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入会,送你去公司,你自己选一个。”冯欢直接无语了,“行行行,我下车,但是我还得问你一句话,就这一句,说完就走。”“嗯。”虞斯言应了。冯欢戏谑道:“不是说你不说谎,有什么说什么吗那这事儿算什么这还不算说谎这都能说是欺诈了还是欺诈人民警察”虞斯言扭回头,绷着一张脸盯着冯欢,倍儿严肃地说:“这叫谋略”冯欢整个人都定住,两秒后,她抱着肚子大笑着推开了车门。火红的车身在公路上疾驰而去,冯欢站在马路边笑望着。这人真是太有意思了项翔回到公司,本以为虞斯言该回来了,可在公司门口看了一周,就是没瞅见虞斯言的车。“翔哥,你这手咋了”坐在靠近公司门口那位置上的汉子一眼就瞅见了项翔手上的夹板。这话一说,全一层坐着的糙爷们儿把目光都汇聚到了门口的项翔身上。询问的汉子迎上前,推开公司的玻璃大门,拿过项翔的行李放到一边的桌上。项翔无所谓的说:“没事儿,老大去哪儿了”话刚问完,二楼就传来一声清亮的调笑:“什么叫没事儿啊昨儿就骨裂了,不都是你们这帮蛮子干的,把人手敲裂了都不知道。”吴越边说边从楼上走下来。坐在角落里的拐子站起身,跛脚快步走向项翔,两条眉毛都皱成了一条,“是我们敲的我瞧你昨儿不还好好的也没戴这玩意儿啊”项翔什么都还没说,吕越就帮他说完了,“昨儿翔哥不是还得和你们解除误会么,应该是自己把这玩意儿卸了吧,明明昨儿在医院是好好绑着出来的。”吕越这是明着暗示项翔,他有查过了。“老大去哪儿了”吕越笑容一僵。这些大男人们本来就已经对项翔放下了成见,现在又知道了这么一茬,顿时,距离感在无声无息中被淡化。“老大还没回来呢,我们这都在等他,你赶紧坐坐吧,我给你倒杯水。”“不用了,我不渴。”项翔干脆的拒绝,端了把椅子,推开公司大门,坐到大门口,顶着炎炎烈日,坐得笔直,眼巴巴的守着蒸腾的大马路,每辆汽车一过,都能扑他一身热气。一公司的人都傻懵了,隔着玻璃大门,目瞪口呆地盯着项翔坚定不移的后背。看了好一会儿,拐子先回过神儿来,不禁唏嘘道:“这也太太忠心了吧。”断背点了点不满血疤的斑秃头,怔怔地说:“比我还忠犬。”吕越摇摇头,啧啧称奇,“咱老大干脆带项翔去参加爸爸去哪儿了算了。嘶我都有点闹不明白,你们说,这人是不是有点初犊子情节,一睁眼,谁扶了他一把,喂了他一口饭,谁就是爹妈了”胖子傻愣愣地眨巴着眼问:“那咱老大到底是爹还是妈啊”吕越盯着项翔宽厚的背,眼里一抹奸佞,勾着嘴角哼笑一声,“咱老大啊又当爹又当妈吧”第73章 避暑旅游。虞斯言开着车,远远的就瞅见了公司门口晒肉干的项翔,眼睛顿时一眯,眉头死锁。项翔看见虞斯言回来,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站起来就往公司里走。虞斯言刚从车上下来,项翔端着一大杯凉水就又出来了。“你跟这门口坐着干什么吕越不准你进去”虞斯言接过水杯问道。项翔定定的看着虞斯言大口灌水,不咸不淡地说:“我等你。”虞斯言呛了一口,咳了几下,骂道:“你他妈有病啊,在里面等不是一样的,非跟大马路上等着,练哪门子神功呢”项翔垮下脸,垂着眼皮,一副委屈又倔强的模样,问:“还喝不我再给你接去。”虞斯言真想一棒子敲死这男人,可又怎么都下不去手,“行了,赶紧进去吧,晒死了。”一进门,吕越举着一自制冰棍凑到虞斯言面前,谄笑道:“老大,热不热,来来来,吹吹风。”断背立马把风扇对准了虞斯言。虞斯言把手里的东西放下,“你们怎么全在这儿昨儿都没喝多”断背要接话,拐子赶紧用手肘顶了断背一下,笑着抢答:“是吕律师叫我们来的。”吕越别了鸡贼的拐子一眼,然后举着冰棍站到虞斯言身侧,弯下腰说:“老大,我是这么想的,你看,咱们这一忙,从四月就一直忙到七月了,中间都没歇几天,你看现在重庆天这么热,按照经验来说,这俩月业务也挺少,我想说,要不咱们趁这个机会全公司出去避暑旅游吧。”虞斯言爽快得不行,“成。”吕越心下一喜,“可是老大你也知道,咱们公司的钱,能发给兄弟们的都发了,公司能拿出来的流动资金并不多,我大概算了算,估计有点缺”他欲言又止,有些为难地看着虞斯言。虞斯言纳闷儿了,“协信的单子赚了不少,除去中间的人情费、材料费和车马费,至少也赚了几百万,怎么会没钱”这话换一个人说,估计怎么都会让人误会是不信任,可这是虞斯言,没人会往这头想。“协信的单子在人情费上花了不少,公司还要存点备用资金,抠出旅游的钱,剩下能发的钱我都发给兄弟们了。”虞斯言挠挠头,“成吧,你说咱们去哪儿”吕越说:“还没定呢,这不等你拍板儿么,协信这一大单确实也赚了不少,为了庆祝,我盘算着咱们出国玩儿一趟,要不”话没说完,虞斯言精神一震,一点不开玩笑地建议道:“南极怎么样”吕越表情一僵,一字一顿地说:“拉斯维加斯”世界大赌城虞斯言当即就黑了脸,喝道:“不行绝对不行”大伙正暗自兴奋,却没想虞斯言忽然就炸了庙,皆为一惊。虞斯言从未有过的狠戾,指着吕越咬着腮帮子说:“再想个地儿,要多少我都出,你们要是敢去拉斯维加斯,那就别再跟我。”撂下一句狠话,虞斯言一脚踢开椅子,转头就朝公司外走,喊了一个字儿:“走。”项翔看了吕越一眼,伸手拿过吕越手里的冰棍,默默跟上虞斯言的脚步。虞斯言火气冲冲的上了车,摸出根烟点上,撑着头深拔了几口,胸膛剧烈起伏着。项翔坐上副驾驶座,长臂一伸,快速把虞斯言手里的烟抢了过来,丢出窗外,再把冰棍塞虞斯言手里,“这玩意儿抽多了能害死你,吃口冰吧,一样压火。”虞斯言磨着后槽牙恶狠狠地瞪着项翔,项翔不为所动,平淡的回视着。俩人对视了大半分钟,项翔开口提醒道:“冰都化了。”虞斯言眼神松动了,又过了几秒,他从鼻子里喷出一股怒气,泄愤是的把冰棍整根塞进嘴里,锋利的牙几下就把冰柱碾成了冰渣。撸出塑料棒子丢到置物箱里,虞斯言“咔吱咔吱”的嚼了几下,火气慢慢的消了下来,最后舔舔冰凉的牙,长呼出一口凉气,表情恢复了正常。他静静的做了一会儿,问项翔:“刚才我是不是有点过分了”项翔也没立马回答,而是顿了一下才说:“是,不过都是一家兄弟,他们不会生气的,倒是会担心你。”虞斯言趴在方向盘上斜瞥了项翔一眼,再瞅了瞅公司的玻璃大门,叹了一口气,“你帮我个忙。”项翔慢慢的扬起嘴角,“你让我做什么我都会做的。”虞斯言被项翔这股子木楞味儿给气笑了,他笑骂了一句:“个榆木脑袋,卖了你你还笑着替我数钱。”项翔眼神深邃地望出挡风玻璃,“卖了我,我能自个儿找回来的,到头来还是咱们赚了。”虞斯言嗤笑一声,点火走人。红色皮卡一甩头,烈焰般朝最近的永辉超市奔去。“今儿晚上我亲自给大家伙做饭,你给我搭把手,行不”虞斯言边开车边问。谢谢有点惊讶,“你会做饭”虞斯言淡淡地说:“谁告诉你我不会做饭的我只是嫌厨房太热而已。”他盯着路况掏出手机,丢给项翔,“打个电话给吕越,让兄弟们等着别走,然后把二楼我隔壁那个房间给你腾出来。”项翔打完电话,把沙滩裤里的支票搁到置物箱里,“这是支票,房子已经卖了。”这回轮到虞斯言惊讶了,“这么快”项翔又开始淘另一个裤兜,把剩下的五百多块钱也放进置物箱里,“嗯,是一家对冲基金公司买的,手续办得快。这是你给我剩下的钱。”虞斯言想来也是,有钱人要办事儿,哪个部门效率都高。他看了一眼置物箱里的钱,“你还给我干什么,自个儿揣着。”项翔可不想失去每次一有花钱的地儿就找虞斯言要钱的那种亲密感,“我没用钱的地儿,揣着也是等着丢。”抓住虞斯言心疼钱的小辫子,项翔成功身无分文了。车子停到永辉超市门口的停车场,虞斯言拿起那把钱,数了数,皱起眉。“怎么剩这么多你中午该不会又吃馒头吧”项翔也不撒谎,“我急着回来,忘吃了。”虞斯言拿钱扇了项翔脑门儿一下,“我告诉你,要不是看在你受了伤,老子真揍你,你信不信昨儿才跟你说了”项翔截断虞斯言的责骂,态度诚恳,“我真是忘记了,没下次。”虞斯言的责骂都被这良好的认错态度给堵回去了,只能干瞪眼,“行了,下车吧,我先给你买点东西垫垫。”下了车,虞斯言晃眼在四周一瞧,只看见一卖驴肉卷饼的小亭子,边儿上大阳伞下有张小桌。“驴肉吃不吃”项翔说:“我什么都吃。”虞斯言小声嘀咕了一句:“屎也吃”走到小亭子前,虞斯言看了看顶上的菜单,脱口说了一句:“12一个卷饼这也忒贵了吧。”卖饼的大爷笑呵呵的,“这是驴肉呢,你要是光要饼,一块一个。”“行吧,来俩,再来一碗小米粥。”大爷先递出去一碗米粥,然后开始做卷饼。虞斯言把粥转手给了项翔,“你先喝点,醒醒胃。”扭回头,正好看见老大爷放肉,他立马说:“您再放点,再放,再放”放了四撮肉,虞斯言还让再放,老大爷忍不住抬起头说:“年轻人,我给你卷头驴吧。”项翔端着粥碗笑得浑身直颤,虞斯言脸上一臊,朝项翔喝道:“还不赶紧过来自个儿拿”老大爷这卖饼的亭子里有风扇,太阳正当头晒,也没什么客人,虞斯言就站在亭子前,吹着风等项翔吃完。他琢磨着旅游的事儿,表情有点严肃,惹得慈爱的老大爷不禁问道:“年轻人,你遇到什么难事儿了脸色这么沉。”“您说这个天儿,出国上哪儿避暑旅游比较合适啊”说完,虞斯言有点后悔,一卖饼的老大爷,谈出国的事儿,这不是膈应人家么。可俗话说,人不可貌相,表象永远都是蒙人的,老大爷张口就来,“就这点事儿啊去澳大利亚不就得了,每年夏天我一家三代人都会去那儿的,特好一地儿。”虞斯言脸色一扬,掏出手机给吕越打了个电话,“咱们去澳大利亚。”第74章 青眼龙。“您不用送了,我车就停在门口。我们会所在周五早上八点就开始搭台,你们的商品背景海报至少周四就要交到我们这边,至于那些摆设的商品,你们可以等到周五晚上,或者是周六早上八点之前送到。”“冯姐,我们超市又不是第一次和你们合作了,我办事儿你还不放心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