翔拦了一辆出租车就跟了上去。刚上车,牛芬芳从168里走了出来,项翔的电话也随之响起。“还跟吗那男的已经走了。”项翔想了想,“跟上,千万别让她发现,你跟她一天,她去了什么地方,见了什么人,做了什么,你全记下来,该有的照片、录音,一个都不能少。”“成,放心吧。”项翔跟着尤其贵到了他上班的公司,再看着尤其贵上了写字楼,然后让司机掉了一个头,目的地钻石年代小区。走出一段,他摸出手机给吕越打了个电话,电话一联通,他就听到那边的吕越正和另外一个人说着话。“吕先生和萧总是好朋友,我们肯定加快办,您明天这个时候来拿就成。”“谢谢啊,不过我和萧总可不是什么好朋友,他是我老公。”“”吕越朝僵硬掉的大使馆管理高层大叔挥挥爪子,拿起电话说:“什么事儿啊翔哥。”项翔挑起眉,终于明白萧伟为什么这么抓狂了,“你今天安排一下,明天找点事儿给言言做,至于具体什么时候,我会打电话通知你。”“怎么了”“你不用问这么多,照我说的办。”吕越心情美,项翔怎么耍大牌都成,“行啊,包在我身上,不过你拿什么感谢我呢”“萧伟不待见你那张脸,你先别让他看见你,但是也别让他忘了你的存在。”债主悍夫 091 到底是谁在保护谁项翔到了“钻石时代”,凭着从虞斯言资料上看到的信息找到了尤其贵的家。他光明正大的敲了敲门,可这个时间,尤其贵上班,他老婆也上班,家里怎么可能有人。敲了好一会儿都没人来应门,项翔从裤兜里掏出一根铁丝,泰然自若的插进锁眼捅了几把,防盗门咔擦一声打开。进了尤其贵家,项翔四周看了看。一进这小屋,项翔就觉得这完全不是一个家。沙发上乱挂着男人的脏衣服和臭袜子,茶几上堆满了油腻腻的快餐盒和啤酒罐,垃圾箱里满了也没人倒,翡翠绿的地板上到处都是土渣,墙角的盆栽都干枯了。项翔在客厅看了一圈,又绕进厨房。厨房一片整洁,有天天开火的痕迹,打开冰箱,里面还有封好的剩菜剩饭。项翔想进主卧,却发现主卧居然是锁着的,他哼笑了一声,扭头走进次卧。次卧是孩子的房间,满墙都挂着照片和裱好的奖状,项翔随手翻了翻孩子放在桌上的习题集,只做了一点,大部分都空着。心里有了数,他看了眼墙上的壁钟,闲庭信步地走出了尤其贵家。项翔一边下楼一边给虞斯言打电话,“言言,我现在就回来,你中午想吃什么”虞斯言听见项翔这么说,明显声音上扬,很是高兴,“太好了,你要是回来咱们下午就可以开动了。”“哈开动”纵是项翔再能算计,也听不明白虞斯言什么意思。“恩,刚才那大妈打电话来了,说不是他家儿子不肯还钱,主要是钱都被她儿媳妇儿管着,他儿子想还也还不了。她的意思是让咱们直接找她儿媳妇儿去。”项翔脸色一沉,“恐怕只是担心自己的儿子吧。”虞斯言说:“我懂,但是这其中有什么婆媳文章咱们管它干什么,反正他俩是两口子,找谁都是找,你赶紧回来吧,咱俩吃完饭就干活。”“好,我马上就回来。”答应了虞斯言,项翔立马又给吕越打去电话,“你一会儿中午的时候就给言言打电话,把他叫出去,最好耗一个下午。”正在美容院按摩的吕越顿时从按摩床上坐起来,脸上的热磁石噼里啪啦的滚了一地,他一把揭开脸上敷着的热毛巾,面目扭曲地嚷嚷道:“凭什么呀,你明明说好是明天的,不行,我下午没空,我还要见小伟给我安排的画师呢,我还要给小伟画我的美人图呢,不行,没空”项翔幽幽地说:“我这是通知你,不是和你商量”吕越撅着嘴委屈的叫着:“你利用我的人生、我的光明,你都不问问我这个当事人愿不愿意么你以为你是谁啊,你是god还是凯撒大帝啊”项翔快步走出小区,伸手拦下一辆车,说:“我能帮你布网套牢萧伟,也能帮萧伟把你反绑住闷死,你自己看着办吧。”吕越眯了眯眼,“你这是在威胁我。”项翔给司机报了地名儿,然后给吕越撂下最后一句话:“这不是威胁,这是恐吓。”吕越憋着嘴气鼓鼓地握紧手里的手机,抬起右手,使劲儿的啃起了大拇指的指甲。项翔面不改色的回到公司,做饭吃饭,眼看着虞斯言就要请戏班子去闹场了,吕越的电话终于打了过来。“下午一点到中国银行来。”吕越冷冰冰的塞给虞斯言一句话。虞斯言一皱眉,“去那干什么”“咱们的银行卡要转成国际联卡,需要你亲自来,你是公司法人,这又是工资卡,我就是拿着你的身份证来办理都不成,必须你在场 。”虞斯言沉吟片刻,问:“大概要花多少时间”吕越麻木地说:“整完了这个还得去取钱,然后再去一趟旅行社,你都得在场,要跑好几个地儿呢,估计一下午都弄过不完,你早点来,咱们争取一下午搞定。”虞斯言斩钉截铁地说:“今天下午不行,改天吧。”这个不好伺候,那个也不好伺候,吕越这座冒烟儿的火山蓦地就喷发了。他冲着电话大声嚷嚷着:“你说不行就不行啊,你知道我办这些事儿都是找了关系的,把这些银行的主管还有旅行社负责人都找到今儿下午当班,你知道这有多不容易么你说一句不行就不行了啊你有什么天王老子的事儿不能挪到明天呀”虞斯言眨巴了几下眼,表情有点愣然,可转念一想,这堆杂事确实挺费心力的,他又把这些全交给了吕越。而且走人情本来就累心,吕越这估计是在哪儿受了委屈了。“你别嚷嚷行不,我去还不行么,你说到哪儿去”虞斯言一点没生气,反而好言好语的哄着。这暗藏的体谅差点没让吕越泪流满面,他炸开的毛儿瞬间被虞斯言少有的温柔给抚顺了,“就到渝中区中国银行支行,咱们办卡那儿。”“行,我马上动身。”挂了电话,虞斯言扭头就吩咐项翔,结果项翔却主动说:“你去找吕越吧,我今儿下午先去那女人的工作单位和住家去观察一下,你放心,你不在我不会动手的,就是去事先了解一下那周围的环境。”虞斯言就是这么想的,没想到项翔和他不谋而合,“嗯,你去的时候小心点,千万别打草惊蛇,有什么等我晚上回来再说。”他一边说一边从抽屉里抓出一把钱来,也没数一下就塞给了项翔,“你身上多带点钱,以防万一。”然后他又在办公桌的名片盒里翻找了一下,找出一租车公司的名片递给项翔,“这家租车行和咱们是老关系了,你打电话给他,就说是替天行的,他们知道给你准备什么样的车,你告诉他们,这车咱们先租三天。”项翔倍儿乖顺的仔细听着,虞斯言说一句他就点一下头。虞斯言把相关的资料文件都给了项翔,然后原地站定,转着眼珠子想了会儿,确定是没什么其他要嘱咐的了,才抓起车钥匙往楼下走,边走还边说:“你自己一个人小心点,别出去和人起冲突,你长得就够高调了,所以出去办事儿的时候千万记得要低调点,有什么事儿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虞斯言走出大门口又折返了回来,仰着头叮嘱道:“开车一定得小心,知道不。”项翔听着虞斯言关心的念叨,只觉得异常的舒心,可他也忍不住想发笑,虞斯言这是把他当成未成年一样在保护么“是,老大,你放心吧,我过马路会看红绿灯,走斑马线的。”虞斯言面上一郝,瞪了一眼项翔,转身走了。目送虞斯言开车离开,项翔面上的笑容一收,按照虞斯言的指示打给了租车行。租车行的人一听是替天行,直接就把车开到了公司门口。项翔关了门,接了车,按虞斯言说的,租三天,然后签好字,开车上路。大中午最热的时候,公路上没几辆车,项翔火速奔到尤其贵的公司,把车停在地下停车场,然后照着资料上的电话号码给尤其贵打去电话。这是午休时间,尤其贵接起电话的时候相当不耐烦,“谁啊”项翔冷冷地吐出五个字:“替天行讨债”尤其贵顿时睡意全无,整个人都吓懵了,“讨,讨债”项翔不想浪费口舌,直接开门见山的说:“你和你妈妈演的一场好戏,我替老大来给你们送酬劳来了。”尤其贵顿时一声冷汗,双目瞪大,瞳孔紧缩,噌的一下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债主悍夫 092 赔钱赔不了心。尤其贵赶紧捂着电话走出办公室,进了安全通道,再上上下下检查了一遍,确定周围是没人了,这才对着电话说:“演戏你说什么我和我妈怎么了你们讨债的怎么会我懂了,我妈找到你们的吧她居然找你们讨债公司冲我要钱”不愧是牛芬芳的儿子,这演戏的天分倒是遗传得很到位。项翔听着这声义愤填膺的怒吼,非但没生气,反而乐了,这人生大戏果然比世界顶级剧院排出来的戏剧更戏剧,他家孩子真是没看错,他确实挺适合讨债的,这太有意思了。“你如果还要接着演,我可以替你向老大申请一下,看是不是给你加点片酬。”尤其贵打死不承认,“你有病吧,谁有时间跟你这儿演戏呢。”项翔邪肆地一笑,阴森森的问道:“你说谁有病”尤其贵被项翔这邪气儿的声音寒得脊背发凉,他咽咽喉咙,急促的呼吸着,不知道还该不该装下去。相比之下,项翔淡定得不行,他随手拿起副驾驶座上的文件夹,轻描淡写地说:“尤杰,双语幼儿园学前四班。”虎毒不食子,尤其贵一听见自己儿子的名字瞬间心都凉了,道儿上不都说这家公司绝对不对孩子动手么“你们要干什么他还是个孩子,这不关他的事儿,你们要是敢动他我就报警”项翔轻笑了几声,“你这么紧张做什么,我们什么都没做,警察好端端的抓我们这些良好公民干嘛”尤其贵心惊肉跳的问:“你究竟想怎么样”项翔冷哼一声,轻飘飘的给了一句话就挂掉了电话:“我在地下停车场。”尤其贵满身冷汗,手足无措的在楼梯间来回踱步。怎么办,听这人的意思,他们还没对小杰下手,不过我要是不下去,他们就得不行,我得让那婆娘把儿子从幼儿园接走他着急的把电话打了出去,可刚响了一声,他又赶紧把电话给挂了。不行,儿子不能出幼儿园,接出来反而更容易被他们抓到报警么可他们还什么都没做,警察来了也是白搭,还得把他们惹毛了尤其贵挣扎了好一会儿,左思右想,什么法儿都想尽了,可还是没找到金蝉脱壳的门路。项翔悠闲地开着广播听着评书,慢慢地抽着烟,耐心地等着。果然,没隔多久,尤其贵缩头缩脑的从电梯里走了出来,猫着腰惊恐的四周看着。项翔摁了一下喇叭,尤其贵浑身一激灵,将目光投到了前方的小本田上。他极其不情愿的挪动着步子走到车边,弯下腰从副驾驶座看进车里,这一眼看过去,他抱着的最后一丝侥幸被击了个粉碎。“是,是你”项翔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手上的烟蒂一弹,说:“上车。”事情虽然败露,可尤其贵见项翔是一个人,胆子就大了起来,“上车我就在这儿喊一句,你丫马上就能进局子你信不信有话你就在这儿说吧。”项翔一个字儿都没再多说,顾自发动了车子,然后直直地盯着尤其贵,面无表情。尤其贵顿时又是呼吸一滞,和项翔僵持了一分钟后,他抖着