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简自幼与父母不亲厚,大学后虽然关系软化,但毕竟积习已久,仍到不了亲密无间的地步。夜晚顾简靠在谭城宣怀中,钦佩道:“从前你说和父母关系很好,我那时候觉得无非父慈子孝。可现在才知道,你爸妈是真的很爱你。”谭城宣听着也有些感慨:“我刚离开锦城时心里一直怪他们。后来上了大学,才明白他们的良苦用心。他们并不是要逼我,而是如果我真的非你不可,他们只希望我能有本事护住咱俩。”七十两人从锦阳回到江州,带着一大箱子的特产。顾简到家把东西塞冰箱,边塞边感叹:“城宣,咱俩一个月不用买菜了。”谭城宣在一旁擦厨房的灰尘,“过两天请温广柯过来吃顿饭,咱俩上次从锦城回来,你一直忙,还没让你俩正式认识一下。”顾简想起上次在cbd见过温广柯,笑道:“当时我们主编一眼就看中你们俩,温广柯长得倒是挺打眼。”谭城宣在一旁摆脸色:“你说谁打眼”顾简拿饭盒里炸好的鱼干塞他嘴里,“你最打眼。”谭城宣满意的继续擦桌子。温广柯一进门就嗷嗷叫,“酸菜,你这房子也太温馨有情调了。”谭城宣比温广柯大一岁,两人大一刚认识时,温广柯叫他老谭,后来泡面吃多了,改叫酸菜。不过这个名字也只敢在自己人面前叫,在外面还是要维护老谭威猛的青年精英形象。顾简还是第一次听见这个外号,笑的往沙发上倒,凑谭城宣耳边坏笑道:“不如我改名叫翠花吧。”谭城宣:“”温广柯曾经尝过谭城宣做的饭,吃一口就不想吃第二口,这次一尝,竟然有这么大长进。“顾简,你真是调教有方。”顾简:“我很好伺候。”谭城宣搭腔:“我这是有追求有理想,不愿意原地踏步。”温广柯嗤笑:“行,你怎么说都成。马上开学了咱俩就得回北京写毕业论文弄答辩,一去就得一两个月,先想想怎么伺候好公司那群人吧。”谭城宣愣在当场。温广柯震惊道:“你不会忘了你还没毕业吧”谭城宣心道确实忘了,我说怎么心里像是有个事一直没想起来呢。顾简笑场:“你年前还说要让母校以你为荣。”温广柯吃着饭,脑子有点发飘,垂着眼眸问顾简:“顾简,你们杜主编跟你关系很好”顾简:“嗯,我一进单位就是跟着他干。”温广柯划拉着碗里的米粒,“他人怎么样”顾简思考了一下道:“很敬业,也很严肃。不过,心肠很好。”温广柯差点把筷子掰断,心肠好严肃他娘的这是开什么玩笑呢温广柯脑子里不受控制的想起前几天的一幕。温广柯自从在理发店见过杜罗后,心里总怀着一丝异样心思,说不上哪里不对劲,但又觉得自己跟从前不一样了。过完年在家里没事做,哥们带他去见世面,他一口就答应下来。到地方才知道是个gay吧,温广柯从小家教严谨,上大学才搞初恋,而且坚定的要把初`夜留到新婚,到分手也没碰人家姑娘一下。温广柯这哥们不着调,想着温广柯好孩子当惯了,就带他出来野一把。温广柯在酒吧里灌了一肚子酒,醉眼迷离间看见杜罗坐旁边沙发上和一小男生调`情。酒壮怂人胆,温广柯撇着双腿就翻到沙发那边,盯着杜罗道:“杜主编,您这都换几茬了”杜罗也喝了点酒,此刻脑子里只有七分清醒,他情场里打滚多年,看着温广柯这愣头青的质问神情,轻易的就猜出他什么心思。杜罗大学就出柜,一直喜欢水嫩漂亮的小男生,温广柯浓眉高鼻一脸正气,个头跟自己差不多,实在不符合杜罗的胃口,但也不令人讨厌。杜罗习惯了三句话勾搭上手就上床,睡完就抛,如今碰到这么个青涩的小年轻,甭管他有几分真心,先逗逗再说。杜罗往温广柯的面前靠近,眼睛隔着眼镜直视他。温广柯立刻脸红的像杯里的酒。杜罗眼睛狭长,上挑的角度似乎在嘲讽,但又美的惊心动魄。温广柯不敢动,也不敢眨眼,很快眼眶就发酸,眼白都泛出血丝。杜罗撇嘴轻笑,拿起酒杯喝一口,对着温广柯的嘴就喂下去。他吻技上佳,几乎不费功夫就能让温广柯缴械投降。温广柯简直想挖个坑把自己埋了,他内裤全湿,牛仔裤的拉锁地方也变得湿润,杜罗吻他时手稍微一偏,就触到了满手的滑腻。杜罗笑的肩膀发抖,他第一次见到这么纯情的人,一个吻就能让他射了。杜罗笑完之后安慰旁边脸红的快自燃的人:“第一次”温广柯僵硬的点头,如果曾经蜻蜓点水的初吻不算的话,这种法式深吻确实是第一次。杜罗突然觉得不好玩了,他游戏这么多年,不喜欢碰雏儿,事多又麻烦。杜罗收起脸上的调笑,坐回安全距离,“那就当我送你个礼物,别往心上去。”说完起身欲走。温广柯大梦初醒,扬声叫住他:“杜罗”杜罗耸耸肩膀,并未转身,照直往前走。温广柯继续大声道:“我喜欢你”杜罗闻言停下来,扭过头漫不经心道:“小朋友,你几岁了这个年代不需要吻你一下就定终身吧”温广柯被无情的抛弃在酒吧。顾简见温广柯在发呆,而且面上越来越红,疑惑道:“你怎么了”温广柯回过神,“没什么。”七十一顾简正月初七开始上班,开年特刊立刻提上日程,顾简夜晚下班后还得加几个小时才能安心睡觉。谭城宣的软件设计的差不多,带着公司开完会,就打算分出一批人专攻新软件,可惜他和温广柯都即将回北京,一时间没法分出精力来研究,只好暂时压后。这样一来,他比顾简清闲,每晚等着顾简干完活上床睡觉,很快就到了开学。谭城宣拖了好几天才定机票,顾简在一旁给他收拾行李,边收拾边嘱咐:“北京比这边冷,这几件毛衣记得穿。”谭城宣从前两天就开始惆怅,这段日子过得太美,突然让他独身一人在北京过一两个月,简直不敢想象。抱着顾简的后腰就开始絮叨:“我明天就要走了,你也不说两句好听的。”顾简笑着叠衣服,“等会去床上说。”这话一落音,谭城宣立刻扛着他去浴室,草草洗了一下抱着人往床上扑,嘴巴胡乱啃,手上却温柔地给顾简扩张。顾简被他深入浅出磨得喘息声都接不上趟,只能努力将双腿抱过头顶让他进的更深些。压着使劲进出半个小时,谭城宣舒服的四肢发胀,直接把顾简抱着顶在床头,腰部使力将他托起,继续来回动作。顾简被这半悬空的方式弄的浑身紧张,不自觉绞紧了后`穴,谭城宣吃痛,喘着粗气舔顾简耳廓:“松点心肝儿”做完一场,顾简累的头脑发昏,只想赶紧洗完澡睡觉。可刚从浴室回到床上,谭城宣又从后面缠过来,嘴唇吐着热气:“翠花,你不是要上酸菜吗”顾简睡意一下子笑没了。顾简翻身压谭城宣身上,俯下`身去吻他,气势如虹的一吻结束,顾简突然不知道该怎么下手了。谭城宣轻笑着抬起上身靠在床头,扶住顾简的腰,使他两腿大分坐在自己身上。两人均是赤身裸`体,为免顾简尴尬,谭城宣用被子环住他的身体,将两人圈在被子中央,借着床头暗黄的壁灯,只能模糊看见彼此赤`裸的胸膛,再往下就是一片漆黑。谭城宣抓住顾简的手,带他抚摸自己昂扬的性`器,“宝贝,慢慢对准,坐下去。”顾简微低着头,眉头紧锁,听着谭城宣的声音抬起腰,臀`部前后移动找准位置,咬着唇往下坐。方才做过一场,后`穴此刻慢慢打开并不困难。他一只手握着谭城宣的大家伙,一只手撑住谭城宣的手臂,清瘦的脖颈弯成漂亮的弧度,耳朵红的要滴血。谭城宣绷紧全身,后槽牙咬的咯吱响,忍受着这种毁天灭地的折磨,感受顾简一点点向下包裹住自己。这种角度入的太深,顾简感觉已到了极限,僵在半空不愿再往下。眼睛带着恳求和脆弱,难堪的看着谭城宣。谭城宣声音暗哑:“往前动动。”顾简伸出舌头舔唇,左手从谭城宣的性`器上放开,两只手抓住谭城宣的肩膀,挺腰往前活动了一下。“嘶”这滋味让谭城宣立刻四肢百骸都像电打过,忍不住叫出声。这旷日持久的折磨和爽极的滋味让谭城宣强忍住立刻翻身压住顾简挺动的强烈欲`望,握紧了顾简的腰,由他慢慢适应,慢慢找到方法。顾简垂着眼眸思考,表情稚拙认真,腰线迷人。五六分钟后,他终于想起平时谭城宣是以怎样的节奏在他身体里进出的,抓住谭城宣肩膀的手加大力气,抬起后腰按照记忆里的频率轻轻摆动,没几下,后`穴夹着的东西愈发粗壮,顾简似乎难耐这种持续胀大的摩擦,摆动的腰肢乏力地停住,腰上没劲,身体立刻随着重力坐下去。后`穴立刻被谭城宣的东西入的更深,似乎五脏六腑也被顶住。谭城宣几乎难以忍受这种停顿,挺动着腰肢将顾简晃动起来,一次比一次迅猛。顾简被晃的坐不住,身体向两边软倒,谭城宣从床头坐起,抱住顾简满是汗珠的身体,顾简面对面的坐在谭城宣腿上,唇舌勾缠,身下正吞吐着他的东西,这个角度让两人贴合的紧密无缝,几乎连成一体。七十二谭城宣去北京后,顾简自己也开始进行毕业论文的三修。他学校答辩时间偏晚,要等到四月份。说来也奇怪,他和谭城宣重逢只短短几月,却像从没分开过似的,房子里谭城宣的气息浓的散不去,他习惯了每晚听着谭城宣的呼吸声入睡,早晨或被他吻醒或被食物的香气饿醒。如今一个人待在屋子里,不过五十多平的大小,却空的像学校巨大的操场,四处都是冷风。顾简纳闷,前几年他是怎么过来的心不在焉的工作了几天,杜罗看顾简不在状态,要他跟着自己去西安出差。杜罗这次是为了参加出版商会,各个出版公司带着展板聚一块推销,吹牛皮的多,谈下来的少。杜罗也没将这次活动放在心上,只和顾简挑着好吃好玩的地方转。因为商会来的人多,会场附近的酒店都被定完,顾简和杜罗只好定了一间标间。在兵马俑逛了半天,回到酒店,顾简让杜罗先洗澡,自己先把相机里的照片导出来。杜罗的电话仍在床上,此时一阵接一阵的响。顾简冲浴室叫他:“杜老师,你电话一直在响”杜罗正洗到一半,扬声道:“你替我接一下,就说我等会回过去。”顾简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小朋友”。“喂,杜罗。我正在”电话那头的声音很年轻,又有一丝熟悉。顾简连忙打断他:“不好意思,他正在洗澡,说等会回电话。”对面愣了一下,啪的一声挂断电话。温广柯气的想摔手机,操,才几天没看住,又出去勾搭人了顾简回忆了半天,才想起电话里的声音在哪听过,猜到估计这两人在上次采访后成了朋友。杜罗拿着手机给对面回电话,响了四五声没人接,杜罗就把手机扔一边懒得管了。很快温广柯又打了过来:“你怎么响四声就挂了”杜罗靠在床头回话:“找我有什么事”温广柯丝毫不被他的冷淡影响,兴致勃勃道:“我在这边偶然看到一种酒叫杜罗。等我回江州带给你尝尝。”杜罗礼貌地道谢。温广柯继续道:“杜罗,你名字谁起的,很好听很特别。”杜罗冷笑:“我爸姓杜,我妈姓罗。这么不走心的名字,哪里特别了。”顾简在一旁抽着肩膀笑。温广柯没听出杜罗的讽刺意味,惊喜道:“是吗我的名字也是父母姓氏组一块的,我爸姓温,我妈姓柯,咱俩真有缘”杜罗:“”挂了电话,杜罗面如死灰的看着顾简,无奈道:“现在的年轻人怎么都不开窍呢”顾简忍住笑,严肃道:“温广柯还不错啊。”杜罗诧异:“你听出来了”顾简突然想起之前和谭城宣在杜罗面前做戏,这会如果直说和他们认识,估计杜罗憋不住要揍人,只好道:“我有个朋友认识温广柯,前段时间我们一起吃过饭。”杜罗虽然对自己的性向并不刻意隐瞒,但他不清楚顾简对这种事会怎么看,如果顾简是个纯直男,这会和自己共处一屋,怕是要坐立难安。于是转移话题:“他太年轻了,过于执着。工作上还是要圆滑点。”潜台词没说,温广柯太年轻,所以没脸没皮。顾简弄完照片也去洗澡。搁在桌上的电话不久也开始响。可能全世界的电话都要在主人洗澡的时候响。杜罗无语地想,然后朝浴室叫人。顾简让他先接一下。谭城宣正站在图书馆门外,他等会要进去查资料,这会先给顾简打个电话。“小简,吃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