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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他便发现这女娃儿不单胆大包天,更是的粗中有细,手艺极佳。杀鸡薅毛不过在一刻之间,再利索地剁头去尾,掏空内里,拾掇干净后,撒上他二叔给的调料品抹匀腌制,去找了几片干荷叶浸水半刻,再将白滚滚的鸡身包了,用湿泥糊成一个大泥团,最后埋进灶台火堆里,生起大火好一顿烤。就这么简简单单几个动作,烤了半个多时辰,再将烤泥团扒了出来,敲开泥壳去荷叶皮,那冒着热气喷香的烤鸡味儿一出来,苏行蕴嗷的一声眼睛都绿了。作者有话要说:谢谢昨天“我嫌青杏小”投的雷以及“山楂球”的长评还有收藏了的、冒泡的小天使们,你们都是懒癌 手速渣作者君的源动力。盖因天赋有异,有人时速三千,文笔又好故事又精彩,而我就是资质平平,要很费劲才能写出点差强人意的东西。但这世上并非人人都得天独厚,生而为平凡人,若能超越过去的自己,一步一步变得好一点点,我就很开心啦。一锅陈年老鸡汤,一人发一碗哈哈哈第20章次日大早林青松便回丰杏村去了,一来他留在这儿也全无事做,不像青穗还能帮着做个饭之类,二来水七娘家屋窄床少,住不下林家四口人,这两日让青穗和贾家两个闺女挤楼板,把三个姑娘都冻出了微微风寒症来,高氏赶紧把青松打发回家去。寿翁仙人又替高氏针灸一回,并告知再有两日针药即可,回家后只需照着方子买药吃,慢慢休养便能痊愈,林家几个欢喜不已。午食时林青穗去割了两斤五花肉,再买一斤细麦面粉,在水七娘家后菜园里拧了颗大白菜,趁着醒面的功夫,将五花肉和菜心剁吧剁吧搅匀,备着做水饺馅儿。林青穗擀出来的面皮薄厚均匀,捏出水饺个个玲珑可爱,皮薄馅多,上蒸笼蒸熟之后,浓香四溢,尝上一个,馅嫩味美,齿颊留香。端出锅后惹得贾家两个闺女又来看食,不过他家刚宰了只大母鸡,林家人却连鸡脖子肉都没见着块,这饺子自然也不会有他们份。做了足够自己人吃的分量,还给祠堂那二位神医送了两碗去。高氏吃着皮软馅鲜的饺子,一边叹闺女手艺真是好,一边又免不得发愁:“这几日吃住本就花销大,还日日买肉吃,咱们家哪有那么多钱儿,经得起这般挥霍。”正埋头哼哧哼哧吃饺子的老林头闻言一顿,抬头对林青穗道:“幺妹,你买肉要用钱来我这拿,别总让你母亲操心。”“我有钱,”林青穗看看门外,轻声道,“爹,娘,我都没来得及跟你俩人说,我赚了一笔大钱”高氏和老林头显然不大信:“你能从哪里赚大钱”“就上回,我跟崇叔去凌云峰,”林青穗将事情缘由简略说了出来,直听得老林头夫妻连连捂嘴惊叹,一惊一乍地连忙去将房门闩上,面上尽是匪夷所思之色,“天老爷当真卖了那么多钱”“当真,”林青穗将怀里的荷包掏了出来,夫妻俩个凑在林青穗身边,三人围做一圈,压着声音说话:“我只带了五两来,还有七两多银子让大姐收在家里了。”老林头夫妻俩见着银子,又是一顿惊叹连连,又惊又喜,直呼阿弥陀佛行了大运了这时窗户边传来咔嚓一声细响,似是谁踩在枯枝烂木上,林家夫妻倏地一惊,齐齐闭了口瞄向窗外。林青穗几步走到窗边推开窗扇,果然见水七娘蹲在墙角根上,被她陡然推窗吓得一跃跳起,而后拍着胸脯讪讪地笑:“我我找鸡呢,”说着当真找鸡似的边走边骂:“天杀的,谁把我家鸡吓得到处跑要让我逮着非骂得你家不安生”被水七娘这一搅和,老林头夫妻俩将惊喜万分的心情压了压,高氏扶着胸口小声道:“他爹,这钱可是闺女挣的,不能乱花了去,得好好存攒着,待以后她嫁人了,咱也有压箱底的嫁妆,在婆家自个儿有银钱傍身,腰板儿也挺得直”老林头忙不迭地点头,高氏嗔怪道:“看你这几日花钱大手大脚的,半点也不为闺女们着想。”听高氏这么一说,林青穗不由想起昨日的疑惑来,他爹这几日花钱是有些手松,一只鸡百来文钱,说买就买,眉头都不带皱的。“爹,你那儿还有多少钱”“钱足的,你放心,”老林头说得底气十足:“你的钱你自个儿收着,你娘看病吃药的花费,爹这儿有钱,不必担心。”“你哪里来的钱”林青穗疑惑更甚,自家什么家底情况她心里清楚,哪里能拿得出许多余钱给娘亲看病吃药“我总之有钱,”老林头被问得有些磕磕巴巴,一挥手道:“你小丫头片子别瞎操闲心”。“对啊,她爹,”高氏也回过味儿来,老林头之前跟她说,是在城里码头那边干活,找管事先匀出的工钱,“你才出去干了几天活,人管事能给你匀出多少钱来”林青穗见他爹神色闪躲,满脸心虚,心口不由一沉:“爹,你该不是从哪里借了钱吧借了多少”老林头眉头一跳,果然是被她说中了。老林头躲开闺女的眼色,喏喏道:“也没,没多少”高氏忧心地紧蹙眉心:“他爹,你这回是借了多少借了人家的钱终归不好。”老林头低着头呐呐无声,林青穗心里涌起股不祥的预感。她爹吞吞吐吐说:“就是就是暂时借了些应应急,到时你娘亲病好了,我再去码头做工,总能还得上的。”“不是,爹,”林青穗无端心跳骤急,压了压声音,盯着她爹稳声道:“城里码头那边有些乱,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您得跟我说说,是跟谁借的钱,借了多少,咱们也好尽快去还上。”高氏也急了,攥着老林头的衣角问:“你倒是说啊”老林头见躲不过去,只得虚虚地伸出一只手来,慢吞吞地说:“是借了码头上一个工头的,我跟他说好了,先借五五两,”不待林青穗回话,他又赶紧补充:“你们别担心,等过完这个年头,我带松儿去码头扛货做活,很快便能还上的。”林青穗的脸色更不好看了,高氏拧着帕子满脸不安:“五两怎么会借这么多咱们家哪能还得起”老林头愈发心虚,低着头一言不发,林青穗心口蹦蹦地跳,勉力稳住心绪,她问她爹:“爹,你在那码头扛一天货多少钱”“一般是二二十文,”他说罢又道:“如果货多,也能有三十文的。”“一天二十文,一个月半两多钱,”林青穗掰着手指头给她爹算账,说得老林头一头雾水,“五两银子,你得足足在码头搬近一年的货,”她又想起关键事儿来:“那利息呢工头借钱给你,同您说好几分利没有”老林头更加茫然了,“利息,好像是说五厘,”林青穗抬手摁了摁发晕的眉心,又重重呼口气道:“您借钱有没有写契据,摁了手印没有”“有的有的,”老林头连忙道。急急忙忙从怀里摸出一个绢布包,卷开好几层,才见着里头几块碎银,并一张纸契,老林头犹豫地说:“闺女,工头他请了公证人写的,咱咱也看不懂”林青穗将那契纸抽过来看,上面写了寥寥数语,林青穗一眼扫向一串数字,当即大脑一空,脸色陡地煞白。高氏见林青穗面色不对,连忙问:“怎么了,怎么了给我看看,”林青穗飞快地将契据往身后藏,摁住正在微微颤抖的手,绽出个若无其事的笑来:“没没什么,逗你呢娘,我哪里识字呀。”老林头和高氏同时舒出一口气儿,“你这个丫头唬我一跳,还当是如何了。”“不过这借的钱还是得赶紧还了,娘亲看病买药,就用我赚的这些银子,不够数的话再去大姐那拿,”林青穗清清嗓子,将自己的钱袋单手递给高氏。高氏面色有些为难:“这,这是你的钱。”“我还能挣很多钱啊娘,您看,上回卖了药,轻而易举得了十几两银子。我再去山上一趟,多挖几筐药回来,又是一大笔钱。”高氏面色这才露出些喜色,抿嘴笑道:“你个丫头只会捡好听的说,哪有你说的那般容易,凌云峰多险难,爬上去都得一天呢。”“不难的,到时让爹爹和哥哥陪我去呀,”林青穗也跟着笑得天真又好看,一旁老林头连忙点头,“正是,下回可不许你独自去了,我跟你去。”林青穗起了身,不动声色地同她娘商量:“娘,要不这样,我跟爹爹呢,今儿先去把这钱还了,免得夜长梦多,到底也要几厘的息钱,早还了也安心些。”高氏点点头,“是呢,钱少也就罢了,五两银子,几厘的利钱也不少了呢。”老林头却放心不下:“不如过两日,等你娘看完病再去吧。”林青穗垂下目来,咬着唇道:“也是,不急不急,待娘亲看完病再说。”“还等什么呀”高氏轻拧一把老林头,“我这病仙人都说无碍了,你们在这陪着也无用,赶紧先去把这钱还了免得到时人家讨债到家门口来,快去快去。”林青穗和老林头急匆匆出了贾家门,直奔村头找五瘸爷坐牛车,五瘸爷不在家,林青穗又赶紧去找另外一家。脚步越走越快,气喘吁吁的似是要跑起来,老林头不解道:“幺妹,不急在这一时,慢着走。”林青穗望了望路口前后,见周围无人,才从怀里拿出那张契据来,黑着脸递向老林头:“爹,你知道你借的这是什么钱吗”“怎么了”老林头故作轻松地安慰她:“无事,不过五两银,到时我跟你哥哥两人去码头搬货,半年多就能还上了。”“爹”林青穗声音发颤,压抑多时的激动迸发了出来:“你借的是利子钱你知道什么是利子钱吗”林青穗捏着那张薄薄的契纸,气得手都在发抖,“本钱五两,五分利,借期一年,本生息,利滚利,您知道一年之后,你这五两银子能滚成多大数么几十几百倍的翻涨,沾了这样的黑钱,到时就是将您和哥哥都卖了,都还不上的”“利利子钱”老林头不敢置信的喃喃道,“我,我不知道,工头说见我可怜,就就借钱给了我。”林青穗眼前一阵发黑,撑着额头大口大口喘气,老林头急声解释:“我不知道,闺女,你是不是看错了,工头说了的,到时让我跟你哥哥去码头做工,做工就能抵债了”作者有话要说:关于男主的问题,人姑娘才十岁,还有许多危机没解决好,并不能这么快就谈恋爱啊男主也还是个孩子,不急不急2333。第21章老林头父女俩找了驾牛车直奔临安城,脚不停歇地去北城运河码头找债主财八爷。据老林头自己说,财八爷是北城码头最大的包工头儿,为人豪爽善心的很,他见老林头腿脚勤快,不像是贪吃懒做的人,心生怜悯之情,老林头开口向他借些银钱,财八爷二话不说,当场拿出了五两银来给他应急用。林青穗心烦气躁,半点听不进她爹解释:“爹,你就说,现在我们要到哪里去找财八爷”老林头看着人来人往的码头,一张张满是陌生的面孔,喃喃笃笃:“财八爷产业颇多,不是经常亲自来码头的,我也是偶然才结识他”码头上的劳力,分河工和闲散工,河工是归那些河帮统一管的,像他爹这样的叫闲散工,闲散的壮劳力们有许多,大多都蹲在码头边等活儿,有货船到了,若河工人数不足,苦力头儿就会吆喝一声,闲散工一哄而上,让苦力头儿挑选,苦力头清点看中的人带走,再按照卸货扛包的件数给钱。老林头年纪大,体格又不壮,哪里比得过人家年轻人,许少有苦力头儿能看得上他,结识财八爷也实属机缘巧合。“叔,您认识一个叫财八爷的工头么”问她爹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林青穗索性一头扎进人堆里,见到像是苦力头儿的人就开口问。临安城沿运河线一带,大大小小的码头有许多个,码头上的人形形,听到问起财八爷,有说认识的,有说不认识的,还有些嘿嘿哈哈的笑,笑得一脸不怀好意。一路走一路问,认识的不少,但没人说得准财八爷什么时候来码头,“人财八爷产业做的大,谁还天天蹲码头来遭苦受累有时候十天半个月来一趟,有时半年不见都正常。”越打听林青穗越是心生绝望,这借据上,债户一方,他爹将自家村址家人姓名等写得个一清二楚,但债主那方,仅仅只写了财八爷三字,连真实姓名都无从知晓。听码头人的口气,这财八爷家大业大,像是这一带的霸头,连官府都要给几分颜面。直至晚霞四起,运河之上残阳如血,站在河岸边又湿又冷,船工壮劳力们渐渐收了扁担绳索各自回家,老林头父女俩站在黄昏人散的码头,欲哭无泪。林青穗看着彻底六神无主的爹爹,心里悲哀又无奈,自家老少都是老实糠箩里筛出来的人。说好听点是实诚,说难听点,一个个实打实的缺心眼。“穗穗儿,怎么,怎么办啊,”她爹竟然哭丧着脸向她问起主意来,林青穗跺跺冻得无知觉的脚,舔舔干得起皮的嘴唇,只能说:“不急,不急,咱们总是有办法的。”眼见着天色渐暗,再晚就赶不回陈塘村了,林青穗拉着她爹找了个正在收尾的工头,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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