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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究和挑衅的眼神完全被他屏蔽掉。没一会儿,少爷跟着一高挑的男人出来,男人一见虞斯言立马脸色一变,赶紧连走带跑的迎上来,“言哥,是你啊,前段时间老板还问起你,说你怎么好久没来了,是不是哪儿照顾不周让你不高兴了,我正想请你来呢,可这段时间太忙了,一忙就忘了,你看我这脑子,都是小弟的错,别生小弟的气啊。”这边客套话一说完,男人立马扭头对着少爷和看场子的人喝道:“你们就没个眼力见儿啊,谁都敢拦,看好了,这是言哥,以后长点记性。”那边骂完,这边儿接着来,“言哥,你看你挺久没来了,这帮人刚换过,都没见过你,他们不懂事儿,你甭跟他们一般儿见识,有什么吩咐你给小弟说,小弟肯定尽力而为。”要是换成正常人,都挺膈应这种巧舌如簧的人,因为太阴险、靠不住,可偏偏虞斯言特看好这种油腔滑调的人,就因为那舌绽莲花、妙语连珠、出口成章的技能“燕三儿在你这儿吧我找他。”男人冲着左右说了一句:“都该干嘛干嘛去”然后领着虞斯言上了三楼,走到一贵宾房门口停住,让出了门,站到门边。虞斯言一脚踢开锁住的房门,里面立刻骚乱一片,包间里的几个男男女女纷纷四处逃窜,各种找地儿钻。屋里的空气相当浑浊,简直乌烟瘴气,酒瓶子撂了一地,桌上还搁着没溜完的冰。虞斯言皱着眉头踏进房里,踢开挡在面前的空瓶,左右看了一遍,走到大沙发背后,提着一瘦猴男人的衣领把人拎了起来。燕三眯着眼瞅着虞斯言,精神恍惚地说:“咦,我都躲进云里了,你怎么还找的见我”虞斯言一直屏着呼吸,也懒得搭话,提着人就出了房间,朝门口的经理点了下头,经理立刻领着虞斯言上了四楼,还特意找了个通风明亮的屋把人请了进去。虞斯言把手上燕三丢在地上,回头对经理说:“你忙你的去吧,我一会儿和这孙子说完就走。”经理客套了几句就离开了。虞斯言提着燕三的裤腰把人从地上抓起来,拎到洗手间,薅住头发把人脑袋塞到水龙头底下,打开水阀直接冲着鼻孔和嘴冲水。可喝完酒、溜完冰的人正云里雾里的飘着呢,光知道呛水喝水,连抓扯虞斯言的力道都小得可怜。虞斯言眼瞅着差不多了,把人提起来,对准胃就是几记老拳,然后迅速撒手撤开身。燕三捂住肚子跪倒在地上,哇哇地呕吐。反复折腾了几回,燕三总算清醒了挺多,这才认出虞斯言来,“言言哥”虞斯言没多的话,皱着眉头盯着脚边的人,也没打算扶一把,“我看你这样儿是离死不远了。”燕三一屁`股瘫坐在地上,表情还有点飘飘然,他大着舌头说:“言哥,我这人就只能这样儿了,我什么人我自个儿清楚,根儿在这摆着呢,我戒不了,只能跟这玩意儿耗到死。”虞斯言话说到就行了,要找死不关他的事儿,“汇丰地产的公子爷你知道么”燕三摇晃着脑袋使劲儿想了想,然后一拍脑袋,仰起脸傻笑着对虞斯言说:“知道。”燕三专做这些豪门公子爷的生意,他明白虞斯言找他的目的何在,一句“知道”就足够了。既然确认是沾了白,虞斯言也就没了多停留的必要。他弯腰拉起地上的人,半拖半拽地把人丢到沙发上,撂下一句:“死的时候记得告诉我一声。”燕三瞧着虞斯言的背影笑呵呵地挥挥手,“好嘞”从至尚豪情出来,虞斯言联系上断背,匆匆赶回了江北区。和断背汇合的时候,车子正停在奥林匹克公园附近,虞斯言坐进副驾驶,不等断背从猛地一惊中回过味来,就问道:“怎么样”断背看着自家突然现身的老大,讷讷道:“他刚出来就上奥园畅谷商业街了,现在正喝早茶呢。”说着,撅着嘴皮子冲着斜对面的一二层茶楼指了指。虞斯言咂摸着嘴,透过玻璃看出去,“咱们跟他一天,今晚就动手,三天把这事儿了了。”“这么快”“这事儿就能这么快。”虞斯言说完,立马打了一电话给拐子,“查好了吗嗯,我要的戏班子呢好,让他们下午5点和我联系,还有,你下午四点之前就去融创伯爵堡门口等着,那小子的车一出来,你就跟上,他吸粉儿的,知道怎么做了吧,你先别动手,等我来再整。”虞斯言和断背跟了整整一天,从茶楼跟到保利高尔夫球场,然后看着汇丰老总和另外几个老板一起进了温泉馆,再到融创奥山澳门豆捞就餐。项翔憋了一整天,全天都在骂人,公司上空遮天蔽日的盖着厚重的阴云,写字楼顶楼更是愁云惨淡万里凝,每个人几乎都被骂过,连老资历的助理都没逃过。总算挨到了下班,项翔不走,一个人都不敢溜。可老总心情不好,看什么都不顺眼,连加班也是错“都杵在这儿干嘛下班还不走,上班时间都干嘛去了,一个个工作都拖到晚上来干”谁尼玛这时候敢撞枪口上啊,十来号人全埋头苦干,露出一兢兢业业、勤勤恳恳的头顶。项翔不怒自威地扫视一周,从鼻孔里喷出一股怒气,抬脚进了电梯。他开着车,感觉体内那股火气完全出不来,身体就像个罩子,把毒素全憋在了里头,任凭他怎么撒气都挥洒不去。车子朝着别墅区飚,错过晚高峰七点,路况还算没让项翔更糟心,他一点胃口没有,可飞驰过澳门豆捞的时候却刹住了脚。他拧着眉瞅着那金黄色的大招牌,吃点豆捞总能出把汗吧,回去再上练练拳,这一身毒气可能会憋出来点这么一打算,项翔把车使劲了停车场。、020 换身份。020换身份。虞斯言让断背把车停到澳门豆捞公路斜对面那巨大的一排银杏树下。断背拿着高倍望远镜注视着店门口的动静儿,而这时候的虞斯言却为了即将到来的演出换服装去了,正好错过项翔下车的一瞬间。望远镜镜头里,高大的背影一晃而过,断背来不及瞄人,俩眼泡子就飞到了那辆棕榈色悍马上,哈喇子差点没出来。项翔刚进去没几分钟,就有服务员拿着卡到前台来买单了。断背打望是打望,可还没忘了正茬呢,一见包房服务员下来,他立马给虞斯言打了一电话,“老大,正在买单,我估摸着快出来了。”虞斯言就在另一条街的一辆交巡警警车上,接到断背的电话,对身边的执勤警`察说:“让他们去吧。”执勤小警`察从副驾驶座探出个脑袋,朝着前面停着的黄色出租车喊道:“去吧,皮卡丘”虞斯言扣纽扣的动作一顿,无语地说:“你也去吧,杰尼龟。”小警`察难为情地抠抠后脑勺,傻呵呵地笑了几下,不过还是正色的提醒道:“言哥,咱悠着点啊”虞斯言颔首,“我和你们这么久关系了,什么时候出过错,你放心吧。”小警察看起来对虞斯言办事儿一百个放心,也没再说什么。出租车开到澳门豆捞街对面,下来两男一女,人一卸下来,出租车打上空车的标志,直接开走了。仨人站在街对面等了一会儿,汇丰老总和几位合作生意人就有说有笑地下楼来了,透过大厅的玻璃门看见目标人物,三个人立刻跨过大马路迎上去。三个人一个扛着摄像机,一个拿着麦,一个负责哭天喊地。汇丰老总刚出店门,三人中的一六十左右的老男人就冲了上去,拽住人衣领子扭头对着后面俩人就嚎道:“就是他,就是他糟蹋我姑娘,他就是那汇丰房地产的老板”老头儿嚎叫完马上扭过头,扯住汇丰老总的衣襟又哭又叫:“你糟蹋我闺女哦,她遭你骗惨咯,你个畜生啊,王八蛋,老子和你拼了”说着老人家抬着老胳膊老腿儿就要打人,饭店的保安赶紧上来拉人,可一六十来岁的老年人,这年头儿,谁敢动粗手啊都只是强行把人拽开。后面跟着的摄像师扛着摄像机把镜头对准了这一骚乱的场面,拿着麦克风的女人也拉住老人,一边安慰一边劝说:“您别激动,咱们有话好好说,别动手。”汇丰老总顿时怒瞪着眼骂道:“你是谁啊,认错人了吧,你家闺女关我什么事儿啊疯子,你们还不赶紧把人带走,你们这儿什么就餐环境啊,什么人都能进”想走没那么容易想赶人也的看看群众的意见这一片区大都是生意人,汇丰地产的名头还是响当当的,这一下就聚了好些目光来。这时候女人出场了,她拿着麦克风对准汇丰老总,“您好,我是重庆日报的记者,您是汇丰地产”话没说完,恼羞成怒的汇丰老总一把挥开女人手里的麦克风,暴怒的冲着摄像机甩了一巴掌,想把摄像机砸了。这时候,汇丰老总的手下也赶来帮忙,和俩记者纠缠在一起。身边的几个生意人一见记者和这闹大的阵势,找了借口,纷纷快速离开。该走的都走了,女人尖利着声音吼道:“我这儿有你和那女人的床照为证据,你要是敢动我们一下,我绝对以个人名义发布出去,这儿这么多人,我就把话撂这儿了,要是我出了人命,那就是你汇丰干的”“神经病”汇丰老总怒骂了一句,趁着几个人都被人拉着,赶紧走人。被保安拽着的老人家一见人要跑,哭嚎着满脸泪水玩命挣脱,“你们放开我,我都六十多的人了,好不容易养大的闺女被人糟蹋了,你们就没点人心么。这王八蛋,玩儿了就不认账,还让我闺女把娃儿打了,我闺女傻啊,流血流泪把娃儿打了,刚打完胎这犊子就跑没人了,你个畜生她现在都憋在屋里不出门,饭也不吃,话都不说一句”老人家痛不欲生的大哭,场面异常的撕心裂肺。断背拿着望远镜在远处摸黑瞅着,一边还对着蓝牙耳机给虞斯言实时汇报:“老大,这老头儿现在是越演越好了,我他`妈要是不知道,我保准得信,那眼泪哗哗的,比电视里的那些演员还真呢”虞斯言一身警服,无聊地坐车里玩儿着手里的打火机,“咱们这是干正活儿呢,严肃点。”项翔本来就没什么胃口,好在豆捞开胃,他吃了几口过后食欲好了些,可这好状态没保持一会儿,楼下哭天喊地的就嚷嚷起来了他一向对闲事儿不关心,而且就算环境再嘈杂也能沉静下来。可今儿不是火大么,楼下这么一吵吵,他太阳穴都涨疼了。本来想就这么撂筷子走人,可貌似门口被堵着,想要出去就得先摆平那一烂摊子,他可没兴趣帮别人处理杂事儿。这么闹着,他也没了接着吃的欲`望,从来不凑热闹的项总站起身,走到窗口,趴在窗台上娄了一眼。老头儿哭嚎着,突然翻了个白眼儿,像是气急gong心了一样,身体直往下坠。如今老人跌倒都不敢扶,更何况是晕在自个儿手里,保安们傻眼了,同时条件反射的一撒手。上一秒还要晕的老人家,下一秒就箭一样冲出人堆儿,抱着要上车的汇丰老总瘫倒在地上,又是一阵哭叫。汇丰老总气得推了一胳膊,老头儿痛叫了一声,就开始大声嚷嚷打人了这么大的闹剧,周围的路人也越聚越多,那些手下不得不放开了揪扯的记者,开始疏散人群。断背瞄着差不多了,就赶紧联系上虞斯言,“老大,差不多了,该你上了”虞斯言挂了电话,朝身边的小警`察点了个头,巡逻车警报直鸣,乌拉乌拉的朝闹事儿的澳门豆捞开去。项翔靠着窗棱俯瞰着底下的闹剧,嘴角挂着兴味的笑容。这一场大戏当真演得不错,假老爹真记者,抓着软肋gong击,手段亦邪亦正,法外擦边球,让人明知被黑也无从下手,只要有本事、不怕这人下黑手,尽管闹找的戏班子也找得相当到位,这老头和记者一看就是不怕事儿的混人。背后谋划这事儿的人真有意思。项翔头一次对这种八卦烂事儿来了兴趣,津津有味地看着。眼看着事儿要闹大了,警车远远的就开过来了。他挑挑浓黑的剑眉,眼里的亮光一闪而过。果然有意思虞斯言把车停在店门口,和小警`察一块儿下了车,“让开,麻烦让开一下。”拨开人群走到一堆揪扯、哭叫的人面前,虞斯言站定了,“怎么回事,闹什么呢”项翔看着那从驾驶座下来的警`察,笑容慢慢地收起,眼角逐渐缩紧,等人从人群后面挤出来、在店门口的院子里一站,他差点没喷出一口老血。又是你虞斯言把头上的警帽取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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