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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72(1 / 1)

:“现在哪是贫嘴的时候,我先前就告知过你,此番分外危险,你将我的话放在心上过不曾”“在呢在呢,在心上呢,”苏行蕴连忙赔罪的笑,双手握着她的手掌,眼里忽地多了几分凝重,他看着她轻声道:“穗穗,在其位谋其政,清河若是出了大乱子,我既为钦差,难辞其咎。”林青穗含着泪意连连点头:“我明白的。”他又道:“二叔很快便会领着药王谷的医手们来此,苏泽药王谷的医术天下闻名,你不必过于担心,再说三皇子也另有安排,境况险则险矣,我尚且能自保,定会平平安安的归家。”林青穗听他这样一说,面色才稍霁,乖巧的仰眸听他说话。初春的气候仍有几分寒气侵人,两人坐于狭小的车厢内,苏行蕴心里却似烘着一团热气般,又暖又柔。他掌心仍握着林青穗冰凉的小手,慢慢贴近地凑过身去,右手上抬,衬起她白瘦的脸颊。许久未见,少女的五官愈发精致秀美,粉唇如桃瓣,肤色雪白,温婉似玉。苏行蕴眼里渐渐燃起一线炽热,低沉的声音从喉咙里滑出来,隐着不尽柔意:“你好好的在家等我,等我处置好此事,咱们很快就能成亲了。”唇角从她粉嫩的耳垂一路亲过来,温热的气息拂过下颌,缓缓落于林青穗变得殷红的唇瓣,轻轻掠过,时贴时离:“若不是时境所迫,穗穗,我当真巴不得立马就将你娶回家去。”林青穗眼眶含水,双颊酡红地坐于车厢内,一路神思恍惚,四肢隐隐发软。水信和风莲喊了她几声,她才反应过来,见她三人都在盯着自己,稳下心神,旖旎尽收,低声吩咐道:“我们得先去找姐夫他们,再尽快出城。”一切如同前世发生的那样,清河大水之后再生瘟疫。如今官府强行把难民赶向城西,到时疫病的消息一经传开,西城百姓人心惶惶,或将仍要闹出武力纷争。在这样天定的大局势面前,林青穗空有一段模糊不清的前世记忆,除了告诫身边人远离纷争,尽早做好防范,于其他却无能为力。车轮轱轱辘辘地往主城方向行进,林青穗将消息透露给明貌,明貌虽有惊诧却并无意外,水患之后易生瘟疫,但凡有些远见之人都能想到,因而二皇子下令将难民全挤放在西城,当时就有许多反对声,如今祸头已起,势必会引起乱子。林青穗一行急忙忙再赶回商行,与秦之游林郁碰上头,秦之游听说了此事后,面色陡变,带着众人步履匆匆离开,快马加鞭直奔城门而去。消息似乎还未散播开来,城门守卫仍有条不紊的把守关口,严禁进城出城,林青穗一行经搜查无碍,正要上车厢,明貌却同他们挥手作别:“你们快些走吧,我得回去安顿好家里,到时再去临安同你们会合。”林青穗一拉她,暗声道:“方才不是叫下人去通传你爹了吗你快跟我们走,只怕晚些就没这么容易了。”“貌貌,别任性,”林郁也喊住她,明貌面色渐白地摇摇头,林郁拉紧了骏马缰绳,愁眉紧锁:“这样,你跟穗穗他们先走,我回去带明老爷追来。”“郁哥哥”“林郁”林青穗和明貌异口同声地喊道。“这不关你的事,”明貌狠下心放了重话,黑眸径直凝视着他,“你不过是我府上先前请的管事,为我家做的够多了,何况我家如今沦落至此,哪里还请的起你这样的管事,你赶紧走吧”林郁脸色愈沉,双唇抿紧,俯身一拉明貌,竟将她整个抱上了坐骑,明貌尖叫着挣扎,那边守城门的卫兵不耐烦的呵斥:“走不走啊你们这几位不走别在这闹事碍道。”“秦兄,你带着穗穗先回临安去,我晚时再想办法出城找你们,”林郁快声说完,手边更用力地抱紧了明貌,拉转马头,“驾”的一声催马回程。“嘚嘚”的马蹄声转瞬走远,林青穗的挽留声被远远抛掷身后,她懊恼的哎一声,这一刻,竟突然对大伯娘时常的抱怨感同身受,“郁哥哥这是为了貌貌命都不要了”“他尚有分寸,咱们先走,”秦之游当机立断,一踢马腹领路在前,林青穗只好跟着上了马车,忧心忡忡的启程离开清河。作者有话要说:这个星期会加油写结局求一波收藏,大大们收藏一下我作者专栏啊看有木有喜欢的预收文,我会尽快开下本的嘤嘤。第100章 小祖宗林青穗几个才刚出城门不久,只听身后遥遥一阵马蹄滚滚声,有骁骑参将扬着旌旗率先开路, 一手勒着缰绳策马飞驰,一边放声大喊着:“二皇子出城, 速速让开”城门守卫门乍然心惊, 流水般迅速向城内两边散开, 中间留出了宽阔明敞的过道。更大的车马队伍行进声靠拢,先是两行精骑兵开道,护着当中几辆三骑并驾的华盖马车,接着再尾随着数百持械步兵。骑兵快速地催马领路在前,步兵们步伐齐整跑步跟进, 队伍虽看似井然有序的行进,实则人人面色惶惶, 脚步匆匆,所经之处轰隆隆地卷起一路飞尘。刚从清河出来的稀拉几行人,在听见这样大的动静后,赶紧打马向侧旁的小径避让开,直到一刻钟后,那行兵将队伍远的只剩一抹黑点,众人才暂松一口气,又纷纷好奇不止:“二皇子这是要去哪里又不是行兵打仗,如此气势汹汹。”林青穗跟着下了车厢, 她皱着眉头看向姐夫,小声道:“难道因为发疫病二皇子就跑了”秦之游面色亦是不善,猜想多半是这个原因,这一路只有五六行路人,多半都是外地来的商贾,大伙一时还未弄清状况,路段后边有人突然说道:“咦城门那边干嘛呢,不让进出了”秦之游心念一动,拉着骏马疾步走回大道,坐上去后居高眺望城门,果然见着那边闹出不小的骚动,官兵似是在驱赶进出的平民,秦之游顿时生出不妙的预感:“不好,清河好像要关城门了”“什么”“关城门”“出什么事了,为何突然要关了城门”临近几个汉子听见秦之游脱口而出的话,议论纷纷。“这混账,”林青穗大惊,心中惶恐,忍不住怒声斥道:“自己跑了就算了,为何要紧闭城门”她拉过护卫的马翻身上去,身法不是很熟练,却也像个专门练过的。扯着马匹缰绳就要再往清河跑,才只走了几步,秦之游在其后追来高声喝到:“穗穗,你要干什么”“我,”林青穗有片刻语塞,只是一腔怒意和惶恐堵在胸口间,憋得她只想返程回清河去,她嘶着喉咙说:“城门关了,苏行蕴他们怎么办,郁哥哥怎么办”“你犯什么傻”秦之游瞪住她,声音焦急:“眼下境况如此,你去了又能有什么用,苏大人怎么说也是钦差大臣,说不定方才已经跟二皇子一行走了,若要救林郁,咱们也得从长计议。”身后的侍女护卫们也跟了上来,齐齐劝道:“是啊姑娘切不可意气用事,公子既吩咐我们势必将您送回临安,想是他那里有其他的安排,咱们不清楚状况,还是不要贸然行事的好。”林青穗此时心乱如麻,仅余一点理智勒住了马匹,执拗地望向清河:“难不成咱们就只能回临安干坐着等么”“不是不去想办法,是此趟我们本就来的仓促,就算要去救人,也得回去做足万全的准备,”秦之游上前拉住她,苦口婆心的劝:“别忘了你姐姐他们都还在家里等你,”若穗穗在清河出了什么闪失,回去怎么跟荞儿和岳母那一家子交待。众人好说歹说,才将林青穗暂且劝住,但她仍带着两个护卫返回清河城门,去打听怎么回事。守城的兵卫们也大多不明所以,只粗声粗气的挥臂赶人:“上头下的令,不准再放人出城,你们还是回去吧,近期别再来了。”林青穗一行人快马加鞭赶回临安,一路上山野田林间,随处可见饥肠辘辘四处觅食的难民,亏得侍卫面目凶悍,又持剑在身,才没有那地痞流氓的来扒车抢食。而临安这时候也已开始严加排查,外地游民不得再轻易放进城。林青穗刚抵家跟爹娘招呼了声,就直奔宋仁堂找舒云大夫。舒云大夫被知县大人请去探诊,等了许久才见他回来,舒云的面色本就不大好看,听闻清河瘟疫压制不住,连二皇子都逃出去了,更是眉心紧锁:“眼下临安也不大太平,心莲街那边,有几家幼儿无端发热呕吐,连带着那一条巷子的人病气沉沉,知县心生警惕,派人将那一条街坊都围了起来。”“临安也发疫病”林青穗脸上阵青阵白,心神俱颤,“那我们该如何是好”“不不,还没有那么严重,春日本就易发疾病,那几家更像寻常的风寒之症,”舒云摆手,疲惫的说:“只是瘟疫一事非同小可,知县大人不得不谨慎行事。”舒云给林青穗抓了几贴药清热解毒的药,先回去给家人喝下防着,林青穗几次愈说想请他同去清河,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舒云听出了她的意思,只道:“如今清河那边的消息,各地官府都还在压着不敢公示,只怕会引起大乱,咱们莫若在等等信,行蕴那孩子知道轻重,当真紧急关头,他自会飞鸽传信来向我求助。”林青穗走前再三托付,若苏行蕴那头有了信,还请舒云大夫一定要告诉她知晓,舒云点头答应了。才过得几日,形势愈发严峻,清河起了瘟疫的消息不胫而走,临边几县都有零星的风声传来,一时人人自危,药价也开始疯涨。因衣食短缺,街巷总有难民偷盗抢劫之事发生,临安官府不得已之下,索性出动兵卫将难民驱逐出城。之后又有谣言满天飞,道是二皇子已经撤离去了幽州,三皇子染病被困在了清河,清河已然十室九空。就在林青穗再坐不住时,秦之游那边终于有了动静,他接到了官令,需尽快运送一批药粮去周济清河,因而特来告诉林青穗一声:“我尽力将林郁救出来,也会去看看苏大人眼下如何,你在家稍安勿躁,你姐姐特地叮嘱我,一定不许你再乱跑出去。”老林头夫妻也连连点头:“对对,现在外边乱成那个样子,摊贩卖菜的都不敢出来了,咱们还是在家好好呆着,别给你姐夫添乱。”林青穗姑且应下,次日她再去找舒云,药堂里人满为患,伙计又道大夫外出问诊去了,接连几次这般,林青穗心中不安加剧。她在后堂等了许久,不见人回,反倒是掌柜愁眉苦脸道:“林姑娘你快别等了,实话跟你说了吧,舒云大夫这回去的地方有点远,一两日回不来。”林青穗心中咯噔一下,早已有了答案,寒着脸草草道别几句,立马打道回府。她跟自家爹娘道:“舒云大夫要去清河治病救人,我和崇伯存了一批药草,正是治病的所需的良药,这回得跟着舒云大夫一道,将药运送过去。”“这怎么能行不准不准,”高氏当即慌了神。“你姐夫说了,不能乱跑出去,”她拉着林青穗小声道:“我听人说,清河死了半城的人,不是娘心肠狠,不准你去救人,但你一个女孩儿家,身子本就不好,送粮送药的事,让他们男人汉去干就得了。”林青穗劝说几句无果,过了两日只好带着水信几人,偷偷走水路,运了药草前往清河。走前她给大姐送了信,让大姐帮着照料爹娘几个,并说自己尽快回来。水信身上带了郡公府的令牌,一路过关口并无多大阻碍,他们的船木坚身窄,险险渡过了一路因洪水冲断的堤坝险滩,即将抵达清河时,只见偌大的码头竟寥落无人。见形势诡谲,林青穗一行愈加小心翼翼,不敢轻易下船,先派惊雷和独雪两个护卫,去官府找苏行蕴通风报信。惊雷独雪刚走到码头口岸,只见周围突然涌出一群衣着破烂,提棍举锄的难民,这群人疯狂朝二人追打而来,口里并大喊着:“留下银钱干粮留下银钱干粮”“我们可都染了瘟疫的,不想死的赶紧拿东西出来”“锵锵”两道刀剑出鞘声响起,惊雷独雪二人毫不犹豫地拔剑以待,二人互相紧贴着背,警惕地盯着这群流氓难民。而不远处尚在船上的林青穗几个,陡地之间见起了这变故,心都快要跳出了嗓子眼,林青穗见势不对,赶紧让船夫们将船往河心开。“谁敢靠近,休怪我等刀剑无眼,”惊雷怒目横视,斜持着泛着寒光的剑,冷冷出声道。他俩人皆是身材魁梧,面容凶煞,持剑的模样一见便是真正的练家子,而这些围堵之人尽是面黄肌瘦,蓬头垢面的乌合之众,难民们不过是打着自己得了疫病的名头,人人唯恐避之不及,便守在码头肆无忌惮拦抢掠夺。见这两个并不好惹,难民很快转移了目标,领头一个胡子邋遢的男子遥遥一指:“去拦住那艘船”二人又持刀高呼道:“谁敢”“惊雷你二人速速去叫大人来接应,这里有我们应付,”那边朔风和鸿云半握着拳朝这边大喊。惊雷和独雪一对眼色,撒足朝县衙狂奔而去。初春的河水尚且冰冻刺骨,但那群狂热之徒早已失了理智,在岸上分作几处,噗通噗通接二连三跳下河面,成合围之势朝船只扒游过来。“姑娘,怎么办”水信为难地喊道。“管不了那么多了,拿出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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