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成其他人,也许早已被为难死了。”唐格拉斯没有再说话,知道他也许又想起了以前的事情,伸手安抚着拍拍他的后背,转头对其他人道:“大家辛苦,希望我们能够赢一个漂亮的胜仗”众人离开后,唐格拉斯这才将人拉到怀里,“桑德拉,别再难过了,我们会很快就有一个光明辉煌的未来,现在的隐忍,是为了以后的畅快,你能理解我的,对吧”桑德拉哼了一声,道:“陛下,按照查斯特的动作,很快就要上战场了,拜托您能尽快制造一个孩子出来吗,我想以后我会很忙,你上了战场剩下的一大堆教务就都是我和凯利乌斯在处理,当然,这也只是我的猜想,可是到时候我没有时间去生一个孩子,所以,您能不能在现在我们都还不忙的时候,努力一点”唐格拉斯盯着他强自镇定的脸,再看看蔓延到耳后根的红晕,突然勾起唇角,坏笑:“原来桑德拉这么着急,也许我应该满足你。”说完,他也不管对方抗议,抱起对方,从书房径直去了房间、第三十七章查斯特并没有什么大动作,当然,除了肆意张牙舞爪的流言,然而在凯利乌斯刻意的引导下,流言也开始渐渐变成另外一个模样,在查斯特的不经意之中,已经慢慢变质,但是,这是后话,而今,桑德拉更为关注的是他离开莱芒省已经过去大半年的时间,中间只有菲斯特与施洛特轮流前来主城述职,期间他们虽然抓住了伍德蒙特利,但是又让这个狡猾的刽子手逃脱,双方经过了十数次的交战,最终以伍德蒙特利潜逃出莱芒省为结果,只是唐格拉斯派在皮得留斯省的情报者并没有打探到他返回蒙特利本家的消息。桑德拉皱着眉头道:“也许,他还有其他的事情正在进行这又将是一个让他得意地翘脚的好事。”所以,全部的人都没敢彻底松懈,只是凝神警惕,同时还要监控着红衣主教团,也许其中还有同查斯特或者其他大主教的关系密切的人。此刻的莱芒省,却并不如之前那么平静,温弗莱侯爵最近时常头疼,并且常常在府邸与办公处之间行色匆匆,原因则很简单。首先是莱芒省首席执行官巴特大公再次传来病危的消息,并且本区的所有药理神甫以及会祈祷术的神甫修士也全部赶来看过,然而巴特大公仍然一天天地衰弱干瘪下去,最后原本宽阔平整的额头上,也无可避免的烙下了一道道死神赐予的沟壑。再者,是巴特大公的侄子安德鲁巴特,从佛里兰达省“告假”回来了,只是刚好,就碰上巴特大公被宣布病危,所以,安德鲁巴特以照顾叔父的名义,顺理成章地留在了莱芒省,并且开始亲手照顾巴特大公。所以,这才是最让温弗莱侯爵郁闷的事情,当他好不容易取得巴特大公的信任时,但是安德鲁的回归让他感觉到自己的心血全部白白浪费,虽然他已经把莱芒省彻底掌控,但是没有巴特大公的亲口宣布,就意味着他仍然是一个趁机上位的“阴险小人”,如果安德鲁巴特借机传扬出去,那么在整个莱芒省就会流传他温弗莱的恶名,因此,接到这个消息时,险些让他忍不住去信给桑德拉借常备军把安德鲁巴特给抓到牢笼里,直到他彻底的成为莱芒省的掌权人。“侯爵,”管家为他端来下午的蜜酒,还有一块酥皮派,“您的午餐没有开动,我想您也许有些饿了。”温弗莱放下手中的羽毛笔,站起来微微活动了一下,“好的,放在那里吧,我很快就来享用。”管家放下食物后就躬身退出忙碌其他的事情了,温弗莱走到窗边,端起那杯深橙色的蜜酒,仰头灌了一大口,蜂蜜的清甜与麦芽酿造出的苦涩酒味交缠出绵绵的甜蜜与苦闷,让人难以忘记又不敢再饮。所谓的欲罢不能。窗外的秋麒麟攀援着附上了窗台,挡住了太阳斜斜射下来的光线,再过大半月,又一年的松露节又要开始,然而,今年却绝对不会像往年一般平和了,温弗莱伸手撩起柔软的天鹅绒窗帘,望向窗外日益凋零的秋景,他莫名地觉得有些胸闷。“安德鲁巴特,”他低头看着手中的橙色蜜酒,片刻将酒杯缓缓放到了桌上,“我想你一定不会放弃,所以,只有我来帮助你斩断这贪念了”他的面前,巨大的百叶窗前,一轮熏黄的太阳,将所有的光芒倾注到了地上。在唐格拉斯和桑德拉猜测中的伍德蒙特利,此刻却正在他们无法想象的地方主城。并且,与他一同到主城来的,还有他的兄长,蒙特利家族的族长戴夫蒙特利,以及桑德拉绝对不会想到的维安嬷嬷。一个主城城郊的庭院里,木头尚且散发着新鲜的醇厚木浆气息,新植的花草还有些无精打采,几个侍从提着木桶或者拿着木瓢,在花丛里弓腰浇水,几条猎犬被绑在院边的木桩前,正在低头嗅着泥土,还有的抬头警觉地望向院外。马车的轱辘声渐渐响起,马儿踏的蹄铁有点松,在干净得没有一缕青苔的青石板上敲出叮哐的声音。刚刚下过小雨,路面还有一点湿润,因而马夫停下车后小心地提醒了一句,“大人,请您小心,刚刚一场小雨让路面湿透了。”里面淡淡的“嗯”了一声,马车夫掀起车帘,里面很快钻出一个人来,赫然正是伍德蒙特利,而他很快转过身,弯腰探进马车,“大人,请您下车。”一旁的护卫队队长搬过一张轻便的软椅放到马车旁,再弯腰合力同伍德一起合力把戴夫蒙特利从马车里“搬”出来,然而支着他坐到软椅上。另有两个身材高壮的男人上前,一人一边,一手提着软椅扶手,一手扶着椅子,朝院子走去。“大人,桑德拉德蒙的确已经在主城居住很久了,就是不知道他现在住在哪里。”伍德蒙特利躬身在戴夫蒙特利面前说着,同时让人准备午餐。戴夫伸出带着祖母绿宝石的戒指,缓缓地捏揉着扶手椅上的棱角,“他是现在的陛下唐格拉斯亲手教育出来的,你觉得,现在到了主城,我们找不到他的踪迹,那么他会在哪里呢既然他现在处在我们无法触碰的位置,那么,我们该从哪里切入,你知道吧我的好兄弟伍德。”伍德蒙特利神色凝滞了一下,随即颔首:“是的,我应该去拜访芬特利尔主教大人,也许他已经成功地成为教皇陛下的阵营之人了。”“不要想得太乐观,伍德,这条教训已经跟随你很多年。”戴夫蒙特利冷声训斥,眼角的皱纹加深许多,“你的名声在那些人眼里坏透了,所以你应该更加让他们惧怕。”伍德应了一声,等到侍从端上午餐,就告辞出门,侍从立即牵来一匹枣红马驹,他翻身骑了上去,径直往主城去了。戴夫蒙特利长久地转着手中的扳指,午餐被时间渐渐带走了温度,一旁的临时管家想了很久,还是上前询问他是否需要更换一份午餐。“不用,”他抬头回答,片刻又低下头去转动扳指,“我的这个蠢货弟弟真是拼命为了这么一个东西,”他把扳指取下放在空中对着光线看了好一会儿,“这么晶莹剔透又精致脆弱的宝石,难道不应该和我可爱的小朋友更配吗,也许,他的父亲更合适,可惜他已经不在了。”他的表情带着一些惋惜,更多的是戏谑,“我想,这样不是更好吗被一个女人,还是他的堂妹玷污了的货色,戴夫蒙特利也不再需要,看吧,他还是在我的弟弟手中消失了,成了一抔黄土。”一旁的守卫队长和管家全部屏气静息,不敢再说话。戴夫蒙特利歪着头看着手中的指环,幽幽的叹了一口气。秋天来得最早的就是北方,斯特茵他省和布尔松省北方高原,唐格拉斯提起了一口气,不敢再只在书房整日忙碌,现在,他已经是把教务全部搬到军营里去处理了。斯特茵他省的平信徒虽然不像布尔松省北方高原的猎人们一样习惯于在山野丛林中穿梭,但是北方黑麦酿造的度数更为高浓的麦酒总会激发男人的豪情,何况是在温度更为寒冷的北方,不少人都是喝着麦酒长大的,因而,北方的男人,总是要比南方的勇猛一些,打起仗来,也是叫人心中发怵。所以,唐格拉斯不得不打起全部的精神,来提防查斯特随时随地出其不意发动战争的号角。军队中演练时,士兵们整齐划一的口号声给了他足够的信心,让他在忙碌过后,心中也有了一些底气。这些时间,桑德拉并没有跟着他到军营来,一方面他正在忙于和温弗莱侯爵沟通如何解决安德鲁巴特的事情;另一方面,他正在准备向凯利乌斯学习开始如何处理另一些教务以及做简单的事件分析,等到唐格拉斯从军营回来,整个秋天已经过去了一半,而桑德拉也已经成功上手了一部分教务,并且能在最短的时间里,判断出一件事情的表象与内里,这让他感到新奇,因为他在蒙塔省万托区甚至莱芒省都没有这种体验,以往他只需要在适宜颁布法令时签字,然而现在则是一切都需要他动手,这种掌控的感觉让他觉得有一种浑身都充满快乐的喷发感。“桑德拉,现在的你,更加耀眼了,”唐格拉斯不无赞叹,“真叫我喜欢。”作者有话要说:嘤嘤嘤,明天的排球我来垫飞你、第三十八章光辉沉沦第三十八章主城因为又一年的松露节来临而热闹起来,爱波尔歌剧院中进出的贵族们也较往日增多,就连街上的行驶过去的马车,也明显多了许多贵妇小姐们乘坐的精巧样式。伍德蒙特利骑着马进入主城后没有直接去找他口中的芬特利尔红衣主教,相反,他先是去找了一家旅馆定了房间,然后就拿着一顶边毛有点粗糙的牛皮帽盖在头上,双手提着一皮口袋的让下属们打猎得来的猎物就朝附近一家的酒馆走去。此刻正是酒徒们醺醺然踩着桌子椅子发表高见的时候,伍德扛着口袋进门,谁也没有搭理他,只有侍者随口问了一句:“要来点什么,先生刺激的,清淡的”伍德在一张油腻得发黑的桌子旁边坐下,无视对面红肿着眼睛似乎是瞪着他的中年男人,平淡地回答:“一杯柠檬烈酒,谢谢,”侍者转回酒柜去拿酒,伍德把脚边的猎物踢远一点,抬头看见对面胡子拉碴,一头乱毛的男人仍然抱着酒瓶子望着他。伍德心中好奇,这个邋遢男人是要发火可自己并没有妨碍到他。两人谁也没说话,等到男人拿起酒瓶灌了一大口,酒液顺着他蓬乱的大胡子滴下,胡子也被打湿成一缕缕的,他放下酒瓶,打了个响嗝,然后才醉眼朦胧,语声飘忽道:“呃丽娜家里有只熊呃猎人拿把大弯弓咳咳,”他被呛到俯身趴在桌子上咳了好一会儿,才又断断续续地含糊念道,“一箭射穿棕毛熊,咳咳咳咳咳,猎人收起大弯弓咳咳”“”伍德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好一会儿,等到侍者端上酒来,他这才专心喝酒,然后凝神听周遭的醉汉们谈论内容。靠着格子窗的那桌人,一个穿着短衣的男人,带子没有系好,胸膛已经敞开大半,喝了酒后从脸上脖颈一直红到胸膛。看样子更像是主城之南的大河中专门做水上活计的船夫,此刻他显然喝高了,一脚踏在凳子上,双手激动地挥舞,“伙计们,你们说了那么多,知道为什么在主城住得好好的朱庇特主教为什么像被剪了尾巴的兔子一样蹿回自己的老窝去吗”他旁边的人大肆嘲笑,“得了吧,比利,你真是该瘫下来装成自己被酒神狄俄尼索斯灌得像只死猪一样一动不动,朱庇特主教是我们能够随便议论的吗,如果你不怕教廷的监狱的话。而且,你只是一个纤夫,能够知道多少”名叫比利的纤夫大着舌头,“嗨可别这么说,就是因为我是一个纤夫,我才知道得比其他人都多哩你们,”他趔趄着倒退两步,将眼前的人一个个点了个遍,“你们不知道呢,”他压低声音,故作神秘道,“你们不知道呢,那个朱庇特主教,啧啧,是一个好色的淫棍”“哗”旁听的人都惊诧地发出呼声,有不少人问:“今天你真是醉成一滩软泥了对吧,比利“不过还是有人问他:“比利,你看到了吗他是怎么做的”比利弯腰手指比在嘴边嘘了一声,周围顿时安静下来。伍德探了探身,想要听得更清楚一些,谁知道对面的男人“嗬嗬”地笑起来,指着他咕哝道:“好小伙,大熊”“”伍德强忍着没有出手把这个醉鬼的脖子拧断,只好继续无视他,凝神听着那纤夫继续说。“其实,朱庇特主教坐马车出了门,到了恩古河,你们也知道,”比利说得口干,喝了一口酒,“恩古河么,是我的雇主地盘,他们在那里改换坐船去佛里兰达省,自然更快一些,于是我就看到”“我就看到他在同一个绝色美人搂抱在一起,脸上惬意得可以皱出老褶来”“呀”众人发出更为惊诧的呼声。比利这才洋洋得意道:“我可是说的我看见的事实,你们可别说我骗你们。”伍德心中暗暗记下了朱庇特的名字,准备回去后好好打探一下这位朱庇特主教,刚要起身结算酒钱,但是对面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