桑德拉含笑:“这样让我觉得很荣幸,不知道您的打算是”温弗莱放下腿,接过侍女端来的葡萄酒,优雅地抿了一口,这才接话:“这个么,我是配合您行动,不过,这件事,还是先不要让其余的人知道,毕竟,”他这样斯文优雅的人竟然耸耸肩,“我还不想收到家族的警告信。”桑德拉晗首:“您的考虑很正确,贵族们虽然有野心,但是他们同样倾向于安逸享乐,当然,前提是在一个足够享乐的环境中。等到那天他们发现连仅有的安危也不能保证时,他们自然会嗅准时机,重新爬起来的。”温弗莱这一次笑得很开怀,甚至拍了拍桑德拉的肩膀,“看来,这一次您没有让我失望。”桑德拉同样回敬到:“这一次,真是多亏您的帮助。”“我记得向您强调过,我是您的属下,不用对我用敬语称呼,这于礼不合,会使他人误会。”“是吗温弗莱大人,既然你这样说了,那我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了,”桑德拉皮笑肉不笑,“前天晚上,我的军队物资都被安利斯大公派人烧完了,温弗莱大人要不要多给我的军队补给一些”“”“当然,你是个善良的人,凭借我对你的了解,对吧,温弗莱大人”“”温弗莱头一次知道,千万不能和他讲道理,谁讲道理谁是傻瓜,这个死抠字眼的小无赖是谁教出来的两次败在同一个地方,上一次是因为戳自己是私生子的痛脚,这一次就狮子大开口,是吃定了自己甘愿当劳工么桑德拉顶着让主城某位陛下都要迷恋的笑容走了,留下某位侯爵气得咬牙切齿。回到城郊军队的桑德拉,对着窗外含苞待放的圣诞花,捏着羽毛笔写下一句话。“西欧里斯,光辉的篇章,马上就要翻开。”即便施洛特没有问出是谁指使,但是桑德拉很容易就猜到是自己的堂叔父安利斯大公所为,这个从自己出生开始,便不遗余力追杀自己的阴险家。桑德拉的身世因为父母的隐瞒,仅有唐格拉斯,他幼时在修道院的教养嬷嬷,已逝的抚养他的老神甫,还有安利斯大公知道,而这位堂叔父,正是促使他的身世的元凶之一。桑德拉眯着眼睛,望着乌沉沉的天色,慢慢地回忆往昔。安利斯大公手中的波提家族是西欧里斯少有的不参政而经商的大家族。在开国数十年后也曾盛名独炽,因为对国家的商业做了许多贡献,因而,第三任教皇陛下赐爵大公,本来,轮到这一任的爵位继承者,本该是自己的父亲,可是,安利斯与同样想要涉足商业的北方蒙特利家族勾结,为了扳倒自己的堂兄,不惜将自己的亲妹妹与堂兄灌醉,送到床上在普遍信奉天父的西欧里斯,即便是堂兄妹乱伦,也是重罪,然而桑德拉的祖父与堂祖父却十分信任桑德拉的父亲,于是,堂兄妹两人就内心悲痛与懊恨地揭过了这件事。但是,这位堂妹却被发现怀孕了,因而两家震怒,准备将两人秘密处死,桑德拉的父亲带着堂妹逃跑,一路上没能顾得上腹中的孩子,等到终于安定下来时,孩子已经六七个月了,无法打下来,两个落难的无辜人抱头痛哭,最后还是决定把孩子生下来。一路逃难生活条件艰苦,再加上每天提心吊胆,堂妹生下孩子就因为体力不支,产后没能得到调养,生了场大病死去了。桑德拉的父亲带着还不满一岁的可怜小家伙东躲西藏,好不容易等桑德拉长到五岁半,就被蒙特利家族派来的人砍成重伤,等把桑德拉送进蒙塔省万托区的一个小修道院后,桑德拉的父亲也消失了,小时候桑德拉听教养嬷嬷说,是他的父亲被天父召唤走了风吹过圣诞花的枝叶发出的簌簌声把桑德拉从回忆中惊醒了回来,他稍微动了下双腿,却发现站了太久,已经发麻了。“桑德拉,”记忆中父亲模糊的面容向他微笑,“我为你的诞生而骄傲,你是独一无二的,上帝赐予我的宝贝。”他险些抓不住椅子的靠背而摔到地上去,等到风吹过来脸上一片冰凉,他抬手贴着脸颊,这才发现已经泪流满面。、第十二章温弗莱其实是个很好说话的人,也是个很讲信用的人,前提是,如果他是你的合伙者。桑德拉现在就在享受这种合伙关系带来的好处。他暗暗的利用大主教之权,为温弗莱架空其他两位副行政长官的权力,而温弗莱,则为桑德拉的军队,用手中权力谋取更多的利益,恨不得用充足的物资和更优秀的人才将这支军队填成无坚不摧的壁垒。且不论两人的“狼狈为奸”,单是这二人表面上的关系同对待其他人一样客客气气,转眼就勾搭在一块叽叽姑姑地谋划今天坑谁明天踹谁就够让人精神分裂了。作为贴身保护的骑士队长,菲斯特表示压力太大以致快要神经错乱了。时间有时太快,有时太慢,有时候嗖的一下,像利箭正中靶心,有时候让人想要像动物甩尾巴一样,恨不能甩断个干干净净。施洛特秘密处死了那个纵火的士兵,没半个月,桑德拉在回城的路上被袭击,当时西拉里德也在,可怜的老管家胳膊上被划了一道深深的伤痕,休养了十来天才勉强好转,施洛特派来护送的士兵们倒还好,没受什么重伤,桑德拉那天脸都是青的。但是,在他摸索到安利斯大公驻扎在莱芒省省城中的隐秘据点时,立即毫不犹豫地派人铲除,将人逼问后,利落地除掉了。这种颇有些违背主父仁爱宗旨的做法震惊了好些知情人,但是桑德拉没管那些,在这件事情上,他毫不退让。一旦退了哪怕半步,对方会得寸进尺,立即杀了他步入十二月,圣诞花与圣诞玫瑰相继开放,桑德拉自从铲除那伙人后,没怎么再遇到危险,这些天降了温,他也乐得在家中窝着,不愿外出。庭院里的圣诞花开得很少了,其实乍一看去,这些花反而像是叶子,枝叶脉络清晰,黄色与红色互相掩映,镂空的庭院围栏边,一圈的圣诞玫瑰绕着围栏的轮廓开放,整个庭院都是玫瑰在冬日里浓郁甜美的芳香。桑德拉沿着花坛漫步,走回客厅,就见西拉里德冲他微笑招手,“大人,今天早上的早餐您好像没怎么动,现在厨房里做了些点心,您要不要尝尝”桑德拉很有兴趣的凑过去,见老管家手中端着一个边缘镶银丝的托盘,里面整整齐齐地码着各种小点心,从切下来的樱桃干奶酪,到一块金黄的扇形苹果派,还有他最喜欢用来做茶点的蓝莓馅饼,另外几样他说不出名字,不过看着很精致。桑德拉于是很没形象的,坐到小餐厅的角落里,就着一杯加奶红茶,开始品尝点心。等西拉里德来收托盘时,他打量了这个空空的托盘好几眼,斟酌了一下还是问道:“您觉得味道怎么样”桑德拉心满意足地点头,片刻后好像觉得自己这种非正常模式开启不对,立即咳了咳,换上严肃的面容,问道:“很好,弗森先生,前任大主教也喜欢这些可爱的甜点吗”西拉里德的表情高深莫测了一下,还是回答:“尤里斯大人年纪大了,不怎么喜欢。”“”桑德拉终于忍不住学人摸摸鼻子缓解这该死的尴尬。他果然还是太年轻了么基督诞生之日将近,此时蒂凡卡特琳宫中也是圣诞花与圣诞玫瑰的海洋。一大早康思菲尔德和凯利乌斯就进宫找唐格拉斯商量军务。“拜庭大主教大人向来比较热衷于将自己的每一份都奉献给圣父,不怎么关心自己的军队,”凯利乌斯翻着自己的文件,继续解说,“据统计,自十三年前他就任贝格尔省大主教一职以来,召见军队长官或者说去军队的次数没超过十次,要我说,这位大人才是圣父最虔诚的信徒,从来都把祷告弥撒放在第一位,其他什么都不关心。”康思菲尔德在一旁打趣道:“如果真是这样,就算以后发生意外,他的常备军想要保护他,却连他的面都没见过,岂不是一团糟”唐格拉斯嗤笑一声:“他的兵权反正已经落到了我的手中,相当于物归原主”凯利乌斯继续翻到下一页,说:“这位德穆尔大主教大人脾气比较火爆,也是一个性格毛躁的人――陛下,您当时是怎么想到委任这样一个人来故意正面和查斯特大主教呛声的真是想不通。”唐格拉斯向卡特学了个十成十的耸肩,一脸无所谓:“谁知道呢大概当时我比较欣赏他直得能撞墙的脑筋吧。”“”凯利乌斯继续,“咦,这位同查斯特大主教虽然看起来很有嫌隙的样子,但是两人倒是很有默契地抓牢了对常备军的控制权么”康思菲尔德忍不住插话:“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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